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算。 什么打算? 自然是双线开战。 应对北漠和高国的前后夹击。 与此同时,王庭。 沈棠将快能倒背如流的回信又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内心怒火狂飙,却没有宣泄出来,只是殿内气氛压抑。直到内殿女官说栾信求见,她收拾好情绪:“让公义进来。” 在殿外候着的栾信缓步入内。 沈棠问:“你的腿伤养得如何了?” “多谢主上关心,医署诸医士医术超绝,经过他们精心照料,已有起色,但毕竟是多年旧伤,又损及筋骨,根治仍需时间。”栾信脸上挂着浅笑。仔细看他的腿,行动是比几年前灵活不少,君臣寒暄之后,便是正事,“主上,这几份是高国传回的消息。” 吏部门下除了四司,还有一个鲜有人知的特殊部门,专门管理派往各地的内应。 内应与吏部暗桩都是单方面联络。 除非有特殊指示,才会双向。 栾信手中这几份消息,关乎着沈棠是将高国和北漠捆着一起打,还是先打北漠再打高国。若是可以,她希望是后者。虽说这些年大力提拔招揽不少能打的武将,但双线国战的压力还是太大。风大了,太浪会翻船。 |w`) 今天请个假,剧情卡得我人都麻了。 晚上梳理一下怎么剧情衔接 (本章完) 第955章 955:家门不幸,兄弟阋墙(下) “吴昭德,也变了埃” 这是沈棠看完内线情报的唯一感想。 栾信漠声道:“吴国主并非心怀大毅力之人,他的变化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对于吴贤这个人,他的评价不是很高。在他看来,人杰分三等,上等人杰英豪可以造就时事,中等人杰由时势造就,下等人杰则是随着时势沉福吴昭德就属于第三者。 当年辛国王庭腐朽败坏,各地势力趁势而起,彼时吴贤也从家族内斗中拔得头筹,结交天海各家、游侠义士,英雄豪气惹人称道一时。数年苦心经营,在孝城之战中以盟主身份扬名各地,势力再次扩张,堪称一家独大。连如今的主上沈棠,也要谨慎对待。 但,之后呢? 他的发展就开始了曲折之路。 时局紧张,他时刻绷紧神经。 时局平稳,他跟着磨了锐气。 回想当年朝黎关庆功宴,秦礼带人跳槽,吴贤被跋扈的天海世家逼得狼狈尽显。那时的他也拿出久违的魄力,一力压制天海世家的反对,这些年也在不停打压和削弱开国功臣的影响力和地位,颇有成效。其实在第二个年头,吴贤就已经彻底坐稳国主之位。 在内没了隐患,在外没了威胁。 吴贤的日子也舒服起来。 成功得太早,安逸得太久。 一旦安逸了就容易堕落,失去了警惕心,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力,吴贤也不例外。 他是高国国主,是一国之主,手握国玺和绝对权力。这个位置能看到的视野让人着迷沉醉,也让他彻底打消一开始的让长子继承,自己作为太上王幕后扶持,与邻国康国交好的念头。最先注意到吴贤变卦的人,是在高国建国元年就被册封王太子的长子。 是的,是吴贤长子。 当年的吴贤迫于沈棠势力的强势发展,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加之内部声音不和和内斗严重威胁到自身的地位,他主动放弃最中意最喜欢的优秀次子,将目光转向那个平庸懦弱的嫡长子。傀儡不用太有主见,够听话就行了,也更方便他这位太上王指挥。 如今,吴贤不愿意当太上王。 自然,王太子的存在也就显得多余了。 长子并没有因为被册立王储而变得优秀出彩,他依旧平庸懦弱,已经成年的他连差事都办不好,时常被身边属官左右意见,摇摆不定,而这也是吴贤最深恶痛绝的一点。 这个儿子他是越看越不顺眼。 反观次子这些年的表现则是可圈可点。 对父母孝顺恭敬,对年幼手足友爱,一心一意辅佐东宫王储长兄,毫无嫉妒怨言。除了优秀次子,还有陆续长大的一众庶子。他们中资质脾性最差的也比长子出彩得多。 吴贤内心那叫一个糟心。 偏偏又不能随意废掉王储改立他人。 作为国主,只有旁人揣摩吴贤情绪的份,没有他顾及旁人的理。哪怕他一开始还考虑长子作为王储的身份,内心再不满意也憋在心中,但时间一长,这份克制消失了。 朝臣是最会看眼色的人群。他们敏锐注意到王储挨骂次数多了,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从轻言斥责到厉声叱骂,自然也清楚国主对王太子的不满,内心就有了一些盘算。 “吴昭德这是什么都想要,最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因小失大……”有顾池在,沈棠自然清楚吴贤当年萌生过当太上王的打算,也料到他享受国主尊位后不可能轻易让出位置,但万万没想到吴昭德马不停蹄立了王储,不过几年又开始反悔纠结。太抓马了! 要么一开始就不立王储。 要么立了王储就坚定选择。 现在左右摇摆,情况可比五年前更严重――当年吴贤成年儿子也就长子和次子,如今成年的又多了两三个庶子。不立身为大宗的嫡长子,便意味着其余小宗都有机会了。 “他因小失大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家事,但连累我的钱和粮失踪,他有病啊1 沈棠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 潜伏到高国的内线传回消息,这批借道的粮草金银是假借高国境内大商贾的名义,最后会偷偷运输至北漠境内。偏偏沈棠动作够快,写信给吴贤,吴贤收到就派人拦截。 最后在边境郡县拦截成功。 然后―― 它们就被私吞了。 更准确来说,粮草被烧了,金银被私吞了,督办这桩任务的人是王太子心腹属官。烧粮草的人只想借刀杀人,借此将东宫给整下去,但没想到东宫这边直接将金银藏了。 反手诬告烧粮之人窃走巨款。 内线传来情报的时候,高国朝堂还因为这事儿在扯头花,因为吴贤成年儿子都扯进去了。当吴贤得知具体损失多少粮草金银,瞬间打消自掏腰包补上的决定,直接摆烂。 嘴上喊口号,行动没有一点儿。 他总不能将儿子推出去背锅! 再者,他只是答应帮沈棠拦截,但没保证那批粮草金银万无一失啊!沈棠让康国鸿胪寺催了又催,高国拖拖拉拉不给准确回复,直到彻底拖不住了才回了信。这封回信也很有意思,委婉地告诉沈棠,虽然她失去了粮食、失去了大批金银,但有得必有失。 不妨往好处想想,至少这批东西拦截成功,也没入了北漠的口袋,没有便宜敌人! 敌人没有增强,己方就不存在削弱。 嗯,无功无过吧。 沈棠只能用一个词表达心情。 “淦啊,吴昭德1 她想用最优美的语言问候吴贤全家。 这会儿,她都怀疑粮草根本没有被烧,说不定在起火前就被人来了一出偷梁换柱。 殿内横梁的灰都要被她震下来了。 栾信温声宽慰:“主上且息怒,至少高国目前没有与北漠勾结夹击我等的打算。”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跟北漠开战的同时再跟高国作战,国库额外耗费的资金恐是金栗郡损失的百十倍! “吴昭德――” 迟早要恁死这个孙子! 吞下去多少,百十倍给她吐出来! 栾信见沈棠阖上眼眸深呼吸,压下激荡的情绪,便知道这事儿暂时过了。他这才放心说了另一桩勉强算好消息的消息:“高国境内这两年也不平稳,吴国主在子嗣方面摇摆不定,诸子暗中与朝中臣子交往甚密。特别是那位王太子,身边似有高人给指点。” 吴贤长子一直都是个懦弱受气包形象,迄今为止最大优势是投胎好、出生早,占嫡长位置,只是这些年的表现颇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此番居然生出胆子,顺水推舟吞下巨额赃款,反手再栽赃嫁祸将其他兄弟全部拖下水,这招实在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吴昭德跟他的儿子,还有的闹――啧,儿子糟心,当爹的也拎不清,真怀疑他们上辈子就是仇人,这辈子当父子互相伤害。 除此之外,吴昭德没有定都天海,极大损伤最初就投资支持他的天海元老利益。吴贤为了坐稳国主之位,压制这些开国功臣,狠心下了猛药,大力启用如今王都境内的一众世家子弟。看似收效显著,但猛药必然带着极大的后遗症。引虎驱狼,虎患尚在埃 沈棠道:“此事我知道了。” 她又花了半天时间处理积攒下来的奏折,临近日落才收工,留下文气化身看家,本尊带着内侍女官出门觅食,顺便见见朋友。 沈棠一开始的打算是精简宫内三省,特别是内侍剩男性国主为了保证自身血统以及超然地位,便将人施以阉刑,让这些人再服侍自己和妻妾子嗣宗亲,但沈棠不是男性国主,目前更是单身狗一只。她不需要这些阉人,更不需要为一己私欲制造更多阉人。 不过,康国内廷还是有宦官。 他们多是辛国和庚国王室留下来的,身有残疾,体格没有正常成年男性强剑有点儿积蓄还能过得不错,但那些没积蓄也没房没田没子嗣的就惨了,日子过得穷困潦倒。 内廷第一个宦官还是宁燕送进来的。 宁燕作为门下省侍中,康国目前唯一的女相,只需她说一声,便能给那个宦官安排一个养老位置,但沈棠明确表示不喜欢宫内有内侍。宁燕自然要私下跟沈棠说清缘由。 沈棠看到那个年纪不大,身材矮小且面白无须的青年,一眼便知道他是去势阉人。 宁燕详细说明了始末。 此人原先是庚国的内侍,生活不下去才阉了自己,入了庚国内廷谋生。庚国覆灭,郑乔伏诛,庚国行宫也被各路屠龙局势力洗劫一空。他侥幸从那场浩劫生还,这两年颠沛流离,没有户籍的他连田都分不到,仅有的积蓄见底,靠同乡接济才勉强活到现在。 本想入内廷谋个生计,孰料康国王庭不要内侍,他身边盘缠耗尽,无奈之下只能到处求救。厚着脸皮去找了谢器,谢器不在府上,最后又辗转求到宁燕这边,她帮忙了。 沈棠无语: 阉人不是谁都能用的。 他是担心宁燕私下养阉人一事被御史台察觉,回头参她僭越,平白给她招惹麻烦。若啥都不做接受宁燕的照拂,他也不愿。他有手有脚,虽然没了根,但也能养活自己。 最安心的去处还是内廷。 于是有了宁燕私下跟沈棠这番话。 沈棠留下此人,又从他口中知道还有许多跟他一样处境艰难的阉人――康国建立,这些人便千里迢迢赶过来,想在内廷谋生,奈何康国王庭破天荒不接受阉人,他们傻眼了,一群人住在王都最贫穷的地方,饥一顿饱一顿。沈棠思忖之后,还是接纳了他们。 当然,都筛查过确保没问题。 王庭在职的内侍三百余人,其他都是女性宫人杂役,由宫内三省女官管理,开销都走沈棠的私库。只是朝黎关一战,荀贞赤字太严重,在还清荀贞欠下的巨款之前,这笔支出都是跟国库借的。借国库的钱养活宫内三省的人,那可是一千多张吃饭的嘴啊! 沈棠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给国家提供就业岗位。她是国主,不能那么小肚鸡肠。 跟其他国主相比较,沈棠的王宫不大。 外朝占了五分之二。 剩下五分之三是内廷区域。 王都最热闹的坊市跟王宫就隔了一面墙,一条街,站在宫墙能清晰听到宫外的热闹喧嚣。倒是方便沈棠时不时跑出来溜达。 出了王宫,她直奔公西来的住宅。 尽管是荀定入赘公西一族,但毕竟是瑶光卫大将军,还是要顾着几分面子。明儿的婚礼流程是公西来从这座宅子出来,入荀府住三天,夫妻俩再去另外置办的住所同祝 今晚,公西来仍住在这里。 公西仇自然也住这里。 沈棠熟门熟路爬墙翻院,往公西仇气息方向丢一颗石子:“公西仇,出来玩儿1 开门的却是已经显露腰身的公西来。 随着年纪增长,公西来本就不俗的面容愈发出彩艳丽,这气质倒是跟公西仇很像。 “阿兄,找你的。” 公西仇推开窗户瞧着沈棠。 “玛玛,进来。” 沈棠问道:“不出去喝酒?” “明天晚上吧,今天无甚兴致,不去。”公西仇不开心,神情恹恹,沈棠猜测这是因为他妹子明天要成婚了,当哥哥的情绪不好也正常。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开解他! “瞧不出来,你还是个妹控。” 沈棠从窗户翻了进去。 室内烛火通明,除了公西仇兄妹,还有几个伺候的侍女。最瞩目的是木架上挂着一套有些年头,但保存很好的华裳。公西仇解释道:“这是我娘我爹缔结婚约时穿的。” 特地带过来给公西来。 赶至新衣来不及了。 沈棠驻足欣赏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公西一族什么底蕴,上面缀满各式珠宝,珍珠更是数不清,难怪公西仇到哪里都能用珍珠打弹珠。她问:“另一半给永安送过去了?” “添头用不着打扮那么好看。” (w) 啊,今天超开心的。 阅文今年年会确定一月底举办了。 然后,香菇不是9.24号办了四个月包月私教课减肥么?四个月结束,正好续上年会。 目前已经减了22斤。 啊,我都不知道去年会的时候,自己有多开心了。 转圈圈,太巧了,真的! ps:要是没瘦下来,我都不想去年会,加粗加胖连着两年实体店都买不下衣服的小土豆好难过,呜o(�i�n�i)o (本章完) 第956章 956:V我一成佣金 第956章 956:v我一成佣金 沈棠:“……” 公西仇比她想象中还不待见荀定。 一侧的公西来却是噗嗤轻笑,眸光闪烁着愉悦,公西仇横她一眼:“我有说错?荀永安本就是个添头,还是个糟心添头。” 膈应公西仇好些年了。 自己当年也是蠢笨如猪,初见交手怎么不下手重一些,将人打死,一了百了呢? 公西来:“永安真心待我就好。” 若是换做其他人,哪怕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在大婚前夜给新妇泼冷水,多少也会给新人几分薄面,但公西仇却不是一般人。有什么不爽当场就说了,从不内耗:“哼,兵法有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败!真心是最为基础的,你求真心就跟行军打仗求其下一样,哪天稀里糊涂兵败如山倒都不知道。你啊,忒天真了。” 公西来道:“小妹败得起。” “你这话也有道理,阿来要牢牢记着今日的话――你输得起,任何时候都输得起,输不起的人是他荀定1公西仇赞同,“荀永安这些年实力颇有长进,但他年纪天赋皆不如为兄。除非有什么奇遇顿悟,否则他敢负你,就要做好这辈子睁眼睡觉的准备。” 公西来含笑点头。 因为小伙伴在一旁等着,公西仇也不好多打搅妹妹,扭头吩咐侍女伺候公西来试穿这件婚服,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可以改改。孕妇不能熬夜晚睡,完事儿了就让她早些睡。 公西来一一答应下来。 沈棠二人先后走出大门。 她啧道:“你不是说没心情喝酒?” “刚才没有,但现在有了。” 王都凤雒有着康国境内种类最多,滋味最纯正的酒肆,这些酒肆连锁店背后大东家背景神秘,手眼通天。各种美酒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哪怕是高官世家也要提前预定。 沈棠上前跟店主要了几坛酒。 久别重逢的二人坐在酒肆屋脊喝酒。 公西仇拍开泥封,轻嗅了一口,不知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沈棠:“能喝酒了?” 沈棠无语:“我酒品很好了。” 以前一沾就醉,一醉就切换恶念上号,现在还是会醉,神智却是清醒的,不会发生公西仇担心的残暴画面。公西仇得了肯定回复,这才放下心,浅尝一口:“很熟悉。” 沈棠仰脖也灌了两口,偶尔有冰凉液体来不及吞咽,自唇角滑落下颌至脖颈衣襟,她也毫不在意,抓着酒坛的手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身体重心后仰,压在撑着屋脊的左手之上。她晃荡酒坛,狡黠笑道:“啧,一口就尝出来?唉,我这国主也不好当。” 公西仇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酒肆。 酒肆挂着的牌子有特殊印记。 印记与族地神像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沈棠没注意他的反应,还在那里大倒苦水:“你说说,谁家国主当得像我一样捉襟见肘啊,逼得国主都出来卖酒了。当年在孝城街头当垆卖酒,如今只是换了个位置。” 公西仇险些无语:“有这么穷?” 沈棠认真:“比你想象还要穷很多1 穷这个字离公西仇蛮远的,他不是很能理解没钱的痛苦:“国主不是有收入吗?” 沈棠呵呵道:“那点哪里管够?” 正常情况下是够的,沈棠作为国主算是康国境内最大的地主,王庭收入就是她的私人收入,名下有王庄收益、官员使臣进贡以及某些专卖物件的收益,但这些远远不够填充荀贞欠下的巨额债务,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草台班子时期还能分得的盐铁利润没了。 被荀贞这老小子都揽给国库了! 沈棠也没生气荀贞这一举动,毕竟公库私库不清晰分开很容易造成财政失衡,要是开不出给官员的俸禄,底下的官员就容易去盘剥更底下的庶民,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康国建国头两三年,每天都有跟户部要钱的,荀贞的脸色是肉眼可见得憔悴,一点儿都没了当年“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潇洒。 他也算够意思,为了补偿沈棠的损失,沈棠每月能获得一笔国库给开的俸禄。 是的,国主也是领工资的打工人。 为了让私库收益转正,沈棠不得不动其他脑筋。王庄收益虽然稳定,但来钱太慢,沈棠不得不跟徐解商议脱贫致富的对策。最后还是徐解灵机一动,想起了当年的灵酒。 因为草台班子后期起来了,沈棠靠着丝绸盐铁等物赚了个盆满钵满,经济宽裕,而那时候时局混乱,奢侈消费遇冷,买得起灵酒的人家也不多,成了块食之无味的鸡肋。 徐解手中灵酒存货售罄之后,也没有再补货,只是随着时局稳定,又有富裕人家辗转打听灵酒的事情。徐解觉得,大有可为! 沈棠摩挲着下巴: 所谓灵酒制作起来也容易。 如今的她可不是当年初来乍到的傻乎乎萌新,酿酒这种事丢给文气化身也能做,一挥手就是几十上百坛,每个月抽半天出来补货就行了。为了不影响酒市,这种灵酒定价高,不宰普通人,专门宰有钱的,例如武胆武者、文心文士还有底蕴深厚的高门富户。 当然,沈棠还是体恤官员的。 专程将外界售价不菲的灵酒作为官员每月额外俸料,说白了就是官员福利。老臣们对此见怪不怪,倒是新来的那些看到俸料名录有灵酒,皆是大惊,暗中咋舌王庭阔绰。 不同品秩的官员,每月能领到的灵酒品种数量皆有定额,多的能喝个尽兴,少的偶尔也能小酌尝鲜。酒肆生意不仅在王都有市场,其他地方也有不小的份额,收入颇丰。 公西仇听着沈棠倾诉,啧道:“玛玛,这国主真当得没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公西一族族地?保证你万事无忧1 沈棠一听这话就摆出了鄙视他的死鱼眼:“呵呵,还没打消将我丢进棺材的心?” 公西仇对此并不否认。 沈棠揉了揉泛红的脸颊。 “跟你倾诉不易,我也是昏了头。” 奇葩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公西仇一听这话就不太乐意了,自己还是很关心玛玛的,只是术业有专攻啊,他的特长就是斗将杀人,带兵冲锋,赚钱什么的不是他的专业。他默默给沈棠算了一笔账。 “不对,如此赚钱,你怎么还缺钱?” “这不是又要打仗了?打仗烧钱埃” 公西仇闻言,怜悯地看着她,叹气:“行吧,看你为钱发愁的模样,我也于心不忍了,你给我三成的佣金,我帮你打这仗1 沈棠略带醉意的红脸瞬间裂开,一口闷,抹嘴:“……你是我的大将军,帮我打仗你跟我要佣金?公西仇,你钻钱眼了?” 公西仇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被沈棠封过大将军,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的:“阿来不是怀孕了么?看她肚子,要不了多久就要瓜熟蒂落。玛玛不知道养孩子要花钱?” 沈棠没好气道:“孩子有孩子爹。” 公西仇摇头:“公西一族的习俗不是,阿来的孩子是我的,掏钱养孩子是舅舅。” 沈棠挑眉:“所以?” 公西仇竖起两根手指:“两成佣金1 沈棠想将他的手指掰下去。 奈何公西仇这两根手指坚硬如铁,竟是纹丝不动,沈棠跟他暗暗拼力。拼得额头沁出汗水,成功砍去一成佣金。公西仇无奈道:“唉,好吧,一成佣金就一成佣金……” 沈棠气得抬脚踹他:“你又不缺钱1 对佣金的执着比荀贞还像个守财奴! 公西仇早有提防,闪身避免屁股受难,不忘反驳:“不缺钱怎么了?不缺钱的人干活就不用给工钱?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1 奸商! 沈棠一脚落空,喝得又有些高,险些一个重心不稳栽下屋顶。待稳住身形,撸起袖子就去追杀。公西仇这些年的身法大有长进,活似灵蛇成精,沈棠一时半会儿抓不祝 谁也奈何不了谁,倒是酒撒了不少。 沈棠叉腰,微喘着气:“气散了没?” 公西仇离她几丈外,扶着旗杆,一脸警惕沈棠发难,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面上的轻松消散一空,重新被某种说不出的沉闷取代。 沈棠看他这副表情就想上脚去踹,死妹控:“公西仇,荀永安好歹是我瑶光卫大将军,你这么嫌弃他,显得我眼光也不好。” 公西仇又挑了个看得顺眼的屋脊坐下:“添头还不至于让我这般,愁的是其他。” 沈棠一脸八卦:“啥?说来听听。” 有什么不开心的,分享让她开心开心。 公西仇深吸一口气:“关于少白……” 沈棠愣了一下,脑子一转,脑中浮现白日见过的身影,猜测试探:“你侄子?” “不是侄子了,他有可能、或许、大概……其实是大哥,我大哥即墨秋。”听到“侄子”二字,公西仇的脸不自然抽了抽,捂脸,“我喊他那么久大侄子,教我如何面对?” 沈棠:“……” 这下轮到她倾听公西仇倒苦水了。 听完全程的沈棠爱怜拍拍公西仇脑袋,宽(补)慰(刀):“嚯,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有什么可伤心?蛇的脑仁本就不大,反应不过来是硬件上限太低,不是你的错。虽然你失去了侄子,但你收获了一个大哥啊1 公西仇差点儿小脑萎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棠这是在内涵他的脑子太校 “玛!玛1 公西仇追杀沈棠还是有优势的。 他手中的蛇戟比沈棠的慈母剑长得多。 “公西仇,你再这样子,我就要找你大哥告你状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友爱圣物,大逆不道啊1沈棠被追得金鸡独立在旗杆上,居高临下俯视公西仇。 公西仇:“你下来1 那句告状的威胁还是很奏效的,公西仇没胆子砍断旗杆:“你有本事可以上来1 “你下来1 “你上来1 “下来1 “上来1 “下1 “上1 公西仇:“……” 沈棠:“……” 两个自诩成熟的成年人,排排蹲在屋脊,反省自己这把年纪为何如此幼稚。具体来说只有公西仇在反省,沈棠在一边煞风景:“咱们俩这姿势,好像蹲人家屋顶拉屎。” 公西仇:“……” 沈棠话题跳转很快,从拉屎跳到了他哥身上:“你哥姓即墨,这不就是大祭司?” 公西仇一听就知道她肚子没憋好。 斜乜:“那又如何?” “看你哥的面相,我便知道他不是你这样的黄毛鬼火中二老蝌蚪,人家生得一副慈悲温和菩萨面。他岂会看圣物为难,看黎民遭难?所以呢――”沈棠抬手揽他的肩头。 公西仇眸光幽幽:“所以?” 沈棠搓手:“你大哥的身价贵吗?” 大祭司的本事,她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可是比什么文心文士都要好使的t0辅助! 公西仇:“……” “价高,你出不起。”他跟着冷笑,自己只要三成佣金,她愣是给磨着砍价到一成,也是够抠的,而且,“大祭司不宜涉足世俗斗争,即墨璨、即墨昱两个就是典型。当年武国蛊祸,出山的五位大祭司同时身陨,公西族也自此元气大伤,人才凋敝。玛玛,我怎么着都行,但大祭司万不能有失。” 公西仇收敛笑闹,严肃郑重。 沈棠:“倘若他愿意呢?” 公西一族大祭司盛产反骨仔哦。 公西仇举着的酒坛停了下来:“他若答应,收钱还好,要是不收佣金,那他――” 沈棠:“……那他如何?” 内心吐槽公西仇三句话不离佣金。 公西仇哼着将空酒坛震碎。 “倒贴钱的添头。” “……一看就知道你没被亲哥打过。” “别说亲哥,亲爹都没打过。”即墨璨打他的时候已经死了,四舍五入也算没打过,至于母亲,那是好久以前的印象了,“玛玛,你说被大哥打――那是什么滋味?” 沈棠:“疼。” 公西仇抱着酒坛,下巴抵着。 含糊道:“不该是甜么?” 沈棠:“蛇的脑仁果然很校” 公西仇没用武气化去体内酒水,一坛接着一坛,酒量再好也会醉,沈棠不同,她会作弊。一边喝一边化解,一个时辰过去,她双颊绯红地坐着,公西仇抱着酒坛躺着。 “国主?” 搞定公西仇,沈棠优哉游哉喝着酒。 一阵清风迷眼过耳,带走些许燥热。 沈棠微微眯眼缓解双目干涩,却见光洁月华洒落化人,此人脸上略有惊诧意外。 |w`) 关于减肥这个,香菇年初坐月子胖了好多,基数很大,所以下降比较快。每天下午健身房私教课打卡,周日休息一天,五天力量加有氧,一天纯有氧,中午定的轻食外卖,晚上自己整点水煮虾滑+水煮牛肉+黄瓜+燕麦粥,一般都不饿的,还有就是睡眠充足少熬夜。 教练似乎比香菇着急,但香菇觉得佛系就好,体重总会降下来的,绿皮火车和高铁不都到一个站么?嘻嘻。 ps:不过年会这事儿出来,香菇就有些着急了,还是希望降再多一点,用更好状态去参加年会。根据估算,年会的时候也跟苗条不沾边,但至少比现在好太多。 (本章完) 第957章 957:“添头”的婚礼 第957章 957:“添头”的婚礼 月光朦胧轻盈。 今天为了放倒公西仇又喝了太多酒。 这会儿不仅脸颊滚烫泛红,脑袋也晕乎乎的,她抬手扶额,闭眸缓解双眸的干涩。 口中低喃:“月华成精了……” 狠狠甩了甩头,神智恢复几分,随着视线逐渐聚焦,她终于看清了来人,扭头看向身边另一团酒气源头:“你来找公西仇?” 沈棠说着往一侧挪了挪。 露出一只抱着酒坛睡得死沉的大块头,也正是这一幕让来人眸光染上诧色。少年俯下身,沈棠的视线随着他垂落的发辫一块儿落下,他仔细看着公西仇,眉眼舒展:“许久没见他回来,担心他在外迷路,便出来找找。说来也是稀奇,自我与他相识这么些日子,还是头一回看他真正入睡。由此可见,他与国主关系确实很好,阿年很信任你。” 武胆武者警惕性非常高。 莫说身边有个人,即便是私下无人的时候,也极少会毫无防备地进入深度睡眠,大多都是浅眠。看似睡姿放松慵懒,实则处于蓄势待发状态,一旦察觉风吹草动就惊醒。 公西仇跟他们同行之时也是这个状态。 倒不是说公西仇怀疑几人可能谋害自己,而是多年习惯使然,骨子里对外界抱以十分戒备。进入深度睡眠,则意味着公西仇判断周遭环境很安全,可以放心呼呼大睡。 而偏偏,国主在侧。 沈棠瞧着这一幕觉得有些违和。 仅从外貌来说,公西仇更像是长兄。 “阿年是公西仇的小名?” “应该是。” 沈棠对这个说法觉得新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应该是?莫非,他也不确定公西仇的小名儿? 即墨秋道:“我很多年前就流落在外,随身有个信物,信物写着我的名字。几年前跟着老师回了趟族地,意外发现族内给孩子取名还有规则。若有兄弟,就是阿年了。” 沈棠:“……等他醒来问问就知道了。” 即墨秋看了一眼附近环境,可不能让公西仇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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