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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夏天无同时肃了神色。 “是他。” 自秘境回归宗门路途当中,截杀他们一行人的,的确就是这个“印仲”。 雎渊蠢蠢欲动,堂中印仲已经没有机会辩驳。 飞星派的掌门和长老们都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先前印仲把黑锅送到了陶显身上,还用天命试图打压林渡的心境,是抱着他们没有确凿证据的——陶显三问,第一问,不是他干的。 只要这第一问是假的,陶显的话,就当不得真。 只是印仲算错了一个东西,连一直抬举他的掌门都想要他死。 林渡泼洒出的是饱含生机的阴水,而灵藤身躯汲取生机以供再生是本能。 那扎入对方心脏的那一刃却是阻挡了他心脉的再生。 麻婆婆的那本蛊书上,可不只是有蛊术基础。 印仲起先还想要强作镇定,只是抵挡,并不出手伤人,想要解释什么,但那几个长老哪里会叫他有机会反驳,杀招处处往他命门上招呼。 金殿的平整砖石被犀利的剑气和杀招震得破碎,裂缝如同那枯败的藤蔓一路蜿蜒到了林渡脚下,那些规整雅致的摆设都被震碎,代表天象的壁画和穹顶都被刮花,印仲本人身上也有七八道伤痕,初现死气。 更为可怕的是,林渡那短刃对于寻常修士都算不得什么大伤,所以印仲没有第一时间用灵力逼出,而是率先抵御那些人的攻势。 那短刃上带着禁锢的阵法,此刻深深嵌在他的核心,让他调动不了内里的力量修复内伤。 与其说他将死于眼前这些人手中,还不如说,他是因为林渡那诛心的一刀。 他缓缓转头,看向了林渡。 林渡正含着糖,橘子糖好是好,就是粘牙,她舔着自己那颗小虎牙,漫不经心地看戏,恰好对上印仲的眼睛。 小孩儿舔着虎牙,顺势露了个恶劣无比的笑。 一柄周身带着诡异吞噬气息的寒剑刺入印仲的丹田。 “师父,这是你教给我的第一招,星噬。” 剑气入体,彻底搅碎了印仲的残躯。 “我虽是个庸碌之人,师父教诲,一字一句,却也从未忘记。” “师父,我想要个公道,我们师兄弟十五个人,对您来说,究竟算什么?” 陶显握着剑柄,死死盯着印仲。 庸碌之人提剑于金殿之上,用尽自己最后的生机与力量,只求一个真相。 这大约是陶显这一辈子,做的最出格过分的事。 印仲张了张口,喉头只滚出一句,“我给了你们生机,还给了你们修炼和到外面的机会,还不够吗?” 陶显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师严道尊,您却为师不尊。” “师弟们因您之故生不知故土,死不知仇敌,金殿明堂您如何坐得安生,长兄如父,如今陶显弑师,也算给师弟们,一个交代。” 翠绿的汁液滴滴答答流淌下来,灵藤逐渐化为原形,金殿之内盘踞了一条极长的灵藤,它粗壮无比,绿意盎然,奇香萦绕在金殿之中,但若细探过去,当中已经没了主导的魂魄。 封仪及时甩出一串灵符,方才孱弱到咳血的人直接踩着当中一个灵符飞跃而起,一道阵纹凌空拍出,将那阴魂直接啪唧一下甩在了墙壁之上。 林渡往嘴里又塞了一块橘子糖,“你说你们兰句界的人,怎么老喜欢抛弃躯壳逃跑啊。” 封仪看了一眼还在吃糖的小孩儿,那糖做得实在不怎么样,歪瓜裂枣奇形怪状,裹着一层齁甜的糖粉,本身还格外粘牙,就算咽下去了牙根还老是缠绵着黏腻的糖。 林渡却好像浑然不在意。 陶显忍着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的剧痛,一步一步走到了墙边,对上了林渡的视线。 他抬起双手,行了个道礼,“多谢林小道长,给我这个机会。” 林渡微微颔首,“不用客气,等我搜了这恶鬼的魂,定然能还你们一个公道。” 就在她低头的一刹那,陶显眼神陡然变得死气沉沉,带着决然之意,一掌拍向墙上被阵纹压制住的阴魂。 围观众人被这变故惊得猝不及防,飞星派掌门当即高喊道,“陶显!” 阴魂烟消云散,真相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陶显恍然回神,后退了几步,往外大口吐出鲜血,先前被压制的伤此刻直接爆发出来。 阎王要人三更死,他已经拖了足足七日了。 “小道长……不是我……” 他往外吐出血,说话含混,瞳孔涣散。 林渡抢先一步扶住了他,“我知道不是你。” 底下的黑血几乎蜿蜒成诡异的寒潭,混合着交杂的鞋印,将砖石地涂了个血里透黑。 陶显死死抓住了林渡的手腕,“林小道长……” 他不断地往外吐着黑血,“我……” 林渡抢先一步截住了他的话,“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带回故土安葬。” 陶显脸上露了点笑,喉咙里滚出血泡,“今日,是师弟们的……头七。” “我给他们……报仇了。” 林渡重复,“是,你给他们报仇了,他身躯已毁,阴魂也消散了。” 她能感觉到那握着自己的手力气越来越小,她咬着牙根,哑着嗓子,“他们泉下有知,定然会安心转世投胎的。” 陶显张了张口,瞳孔越发浑浊,“我……也算,干了件,大事了。” “我……好像记得,我一开始,进宗门,是为了……攒钱娶个媳妇……” 林渡用力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紧皱着,反手握着陶显的手腕,那人的生机已经断绝了。 良久,她压下心底的戾气,缓缓抬眼,“你放心,下辈子,你娶媳妇的钱,我出。” 第120章 再无回转余地 林渡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在墨麟和雎渊两双愤怒又懵懂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向那飞星派的掌门拱了拱手,“陶显死了,我答应过,料理他的身后事,掌门真人,意下如何?” 飞星派掌门的心早飞到料理印仲的后事身上了,二话没说点了点头。 “只可惜这印仲的阴魂已散,那同党和那设下咒印之人是查不出来了。” 封仪抢在雎渊前面开口,“是啊,真是,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可惜了,成了个无头悬案。” 她压着林渡的肩膀,“也没事,往后总有机会的,不怕揪不出那些外界恶鬼。” 林渡忽然就又病弱了起来,咳嗽了几声,扯了扯封仪的宽袖,“师姐,饿了。” 封仪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倒是我忘了,都是午后了,一会儿师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飞星派掌门恍然回神,“无上宗诸位难得来一趟,还未尽地主之谊,就让诸位看了个我门派的笑话,实在抱歉。” “那个……这是金宸长老,由他招待你们,也好叫诸位尝尝我们飞星派的特色灵食。” 他笑着看向林渡,发现那小孩掏出来一个灵兽袋,正在费力地将陶显的尸身收了进去,不禁眼皮一跳。 无上宗的人怎么乱用法器啊,灵兽袋是这么用的吗? 林渡把人尸身收好,转头看了一眼地上刚刚醒过来的邵绯。 封仪会意,“此次我们也是押解贵派邪修弟子来的,不知掌门要作何处置?” “这印仲原本掌管外门,想必那两个邪修正是被他蓄意放进来的,”飞星派掌门说摇头叹息,“实在惭愧,我竟是错信了此人。” “掌门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这印仲的善于用慈悲之面貌伪装,又有那些平民弟子拥护,谁知这人皮之下竟是恶鬼,连自己的徒弟都算计,果然恶鬼没有人心……” 长老们絮絮叨叨开始做个事后诸葛,又数落起印仲往日的过错。 一地狼藉的金殿之内,无上宗几人堆做一团,长老们围着掌门与无上宗对立,唯有一人伶仃站着,清正的脸上格外无措。 金殿之外,十五个粗糙的牌位依旧矗立着,滇南山间多雾岚,比起那斑斓金殿,那粗糙木牌却浑然融入了山岚之中,分明是牌位丛立,却影影绰绰显出了一份孤冷。 林渡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所以邵绯此人,该当如何?” “如今她根基受损,命数将尽,就废除修为,赶去山下做杂役吧。”飞星派掌门顿了顿,“不知封仪真人,意下如何?” 封仪点了点头,“该惩处的我们已经惩处过了,飞星派的门人自然由飞星派做主。” 林渡点头,“既然如此,禁灵扣我们就解了。” 一个禁灵扣的造价可不菲,阎野亲自设计了几重枷锁,耗材也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回收回去钧定府还能再挺一千年。 她过去从容抬手用灵力解开了那禁灵扣。 墨麟挠了挠头,若有所思,“这禁灵扣的解法,除了钧定府当差过的人,还有别人知道?而且这个手诀,怎么和我学的不太一样?” “禁灵扣是她师父设计的。”封仪抱着胳膊,“你是去钧定府之内当差才学的。” 林渡那是一手教学,没有中间商差价,估计才是最原始的解法。 墨麟比划了一下,手指差点抽筋,转头小声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手诀会改良了。” 两个禁灵扣被林渡解开,顺手扔给了雎渊。 雎渊无辜地看着她,“为什么给我。” “您不是被罚去钧定府算账了吗?”林渡无辜地看着他,“已经算完了?” 雎渊含泪收下了禁灵扣,“没有,还有春种的采买还没算。” 邵绯刚被解开禁灵扣,飞星派掌门便飞起一道力量从容灌入邵绯头顶,费了许多天忍了许多痛楚才通好的经脉就这么被那道轻飘飘的力量轻而易举地重新毁去,一路摧枯拉朽烧到丹田之内。 经脉被废,再无回旋余地。 刑罚堂的长老居高临下看着邵绯,“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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