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还来不及高兴,听见镇南王妃的后半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母妃,你这是要让他做侧室?!” 镇南王妃见自己优秀的儿子这般憔悴的样子,心中对虞时言更加不喜:“他这个身份做王府世子的侧君已经算是抬举了,难不成他还想做世子少君不成,想得美。” “要我去提亲,只能是侧君。” 叶云初心中发冷。虞时言绝对不会想当他的偏房,但若他先妥协一二,让时言当他的偏房,他又不会去娶其他人,那么时言跟正房又有甚区别。 再者,身为勋贵子弟哪个男儿不是三妻四妾,他只虞时言一人,虞时言应当能理解他。 叶云初得知施家同意了跟虞时言成亲时,他忍不住去找了施玄。 施府的人领他去了书房,施玄正在抄写佛经。月芐漓謌叶云初本带着怒气而来,一看施玄呆呆的样子,心里有气也不知如何发泄。 等施玄抄写完后,他抬起头才跟叶云初见礼。他与叶云初并没有交集,不知道叶云初找他何事。 他便请叶云初坐下谈事。 叶云初开门见山:“听说三公子与虞时言定亲了?” 施玄听见叶云初直呼虞时言的名字,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家母为我定下的,我觉得对虞三少爷不讨厌,便也没拒绝。” 总归跟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只要不干扰他礼佛就好了。 施玄的情感很淡漠。 叶云初从施玄的脸上没有看见对虞时言的震动,他心中松一口气,语气便真切起来:“三公子既不是非虞三少爷不可,那就不要跟虞三少爷定亲。” 施玄:“虽说我对虞三少爷没有感情,但叶世子太冒昧了些。”施玄做出送客的姿态。 叶云初欲言又止,只能抱歉的拱手,眼底有些歉意。 施家次日一早就把婚退了。 施玄不想惹麻烦,再者叶云初来找他,定然是跟虞时言有关系,还未出嫁就跟叶云初有了感情,叶云初还找到他头上来了,施玄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度。 有人问他为何会退亲。 施玄只说不合适。 虞夫郎给虞时言找的两门亲事都黄了,虞夫郎这段日子便没再帮着虞时言找了。忠义伯府的夫人还找他抱怨,虞时言的要求高,看不上自己的二儿子。 虞夫郎表面上安慰着忠义伯府的夫人,实则心里也是一阵冷笑。 虞时言这等身份还想攀高枝不成,若是真的知情知趣便知道他找伯府夫人耗的是他的人情,是他牵线搭桥的,这般不管不顾,伤了伯府的脸面,还不是牵累到他头上来了。 长阳侯得知这事,脸色大变特意给虞时言骂了一顿。 虞时言神色隐忍:“若是这般,请侯爷准我自主婚姻。” 长阳侯心中一惊,怒火冲天:“好好好,以后你的婚嫁事我不管了。” 长阳侯带着一肚子火走了。 “三少爷,那您怎么办?您怎么跟侯爷对着干。”侍从担心道。 虞时言苍白着脸摇头:“我不能受制于人。至于施家只当他们是不讲道义了,明明已经谈好了,结果反手就悔婚。” 虞时言夜里发了高烧,又是折腾了一番。 郑山辞下午得了旺福的信儿,旺福找了一个铺子,一年的租金是八两银子,因是商铺地段还好,所以价格比寻常的商铺要贵一些,但跟京城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 虞夫郎给虞澜意的铺面,虞澜意租一家铺子,一年就能收租近一百两银子,他还有好些铺面、庄子。 郑山辞下值后便去看了铺面,这地方就在新奉县的繁华地段,周围都是商铺、还有书院在。郑山辞很满意,书院的书生最爱打牙祭,靠近书院这地方就有固定的客源了。 “先定下来吧。”郑山辞说。 旺福拿了银子同老板交接了。郑山辞回到家中,虞澜意出去逛了,还未回来。郑山辞便把自己写的菜谱递给厨子。 厨子名叫金长,他从郑山辞手中接过菜谱,一眼看过去眼中便有惊异。这菜谱写得太详尽了,连几勺盐、清水用多少都写得清清白白,要是菜谱都这般详尽,一般的人都可以做菜了,味道也不至太难吃。 这份菜谱的菜色有些繁琐,金长便问:“大人把菜谱给我是想做什么?” 郑山辞:“我想开一家食肆,便想请你主厨。不需要做这些多的菜,先是预备着,若是卖得好,便多添些菜色。” 金长:“我是夫郎送给少爷,这事还需少爷同意。” “我明白,等澜意回来我便请他过来。” 金长手中有两张菜谱,只有一张记录了一些小吃的做法。金长感兴趣的请教:“大人,这上面写的烤肠,我改日想做给您跟少爷吃。” 郑山辞:“若是你有空,这烤肠也能摆在店铺外面卖钱。一根烤肠卖三文钱。” 金长想着还有些意动,主要是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作为一个厨子,心中猎奇。 “大人是从哪里来的菜谱?有些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有些菜色虽一样,但做法却不同。”金长请教。 郑山辞只道:“我是从古籍中找到的,现在那本古籍已经不知在何处了,这也是我心中的遗憾。” 金长面露失落不过也没再纠结。 等虞澜意回来时,郑山辞就同虞澜意说了这话,虞澜意同意让金长去做食肆的主厨。 “那家里的菜谁来做?”虞澜意赶紧问道。 金长:“我带了几个徒弟皆跟来了,随时都可以给少爷做饭。” 厨艺也是一门手艺,金长厨艺好,跟着他身后的小徒弟不少。皆是等学好了厨艺去富贵人家家里做厨子,再不济有了厨艺去寻一酒楼或是小饭馆也有活路在。厨艺在,他们就有了吃饭的本领。 虞澜意今遭出门去买了糕点来,除却昨日郑山辞带来的绿豆糕,他还买了桂花糕、驴打滚、茯苓饼,手上还拿了一个糖画。 桂花糕是以糯米粉、糖、桂花蜜制成的糕点,吃进口里香酥松软,大老远就闻到了桂花的香气。卖这些糕点的是一个清秀的哥儿同他的相公一起摆摊,虞澜意先让金云买了几块尝尝,没想越吃越好吃,难怪那小摊排了很多的人。 虞澜意见那小哥儿心灵手巧的模样,渐渐也有了心思想去厨房里试一试。以前在家时,虞夫郎也不会做汤,他只去厨房用勺子把炖好的鸡汤舀了舀,端到长阳侯面前便说是他亲手做的。 虞澜意不想做什么大菜,只想做糕点。 郑山辞:“澜意,你吃些糕点垫垫肚子也好,到了程府要说许多话,你若应付不来,尽数推给我。” “你别小瞧人。”虞澜意不满的嘟囔。 到了时辰,虞澜意让金云带了礼品,见郑山辞一脸愣神,他得意的说:“去参加婚宴怎地不带礼品去,家里这样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且有我应付着。” 郑山辞笑了笑,坐上马车伸出手把虞澜意唇角的糕点渣擦掉:“怎地吃个糕点还把嘴弄脏了?” 虞澜意不说话,脸红着。以前郑山辞对他都没有这么亲密过,现今却这样对他。虞澜意心中怦怦直跳。他们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要有感情,也是定亲之后会让定亲的两个人接触一二。 马车还在街道上驾着,虞澜意给马车的四角都买了风铃挂上,随着风吹过来,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车里只他们两个人,郑山辞看了看虞澜意,心中一动,把他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伸出手磨挲了一下虞澜意红红的耳垂。 他说:“澜意,你好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郑山辞没有避讳其他的词,这说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 “大人,程府到了。” “知道了。” 郑山辞同虞澜意一起下了马车,郑山辞借着宽大的衣袍牵住了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有人来同郑山辞见礼。 郑山辞同样一本正经的见礼,只是牵着虞澜意的手却是没放。 有人瞧见了郑山辞牵着夫郎的手,有些心思便歇下了。虞澜意挣开了,瞪了郑山辞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么些人在,你犯浑了?” “仔细晚些收拾你。”虞澜意说道。 郑山辞听了愣了一下,他只想让人见到他已经有夫郎,他与夫郎伉俪情深,不需要再在房中添人了。被虞澜意这般认真的说,他觉得有些好笑,心里面也是柔软的。 “好。” 程家三代同堂,程儒以前是巡抚,现今已是白丁了。他见了郑山辞要来拜见,郑山辞扶着程儒不让他行礼。 “程老折煞我了,程老德高望重,我一个小辈怎好受您的礼。你且坐下,合该是我给您行礼才对。” 程儒坚持见礼,他面慈目善说道:“为今我已退下来,怎地还能倚老卖老让郑大人难做,一介白身费不上大人尊敬。郑大人给我几分薄面,便是郑大人的涵养好。” 老郑:这个老油条 小虞:想看新郎长什么样 33 秋收 ◎狗狗祟祟◎ 程儒迎着郑山辞落座了, 虞澜意坐在他旁边。程儒看见虞澜意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玉冠,目光闪了闪。 “这就是令夫郎吧。” “我夫郎,虞澜意。”郑山辞并无太多介绍。 程儒知晓虞澜意身上的缎子好, 周身的气度也不像寻常人家家的哥儿,程儒是一个谨慎的人, 现在心里更对郑山辞多了几分警惕。 “郑大人携夫郎大驾光临,让我们程府蓬荜生辉。”程儒说着漂亮话。 高家主、夏家主跟戚家主也一并来了。夏家主在看见郑山辞时还有些不自在,他在三人中率先向郑山辞见了礼。 郑山辞态度温和,神色并无异样。 夏家主的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面上也带了笑。 戚县丞跟江主簿还有朱典史也来了, 可见程家的面子是有多大, 新奉县的但凡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来了。 朱典史坐在席面只顾喝酒夹菜吃,有人向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看似匪气,实则还是拿捏着分寸。郑山辞知晓典史没入流,但朱典史掌着新奉县的牢狱跟治安,几乎是掌握了新奉县的武力。 “新郎跟新夫郎来了!” 有侍从在门口喊道, 敲锣打鼓的声音便传来了。虞澜意伸出一个脑袋看着门口,他倒是极为好奇新郎跟新夫郎。以往在京城时, 他也最爱凑这般热闹。临到自己嫁人了, 却是全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 现在又有了看热闹的心。 程家的长孙看着也是高兴的样子, 牵着红绸另一端的新夫郎意气风发。 等新人入洞房后, 程家长孙开始跟人喝酒, 郑山辞这样的身份不需要上赶着给程家长孙喝酒, 他坐在主桌上, 周围除了朱典史和虞澜以外, 周围的人平均年龄有四十多岁。 “郑大人刚上任,若是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一起让新奉县变得越来越好。”程儒说道。 “程老这般顾全大局,我敬程老一杯。”郑山辞端着酒杯同程儒喝了一杯。 虞澜意夹了一个鸡爪啃着吃,他没吃饭,只用筷子夹了菜吃,吃了一会儿就喝了一碗鸡汤。郑山辞见他不吃问道:“你不吃饭,肚子饱了么?” “饱了。”虞澜意点头。 郑山辞来参加婚宴没吃多少东西,尽数喝酒去了,听别人说话时才夹了几根青菜吃,虞澜意看不过眼,把桌子上的一个鸡腿夹来放进郑山辞碗里。 郑山辞低头把鸡腿吃了,胃里果真好一些了。 徐家主带着徐哥儿前来跟程家主说话。徐家在新奉县也是一方豪强,只是他们很低调,只做生意,连田产都没有置办多少,只有一处庄子供给家里的人自己吃喝。 徐哥儿瞧见了虞澜意抿嘴笑了笑。 虞澜意也看见徐哥儿,他身侧并没有年轻的郎子,看来是他想错了,徐哥儿还并未嫁人。虞澜意只轻轻的略过徐哥儿,微微颔首。 席面上一股酒气,虞澜意吩咐旺福看着郑山辞,自己离席去花园透透气。他刚去了花园里,竟遇上了徐哥儿。 徐哥儿温润的笑了笑,碧色的眼睛很好看,“见过县令夫郎。” 虞澜意摆手:“这都是虚礼。” 在京城,要是谁家中开了宴会,递来了请柬。虽说刚开始见面会客套一番,其余时候就不会这般一会儿见礼一会儿又见礼的。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人,谁还不知道谁的熊样了。 莫说是盛京最贤惠的首辅家哥儿,名声好着呢,实则是一个暴躁狂。 “我早就认出你来了,曾经想引起你的注意没曾想让你见笑了。”徐哥儿笑着。 “你想同我做朋友,还是想我给郑山辞说些好话?” 徐哥儿:“” 好、好直白。 徐哥儿含蓄的笑道:“我们家比不上夏家、程家、高家和戚家,只是在新奉县的房子很多,若是郑大人有什么需要的话,找我父亲不方便,可以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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