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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不是她的技巧有多精巧,能够给壁画的修复带来多少帮助,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长为难,半晌后才说清楚。 研究所缺钱进行修缮壁画,商鹤京愿意出资五千万,只希望研究所能留下温以峤。 失望在心底如沸水沸腾,她从前的眼光真的很差。 这是文物,是美丽的瑰宝,商鹤京却将它当做利益交换的商品。 程宥礼此时走了进来,直接将一张支票递给所长。 支票上的金额让所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底满是震惊。 “三个亿,三个亿……” 程宥礼轻咳一声,“我愿意出资是因为阿峤喜欢。” 温以峤淡淡笑道:“这么美丽的壁画,古人费心雕琢,自然是要好好保护。” 所长要请两人吃饭,被婉拒。 上了车,温以峤和程宥礼陷入了一阵沉默。 她没想到商鹤京对她如此执着,若是不能解决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样想着,程宥礼的手覆了上来,“就算是他的小把戏,你自小就喜欢这些东西,我以为你会留下。” 这话不真心。 他在试探。 温以峤回握他的手,耐心道:“那你希望我留下?” 她盯着指节上的戒指,一字一句道:“戒指都收下了,我不回去,赘婿跑了怎么办?” 程宥礼嘴角噙上一抹笑,嘴里哼着巴黎小调,“回家,订婚。” 温以峤暗暗思忖,她厌恶的意思如此明确。 希望商鹤京不要再来打扰了。 可另一侧,商鹤京在家里的书房垂头丧气。 商景被抓走,阮清在看守所,阮霖被送到了福利院。 繁重的工作压得商鹤京喘不上来气。 他下意识地喊了句:“冬冬,帮我做点夜宵吧。” 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回响。 郁澜冬走了,这世上再也没有郁澜冬,只剩下了温以峤。 他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到了卧室,盯着床凝望半晌。 曾经郁澜冬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笑着问他,“阿京,工作辛苦了。” 但此刻,床单冰凉,很久没有温度留存了。 他抹了把脸,眼泪变成一种隐疾,无力招架。 彼时研究所的所长打来消息,商鹤京立刻打起精神。 却在听完后,脸色阴沉,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一点点沉下去。 温以峤看破了他的把戏。 可她却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她还舍不得。 “我本想留他们吃饭,让你们见一面,但温小姐好像要回去和程先生举办订婚宴……” 商鹤京挂了电话,通知秘书准备机票。 秘书一听他要丢下了所有工作,惊恐万分,“商总,这次的订单涉及公司的存活,你真的……” 公司没了又如何,冬冬在给他机会,冬冬还可以陪他东山再起的。 他要去阻止,这场订婚宴。 第21章 一无所有 温以峤穿着淡紫色绣花旗袍,耳垂的玉坠摇曳,活生生似画里走出的清冷美人。 程宥礼眼神发愣,直到温以峤走到身前,才回神。 两人相视一笑,程宥礼小心翼翼地勾着温以峤的小指。 那枚戒指和温热的肌肤相撞,进而完全相扣。 “阿峤。” 温以峤点了点头,“嗯,是你的阿峤。” 是不必围绕太阳而发光的温以峤。 商鹤京下了飞机,手机上推送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温以峤和程宥礼的订婚消息。 他红了眼眶,奔向会场。 中式庭院,宽广的阁楼上,温以峤牵着程宥礼的手,情意绵绵。 台下缓歌一曲,程宥礼转身深情凝望。 商鹤京气喘吁吁地抵达现场,没有邀请函的他被保安阻拦。 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撕咬着保安的手,横冲直撞进入会场。 瞧见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他脑子里的所有的理智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可以!” 一声咆哮惊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玩过去,尤其是温家父母眼神里满是鄙夷。 商鹤京步步踉跄,声嘶力竭,“你陪我走过了腥风血雨,每个夜晚我们都相拥而眠。” 苦涩在舌尖蔓延充斥鼻腔,眼泪饱和到狼狈,张牙舞爪的程度。 “郁澜冬,你说过得,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他还是不喜欢叫郁澜冬,温以峤。 冬冬是他的,温以峤太陌生了。 商鹤京还在吼叫:“你不能嫁给他!不能!” 最后人被保安强制拖走,狼狈至极。 在场的人都是商业大佬,或是艺术家,有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已经结过婚的商总吗?都结婚了,还跑到别人的订婚宴上闹什么啊。” 人们的眼光如利刃,楼上温以峤向下望的眼神冰冷。 温以峤唇瓣张合,那三个字震耳欲聋。 她的指尖套上了鸽子蛋大的戒指,嘴角荡漾的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商鹤京灵魂一颤。 他眼前一黑,好像真的失去郁澜冬了。 仪式结束,宴席散场,一个人站在街道阴影里的商鹤京才看探头。 温以峤正牵着程宥礼的手迎来送往。 他们在一起幸福的像是一对经年的恋人。 心脏好像被人挖出来一般疼。 他冲上去想要拉住温以峤,却被再次保安强制拉走。 订婚宴结束后,温以峤正式上任,每天的生活平静宁和。 上班,画画,讲演,看修复壁画的纪录片。 而程宥礼则是一遍忙着工作,一遍忙着婚礼。 温以峤本想帮忙,可程宥礼却说,“新娘子只需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别操心,容易老得快。” 而自订婚宴后,商鹤京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无数次像个流浪感一样躺在路边。 公司的电话更是一个不接,他浑浑噩噩在街上独行,抬头望见远处大厦的屏幕上出现日思夜想的人。 那个只对自己展露笑言的人,被别人拥在怀里。 他想冬冬。 于是跌撞着寻到了温以峤任职的学校。 一声声地喊着郁澜冬,最后被保安一脚踹倒。 白人保安用英文讽刺他,他听懂了。 “丧家之犬。” 蜷缩在巷子里的小偷冲出来抢走了商鹤京的手机。 商鹤京醉醺醺地追上去,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手机最后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小偷悻悻离去,月光下碎成蛛纹的手机闪烁。 商鹤京和从前的郁澜冬相拥在一起,笑得甜蜜。 一条消息探出。 “商总,股东们撤资,合作方跑路,现在公司已经发不出工资了。” 商鹤京绝望地笑了,他的事业完了! 冬冬也不要他了。 被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算计,兄弟反目,挚爱另嫁。 刚才他甚至在异国他乡被人讥讽,抢劫。 内心阴暗的想法生根发芽。 第22章 不必留恋 温以峤和程宥礼约好去机场接刺绣师父,看婚服。 可临下班时,学校门口发生了车祸,司机撞人逃逸,路堵得水泄不通。 温以峤只能打电话给程宥礼让他别来接自己了,直接机场见吧。 温以峤刚打开车门,一个炽热疯狂的拥抱锁住她。 恐惧令她手脚发软。 温以峤奋力反抗,却被人翻身直接压在车门上。 那人上下其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背后传来的声音熟悉又冰冷,“郁澜冬,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要离开我,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是商鹤京。 温以峤内心的恐惧转为愤怒,她屈膝给了商鹤京一击,转身用手里的包狠狠地击打商鹤京。 商鹤京目光沉沉,猩红的眼眶和周身阴鸷的气势。 好似地狱爬出来的森然恶鬼! 他哑着嗓子吼道:“郁澜冬,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我知道了,你早就跟他勾搭上了对不对,对不对!” 啪—— 温以峤给他一巴掌后,报了警。 学校的保安赶到了停车场,先控制了商鹤京。 “冬冬。” 橙黄的日光下,商鹤京手足无措似犯了错的孩子。 “冬冬,我错了,我只是接受不了你要嫁给别人。” “你说过的,爱是永远。” 温以峤沉静,眸底死水一般。 她正色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否认。” 商鹤京脸色一喜,他就知道冬冬放不下他。 他想要拥抱冬冬。 温以峤却毫不留情地拍开。 “商鹤京,分开也是一种永远。” 黄昏逝去的飞速,夜幕笼罩了两人,带着丝丝寒意。 商鹤京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要说什么,缺,可嗓子却沾了哭腔。 心脏疼得无法站立。 “我知道你介意那些过去的伤害,我道歉,但你要让我辩解,我也是被骗了。” 温以峤不置可否,学着程宥礼一样挑眉笑道:“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无底线的原谅。” “被骗又怎样,你不会查吗?五年里,你觉得自己愧对阮清,可你又疼爱幼弟,所以你以爱为名,牺牲我!” “你清楚我的为人,不会伤害孩子,知道我的底线,不会用人命诓骗,明白我五年的渴望,你一直都在用我的爱当作你制胜的筹码。” “你榨干了我,还是要将我描绘的不堪,你知道怎样会伤害我,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那样做了。” 商鹤京越发无地自容,只能垂着头啜泣。 “冬冬,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改,我都改。” 他甩开保安,跪在地上一次次磕头,恳求。 好像是在说,冬冬,再爱我一次吧。 “郁澜冬死在迟萤去世的那天她的爱也早就散了。” 离散在每个商鹤京不曾回头的瞬间。 温以峤决绝转身,程宥礼和警察一并赶到。 程宥礼见到温以峤凌乱的衣服,一脚踹在商鹤京身上。 “疯子!” 被踹倒在地上的商鹤京突然癫狂起来,起身怒骂道:“她被我睡了五年,她甚至有过一个孩子!” “这样你也要娶她吗?” 温以峤回头冲他,怜悯地笑了。 程宥礼二话不说,一拳撂倒。 “我不在乎,但请你对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程宥礼转身牵住温以峤的手。 “女性的贞洁从来不在裙摆之下。” 像他无数次接住温以峤的脆弱一样。 这次温以峤踮起脚,吻了他的唇。 商鹤京看着相拥离去的两人,痛彻心扉。 他好像疯了。 从前他不知道自己爱到何种程度,直到离别的时刻才明了。 是失去,就无法呼吸。 温以峤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商鹤京起诉,而后遣返回国。 过去的是一幅只能观赏,无法重绘的画作。 不必留恋。 第23章 结婚 商鹤京回国后被诊断为躁郁症,他的公司垮台了,所有房产都被收回。 包括那套婚房。 银行的人上门时,商鹤京拿着刀站在客厅,一次次地逼退众人。 他嘴里还念叨着,“别过来,这是我和冬冬的婚房,这是我们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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