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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大儒忍无可忍,站起来,将要拂袖而去。 扭头,看到权应璋竟然在那里听得津津有味,懵了:“香圃?” ——这是权应璋的别号。 童心顿了顿,还是没有控制那股子惊疑:“你不走?” 这人脾气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权应璋摆摆手,脸也不面向他:“我再坐会。” 许烟杪那边,已经唱到了另外一首。 声音激昂,情绪充沛。 这个可比去干其他事情有意思。 童心不解,童心大为震撼。 香圃不会真觉得树下那玩意儿好听吧? 许烟杪似乎注意到前面的不对劲,心声猛然一停。 按照过往经验,接下来恐怕就是别的事情了。 ——也就是,没歌听了。 权应璋站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目光落向顾铣:“小子,和你说个事儿。” 顾铣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什、什么?” 权应璋的拐杖敲了两下地面。 他没有因为对方的糊弄而勃然大怒。这位许多人都知道的脾气火爆的大儒,此刻反而很是心平气和:“读书人在学识上面,糊弄别人,就是糊弄自己。你好好想想罢。” 书院里,有些学子明显陷入沉思之中。 权应璋看到后,欣慰地笑了笑。这位执文坛牛耳者对着另外一位大儒点点头:“走吧。” 老皇帝微微偏头看了顾铣一眼,发现对方明显有些不满和不耐,没忍住嗤笑出声。 又侧头看到许烟杪几乎要把“老皇帝在笑什么”几个字刻在脸上的疑惑,嗤笑又转回了好笑。他也没打算给许烟杪解惑,只对诸大臣道:“回去了,这书院无甚好看的。” 回了复州落脚之地,老皇帝散了各位大臣,叫来了太子的四个庶子,自己的几名皇孙。老皇帝将今天这事形容了一遍,问他们:“可知权公为何不暴怒?” 有人答:“人云亦云,权公或许并非外界传闻之脾气火爆者。” 有人答:“权公心善,做事留一线。” 有人答:“或许是知晓爷爷在场内,做给爷爷看的。” 只最小那个孩子四下看了看哥哥们,在刺目的天光中,昂着头道:“只因其乃执文坛牛耳也!” ——权应璋会因为学术之争拍桌子吵架,会因为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而暴怒,但,作为文坛领袖,看到学子入了歧途,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想要点醒对方。 老皇帝哈哈大笑,将小孙儿揽到怀里:“是我家麒麟子!” 又一本正经问他:“那你说说,那顾匹夫,会改吗?” 小孙儿:“……” 会不会改,孙儿不知道能不能正确推断,但爷爷你讨厌他,孙儿是看出来了。 * 第二天。 “哈?孔子转世?!” 许烟杪大睁的眼睛还带着些许茫然,他重复问了一遍:“孔子?转世?” 好事官员约了许烟杪吃饭,饭桌上,迫不及待就说了这事:“是啊。就是昨天我们听琴的那个顾铣,听说今日是他孩子的满月宴,抱出来给宾客瞧,突然来了一道士打扮的人,大笑着让顾铣把孩子给他,说是让这孩子重归旧路。” 许烟杪更震惊了。 好事官员低头吃了口饭,好像没有听到心声,顺着往下说:“顾铣当然要把人打出去,但那才满月的孩子对着他笑,又摇摇头,那道士就叹气一声,说:竟然你选择新生,此生我们便只有这一会了。” 许烟杪:“……” 好事官员夹的那块椒麻鱼肉差点呛嗓子里,连忙抿杯中一口温水,道:“那顾铣追问怎么回事,道士一开始不言,后来被逼无奈,便告诉他,顾氏子是孔子转世。” 官员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许烟杪的脸色。 ——有白泽转世,万一这是真的呢? 图穷匕见,开始试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说有不少人信了。” 这确实引起许烟杪的好奇,他一边嘴上应付着这官员,一边打开系统。 好事官员高兴得打了一个嗝。 他就知道能试探出来!果然是顾铣在搞鬼! “许郎!我刚想起来我有事!就先走了!” “哦,好。” 许烟杪看着这人的离去背影,困惑地眨眨眼睛。 好事官员一个趔趄。 他听到了不少同僚的笑声。他们都是来想听听许烟杪这边有没有相关消息,但没一个主动上前的。 其中一位同僚迟疑了一下,上前扶他,顺便点他一下:“你猜为什么大家都是有急事了才去找他?像孔子转世这样的风言风语,没有人主动诱导许烟杪探查消息?都是在这里等,等许烟杪感兴趣了自己去翻?” 那好事官员愣了愣,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因为……” 同僚接过话,顺便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因为,小白泽并非任君使用的器物。” ——你不尊重他,就会受到报应。 就像…… 仅剩的良心用完后,同僚终于憋不住了,目光往下移,去看那官员的屁股。 这人居然有痔疮诶! ——不出半天,满朝文武都知道某某官员有痔疮了。 作者有话说: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好汉歌》 *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女儿情》 *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敢问路在何方》 * 碰瓷古人,参考自: 唐故剑南节度使太尉兼中书令韦皋,既生一月,其家召群僧会食。有一胡僧,貌甚陋,不召而至。韦氏家童咸怒之,以弊席坐于庭中。既食,韦氏命乳母出婴儿,请群僧祝其寿。胡僧所自升阶,谓婴儿曰,“别久无恙乎?”婴儿若有喜色。众皆异之。韦氏先君曰:“此子生才一月,吾师何故言别久耶!”胡僧曰:“此非檀越之所知也。”韦氏固问之,胡僧曰:“此子乃诸葛武侯之后身耳。武侯当东汉之季,为蜀丞相,蜀人受其赐且久。今降生于世,将为蜀门帅,且受蜀人之福。吾往岁在剑门,与此子友善。今闻降于韦氏,吾固不远而来。”韦氏异其言,因以武侯字之。后韦氏自少金吾节制剑南军,累迁太尉兼中书令,在蜀十八年,果契胡僧之语也 ——《宣室志》 * 第53章 回京喽! 社死。 现在就是十分的社死。 ——虽然好事官员也不知道“社死”这个词,但他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心情。 在路上,碰到同僚一,对方笑着打招呼:“兄台,痔疮好些了吗?” 在水边钓鱼,碰到同僚二,对方特别关心他:“兄台,得痔了,可不能久坐。” 就连陛下都听闻了此事,特地给他派了个太医,看看能不能治愈。 好事官员此时此刻,简直忍不住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痛!太痛了!以后他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以后再去凑什么热闹,他就—— “诶?你们听说了吗?自称儿子是孔子转世的那家人,被孔家找上门来了!” “哪个孔家?!难道是……” “当然是曲阜孔家啊!” “他们收到消息那么快?” “这倒不是,只是正好有十来位孔家人结伴到辽东,听到这个消息,拔剑就上门了。” “走走走!快去!去晚了说不定家都给拆了!” 好事官员才作出立誓举动的雄心壮志骤然停滞。 这…… 眼珠子左转右转。 去不去呢?要不就去凑最后一个热闹吧!他发誓!凑完这个热闹就不去了! * 顾府十分热闹。 历朝历代对孔庙孔林都十分重视,因此,造就了曲阜孔家这个千年世家。 孔家人是板上钉钉的圣贤后裔,一听到有人打着他们祖宗的名号招摇撞骗,一个个正在吃饭,差点被丸子噎在喉咙里,一通狼狈咳嗽后,提起剑就上门了。 “顾铣是吧?”孔家人呵呵冷笑:“听说你到处和人说,你儿子是我先祖转世?那我们是不是也跪下来,喊你一声先祖,给你上三炷香?” 顾铣闻之色变。 他本来以为孔家人远在曲阜,鞭长莫及,等这边消息传过去,他们再派人来探查,一来一回,他早就捞足名望远遁了。 许烟杪的心声唯恐天下不乱,但人却很谨慎稳重,好事官员只听得到人的心声,左瞧右瞧,愣是找不到人躲在哪里看热闹。 好事官员表情奇异起来,他挣扎两三息,还是没克制住自己想要看热闹的心,往人群里一钻,捏着鼻子喊了一声:“顾铣此前在一家书院里公然宣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的意思是‘高贵的人注定高贵,低贱的人注定低贱’!” 顾铣的心脏突然“扑腾”用力一跳,像是岸上脱水的鱼,紧慌失措的最后一蹦。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孔家人冷冷的注视——不再是之前那种意气之争的愤怒,而是一种本身利益被触犯后,迸发出来的冰冷而凝固的杀意。咽喉仿佛被冷硬的铁手扼住,顾铣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了。 如果戏言孔子,只是冒犯千百年前的祖宗,但,私自篡改孔子言论含义,触犯的就是孔家最根本,最现实的利益了。 ——如今天下学子大多以孔家的注解为注解,孔家在孔学方面,就是权威。而对孔学注释的独有权,相当于他们的禁脔、赚钱的摇钱树、名气的基石,谁想动,就动谁。 顾铣身上没有佩剑,他霍然后退,神色警戒:“圣贤后裔,难道是想以名压人?以孔家欺我这小小读书人?” 孔家人笑眯眯道:“怎么会呢?” 顾铣脸上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随着孔家人转身,对着某个方向行礼,高喊“请陛下做主”的行为,而嘴角一僵。 人群散开两边,老皇帝龙行虎步地走出来,嗓音平稳地问:“朕做什么主?” 孔家人三言两语就把顾铣的言行说了一遍,观察着老皇帝沉思的神色,孔家人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些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不傻,孔家是圣贤后裔,不是圣贤傻裔,能靠着朝廷为什么不靠朝廷?至圣先师又没有军队,笔杆子打不过枪杆子,老老实实给人家当臣子就好了,别摆什么千年世家的架子。 ——在火铳、大炮面前,千年世家,什么也不是。 老皇帝只是假装沉吟。 毕竟他心里还记着那句“二世而亡”,一直在找机会,准备彻底按死这女德君子。现在真是……瞌睡送枕头啊。 两三个呼吸后,他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顾铣,你先是侮辱孔圣人之人,后侮辱孔圣人言论,实在枉为读书人……” 但是,要怎么罚才解气呢? 许烟杪的声音充斥着跃跃欲试, 老皇帝眼睛一亮,当即:“来人!将此人押下去,关起来!” 顾铣满怀期待的眼睛里,期待更浓了。 反而是孔家人不解地皱眉。 只是……关起来?这也太轻了? 锦衣卫快将人押下去前,老皇帝又笑着说:“不过,既然顾夫子对自己的言论十分有自信,不若就按照自己的言论来?” “什……?”顾铣来不及细想,就感觉一口冷气从胸口直冲天灵盖,大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紧接着,老皇帝面色一沉,厉声道:“扒了他的衣服!既然看不上下等人,便不要穿下等人所制之衣!” 人群里,许烟杪震惊地反复回放着老皇帝的话,又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顾铣的满腹思量都比不过这一句扒衣服,他整个人都懵了,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陛下!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啊!” 老皇帝皮笑肉不笑:“我这等乞儿爬上来的皇帝,不知何为斯文。” 顾铣猛然反应过来,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比如他的话并非是针对皇帝的出身,而是想要表达皇帝是天命所归,受上天眷顾,乃名副其实的天子。 他那些话,都是为了陛下的统治啊! “我……我……”每一个发音都透露着惊恐。因为顾铣发现,不知道是谁让皇帝先入为主,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对于皇帝而言都是狡辩。 老皇帝确实声音更冷了:“罪人顾铣!从今日起,若想穿衣,需自买,若想用饭,需自耕地,若想用陶碗瓷盘,需自制!其余者,皆如此!” 哪怕是对顾铣不悦的孔家人,都不由惊得呆立当地。 这……这也过于惨了! 老皇帝生气之余,免不了分出一丝心神,好奇:山顶洞人又是什么玩意儿? 而周边百姓大受冲击,冲击之后,拍手叫好。 三五个声音喊出来:“就该如此!” 说他们只能一辈子当下等人,说他们下贱,他们又不是泥捏的,没个脾气! 顾铣被当众扒个精光,老皇帝是真的半分脸面都不给他,顾铣抱着脑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失魂落魄地被锦衣卫拖了下去。 孔家人对视一眼,齐齐作揖:“多谢陛下。”但是,那距离,能在礼节内拉多远,就拉多远。 老皇帝足足反应了十个呼吸,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警戒他。 老皇帝:“……” 算了。有敬畏总比没敬畏好,是吧,姓许的? * 闪电划破天际,雷霆轰鸣过乌黑天际,大雨倾盆而下。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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