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饶是这样并不出众的简历,本人也有放在人群中发光的剔透肌肤和明火执仗的特色五官。 她不着痕迹地多留意了一眼这个只比她大两岁的继母,见她双手交叠,若有若无地搭在小腹,神经后知后觉地吊起,祈祷今天别出什么窒息场面。 周乃言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整晚沉默如金,留温清粤应付社交空气中无言的卡顿。 周温这场婚结得不算草率。 温清粤之所以可以自信地说出姓氏,全赖本地温芝堂百年老字号招牌随处可见,和暴发户转企业家的周家不同,温清粤是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名门闺秀。她祖祖辈辈都是搞中药开药房的,在本地颇有名望与影响。在他们认识之前,双方父母完全没有交集,也是,倒腾中药的和做机器人的,隔的哪是行业,隔的是那中国上下五千年。 本地富商之子和本地名门之女,强强联合到人人称羡。而任何形式的商业结合,只要父母眉目欢喜不作拦阻,那合作就是经过官方认可,产品与产品的结合只要签署品牌联名协议,两人感情具体如何,风格能否融合,没人在乎。 就像席间的催生,似乎只是高层在监督联名产品的结合效应。不会有人问你们幸福吗?你们相爱吗?或者你们做ai顺利吗?甚至连精子与卵子结合了没有都不问,直接问结果,什么时候打算生? 温清粤正在组织温和的语言回应长辈,下一秒就被周乃言的话定得动都不能动。 “生孩子?也要生得出来啊......”他流里流气将餐具一搁,重重叹了口气,“精子质量不行了,前几年玩多了,现在报应来了。” 若是这件事与温清粤无关多好,她也许会想笑,或者生出同情,但眼前悲剧核心的戏份好像在她,于是只能配合悲伤,将头埋进餐盘,默默扮演一个无能为力的妻子。 温清粤过去了解的没有错误。 传言里的周乃言是个疯子,事实上的他就是个疯子。只是周乃言的疯不是世俗上的撒泼打滚难以理喻,而是过于脱缰,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好几次被他的话吓到,又是尴尬又是惊讶。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没预测过这样的反应,也许是习惯了,或者是期待的,所以下一秒,他把她拖向更深的尴尬,温清粤竟也没多慌张。她一头要扮演温驯美丽的贤内助,一头又要控制住内心深处那个渴望血雨腥风的腹黑鬼。 周石檐惊慌地确认在席亲属,两手撑在桌前露出严肃的担忧,蹙起英眉沉下声问,“去看过了吗?” “没。” “那怎么能乱说!”哪有男人会这样说自己!“你们去看看,检查检查。”周石檐后面的话是对温清粤说的。 “不用检查也知道不行,就像您,”周乃言顿了顿,冷眼向自己父亲投去讽刺,“不用检查也知道您行。” 年轻的新晋女主人捂住嘴巴,还没等反应,沉重的实木餐桌连油带汤剧烈抖动,饭碗餐盘筷子勺子一个接一个飞向周乃言。 清零哐啷,天下大乱。金属瓷器擦过吊灯墙壁以及无辜的温清粤。 一时间,小孩惊叫嚎啕,成人面面相觑,馥郁的食物味道以颗粒状洒向精致的衣饰。差一支《小夜曲》第一乐章,就能出品一出完美的荒诞剧了。 温清粤死闭眼睛抱头躲避,本能地在突发的暴力事件中发出颤抖,又在紧阖双目的黑漆漆的世界里翘起嘴角。 真是疯子。 神经病,一家神经病。 被周乃言宽厚的臂弯箍进怀里的瞬间,温清粤邪恶的笑意僵在了唇角。公 举号:秘 桃 基 地 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擦过耳畔,听见他告诉她别怕没事,听见他躬低身躯躲避枪林弹雨的衣料摩擦声,也听见他拨开她心房的唱针,放了一首声嘶力竭又气若游丝的情歌。 怎么办,好爱他。 第3章 温清粤初入商贾新贵之家,享受过三个月的太平日子。旁人告诉她,周乃言这辈子干得最妥帖的事就是娶了她。按照他之前的行事,大概率会找个和他一起掀房顶的人。谢天谢地。 周石檐太过满意这桩婚事,甚至摘掉老顽固的头套,通过了周乃言提出的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外包改为自研,在科研方面大量投入人力财力,取得认证的实验室资质。目前,周氏已经成为国内极少数拥有避障算法自研能力的机器人公司。 托温清粤的福,周乃言的个人名声开始走高。但温清粤的生活却翻天覆地。 周乃言的家庭真是一言难尽的复杂,光周温结婚这短短四年,周石檐就明媒正娶了两趟太太。 周乃言自嘲过自己是段誉体质,温清粤为此翻阅武侠书籍,想知道段誉怎么了。只是,等她搞明白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他的倾诉窗口期。 暴躁又多情的父亲,养出了个浪荡又反骨的儿子,一点也不奇怪。 联名夫妻揣着无法生育的豪门秘辛油头血面地回了家。 温清粤担心他额角的伤口发炎:“那汤是辣的,不去医院处理行吗?” 周乃言一脸平静:“死不了。”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 还是像傍晚那样,他从进门开始,一路走一路脱,血污油渍滴滴拉拉,衣服外裤内裤抛成一条游蛇虚线。 他一头撞进喷洒的淋蓬头,等水温上升,身上早已覆满了绵密的泡沫。 周乃言洗澡霸道,洗多久看心情,又不爱关门又爱乱走,洗完卫浴吊顶常呈现水帘洞状态,后面的人完全不能用,温清粤要么在他前面洗,要么去另一个浴室。 温清粤处理完凌乱的自己,给指头的划痕贴上创口贴,提着药箱在客厅等他。 这套房子是周乃言个人的婚前财产,初次造访的人会以为误入了未来世界。这里空荡荡,白茫茫,客厅墙面呈包裹的蛋壳状,地台一路纵深,台阶错落,形成立体空旷的华丽异型空间。 推门而入,偌大空间仅一套乳白光面沙发茶几居于正中,成为唯一装饰,有些落寞也有些禅意。 清缈第一次来被吓到了。所有的房门均使用隐形设计,包括厨卫。清粤告诉她,房间藏在过道的墙壁里面。“这也太大了吧。现在平层这么夸张?” 乍一看粗估得有三百多平。但实际不是的,只有客厅这么夸张,内卧是简单舒适的常用空间结构,在过于通透的客厅对比之下,房间显得太小了。 温清粤起初不喜欢这处居所,久住之后也生出感情。 天气好的时候,日光穿透落地窗,温暖奔涌,人恍惚窝在一个舒服的鸡蛋壳里,等待孵化。她曾提议买大株绿植,让空间更为饱满生机,周乃言一本正经:不行,太空环境没有水和空气,不能养植物。 天气差的时候,雨滴打在巨面玻璃,像在脑门上倒扣一个塑料桶。这个形容是他说的,然后他听雨,她看他。雨天他很敏感,会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像一个落魄王孙,话也多,曾把他心里珍藏的关于母亲的回忆像展示稀世珠宝一样炫耀给她。 温清粤等了好久,等到爱意在心里泛滥成诗,又潮水褪去地犯起困来,也没等到王子出浴。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三声等待音,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周乃言状态原始地从过道尽头走来,向她摇摇闪动的屏幕,“怎么?” “我在等你。”她拍拍药箱。路上说过,回来得用药。 周乃言大喇喇往台阶一坐,两腿并无遮掩地自由一伸:“弄吧。” 她不喜欢卧室有味道,香味药味都不行。他们不是第一次打这样的医疗配合,他一定知道要来客厅上药。 “你刚在干吗?洗了这么久?”可惜她没看表,不然可以给他报时。 “回消息,忘了。” 忘了上药说得过去,也忘了穿衣服吗? 温清粤避开目光,把注意力转移到他怖人的额角和下颌。泡水的伤口像发生了生化畸变,她用酒精棉棒一点点清理,像对待艺术品一样小心着力:“被碗砸到的时候痛吗?洗澡的时候痛吗?我这样碰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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