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停了,沈辞蹑手蹑脚地凑到他旁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哥哥,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秦抑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下意识地删除聊天清除记录,把手机倒扣在了床上。 沈辞坐在他身边,疑惑地看着他:“到底在忙什么?” 秦抑见他这么认真,觉得不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这事肯定是过不去了,只好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 秦抑:“沈兆成被指控经济犯罪,我在想办法给警方提供点证据,让他多判几年——当年沈家还行的时候,跟秦家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多少会知道一些,不过这些东西都在秦潜手里攥着,我不想跟他接触,所以在联系他秘书。” 他这番话说得面不改色,自己都快信了,反正沈辞对这方面的事不懂,应该能骗成功。 还得感谢温遥提醒他。 果不其然,沈辞道:“这是好事啊,让他多判几年是为民除害,我怎么会生气?” 说着不满地一撇嘴:“我还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呢……以后这种事就不要瞒着我了好吧?” 秦抑果断:“好。” 成功骗过沈辞,秦抑总算是能放心了,并且再不敢忘记复健,第二天一起来,吃过饭就直奔复健室。 除了上次带沈辞进来看,他就没再来过这里。此时此刻,看着满屋子的复健器材不禁有些头疼,这些器材基本都是针对下肢康复训练用的,多半是大型器械,他现在根本用不到。 他在柜子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锻炼上肢用的器材——拉力器、臂力器、腕力器以及握力器。 一应俱全。 秦抑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精彩。 他当时并没跟管家说需要什么样的器材,全是管家自行选购的。 买这么全,是生怕他身上有哪块肌肉锻炼不到吗? 秦抑面无表情地伸手,刚拿起那根臂力器,就看到原本摆放它的位置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点危险」。 旁边还摆着一组哑铃,也贴着纸条,「您还是用这个吧」。 秦抑沉默。 他又默不作声地把臂力器放了回去,挑了一个重量比较合适的哑铃,随后看向门口方向,总觉得自己应该先去把门反锁。 他操控着轮椅过去锁门,结果手指还没碰到门锁,先听到了敲门声。 秦抑眉头微微地跳了一下,手里的哑铃放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半天才僵硬地开口道:“进。” 轮椅向后滑开,让出了门前的位置,管家探身进来:“秦少,有个自称沈赋的人联系上了我,问能不能见您一面——您看要答应吗?” 秦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定 52、第 52 章 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 管家站在门口等了半天,没得到他的回应,便试探道:“秦少不想见他?那我回绝了吧。” “等等……”秦抑叫住他,“见。” 沈辞说了,要先见一面再做打算,他不能就这么草率地回绝。 管家欲言又止:“那……” 秦抑:“他说想什么时候见面?见我想谈什么?” “他说想问问沈家的事,之前沈兆成突然告诉他家里出事了,让他待在国外别回来,避避风头,但具体是什么事他也不清楚,现在联系不上沈兆成了,所以才回国的。” 秦抑皱眉。 好一个听话的好儿子。 管家继续道:“现在沈兆成还在看守所,他也没法去探视,又联系不上继母那边,听说沈辞在秦家,所以找过来的。至于时间,?他说越快越好,不知道您今天下午有没有空。” 秦抑张口就要说一句「没有」,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反正沈赋迟早得见,这点时间迟早要浪费,早一天晚一天都是一样的。 但绝对不能再让沈辞以为他没有复健。 于是他想了想道:“今晚五点,让他过来。” “让他到家里来吗?” “不然你想让我出去?” “我明白了。”管家退出房间,最后道,“举哑铃的时候要注意姿势,错误的姿势可能会造成韧带拉伤。” 说完,迅速关门离开。 秦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不要多嘴」,这人就已经跑了,留他在原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终只能无奈叹气,伸手反锁了门。 说错误姿势,什么算错误姿势? 为了保护自己车祸后就变得脆弱的身体,当然主要还是为了避免真的拉伤要被沈辞训,他先上网搜索了一下举哑铃的正确姿势,找了一个视频对照着练。 好像除了弹琴,他还从没对什么事情这么认真过。 车祸至今已经过去半年,因为长时间得不到锻炼,肌肉的力量远远不如从前了。 不过每天上下轮椅还是需要手臂支撑,无形中得到了一些锻炼,倒也没沈辞想得那么手不能提。 但这点力量明显不够,如果真的要进行复健,手臂需要承受的力量会远大于现在,所以早点锻炼上肢倒也没什么错。 他对着视频练了一会儿哑铃,很快就觉得肌肉开始发酸,不禁有些震惊,身体真的已经脆弱到了连举哑铃这种简单的训练都难以胜任的地步? 他心情有些复杂,终于被激起了一点好胜心似的,把「复健」这件事彻底提上日程。 秦抑断断续续地举了几十分钟哑铃,实在觉得没有力气了,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不得不停下来进行长时间的休息。 这时,他听到手机响了一下,伸手去拿,发现手已经有点抖,划开锁屏,是陆衡发来的消息:“我给你问了,他说如果遇到什么打击自信心的强刺激,会有可能造成复发,不过也只是理论上,你要是想更放心一点的话,最好带他去做个检查,综合评估一下他现在的状况。” 秦抑皱眉:“他不想回忆起这件事,所以做检查应该也是不可能的。” 陆衡:“他抗拒回忆,就说明还没完全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如果实在没办法做检查,那就只能按你说的,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过去的事,以规避复发的风险。” 秦抑:“就先这样吧,麻烦你们了,替我跟你父亲问声好。” 陆衡:“你最近还好吗?这一个月来你好像比较平静,没听沈辞说起你又犯病。” 秦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必要再问?” 陆衡:“病到这种程度还不吃药硬抗可真有你的,要是沈辞待在你身边就能把你治好,那我真要称之为医学奇迹。” 秦抑眉头微微地跳了跳,又很有把他拉黑的冲动了,忍了又忍,最终发过去一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陆衡没再回复,秦抑把手机扔在一边,看向自己因为长时间抓握哑铃而泛红的掌心。 他真的还能再弹琴吗? 真的还能再回到舞台上,再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奏会吗? 这种感觉就像已经被宣判死刑,等死时突然听到改判无期了,并且告诉他只要他肯努力,还能再争取减刑,无期变有期。 秦抑沉默地在轮椅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有人敲门,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秦少,该吃饭了。” “知道了。” 这段时间沈辞中午一直不回家,秦抑也渐渐习惯了,明明沈辞一回家就要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可他不在家的时候又觉得很寂寞。 无法形容的情绪,已经悄然渗透进生活中每个角落,每天都在「沈辞什么时候回来」和「沈辞什么时候走」的期待中循环往复,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可能因为上午多消耗了些体力,秦抑中午睡得格外沉,一觉醒来就感觉胳膊和肩背酸得更厉害了,下午又试着做了点拉伸运动,尽可能让肌肉放松。 傍晚五点,管家准时来找他,说沈赋来了。 秦抑正待在复健室里,虽然什么也没做,可就是觉得得待在这里才能显示出自己用心复健的诚意。他抬起头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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