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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帮助本来就摔裂的笔杆子“啪——”地扩张裂缝…… 即将跨出门去那会儿,权应璋背对着季岁,苍老的声音平静地说:“季岁,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 ——你不该,让自己就这样沉寂下去。 季岁:“……” 他沉默了两三个呼吸,不知是真是假:“我只是在家中梳理后续要做的事。” 权应璋也沉默了。 很快,他都不拽文嚼字了,直接破口大骂:“狗鼠辈,羞与尔共事!” 权应璋猛地一扭头,就看到季岁的墙头上,冒出一个熟悉的脑袋。不知道在那家看了多久了。 再回忆一下,好像刚才辩论的时候,确实有些奇怪的声音。但双方辩论得太激烈了,没人去分心注意。 “混小子!怎么哪儿都有你!” 还傲娇——虽然他不知道傲娇是什么意思,但光听那个“娇”字,就知道臭小子绝对在心里挤兑他。 许烟杪迅速从墙上下去,绕至大门走进来:“权老。某是路过时听到古文今文的辩论,听得心头火热,按耐不住靠近这场文学盛宴。” 权应璋瞥了他一眼。 也没拆穿——《论语》都记不全的小子,想品尝什么文学盛宴。来看热闹才是真的吧! 但想到那个“傲娇”还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看这小子哪哪都不顺眼。 当即讥道:“如此闲不下来,会试的题想好了吗?是用《春秋》还是用《孟子》?不过不管用什么,混小子你可别忘了这里面的内容可不是死记硬背,只看个表皮就行了,人名要了解,地名要通读,典故要牢记,字义也不能囫囵吞枣,可别冒出来看到‘阳货’直接误以为是‘阳锋’的笑话。” ——阳货,是个人名。 阳锋……嗯……就是去势那个势。 但这一番连讥带讽的,落到大学生耳朵里,却换来特别真诚地一句:“多谢权公指点!某一定通读经典释意!” 权应璋一噎。 许久之前许烟杪来激他出山时,那一口一个“权公说的对”“权公大才”的回忆又浮现出来。 当时他就是被这么噎得心口发疼,偏偏对方是十分的真心。 许郎不仅嘴上说,心里还跟着感慨。 权应璋:“……” 他听到了那些不孝徒子徒孙压抑的笑声。 一群小兔崽子! 看许烟杪还在等他说话,并且一副信赖请教的模样,权应璋干巴巴地道:“不必道谢,还有,章句训诂也要……” 等等,章句训诂?! * 许烟杪从未见过权应璋那么热情的视线。 懵了一下:“权……权公?” 权应璋此刻像极了最有耐心的猎人,小心翼翼踩在林子里,尽量避开树枝,免得吓跑兔子:“小兔……咳,许小子,古文学派对于经典的释意,你是不是还一知半解?那些典故和章句训诂,没有人教导很难自己理解,不如,这段时间,我给你讲解讲解?” 今文学派的官员面上神色齐齐一变。 古文学派的官员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欣喜的表情特别显眼。 权公老谋深算!!! 这样子就能在科举中让许烟杪倾向于出古文学派的策论,给古文学派补充好苗子了! 许烟杪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 忽听一声门响,转头一看,季公疾步而出时,手里都忘了放下茶杯。 “许烟杪!”他喊了一声,还没说话,权应璋就“笃”地一杵拐杖,挡在许烟杪面前。将他完全遮住。 月色之下,显得异常空旷的院子里,季岁和权应璋两人对视之迹,一股奇异的压迫感油然升起。 许烟杪满脸茫然。 作者有话说: 古无谓来小麦、麰大麦者 ——《说文解字注》 * 第115章 十年里年年高三,礼貌吗? 许烟杪冲进吏部的衙门。 “劳烦说我不在!” 丢下这句话就往内堂钻,路过自己的桌子,直接将公文抱到怀里,迅速跑路。 吏部的官员一头雾水。 还有官员从椅子上站起:“许郎这是……” 许烟杪已经听不到这个问句了。 约莫数十个呼吸,权应璋的身影出现在吏部衙门外:“许小子可在这儿?” 吏部官员们有些诧异,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许烟杪应该是在躲权公。 就有官员咳嗽一声:“许郎并未在此……” 衙门内外几乎一片寂静,只余檐下铃铛被风吹得叮叮当当响。 应声的那个官员又咳嗽一声,硬着头皮:“权公可是要寻许郎?不知有何事,方不方便在下转述?” 权应璋的目光在吏部衙门内扫了一圈,一个敢和他对视的人都没有。 “唔……便劳烦了。”权应璋心思转了转,将手里的本子递给那位官员:“此书务必转交到许烟杪手上。” 得到官员应答后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许烟杪偷偷探头出来:“权……” 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听到敲门声,许烟杪“咻”一下又把脑袋缩回去。像极了水里的海葵,一受到刺激就呲溜一下收缩成小球。 敲门的是季岁,得知许烟杪不在后,他也留下了一个本子请官员转交。 随后,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权应璋。 两人对视一眼,天上仿佛有电闪雷鸣。 权应璋的眼神隐隐变化:“季岁,你没看出来,许家小子在躲着你么?他如此厌恶今文学派,你又何必如此不知礼数?” “权公说笑了。许郎年轻有为,颇受帝王重视,纵然是两三日见不到人也是常事,何来躲着一说?莫非权公年轻时,不论求学还是拜访他人,三两次见不到主家,便气馁了?如此轻浮,怎执牛耳?” 季岁完全不留情面。 笑话,如果他当君子,讲礼数,过往无数次古今争端,今文学派早就被古文学派挤回家种地了。 季岁都绵里藏针了,权应璋也直接开嘲:“常事?昨夜许家小子对你跑得比兔子还快,反倒是与我亲近了一路,态度如此泾渭分明,季大学士莫非还抱有甚么臆想?” 季岁眯着眼睛,暗骂权应璋无耻。 还亲近一路?你一个八十多将近九十的老人在许烟杪面前哎呦一声摔倒,他能不扶你把你送回权府吗! 堂堂文坛盟主算计一个小辈,真不要脸!也就是欺负他才四十多,若他也八九十了……咳。 但季岁又想到许烟杪这个人生性惫懒,让他学习比登天还难,恐怕那一路上权应璋各种试探,各种旁敲彻击,都是竹篮打水,只怕是憋了一肚子气到家…… 权应璋:“你笑甚?” 季岁微微一笑:“季某想到许郎昨夜扶权公归家,的确仁善,便心生欢喜。” 权应璋一听就知道季岁绝对是猜出来个中猫腻,决定用点盘外招,坏季岁道心:“听闻你那个义子早早就起床来你门前侍立?” 季岁笑容一滞,语气冷淡下来:“吾已遣人去查他的事了。倘若查出他有不妥之处,契约便不成立。” 权应璋:“没事,现下还成立着,他现在还是你儿子。” 季岁:“……” * 许烟杪呆在吏部衙门里不敢冒头,但系统对季岁和权应璋的八卦一直在刷新,这也让许烟杪掌握了他们的动态。 正看着,感觉到不少目光,扭头一看,就发现同僚们迅速扭开脑袋,那动作,十分整齐划一,军训都没这么齐整。 “你们……” “咳。”有官员凑过来:“许郎,权公和季公一前一后来找你,你躲着他们是为了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这些人立刻就听到了哀嚎—— 许烟杪伸手拉开属于自己的办公位置上的椅子,坐上去,同时道:“他们听闻我还没有学派,希望我能选择一方加入。” 再结合他的心声…… 问话的官员不止心脏,简直连眼睛都发酸了:“季公和权公,是不是想亲自教导你?” 许烟杪才应了声“是”,就有官员激动地嚷嚷起来:“那许郎你还在等什么,择一方加入啊!那可是今古文的领军人物!日后你传承了他们的衣钵,万千学子都要跟从你对经典的注解。或许日后还能尊称一声‘子’!” 白泽确实地位超然,但他们又成不了白泽。 于他们而言,成为一代文宗,执牛耳,赞称“子”,方是来人间走一遭的最终目标。 没想到他这话一出来,许烟杪反应更大了。 那官员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句:“许郎只要想学,我想二位宗师定然倾囊相授。” 也就不会出现误人子弟的事情了。 然后许郎就在心里很是熟稔地吐槽: 在场官员简直心急如焚,听了许郎心里的这通混账话,只想搞清楚这“高三”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许郎对学习如此唯恐避之不及! 倘若那“高三”能化人,真是恨不得抽那“高三”好几个耳光! * 许烟杪心里吐槽,也不妨碍他明面上回答官员的话。 对于那句“倾囊相授”,许烟杪回味了一下高三的头悬梁锥刺股,保温杯里天天大浓茶,那苦味仿佛现在还在嘴巴里残留,便礼貌地微笑:“此言有理——待某细细思索一番,学派之事,不容马虎。” 一众官员:“……” 许郎,你变了,你都会打太极了! 到底是谁教坏了两年前那个纯真的许郎! 许烟杪低头看到自己桌上有两本书:“这?” “权公和季公教我等转交的。” 许烟杪拿起书就认真地翻阅。 有官员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是……” 立刻被另外一个人拽住袖子。在对方发出疑问之前,压着嗓音说:“许郎的态度一向很好。” 就算他不想加入任何一个学派,他也会尊重权应璋和季岁,并不会直接把他们送的书扔去柜子里吃灰。 * 两位大佬分别给了他一本各自学派经典的注解。 如果说原来的经典可能有两千字,那注解出来,至少能两万。 其中一本是《礼记》。 许烟杪翻了一下。 “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 “《中庸》言: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 “中心即中未发,仍在心内。是以喜怒哀乐仍在未发之中。” “勿将之记成‘心中’,若是心中,则中已发,动乎情,与子义不符。” “何为安仁?《论语》有言: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所谓中心安仁,便是……” “啪——” 许烟杪把书合上。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汗流浃背了属于是。 许烟杪闭了闭眼,再翻开书时,手指都在抖。 “许郎!”外面有人喊:“黎尚书寻你!”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到许郎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速度有多快了。 他火速出门,抓住喊人官吏的手臂:“是科举的事吧?走走走!这种大事绝不耽搁!” 至于那两本书,就被他放在自己的案几上。 …… 兵部尚书听见门口有骚动时,抬头一看,讶然:“许郎竟来得这般快?” 许烟杪问了一句能不能开窗,得到允许后就把窗户推开。冬日的风刀割般刺人,但很醒神。随后他才解释:“怕耽误事。”又问:“尚书寻我是为了甚么?” 兵部尚书将人拉进内室后才反应过来是多此一举,但是也懒得再把人推出去了。 “许郎应当知晓,陛下先祖乃虞国大王子……” 夏朝之前是周朝,周朝之前是楚朝,楚朝之前梁朝,梁朝再往前便是七雄争霸,虞国是其中实力最强的国家。 这是大夏至少八成学子都知道的事情。 许烟杪翻了翻: …… “参见陛下!” 兵部的官员们齐齐行礼。 老皇帝微微颔首,语气随意:“我来瞧一瞧会试策论准备得如何了。黎黔在何处?” 正有官员要引路。 突然听到一道声音—— 老皇帝面无表情吩咐那官员。 “去,敲门。” 看什么看,没看过认祖宗的吗?当时十八路反王都认祖宗,好几个同姓的还争同一个先贤争得特别厉害呢! 他只是挑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说: 《礼记·表记》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这是孔子给仁者所作的定义。“中心”不是“心中”,《中庸》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喜怒哀乐仍在未发之中,心是身之主,心内有中,性中有情,仍未动乎情。“中心”即中未发,仍在心内;心中则中已发,动乎情。《论语·里仁篇》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中心安仁者”即仁者的境界。仁者爱人,仁者无不爱也,所以“中心安仁”的“仁者”,视天下人为同胞,没有对立之人,也就是视天下人有如一个人。但是,一些白话语译是“能够中心安仁的仁者不容易做到,天下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毓老师讲学记》 * 第115章 这才是高端的认祖宗办法! 把门敲开后,老皇帝以为没什么问题了。 都两年多将近三年了,就算小白泽不对皇权产生敬畏,那至少也能客气一点吧? “许……” 老皇帝眉骨跳了跳。 没事,白泽嘛,心性纯净,好玩贪乐,跳脱一些也无妨。 他是个明君!从来不因言治罪! 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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