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后,他丢下千亿身家,丢下整个程氏,抱着她的尸体葬身火海。 漫天火光中,他虔诚而又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阿慈,若是有下辈子……你能不能爱我一次?” 火光吞噬他的那一刻,孟清慈飘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刻,她终于窥见了他的所有深情。 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程予桉结婚的第一年。 她欣喜若狂,又热泪盈眶。 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去爱程予桉。 于是,她删掉了周临琛的所有联系方式,每天给程予桉做早餐,等他下班到深夜,满心满眼全是他。 可他却变了。 他不再对她温柔,不再每天回家,不仅对她淡漠疏离,甚至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金丝雀。 如今,他甚至为了救那个金丝雀的命,强行绑了她妈上手术台。 程予桉离开后,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已经流干了。 好! 既然这一世他不爱了,那她便放手,彻底成全他。 孟清慈踉跄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 推开门时,孟母还在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氧气面罩下的呼吸微弱而均匀。她站在床边,看着她被病号服包裹的瘦弱身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清慈。” 她猛地回头,看见孟父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显然是从国外紧急赶回来的。 “爸……”孟清慈的声音哽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孟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胡闹!地上这么凉,跪什么跪!”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却在微微发抖,“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孟清慈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孟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当初分明是程予桉主动求娶,说暗恋你多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困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 可这一世,他为何突然就变了。 “爸,”孟清慈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和程予桉离婚。” “正好我们家的事业也在慢慢往国外转移,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都离开这里吧。” 孟父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她和病床上的孟母之间游移,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当真不爱他了?” 孟清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他这样对妈妈……”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我要怎么……继续爱他啊?” 孟父又沉默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 他拍了拍孟清慈的肩膀,“去办手续吧,这里交给我。” 孟清慈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移民局的手续办得很顺利,走出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站在马路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小心——!”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 孟清慈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瞬间,程予桉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孟清慈,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微澜车祸受伤,你也跟着学?”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你再怎么学她,也是徒劳,我没空照顾你。” 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程总,您要的粥。”助理恭敬地递过一个打包盒。 程予桉随手接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海鲜粥?”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她对海鲜过敏,重新去买一份。”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孟清慈的天灵盖上。 海鲜过敏…… 上一世,他们结婚第二年,她误食海鲜差点休克,他才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 他们才结婚一年。 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异常—— 突然对她的疏远,莫名对林微澜的偏爱,还有那句“何时爱过你”……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来,孟清慈浑身都在发抖。 “程予桉……”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第二章 程予桉皱了皱眉:“什么重生?” 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笔记,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 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 是她想多了吗? 护士突然推门进来:“程总,林小姐醒了,在找您。” 闻言,程予桉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孟清慈。 住院三天,程予桉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护士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 第四天清晨,孟清慈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移民手续已经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 离婚。 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婚协议。 钢笔尖划破纸张,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 协议书上的条款很简单: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手机震动,是林微澜的朋友圈更新。 照片里,程予桉坐在办公桌前,林微澜靠在他肩上比着剪刀手。 配文是: 孟清慈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上辈子,程予桉也是这样为她打破无数原则—— 从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川菜严重到去洗胃;洁癖严重的他抱着醉醺醺的她回家;讨厌公开露面的他为她参加杂志采访…… 孟清慈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离婚协议出门。 程氏集团大楼依旧气派非凡,电梯上行时,孟清慈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离婚的事,经过总裁办时,程予桉的助理正好拿着文件走过来。 “夫人?”助理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程总?” “嗯。”孟清慈攥紧手中的文件袋,“找他签个东西。” 助理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我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孟清慈犹豫了一下,将离婚协议递给他:“麻烦你了。” 助理接过文件,将它夹在一叠资料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孟清慈的血液凝固了。 程予桉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沙发上的林微澜揉脚。 林微澜穿着短裙,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程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助理的声音让程予桉抬起头。 他忙着给林微澜按摩,手头的文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孟清慈站在门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辈子她打网球扭伤脚踝,程予桉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天他心疼得眉头紧锁,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很快,助理走出来,将离婚协议还给孟清慈:“夫人,签好了。” 孟清慈看着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道完谢后,转身便往外走。 等电梯的途中,她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我们都已经签字了,需要多久能拿到离婚证?” “程太太,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后就可以。” 她点了点头,刚挂断电话,身后突然传来林微澜的声音:“清慈姐?你怎么来了?” 孟清慈猛地回头,正看见程予桉松开牵开林微澜的手,脸色阴沉的朝她走来:“谁让你来公司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联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孟清慈挣开他的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林微澜立刻上前挽住程予桉的手臂,柔声劝道:“予桉,别这样,她好歹是你妻子。” 说完,她又转向孟清慈,“清慈姐,你来了正好,我和予桉要去拍卖会,你跟我们一起吧,上次你妈妈救了我,我还没给她送礼物表示感谢呢。” “不必了。”孟清慈打断她,“我妈不需要。” 林微澜眼圈瞬间红了:“可你不去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孟清慈,”程予桉冷声开口,“让你去就去,别不识好歹。”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和上辈子看她时满眼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孟清慈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第三章 最后,孟清慈还是被逼着一起去了拍卖会。 她坐在拍卖会现场,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程予桉举牌的动作优雅从容,每一次加价都引来周围人的惊叹。 “五千万!程总出价五千万!”拍卖师激动地喊道,“这条蓝宝石项链归程总所有!” 林微澜靠在程予桉肩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予桉,这条项链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程予桉温柔地替她撩起耳边的碎发。 “程总对这个金丝雀也太好了吧?宠得无法无天了。”后排有人小声议论。 “这算什么,”另一个声音接话,“上个月林小姐随口说喜欢太平洋那个岛屿,价值上亿啊,程总第二天就过户到她名下了。” 孟清慈攥紧手中的号码牌,指节发白。 上辈子程予桉也是这样,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却给了另一个女人。 “清慈姐,”林微澜突然凑过来,“你喜欢哪件,我让予桉拍下来送给你?” 孟清慈冷淡地摇头:“不用了。” “那看看下一件吧。”林微澜不依不饶,“说不定有你喜欢的呢。” 拍卖师敲了敲锤子:“下一件拍品比较特殊,请各位贵宾欣赏——” 大屏幕亮起的瞬间,全场哗然。 照片上的林微澜一丝不挂,摆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高清无码的特写让每一处隐私都暴露无遗。 “天哪,皮肤真白……” “这姿势够骚的……” “不知道多少钱一晚……” 污言秽语瞬间充斥整个会场。林微澜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死灰。 “关掉!快关掉!”她尖叫着站起来,浑身发抖,“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转向孟清慈,眼泪夺眶而出:“清慈姐!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这样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说完她捂着脸冲了出去。 程予桉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些照片我全买了,三秒内撤掉!慢一步,我让你们拍卖会倒闭!”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今天的事,谁敢泄露一个字,后果自负。” 最后,他看向孟清慈,声音冷得像冰:“你给我等着。” 孟清慈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冷地回到别墅。 她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拍卖会上的? 她是不喜欢林微澜,她是骄纵,但她不可能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这些照片。 可程予桉不会信的。 他只会觉得是她在狡辩。 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大门才被人猛地踹开。 程予桉满身戾气地冲进来,眼底猩红:“孟清慈!”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知不知道微澜跳海了?!” 他的声音嘶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是我……”孟清慈艰难地开口,“照片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他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她自己把那些照片放出来的?!” 孟清慈哑口无言。 刚要开口,程予桉便冷冷道:“我们只是联姻,各不相干。但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最爱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她的心脏。 上辈子她被人欺负时,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那时候他说:“谁敢动阿慈,我要他全家陪葬!” 可如今,他护着的人,变成了别人。 “孟清慈,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医院给微澜道歉!” 孟清慈红了眼眶,却还是倔强的看着他:“我没有错,实在不知道这歉,要从何道起!” 程予桉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两个保镖立刻进来按住她。 “带她去电击室。”程予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她下来。” 电击室?! 孟清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为了让她给林微澜道歉,他居然,要把她送去电击?!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被拖进阴冷的地下室,按在了电击床上。 保镖麻利地绑住她的手脚,冰凉的皮带勒进皮肉。 保镖按下开关的瞬间—— “啊——!” 电流窜过全身,孟清慈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弹起来,又被皮带狠狠勒回去。 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道不道歉?”保镖按下加大电流的按钮。 像是千万根钢针顺着血管游走,从指尖扎到心脏,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牙齿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她摇头,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 她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电流再次袭来,这次更强。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啊……呃……”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十次。 “住手……住手……” 她终于崩溃地痛哭出声,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 “我错了……我道歉……我去道歉……” “我道歉!” 第四章 孟清慈被强行带到了医院VIP病房。 “终于想通来认错了?”程予桉坐在病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孟清慈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电击后的肌肉痉挛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对不起……”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该放你的私密照……” 林微澜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清慈姐,若是平时便算了,可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程予桉立刻俯身搂住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你想怎么样?” “至少也要跪下,才能表达诚意吧。” 孟清慈猛地抬头,却在顷刻对上程予桉冰冷的眼睛:“还不跪,怎么,还想再体验一次电击?” 她浑身一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 林微澜这才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了。” 走出病房时,孟清慈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缓了很久,才勉强拖着身体离开。 晚上,程予桉竟然带着林微澜回到了他们的婚房。 “微澜心理状态不好,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孟清慈已经没力气争辩了:“自便。” 反正,他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很快,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 程予桉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林微澜拉了拉他的袖子:“予桉,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这么晚了,别打扰他们了。”林微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孟清慈,“清慈姐不是在这里吗?让她去做吧。” 程予桉看向孟清慈:“没听见吗?” 多讽刺啊,她一个正妻,竟然沦落到给丈夫的金丝雀做饭。 孟清慈扯了扯嘴角,机械地走向厨房。 滚烫的红油在锅里翻腾,孟清慈麻木地盯着那些气泡。 “火锅好了没有?”林微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马上。”孟清慈头也不回。 林微澜凑过来瞥了一眼,突然皱眉:“清慈姐,怎么就这点东西?料也不够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抓住孟清慈的手腕,狠狠按进了沸腾的火锅里! “啊——!” 剧痛瞬间从手掌蔓延到全身,孟清慈本能地挣扎。 滚烫的红油溅得到处都是,她好不容易抽出手,手背已经红肿起泡。 林微澜却趁机往自己手臂上滴了几滴汤汁,然后夸张地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程予桉闻声赶来。 林微澜立刻哭了起来:“予桉,我就不该让清慈姐给我做火锅的,不然也不会惹得她生气,故意把汤汁泼在我手上……” 程予桉脸色骤变,冲上前一把攥住孟清慈的手腕:“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孟清慈疼得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红肿起泡的手,声音哽咽:“程予桉,你看清楚,到底是谁伤得更重?!” 程予桉愣住了。 “这不是我弄的!”林微澜急忙辩解,“予桉,是她先泼我,而后怕你生气,才故意烫伤自己!” 孟清慈红着眼,一字一句道:“这里有监控,只要查监控就……” 林微澜脸色一变,刚要开口,程予桉便厉声打断: “不必查!我相信微澜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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