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温润的美人,又瞅见一个清冷的美人,这些夫人或夫郎啊,真跟个花一样。 京城中的美人不少,虞澜意只是没被这么围绕在周围,程夫人笑道:“县令夫郎,您用些茶,这是毛尖,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虞澜意抿了一口茶,余味有些甘甜。 他便矜持的点点头。 说来跟京城中的赏花宴差不多,都是夫人之间打听消息用的,或是给家中的子侄牵线搭桥成亲,虞澜意看了那秋日的菊花便觉有些无聊起来。 “县令夫郎,还不知您在新奉县住不住得惯?”程夫人说道。 “还成。”虞澜意心想,他又不在这里久待,最近也适应了天气。 “跟郑大人从京城里出来,您的父母定然还是担心的,儿行母担忧,我见夫郎的年纪不大,心里想到自家的孩子。” 虞澜意:“还好,我家中还有一个大哥在,大哥本事高强,父亲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我也会拳脚功夫,担心我还不如担心别人。” 虞澜意来了新奉县是想着长阳侯跟虞夫郎,但不会担心他们。有大哥在呢,府医每七日都要请脉、一月过去后,虞长行还会再请太医院的院正来家里给长阳侯和虞夫郎请脉,这样就算生了病也能及时发现。 谢绝了程夫人的挽留,虞澜意离开了,他觉得没意思。他进了首饰铺子买首饰,他想给郑山辞弟弟买点首饰当做见面礼。 金云一听就知道程夫人在打听少爷的身世,结果少爷愣是没懂,当然也没说。 金云竟有几分欣慰。 “你看这支簪子送给郑山辞弟弟如何?” 金光闪闪,很符合少爷的审美。 金云:“或许大人的弟弟喜欢素净一些的。” 虞澜意想了想没放下这支金簪,也买了一支素簪。 “我最近也辛苦了,这支金簪就当犒劳自己了。”说着,他又给郑清音买了手镯,素净的簪子买了五个,各个的样式都不同。 这般一花销,把虞澜意在账房先生那支出的钱已经用完了,这个月虞澜意已经不能去支钱了。 唉,少爷用钱太大手大脚了。 虞澜意美滋滋的回去。 郑山辞今日提前回来了,旺福手里还拿了辣椒。他今天回来是为了做辣酱的,虞澜意没在家,自打他知道新奉县有草场后,下午便喜欢去骑骑马,徐哥儿跟他走得很近。 他打算做蒜蓉辣椒酱。辣椒洗干净晾水,把辣椒蒂去掉了,在案板上用手动的搅拌机打碎,这需要很大的力气。大蒜跟姜剁碎,再加入白醋、白糖、盐等。 郑山辞喜欢吃辣,所以对辣酱多有研究。找来一个小坛子,郑山辞把这些装进坛子里封盖,等七天之后再打开。 还有鲜肉辣椒酱,这类酱的价格要定高一些,储存的时间没有蒜蓉辣酱的时间长,还需要豆瓣,所幸家里还有豆瓣。 郑山辞找来花生、芝麻、料酒 虞澜意回来时到了家门口,徐哥儿也跟着一同进来。两个人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香气。 “还未到用饭的时辰,是谁在用厨房?” 侍从说道:“回少爷的话,是大人在用。” 徐哥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虞澜意快步走过去。 郑山辞把一罐蒜蓉辣酱和鲜肉辣酱还有一罐红油辣酱做好了,都封了泥坛,等七日后再打开吃。厨房里还有辣椒的香气。 “你做什么了?”虞澜意好奇的问道。 “辣酱,等七日后拿出来给你尝一尝。这位是”郑山辞看向了徐哥儿。 徐哥儿连忙福身:“拜见郑大人,我是徐哥儿。” “你既是澜意的好友,便是我的朋友了。”郑山辞友善的点点头,他从厨房出来说道:“我先失陪一下,身上还有辣椒的味道,等会儿再来作陪。” 徐哥儿忙道:“郑大人太客气了。” 虞澜意松快地朝着正堂里走,他问道:“你有什么忌口的,我让金云吩咐下去。” 徐哥儿摇摇头:“我不挑食。” “好,你先吃些枣子,还有石榴。” 自有人送来好茶,徐哥儿喝了一口茶便觉得是好茶,一看虞澜意张扬明艳的样子,心中猜测他的身份背景不一般,自是被宠爱长大的。 他垂下眼眸,郑山辞已是县令了还会下厨,想到之前看见的画面徐哥儿还是觉得有些讶然。 郑山辞并未来打扰他们说话,他失陪后就当失踪了一样,只有晚膳时才出现了。 “抱歉,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又忙去了。” 虞澜意:“你就知道忙,都没时间陪我了。” 郑山辞:“我明日休沐。” 郑山辞想着确实没陪着虞澜意,连忙给虞澜意承诺。 晚膳时,郑山辞跟虞澜意并未刻意去接近,只是当他们一个眼神对上时,便会躲躲闪闪起来。瞧着跟刚成亲的新婚夫夫一般。 程家长孙刚成亲,那孙夫郎都没这般,低眉顺眼的,跟普通的夫郎没甚区别,贤惠、知情懂事。 徐哥儿心中羡慕虞澜意,他用了晚膳便告辞了。 “今日多谢澜意跟郑大人的招待了,我先回去了。” 郑山辞让府邸的马车把徐哥儿送回去。 虞澜意在外人眼里还装着有些端庄,等徐哥儿一走,他的神经就有些松了:“郑山辞,辣酱我要第一个吃。” 郑山辞笑着应下来:“好。” “郑山辞,你当官当得有模有样的,看着很有真材实料。”虞澜意说着捏了捏郑山辞的臂弯。 郑山辞:“” 虞澜意的眼眸亮晶晶的,他扯着郑山辞到院子里:“你看头上的星星好亮。” “阿爹跟我们看的也是同一片夜空。” 郑山辞听着这话,心头软了一下,想虞澜意是有些想家了。 “今年过年,我听说边境的将军要回去,岳父同他有交情,你跟他一同回京,过了年再回来,不回来也可以,你总之要小心一些。” 虞澜意听这话,心里还冒火:“什么叫不回来也可以。你这人真是不会说话!” 虞澜意看着郑山辞的俊脸,想顶郑山辞的肺。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虞澜意瞪郑山辞,然后低下头咬了一下郑山辞的耳朵。 郑山辞四处张望,现下没人在院子里,他的脸上涨红:“你、你” “你不会要说有辱斯文吧。”虞澜意挑衅的说:“我打小就不信这些。” 郑山辞看着虞澜意的样子,屋子里的烛光透了出来,柔和的光照在他们身上,郑山辞抓住了虞澜意的手,把他摁在石榴树上。 石榴树已经被虞澜意霍霍完了,果实都被摘下来做成了石榴汁。 他是一个榨汁机。 石榴树因突然受到的撞击,树叶沙沙沙的响。 虞澜意的后背没有撞到树上,郑山辞用手垫在了虞澜意的后背上。他的脸清俊,一半落在光阴里,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五官的轮廓。 “ 郑山辞吻了下来,他的唇落在了虞澜意的唇上,他只碰了碰,滚烫的唇落在了虞澜意的脖颈。 院门外还有小贩的吆喝声、野猫夜里在屋檐行走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刺激、又难为情。 小虞:喵喵喵。 37 休沐 ◎一蓑烟雨任平生。◎ 金云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没看见郑山辞跟虞澜意便自顾回房了,并不知道郑山辞跟虞澜意就在枣树下。郑山辞喘息着放开了虞澜意,虞澜意的双腿有些发软。两个人的呼吸急促, 郑山辞一看虞澜意的样子,他移开眼神, 喉结滚动了一下再无其他的话。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洗漱后,吹灭了蜡烛,虞澜意把头搁在郑山辞的肩膀上,郑山辞欲言又止,忍了忍, 强迫症又犯了。 他伸手把虞澜意的头托了起来。 虞澜意突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托起来了, 他心里的小火苗直冒,怎么又要说这样靠着他的肩膀会落枕?虞澜意想给郑山辞一个上勾拳,把他打到床顶上,抠都抠不下来。 郑山辞这次没有说靠着他的肩膀会落枕,反而把他的头放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郑山辞的胸膛有些硬, 虞澜意却是满意的,至少没有说靠着他的肩膀会落枕这样的话了。 “这样靠着舒服一点。” 虞澜意轻轻的应了一声, 心里的小火苗唰的一声就熄灭了。虞澜意靠着郑山辞的胸膛, 听着他的心跳声, 心里莫名感到有些雀跃和奇怪, 因为他从未这么凑近的听过一个人的心跳。 郑山辞的心跳声跟他这个人一样, 总是慢吞吞的跳着, 虞澜意心中咬牙, 他的心跳就跳得很快。虞澜意摸着自己的唇, 避无可免的害羞起来。 咳咳, 他没有什么渴望的,就是他觉得他们已经成亲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开过荤,他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看话本上的小哥儿感觉会是舒服的样子。 而且他还不知道郑山辞那方面如何了,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 虞澜意戳了一下郑山辞的腰侧。 看样子不像啊。 郑山辞又在县衙里忙起来,他对县衙的事已经上手了,处理这些公务渐渐熟练,效率也高了。把秋收的粮食送到青州的衙役回来了。 等辣酱开泥封的时候,郑山辞用勺子沾了点给虞澜意吃。 虞澜意舔了一下,眯着眼睛:“好吃,这个辣酱吃着很香,要是做菜吃一定很下饭。” 郑山辞再让府上的厨子尝了尝,厨子们的眼睛一亮说道:“这比在集市里买的辣酱好吃多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 至于榨油这事,郑山辞打算让戚县丞在县城里找一个熟练工来榨油,然后寻找工人来。在古代榨油有摇杆式榨油、脚踏式榨油、轮车式榨油。郑山辞记得《天工开物》中记载了一种方法叫做水煮法,是用来制作芝麻的,这样制出来的芝麻油很香,叫做“小磨香油”,郑山辞打算借鉴一二。另外榨油分为生榨和熟榨,这两种榨油的方法不同,味道也不同。 手底下有人就是好办事。 工房的人这段日子就没停下来,修完辣酱坊,而后修榨油坊。同时郑家食肆的名声在新奉县也越来越响。郑家食肆赚得越多,有些商人就越眼红。 他们雇了无赖去撒泼,无赖刚躺在地上打算哀嚎,朱典史就把人抓进去蹲大牢了。 他们还使了手段,说郑家的食肆吃了拉肚子,结果也被朱典史识破了,把人以寻衅滋事罪名抓进去跟之前的人一起做狱友。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不是偶然了。精明的商人突然想到郑家食肆是突然在新奉县出现的,而刚来的人最近风头大的姓郑的,只有新县令郑大人。 这般一想,所有的事就联系起来了。朱典史无利不起早,维护一个食肆显得太大材小用,可若是为了讨好郑大人,这就说得通了。 郑家食肆一时之间无人敢来闹事。 一月的除去工人的薪资、材料跟铺面的租金,一个月毛利有五十两银子。换算过来就是五万文钱。这还是刚开始,郑山辞拿到账本时,心中感叹,果真还是做生意更赚钱。但在古代若是只有钱财,便犹如稚子拿着金钥匙一般,有了钱还要有保护钱的权利。 虞澜意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入股,郑山辞打算把这钱平分。一人二十五两银子。虞澜意躺在躺椅上应了一声,他现下还有倒卖首饰的钱,尽管账房先生不给他钱,他的日子还是过得滋润,现在郑山辞又把食肆一半的钱给他。 虞澜意欢呼:“我又有钱了!” 还是郑山辞给的。 郑山辞笑了笑,这钱对于虞澜意来说还很少,但对郑山辞来说就很多了。他的俸禄一个月才七两银子。一家食肆一个月赚的钱,是他的俸禄差不多七倍了。 等郑父跟郑夫郎他们来了,至少他手上有钱了,不慌张。天色渐渐冷了下来,虞澜意是不会织衣服的,他给郑山辞买了两身厚衣服穿在里面,今年的新品没有他喜欢的,他便没有买新衣服,穿着从京城里带来的衣服。 他还是最喜欢金衣阁的衣服。且说虞澜意临走之前,还欠了金衣阁一百两银子,这事在虞澜意走后,掌柜低眉顺眼的走进长阳侯府去要账。 虞夫郎都被自己小儿子气笑了:“曹嬷嬷把银票给他。” 等金衣阁的掌柜离开了,虞夫郎笑骂:“我还不知他的小心思,这般荒唐,侯府是少了他一百两银子么?这小子要成亲前把家里的亲戚都拜访了一遍,我还不懂他,他是我生下的,什么小心思我门清。” 曹嬷嬷笑道:“小少爷就是有一股机灵劲儿。” “他要是真机灵就好了。”虞夫郎叹气:“长行也贴了不少银子给澜意,这兄弟两个人关系好,我这心里也高兴的。就是长行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我的心落不下来。” 虞长行回到家里又被催婚了,他想了想说皇宫里还有事,他回到皇宫里睡觉去了。长阳侯跟虞夫郎只能干瞪眼。 郑家的人收拾好了,郑山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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