第190章
臣只想要一个真相,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殿下来花萼楼那天,微臣已经不抱希望,可殿下给了微臣机会。” 他侧过身,从袖中拿出一块用布包着的东西,道:“微臣的事微臣会自行处理,不劳殿下费心,也请殿下相信,微臣并非知恩不报之人。” “这是什么?” “一片瓷。” 宋枝鸾把瓷片拿起,左右打量。 “近日太子殿下命人从千里之外弄来了一件瓷,这瓷烧制困难,只有在万里之遥的荔州能造出这样的天青色。” 宋枝鸾熟悉名瓷,这样的颜色的确难得,足以媲美官窑了。 “连日来,总有信鸽飞往南边,微臣便留了心,找到机会翻出残渣。” “是个好礼,”她重新用布把碎瓷片包上,道:“若你在东宫里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来找我。” 喻新词道完谢,怕惹太子起疑,没有多留,起身告辞。 宋枝鸾倚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有人踏上了画舫。 她以为是稚奴,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缜穿着月白色广衫,脸晒的黝黑,笑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别来无恙啊,灵淮!” 宋枝鸾不动声色的把那枚瓷收入袖里,看着宋缜,她也回了个笑:“堂哥别来无恙。” 上一世宋缜随父造反,被谢预劲镇压叛乱后,两人被五马分尸。 她从皇宫出来就大病了一场,听民间传言,死状极为惨烈。 宋枝鸾不知道宋缜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那条路的,从她认识他起,就没有看到宋缜对权力表现出任何渴望。 在军中也不求上进,做到骑步尉便到了头。 他们本该在地府再见的。 眼下却仍在人世间。 宋缜常来公主府做客,也不与宋枝鸾客气,拿起茶杯就倒茶,“听说你被禁足了,我就来看看。” 宋枝鸾明知故问:“堂哥这段日子去哪儿?我禁足这许多日也不见你来看,快解除你才来。” 青年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嘴角的笑也轻微顿了下,可语速还是很快,像提前打过腹稿:“父亲奉命去做钦差,非说留我在京中会翻了天,便把我绑去了,这一去就是三月,辛苦的很。” “诶,对了,那个土包子呢,怎么不见她进来,外面杵着干什么?” 玉奴闻言,微不可察的皱起眉,想进去时,稚奴拉住了她,笑道:“姐姐,我觉得宋世子就是来瞧你的。” “胡说什么?” 稚奴但笑不语。 宋枝鸾也喊了玉奴一句。 玉奴一进去,宋缜那厮就挤眉弄眼,大大方方展示出他晒的像煤炭的脸,按他的话说,很有男子气概的脸。 “殿下。”玉奴无视他。 宋枝鸾道:“堂哥许久没来了,你带他四处逛逛,我有些乏了,先睡一睡。” 玉奴像是接过了烫手山芋,身边的人还在催促她:“赶紧的,听不见我妹的话吗?” 她瞟了一眼他,做手势:“世子请。” 宋枝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拿出袖里的瓷片,轻轻把玩。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可以救一救宋缜。 起码不要走上上一世的死路。 宋亮不成,就换她来。 - 从卧日湖到后花园有一条狭窄小径可以直达,短短几步路,宋缜吊儿郎当,走走停停,一会儿说这朵花好看要细细赏看,一会儿说走累了要在树下歇歇,硬生生磨了一炷香。 玉奴面无表情:“不如我向公主禀告,为你抬个轿子来?” 宋缜枕着双手,怅然道:“今日不同你吵,这些天,本世子想清楚了一些事。” 他说完,玉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你怎么不问问我想清楚了什么?” 玉奴看他:“什么?” “我觉得,人生果然还是不能虚度,本世子还是决定投身军营,离开这块富贵闲人地,你觉得怎样?” “世子出来没几年,就过够安宁日子了?”眼神坚毅的少女摸上自己的佩剑:“我记得世子从前对此向往的很。” 宋缜神色凝重了一些:“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答案。 他心里清楚的很,玉奴将灵淮视作亲人,公主府里还有她的妹妹,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随他去的。 可若留在帝京,他也会自身难保,左右为难。 哪知玉奴根本没给他更多思虑的时间,道:“公主同意,我便去。” 宋缜有些意外,可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灵淮不可能会让玉奴离开。 好不容易从尸山血海的战场里活下来,安安稳稳的度日,若非父亲向他坦白了他的谋算,他也不会让她涉险。 玉奴问:“你什么时候走?” 宋缜闭眼,半晌才低头道:“走,你们都不走,我还走个什么。” 感受到一道纳闷的目光,他笑了笑:“说着玩的,媳妇都没去,我赶着去送死做什么。” 宋缜有私心,将没去故意说成像“没娶”,在玉奴听来并不奇怪,她浑然不觉,随意道:“哪个女子会看上你。” - 午间小睡会,下榻时日头晃眼,披着大氅已有些热,宋枝鸾睡的两颊泛红,起身去透透气,这时,谢预劲从门口走进来,一身的黑,连束发的玉巾都用的玄色。 这段时日谢预劲很少穿这样肃穆冷凝的颜色,宋枝鸾略感新奇,“谢将军,还不到时辰,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禁足这些月里,宋枝鸾如愿以偿,和谢预劲保持了一个不近,但也不会令他起疑的距离。 就像她知道他重生后,第一反应是杀了他。 他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会置她于死地。 谢预劲近些日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忙,在他给她上课时都会有消息来报。 他偶尔投过来的眼神,让宋枝鸾觉得他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她猜的到。 有时宋枝鸾甚至会想,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在谢预劲心里留不下任何东西。 他这不是在透过她的眼,想着以前的她吗? 这样的念头出现后,宋枝鸾渐渐喜欢观察他的神态,他的每一次凝视,都让她有些报复性的兴奋。 最后一丝,面对他时难以控制的挫败感都消散了。 宋枝鸾故意问:“老师总看着本公主做什么?” 谢预劲没有说话。 直到侍卫牵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马儿,从他身后出现。 “喜欢吗?” 宋枝鸾上前摸摸马儿的鬓毛,阳光照耀下,它的身上似乎镀了一层金,尾巴也是淡金色,模样很漂亮,但对于谢预劲来说,似乎有些花哨。 “这马配我的弓,倒是好看。”她没有推诿,这匹马一看就是良驹,比起父皇赏赐她的还要好上不少。 谢预劲道:“再有几日就是春狩,届时我会教殿下骑射。” 宋枝鸾没往他的位置看一眼,全部注意力都在马儿上,红唇微翘,“春狩啊,知道了。那这些日我们学什么?” “休息。” 她顿了顿,回过头:“休息?” 谢预劲慢慢从宋枝鸾身上移开目光。 阳光灼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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