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正六品)。征元回回司天监郑阿里等议历。 ——《明史》 * 民间没有禁止人学天文,只是禁止人伪造历书: 及查律例所禁,乃指民间妄以管窥而测妖祥,伪造历书而紊气朔者。言若《天官书》、《天文志》、《历书》、《历志》载在历代国史,语云通天地人谓之儒学,士大夫所宜通晓,第患不能精耳,非槩以例禁之也。据大明会典明开天文地理艺术之人,礼部务要备知,以凭取用。仍行天下访取,考验收用。 ——《圣寿万年历》 * 关于历法失准: 《大统历》所承的《授时历》,虽在制定之时为世界上最先进的历法,但从元初至明中叶已过去百余年,一些过去极小的误差便积累成为大的失误。景泰元年(1450年)用《大统历》预测月食失准,到“成化以后,交食往往不验”。因此,朝议中时有主张改历者,但多被钦天监官以“祖制不可变”、“古法未可轻变”驳回,长期维持不变。 明朝历法长期失准,与钦天监官僚不学无术,既不会推算也不愿意观测天象有直接的关系。当时之观象台形同虚设,嘉靖二年(1535年)光禄寺卿管监事华湘在建议改历的奏折中痛言:“欲正历而不登台测景(影),窃以为皆空言臆见也。望许臣暂罢朝参,督中官正周濂等,及冬至前,诣观象台,昼夜推测,日记月书”,结果仍未被采纳。万历四十一年(1513年),南京太仆寺少卿李之藻上西洋历法奏章中亦谈道:“现在台谏诸臣,刻漏尘封,星台迹断。”钦天监官僚久不登台观测,实已成众人皆知的事实。 …… 与朱载堉同时的邢云路亦极关注历法的研究与改革,他在任河南佥事时曾上书请求改历,被钦天监官僚诬为“惑世”,他又将郭守敬所定长4丈的圭表加长至5丈,测得回归年数值为385.24119日,这个数值比郭氏测定的385.2425日更为精确,距推算的当时理论值只小0.00027日,远远超越于当时欧洲的天文学水平。在明末新历的制定中,邢云路还做出了其他的贡献。 ——《中国文化通史》 * 《崇祯历书》对中国旧历法的研究与继承有所不足,它本身也仍然有不完善之处,如引进了错误的岁差认识,所定的日地距离、太阳半径等数据并不精确。 ——《中国文化通史》 * 如果这时天气干旱,肥料就不能充分利用,就会导致小麦因吸收不到足够的养分而“先天不足”,农户对此的说法叫“胎里贫饥”,这样的小麦在后期会分化不好,麦穗不大,每穗的颗粒也少,从而造成减产。因此在春分时节,如果冬小麦拔节的时期遇上天气干旱的情况,有灌溉条件的地区应及时浇灌,无灌溉条件的麦田要做好中耕保墒工作。也就是说这个时期一定要浇好小麦拔节水,而且更要注意施好肥。 ——《二十四节气知识》 * 第120章 寒风萧瑟,大雪纷飞,他的背影无比凄凉。 天文学很重要。 老皇帝动作很快,下朝后开小朝议时,很快就和一帮重臣敲定,再创立一个名为“天文台”的部门,专门用来研究天文学。 以后司天监的成员,就可以在天文台里选了。 “春后开恩科,此次恩科只定题天文,择二百人充入其中,官职便设……” * 下雪了。 地上的雪积了一寸三那么厚。 许烟杪披着大氅走进吏部衙门,进门前踢了踢脚,鞋底上黏着的雪就震落在门槛附近。 手里还提着个书箱,死沉死沉,指尖都勒白了。 有官员连忙起身,接过箱子想让许烟杪腾出手,才抱住,双臂猛地向下一沉,差点人都摔了。 “许郎你这里面都是什么?” “书啊。” “怎么带这么多书来衙门?!” “考题我还没想好出什么。” 书箱放在办公桌旁边,许烟杪感谢过那位好心官员后,一屁股坐向椅子,湿漉漉的大氅搁上旁边的衣架子。 开了书箱,拿出最上面那本——二十多本书呢,够他看好久了。 权应璋和季岁倒是想帮他找书,被许烟杪拒绝了。学术争论这种漩涡,他绝对不会碰。 “倒霉透了。” 外面进来一个官员,捂着腿,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许烟杪瞟了一眼,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对方的腿被捂住看不到,但另外那只手的膝盖处豁开好长一道伤口,血被擦掉了,露出粉色的肉。 那官员气冲冲地说:“我远房亲戚来京城看我,生个病,躺在旅舍里。我去看望他,你猜怎着——”手在完好的那条腿上一拍:“正上着楼呢,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胸脯挺大的姑娘粗粗裹着衣服冲出来,下楼的时候看也不看,直接把我撞下去了。手和腿就是滚下楼梯时把花瓶带下来,划伤的。” 许烟杪:“……” 直接被掀了底,那官员老脸一红,支支吾吾:“总之,就是这个样子。” 许烟杪觉得自己真修口德,从来不在嘴巴上多说什么,只问:“你需要太医么?我去太医院一趟,帮你请个太医过来?” 那官员尴尬地笑了笑:“劳烦许郎了!” 不一会儿就把太医请了过来,许烟杪还帮老人家背着药箱。 太医很干脆利落地就给人上好了药,做好了包扎,还从药箱里拿出治疗惊吓的药:“平时我箱里不准备这个,幸得刚才大理寺少卿过来问药,我就顺手放药箱里。” 许烟杪:“大理寺少卿也受到了惊吓?” 那官员下意识:“我也没在旅舍中看到那位少卿啊。” 太医笑着接话:“兴许不是同一个地方受到的惊吓呢?” 太医手里还捏着那官员的胳膊,顿了顿,他咳嗽一声:“虽说包扎好了,但我还是再写个方子,加快伤口愈合吧。” ——太医有太医院印。 官员心知肚明,这人明明是找借口留下来听心声看热闹。但也没有戳破——说不定以后自己也有找借口听八卦的一天,互相给个方便! 许烟杪已经快快乐乐沉进八卦里了。 太医:“嘶——” 受伤官员:“嘶——” 这么激烈的吗?! 吏部里不少纯情官员的脸上已经开始发烫了。 没想到……大理寺少卿,你是这种人! 各处办事衙门其实相差不远,都在皇城内。六部衙门在中间那一块,和司农寺隔着承天门街相对。 大理寺就在司农寺西边,中间只隔着一条街和卫尉寺。 所以,现在整个大理寺的官员都听到了许烟杪的心声。 没想到啊?! 无数视线“唰”地投到大理寺少卿张瑄身上,盯着腰部以下的地方看。 ——大理寺少卿有两名,但今天受伤的只有一个。 “……” 这位大理寺少卿连脖子都壮了一圈。 为什么!他都放弃反驳太子了,小白泽还是把火烧到他身上! 一定是有人提到他了!到底是谁想害他! 有官员悄声问:“少卿可赔过钱了?若是没有……” 大理寺少卿那两瓣屁股尴尬地挪了挪,松树皮似皱折的面皮抖了抖:“老夫当然不会不赔礼道歉!” 得到心声的印证,大理寺少卿如释重负,带着淡淡的优越感,哼了一声:“老夫身居大理寺少卿此位,伤了人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现在整个朝廷已经知道了。 大理寺少卿直掐自己大腿,本来快晕过去了,脑子晃了晃又清醒过来。 “怕什么。” 揉了揉有些发堵的胸口,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下去。 大理寺少卿自言自语:“男人风流一点怕什么,又不是去嫖,是自家小妾……” 而且其他部门的人平时也不怎么能见到,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大理寺的官员。 大理寺少卿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扫过他那些同僚。 “碰——” 不知道是谁收腿的时候撞到了桌案。 看向左边。 大理寺卿胳膊肘支着桌子,一手托着腮帮,一手好像在认真翻阅卷宗, 看向右边。 左寺丞面向窗户,好像在一心一意观赏雪景。 再扭头看向身后。 右寺丞正趴在一个小官耳边说着什么,没来得及装模作样,感受到死亡视线后,赶紧踢小官一脚,抬高声音:“谁?真的啊!” 那小官精神大振,简直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想了个话题,用来当借口:“真、真的!此次会试举子里,有人左眉上有一颗小痣,这叫‘草里藏珠’,是个极有福气的人,日后非富即贵。说不准此次状元就是他呢?” 右寺丞:“哈哈哈,他真要中了状元,你不如给本官看个相?” 虽然知道他们是装装样子,但至少他们愿意装样子。 他果然还有威望。 大理寺少卿满意地站起来,打算出门透透气。 迎头就看到有个官员抻长了脖子往大理寺里瞧,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是那个叫连沆的。 最主要是,两人还对上了眼。 “……” “……” 大理寺少卿面无表情,转身去角落里拿茶壶倒水。就这几步路,托浑身僵硬的福,漫长得宛如去西天取经。 * 下班后。 许烟杪很好奇:“你怎么跑去大理寺了?” 突然发问,呛得连沆剧烈地咳嗽。 缓过来后,连沆给了许烟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许郎!你不知道吧,大理寺有位少卿和小妾在旅舍里交合,太激烈了,直接把楼板都震塌了!我特意去看那位少卿到底有什么样的身材,才能如此……咳。” 许烟杪十分震撼: 连沆:好!又是成功瞒过许郎的一天! 他拍了拍许烟杪的肩膀:“震撼吧?我听到的时候也很震撼,没想到张少卿居然私底下这么……呃,狂野。” 许郎不屑一顾: 在连沆还琢磨着“下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一句—— 听到这话的连沆和其他官员:啊?什么对羊下手?和羊角抵吗? 翰林院里的讨论热火朝天。 “我觉得就是和羊角抵吧?羊顶人的力道很大,咱们那位不知名同僚借此练习力气?” “会不会是某个武将?想用火羊阵来代替火牛阵?” “但这也不能说丧心病狂?” “都让羊上战场了,还不丧心病狂啊?” “我感觉不是这个下手,既然用了‘下手’这个词——古有梅妻鹤子,这人是不是认了羊当儿子了?我就认识一个人,把狗当儿子养,还叫他宝贝蛋。” “嘿呀,反正这事跟我们翰林院没关系!快乐!” 翰林院一位姓杨的侍讲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往门口走。 然后,一个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孟羽,等等,我这里有份卷宗……” 拍他的人感觉到手下僵硬的触感,困惑地又拍了两下:“怎么……” 等会?! 弄什么?! 什么羊?! 翰林院学士刘炳文愣住了,看着被自己拍着肩膀的杨孟羽,立刻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什么,颇有些心虚:“孟……不是……杨……呃……你还好吗?” 杨孟羽缓缓,缓缓地转头:“挺好。” 眼眶里的黑珠子缓缓跳了一下,过一会儿又跳一下。 刘炳文咽了咽口水。 这……看着不像是好的样子啊…… 杨孟羽嗓音平静无波:“劳烦让让,我闹肚子。” “哦,好。”刘炳文缩回手,小心翼翼:“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 看到杨孟羽萧瑟的背影,刘炳文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我怕你这样子去茅房会没力气站稳。” 杨孟羽身影一个趔趄。然后他又顽强地扶着墙站住:“不用!” 寒风萧瑟,大雪纷飞,他的背影无比凄凉。 但大理寺那边简直过大年了。 大理寺少卿:“哈哈哈——” 大理寺少卿:“哈哈哈哈哈——” 这下!谁还会在乎他把楼板弄塌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大理寺少卿的事,参考: 方回字万里,号虚谷,徽人也……每夕与小婢好合,不避左右。一夕痛合,床脚摇拽有声,遂撼落壁土。适邻居有北客病卧壁下,遂为土所压。次日诉于官,方为追逮到官,朋友间遂为劝和,始免。 ——《癸辛杂识》 (哥哥可以,弟弟也可以) (墙可以,楼板也可以) (bushi) * 第121章 惊!净身房或要立功! “确实很狂野。”许烟杪回着连沆的话,感慨万分:“就是可怜了他楼下的人,砸伤——哦,我是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砸伤。” 连沆“哎”一声,语气仿佛猜测那样:“好像是砸到人了,听人说,他们在楼下吃饭时,听到男人‘啊呜——’的惨叫声。” ——两个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能去上演百八十集“无间道”。 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具体是什么样的,比如说洞砸了多大,比如当事人如何逃离现场…… 许烟杪和连沆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眼里的跃跃欲试。 “咳。”连沆轻咳一声:“许郎,我有些饿了。” 许烟杪也轻咳一声:“去外面吃一顿吧,我请客。但是去哪儿呢?” 连沆装模作样:“留客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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