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时此刻,她眼角眉梢的万种风情与夕阳伙同作案,在温泽心里杀人放火。 那些写情书的臭小子......有点眼光...... 暑气逼人,温泽越来越不自在,欲要开口打破沉默,清缈身形忽然一动,一巴掌落了下来。她应该挺久没练了,手劲居然没小时候大。 温泽不意外,她就是喜欢打人。她连自己都打,打他算什么。 “二百五。”清缈懒得理他,踹开他的脚,继续捡书本。 为防小人告状,她将情书撕碎,撒进护城河,一路小跑回家。 面对飞扬的碎金纸屑,温泽哑口无言。厉害,毁尸灭迹。 他不死心,追至她家。 他非要掰开温清缈的嘴,听她说几句人话。他们......以前是好朋友来着。 清缈死抵住门不让他进去。温泽大喊一声,“小叔婶婶,我来了。”清缈果然一惊,给他留下道可钻入的缝。 “他们不在家。”她皱眉。 “哦。”也对,最近回奶奶那儿,叔叔婶婶好像住下了。 “但爸爸晚上有时候会回来。”她板着脸说。 “那行,我等我叔。” 清缈都懒得问他等温松柏干吗,她对除爸妈妹妹之外的温家人,一呼一吸都不好奇。 他倒是自来熟,客厅看了会电视集,才翻开本子开始抄答案。清缈倒水看见,心中不屑。她最讨厌这种白痴。老师学期伊始都会要求撕掉习题册后面的答案,写名字上交。偏就是有一帮不学好的,会再买一本作答案用。温泽显然就是这种人笨钱多的。 轮到她功课,温泽腆着脸来问要不要他辅导。他好歹高她一级。 清缈忍不住了:“我希望你明白,你是交了择校费进的本部高中。” “怎么了?”他理所当然。 “我已经保送本部了。”白痴。她中考就算弃考也可以进。 “你这么厉害?”温泽明知故问,“那要不你辅导我?” 她不再说话。跟这种寄生虫争高下,没必要。 做完功课,清缈一言不发,一边煮面条一边打扫卫生,经过电视机前,也目不斜视。 她没催温泽回家,温泽也没问她做没做他的饭,就这么干坐着,电视也摁了静音。 等葱花麻油香飘来,两碗面条接力而出,温泽自若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清缈搁一双筷子在另一只碗边,拿起自己的筷子,默默吸溜面条。 温泽等了等,坐到那碗面前,深嗅一口食物香气,目光在碗之间睃巡,这才发现不对:“怎么我这碗没有肉?” 清缈夹起肉,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只有一块焖肉了。” 温泽:“......” 这是温泽这辈子吃的第一碗葱油面。不是他矜贵,不吃这种素食,而是他不吃葱。 但清缈煮的这碗他吃下去了,一根葱都没拨开,一口汤没剩下。怪了,味道真妙,次日他让他妈给他下一碗葱油面。仅浅尝一口,他就吐了。难吃死了。 那晚后,温泽有点魔怔。他开始藉故出门,逗留清缈客厅。叔叔婶婶都在照顾妹妹,基本住奶奶那里,他先用的没带钥匙的名义,两回之后,温泽脑子都不用转了,清缈根本不在乎他。 木着脸开门,木着脸煮饭,木着脸做功课。他们维持上下学同途的陌生人,在家里也很少交流。温泽吃了很多碗葱油面,吃着吃着有点腻,问她:“除了葱油面你还会煮别的吗?” 她说不会。第二天,晚餐是两碗番茄鸡蛋面,两人碗里各搁一块小排。 温泽肉眼比较,果然他的这块小排比较小。 这晚温松柏回来了。他一路讲电话一路进门,清缈耳朵好,楼道刚出现声响,她便把温泽拽进房里。 温松柏问她,怎么今天在这里做作业? 清缈收著作业本,回答得不慌不忙,“这边桌子大。” 他一直在讲电话,还找她要了纸笔,清缈一时没法关门,只能把温泽塞进衣柜。柜门合上时,他们的眼神有过一瞬的交锋。 夜里十点,清缈进出好几趟,准备洗澡用物。她想用动静告诉爸爸,她要睡了。温松柏恍若未闻,依然坐在客厅,拿笔算着账。写着写着还冲她笑,“这桌子是挺大的,写字做作业舒服。等那边楼盘开了,我们换套大的,你那个房间小,放不了这么大桌子。” 清缈问:“清粤怎么样了?” “做了骨穿,现在回家了。” 清缈不知道这是什么,“严重吗?” 温松柏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似是不想提:“没事,你不用管,你好好学习。” 清缈指着沙发上那个半人高的Kitty猫,“爸爸,清粤喜欢这个,国内只有小的,同学妈妈经常往返日本,我让她带的。你下次去,帮我带给她。” “哈哈,这么大啊。”和人差不多。 等回房,清缈反锁了门,再打开衣柜,一片空。她不信似的,半个人埋进去找,只有衣料的皂香和隐隐的樟脑丸混合味道。 温泽趴在床底,扫见她的纤细,生了逗弄心思,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脚踝。 一股恐怖的温热袭上清缈的脚踝。 她到底训练有素,精神高度警惕,被吓成这样也紧咬牙关,只倒抽了一口凉气,另一只脚飞快踩在床底伸出的那只手臂上。 “温......”他没敢发出声音,从床底钻了出来。 她瞪着他没说话。温泽心猿意马。这丫头头发湿漉漉滴水的样子真美。 温泽问她为什么藏他?清缈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温松柏回来,第一反应就是把他藏起来。 她压低声音,“那你现在走。”温泽作势真要走,手扶上门把,又被清缈拽了回来。 现在出去算怎么回事,索性刚开始就不要藏。 她的房间很小,两人并排紧靠着站立,清缈才清晰意识到,他们长大了。 “你为什么去床底下。”她潦草将头发扎起,半靠在书桌,与他拉开段气息距离。 “衣柜太热了。”一半原因是这个,另一半是他头上悬着一排裙子,这实在不像话。 她不解:“床底下好?” “去了才知道,差不多。”但她的床底下居然很干净。 清缈无话与他说,温泽只能干站着,指尖无聊在桌上左右翻翻,嘿,巧了,居然又有一封新的信,她还拆开过。 “你真早恋了?”她才几岁啊?说她早熟真没错。 清缈懒得理他:“你不回去你妈会找你吗?” “不知道。”他都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保姆阿姨可能会找他,不过她比较好打发。“你不好好读书,对得起你妈吗?” 清缈垂眸,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最讨厌别人拿妈妈来压她。 她不说话,温泽蹬鼻子上脸,张开信纸,开始读信。 温泽绝对真是她见过最低素质的男孩,她遇见的所有男孩都傻乎乎有礼貌,他是傻乎乎没礼貌。 她一把掐上他,死绞皮肉,夺过信纸。 温泽见她生气了,大为兴奋,开始抢夺信纸。 脚下打转,台灯的昏光缈影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还不怕死,声音压到嗓子眼,威胁她要给婶婶看。 他的变声期过了,褪去小男孩声音,说话有男性的清朗味道。 清缈完全没被诱惑,一拳拳锤他肚子,抓紧时间把纸吃下去。一口没包住,被他挖了出来。 温泽也不嫌恶心,逗弄她,一个劲往口袋里藏。 他们在地上撕打许久,直到温松柏被动静打搅,暂停电话,敲门问怎么了,清缈才后怕地调整声音,假装无事。 温泽故意张开嘴巴,做出发出声音的样子,想吓她。 清缈很多事都不怕,唯独不敢让爸爸妈妈失望。她捂住他的嘴,眼睛里露出恳求。 “早点睡,保送了也要中考的,考好点利于分班。” “知道了......” 她等到脚步声离开门口,才松开手。刚一活动,手又被拉住了。 清缈感觉自己结结实实扎进了一个怀抱,被一股力量裹住。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配角,所以不用背负主角光明美好的使命。配角很自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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