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桌面上的食材,道:“公主今日想吃鲜鱼脍和糖蟹,太子殿下爱吃的你们都知道,照样来几份,可别记错。” “是。” 膳房里的人忙碌起来,后院清池前设了几座,虽是小宴,也不敢怠慢。喻新词抱着琴,先于中间的位置坐下,开始弹奏,身侧香炉燃着烟雾,琴音悦耳,静心怡情。 伶人在路旁候着。 稚奴向宋枝鸾回了话,“殿下,安排好了。” 宋枝鸾点头。 这时,角门外,越过院墙的柏树下响起一声:“灵淮,今日你倒是起得早,皇兄还担心你没起身呢。” 侍女领着两人出现,宋枝鸾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睛弯着,“都快晌午了,皇兄说的什么话。” 宋怀章笑了两声,看了眼端盘侍女,道:“有心了,这是要留我们用膳?” “原就备好了菜。” 宋枝鸾走到宋怀章面前,仿佛只看到了他一个人,“皇兄这个时候来,自然是要吃上一顿,怎能让你空着肚子离开。” 谢预劲的视线安静地落在她的脸上。 宋怀章将话引到旁边人身上,捏了捏宋枝鸾的发髻,笑着说:“都准备了什么好菜,预劲第一次来这,可要好好招待了。” “当然。” 这个时候,宋枝鸾的目光才朝谢预劲看去,可也只是一触即离,笑容丝毫未减,再度看向宋怀章:“对了皇兄,今日你和谢将军怎么来我这儿了?” “自己的妹妹被禁足了,身为兄长,岂有不来之理。小鸾,皇兄怎么觉得你最近与我生疏了许多?” 宋枝鸾走近两步,靠着宋怀章的肩膀,偏头道:“皇兄不知道我为何生气吗?” “为何?” “元宵宴之后,父皇传旨,高公公亲自来我府上押我进宫,好大的阵仗。皇兄却没来替我求情,是想看我被父皇罚,还是因为我没听皇兄的,皇兄想让父皇替皇兄罚我?” 宋怀章曲指敲了敲宋枝鸾的额头,听到后者一声痛呼。 “皇兄哪里知道你被父皇叫了训话,那日皇兄被你气的多喝了两碗药,翌日起来才缓过劲。” 宋枝鸾叫痛,还不忘关心一下:“行吧,是我不好,皇兄没有事吧?” 宋怀章摇头叹息,发愁:“能有何大事,你以后少让皇兄操些心,皇兄就阿弥陀佛了。” 宋枝鸾听完,想往后退几步说话,可腿抬起来走了两步,第三步还未落在地上,却先踩到了靴子。 她一顿。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包覆感,温热触感沿着脊背蔓延开去。 是男人的胸腹。 谢预劲站在她的身后,距离还极近。要是宋枝鸾方才退的步子大些,恐怕会直接撞到他身上。 好在宋枝鸾反应快,一碰到这具身体,就及时调转了方向,稳稳踩在了空地上。 她抬眼:“那谢将军又是为何而来?总不能也是为了探望本公主吧。” 宋怀章解释:“只是在路上遇见,便一起来了。我听说谢将军前些日来你府上赔礼道歉,你几句话便敷衍了他,可是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皇兄记得你们从前关系似乎还不错?” 路上遇见。 今日又不上朝,东宫与谢国公府又不顺路的。 宋枝鸾没有戳破:“皇兄料事如神,本公主是不记得有哪里得罪过谢将军,让他每回见了本公主,不是冷着脸,便是绕道走,如今谢将军在这,不如同本公主说说?” 谢预劲已经很久没有,在距离宋枝鸾这样近的地方看她。 宋枝鸾也是。 她与谢预劲的位置,不过两步,但谁也没有退一步。 她比他矮了许多,只到他肩颈,说话时需要仰头看他,最先看到的,是谢预劲翻动的喉结和脖颈处深色的青筋。 视线交汇的那一霎,鸟雀的叫声似乎湮灭了一息。 谢预劲眼睫掩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瞳仁半露,无声地凝视她。 这种看法无形中给感官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仿佛在他的注视之下,呼吸和吞咽的动作都被反复品味。 宋枝鸾的手抓紧了袖子,“将军怎么不说话?” “对不起。” “什么?” 谢预劲复述一遍,眸光暗的惊人。 “别生我气。” 宋枝鸾扭头,看向雕花窗棂:“好生难得,将军也会开口道歉了,那本公主要是不原谅将军,岂非不知好歹?还是将军觉得,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揭过。” 谢预劲走近一步。 她的呼吸与他纠缠在一起。 宋枝鸾依旧没有后退。 谢预劲解下腰间玉佩,擦去上面不存在的灰,没有丝毫停顿,递到宋枝鸾面前。 “这块玉,给殿下当歉礼。” 宋枝鸾僵在原地。 宋怀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猜到谢预劲可能对灵淮有些意思,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这血玉送出去。 宋枝鸾盯着眼前这块熟悉的玉,没有伸手,心里只觉得讽刺。 原来她上一世心心念念,用自己珍视之物换来的东西,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主动送上。 只是因为她拒绝宋定沅的赐婚,毁了他们的谋算。 那曾经她做过的那些事,岂不更像个笑话。 “咳。” 宋怀章清咳一声打破沉默,笑容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灿烂些。 有问题肯说出来就好,灵淮如今也该明白谢预劲的意思了,这枚玉佩,谢预劲有多爱惜,灵淮比他更清楚。 今日这一趟是来对了。 他另辟话题,欲上前揽住宋枝鸾,笑着说:“时辰也差不多了,厨房的菜该上来了吧?皇兄今日可要在你这不醉不归。” 宋枝鸾背过身,语气还与方才一样轻快,“多着呢,皇兄今日来了就别想站着走出府。” 稚奴发现了宋枝鸾有些失态,不着痕迹的拿着巾帕,给她擦去额前的汗。 落座后,伶人开始起舞。 宋枝鸾坐在长案后,眼神越过抱月瓶里的桃枝,看着摆在谢预劲身前的碗筷。 上辈子谢预劲喜欢冷食,鲜鱼脍便是其中之一,那是行军时养成的习惯。 稚奴说长期食冷的伤身体,成婚后,公主府和国公府的膳房里就没做过冷菜,他也有了变化,后来在宴席上,遇到这些冷物也不会动筷。 现在摆在谢预劲面前的正是两道鲜鱼脍,肉片细嫩,切成薄片,葱芥蒜泥作为佐料。 宋枝鸾夹了一片放进嘴里,滑凉中带有一丝清甜味。 谢预劲也动了筷。 案上八道菜,第一道夹的便是鲜鱼脍。 宋枝鸾拧起眉。 细枝末节的小事最容易忽视,可谢预劲的喜好,似乎同他以前一样。 是她多虑了吗。 酒过三巡。 坐在席位上的两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对坐在中间抚琴的喻新词投去一眼,注意力一直在宋枝鸾身上。 用过午膳,方才还算晴朗的天阴了下来,厚重的乌云压在公主府上,风带来丝丝凉意。 伶人依次告退,只剩他们三人时,宋怀章走到宋枝鸾身边,温文尔雅道:“灵淮,我记得你上个月在太乐署学了一支舞,说要跳给谢将军看,今日不知道皇兄有没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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