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面前茶几,熄灭雪茄,语气柔和地揶揄道:“小然,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种事情上体现出做嫂嫂的责任心。” 崔安然耳尖一热,面色微红地嗔怒起来:“青彦哥!” “开个玩笑。” “不太好笑。” “抱歉。” 不过,谢青彦想起另一件事,突然开口问:“青迟那部戏,你在帮他推?” 崔安然怔怔的回复:“什么?” “那个酸掉牙的电影,双胞胎兄弟的,他一个人演两个角色。” 崔安然端起杯子喝起了热可可,肌肉软绵绵的松弛下来,很亲热地贴着皮质沙发,手肘撑在扶手上:“嗯,我看了,还蛮好看的,一个意识流悬疑故事,和虹飞的业务不沾边,应该影响不到,为什么一直压着不让上?贺清池说……” 她小小咬了一下舌头,很快吞掉,接着说:“我问过谢青迟,他说谢伯伯不喜欢这部戏。” 谢青彦叹了口气:“爸不是不喜欢,他是不接受。” “不接受?” “你不是看过吗。”谢青彦靠向沙发,架起腿来,闭了下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手指再次拨动领口,露出有些疲惫的神情。 “嗯。” “有个在芦苇丛里的镜头。” 谢青彦的眉头锁得更深,这件事显然讨论争吵过不仅一次,崔安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安静地回想了一会儿,突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急忙收住,掩住嘴。 那是一段芦苇丛中的裸露镜头,很长,男主角绝望地在越过头顶的芦苇丛中穿行,他只想回到水里去。 崔安然对这段镜头的理解是一种由生到死的隐喻,每个人赤裸的从羊水中出生,从最有安全感的子宫骤然降生在这空旷广袤的世界,孤身一人,无一例外地走向死亡,被水淹没意味着生,也意味着死,意味着唯一的被脐带连接着的、无与伦比的爱。 他想要找到这种爱,因此只想回到水里去。 影片中没有父亲和母亲的存在,只有哥哥,哥哥死了,他没有地方可去。 因此也只能回到水里去。 他脸上有一种自怜的哀伤的美感,弥漫在整个画面——画面本身也是美的——飘荡的、茂密的芦苇,阴云灰蒙蒙低低地压在上面,漂亮而修长的身体白得刺眼,时隐时现地穿行在芦苇丛中,像海面上被风吹起,吹得摇摇晃晃的小帆。 有芦苇遮挡,没有凝视意味的特写,因此崔安然在看这段镜头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感官刺激,她感受到的是一种情绪。 贺清池演得很好。 但是,无论这段镜头多有意境多有艺术感,都是老谢总不能接受的。 谢青彦也觉得无奈,说道:“老谢说得严重,他说一想到全国人都能看到这段镜头他就睡不着觉,本来是要把母带都销毁,我好不容易劝下来。” 老谢总讲话直接,原话其实更粗糙,他说我受不了别人看我儿子的屁股! 说完谢青彦也笑了,因为实在好笑,崔安然掩着嘴仍然乐出声,两个人眼睛弯弯地互相望着。 崔安然清了清嗓子:“我想着推到国外影展去,回国卖收藏碟片,不在国内公映,这样应该可以吧?” 谢青彦否认:“也很难说。” “那太可惜。”崔安然的手指摩挲着杯口,“清池为这部戏付出很多。” “他只是在和家里赌气。” “文艺片难免有一些艺术表达。” 谢青彦抬眼反问:“就不能去表达一些不脱裤子的艺术?” 崔安然一时语塞。 谢青彦不是一个有浪漫因子的人,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是被严格培养的企业继承人,走的是传统公立教育的路子,非常扎实和严厉。 与之相反的是,贺清池则是另一套刻板印象的集大成者——次子、海外留学、游离在家族产业之外,最后去搞了艺术。 然后获得了一个同样是标准刻板印象的结局——起码在崔安然和谢青彦结婚的五年内,她一次也没有听老谢总提起过贺清池。 崔安然再次开口:“要不把那段剪掉吧?给谢伯伯看过以后再上。” “剪掉他自己也会放出来的,越闹越高调,爸之前骂他的确太难听,他现在恨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劝他。” 谢青彦看向崔安然:“你真的很想替他想到办法。” “清池红了对整个 IP 都有好处。” “你看上他了?” 崔安然不答。 他盯着她看,神情和想法都隐藏起来,只是看着,十分专注,忽然间用指尖滑过下颚,点在喉管右侧下方,示意她说:“这里。” 崔安然迅速用掌心捂住脖子,控制住自己的眼皮颤动:“什么?” 谢青彦眯起眼睛,手指放了下来:“那要问你。” 也许那里有一枚吻痕,但是他神情太平静,崔安然屏住呼吸,指尖热热的在自己的颈部小幅度的滑动,摸到了一点点边缘,像是塑料薄膜什么之类的。 她很快用指甲夹起来,放在眼前一看,是一枚小小的金纸碎片,从贺清池头发上落下来的。 她顺势要把它扔掉,但是它软绵绵的,粘在指尖,崔安然甩了甩,然后用指甲刮掉。 毫无预兆的,崔安然脱口而出:“我们离婚吧。” 谢青彦怔了一下,时间不长,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站起来拧上一颗西服扣子,另一只手单手插袋,笑道:“没想到一个玩笑的杀伤力能有这么大,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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