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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者人身上下功夫,费劲儿跟少年拉近关系,必然有另外的图谋,“非奸即盗。” 荀贞黑着脸:“可不就是如此。” 祈善:“……” 他家主公究竟站谁这边? 以他的本事,他想逃跑――敌人莫说撵着他跑,连他影子都瞅不见。那其实就是一出戏,一出明面上是“仗义少年搭救落难少女”,实际上针对荀贞的戏,是算计。 彼时的荀贞,全副精力都倾注在儿子身上,仕途上的不顺他已经无暇顾及。 再怎么说也是文心文士。 哪怕处处受限,谋个差事不难。 彼时他官职不大,勉强算个地方父母官,任凭顶头那些势力斗得怎么狠,他都没插手的意思。自然,他任职那块地方也不重要,唯一特殊之处在于附近有处重镇。 此处,兵家必争。 同时也是祈善某位主公的眼中钉。 碍于自身兵力不足,想要顺利拿下这块肥肉,附近县镇随时策应的兵马就要处理好。祈善的眼睛毒辣,对其他地方都不看重,唯独盯上荀贞,认为此人会成隐患。 若要万无一失,必须想办法牵制住荀贞,让他在他们起兵那日无暇派兵支援。 于是―― 有了上面一出。 祈善不正面搞荀贞。 他从荀贞最宝贝的儿子下手。 以知心红颜大姐姐的身份,挑拨叛逆少年跟他老父亲的矛盾,还鼓励少年离家出走,看一看外头广阔的世界。荀贞反应倒是快,第一时间发现儿子异样来抓人。 少年几乎要被老父亲打动。 这时候,祈善来了一出骚操作。 他借着,假死激发父子二人矛盾,令二人生出误会。少年哪曾想到父亲会蛮横至此,为束缚他,残害无辜之人! 刹那,强烈窒息感让他浑身颤抖。 荀贞看出端倪想解释,奈何儿子他“不听不听就不听”,打伤阻拦的家丁跑了。 恰逢此时,重镇遇袭。 荀贞此前根本没收到风声。 为何没收到? 因为他的好大儿被祈善蒙骗了!祈元良蒙骗少年,告诉他若想逃离,需制造些混乱,还有什么比走水失火更混乱?为拖延时间,最好在点火之前大闹一番…… 这大闹的地点,最好还能拖住荀贞的精力,这好大儿就想到了荀贞办公书房。 _(:з)∠?)_ 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荀贞的好大儿离家出走,重镇还丢了。附近各处驻兵,荀贞这边出兵最晚,但抵达最早。虽说作战勇猛,奈何大势已去,加之没啥根基…… 若不挂印辞官,也会被当替罪羊。 他干脆辞官去找儿子了。 顺便―― 一定要找到祈元良! 两军阵前,他看得真切。 那名儒衫文士的气息与落难少女一致,分明是同一个人,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 沈棠:“”…… 其余众人:“……” 齐刷刷看向祈元良。 祈善坦荡地道:“大致就是如此。” 一点儿没心虚的意思。 甚至理不直气也壮:“他荀含章养不好儿子,干我何事?十二三的少年郎,单纯懵懂不知世事,就算不在我这里上当受骗,也会栽进下一个坑。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荀贞气得刷得一下拔剑。 怒气上涌,双眸喷火。 “你再说?” 祈善沉下脸道:“主公参与孝城之战,也才十二岁。理解你为人父的心情,但一昧拘着孩儿有甚好的?你儿子对你怨念一点儿不浅,便是没有我,他也会离开。” 说白了就是父子矛盾。 他只是稍微利用了那么一下。 倘若矛盾不存在,他也挑唆不了。 莫名被cue的沈棠:“???” 荀贞急道:“……他身体孱弱,外头又是兵荒马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他都记不清儿子幼年烧过几回,一开始是他与亡妻轮流守在塌前,没日没夜得照顾,之后是他一人守着漫漫长夜,从黑夜守到白天,直至体温恢复正常才敢松气。 这种心情祈善如何会懂? 他更怕儿子会夭折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那个角落,或许是自己曾经踏过的土地,或许是自己哪日途径却不曾注意的孤墓。魂魄无所依,长眠远离故国的异乡。 荀贞心里也清楚,他儿子叛逆离家出走,跟他的过度保护有很大关系。那件事情过后,他反思许久,雏鹰终究要展翅高飞。 可、可至少,让自己知道他的下落。 现在的情况却是―― 叛逆好大儿因老父亲误杀无辜知心大姐姐,无法原谅,刻意避开他。在这个家书抵万金,“他乡遇故知”列为人生四大喜之一的年代,想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祈善撇嘴:“三长两短倒没有……” 荀贞放下剑,问道:“何意?” 祈善道:“两年多前见过的。” 荀贞追问:“何地?” “一处偏僻驿站茶馆。” 那是遇见沈棠前一个多月。 彼时的祈善与少年心境颠倒,前者茫然不知前程在何方,后者纵酒高歌,生活不如以往精致却带着几分疏阔豪迈。少年并未认出祈善,只是觉得这文士为人可亲。 二人相谈甚欢。 祈善从对方口中抠出不少话。 听闻他境况不错便不再打扰。 荀贞又急忙道:“那他如何了?” 祈善道:“抽长了不少。” 没说的是,少年……啊不,应该说青年了,一身的匪气,率领一帮小弟专干劫富济贫的事儿,身体力行实践当初诺言。但,看对方腰间悬挂的官印又不是很确定。 荀贞问:“哪处驿站?” 祈善摇头:“这哪里还记得清楚?” 这话不是他撒谎。 他真不知道那处驿站具体位置。 那时,他又克死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主公,文士之道反噬严重,身体每况愈下,行一天就要歇两天缓口气:“那时神思浑浑噩噩,恰逢附近故地,便想着重游……” 林间迷路,误打误撞找到驿站。 遇见荀贞儿子纯属是巧合。 交谈一番便分开了。 他也不知道对方在何处高就。 “故地?” “一处不知名山谷。”祈善顿了一顿,又看了眼沈棠,“曾是公西仇的族地,不过那地方经历灭族灾祸就废弃了,如今是一处荒谷。想来令郎是附近哪处的都尉吧。” 听到儿子下落,荀贞心中愤怒缓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却被祈善戳穿。 “你要去寻他?” 荀贞迟疑过后,摇摇头:“不了。” 有几只离巢后翱翔天际、习惯辽阔天空的雄鹰,会愿意回到老鹰身边受管束? 荀贞也没把握自己能忍住不管。 罢了罢了―― 让他飞去吧。 思及此,又萌生一念头。 倘若未来有机会,主公开疆拓土到那逆子的家门口,他这个老父亲也不介意撸起袖子给儿子一点儿教训。飞飞飞,飞出个名头了没有?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 知道他多担心吗? 祈善:“……” 沈棠吃饱了瓜,心下暗松口气,私下却问祈善:“元良,含章儿子真还活着?” 祈善好笑道:“主公莫不是以为善为了稳住荀含章,特地捏造了个谎言?” 沈棠却认真地道:“是有这担心。” “倘若是捏造的呢?” 沈棠垂着眸:“我会替你瞒着。” 之后还得善后。 如何善后,她不说。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祈善叹气道,“主公还是当个万民敬仰的君子吧,荀含章此人可用……善也没撒谎,那孩子确实还活着,只是长得有些歪,倘若荀含章知道……” 祈善没有瞒着沈棠,一一道来。 沈棠:“……” 任凭哪个老父亲知道儿子一副土匪做派,干打家劫舍的事儿,血压都高。 她沉吟了会儿:“虽是如此,还是要派人去联络一下,哪怕有封家书也好……” 一封来自儿子的家书,笼络人心的效果恐怕比无数金银财宝还好得多。 祈善看出她的意图,嗯了一声。 ―――――― 歇脚茶馆,邻桌那商贾一拍木桌。 ------题外话------ �d(?ω?`)o 记得重新下载章节,或者刷新一下才能看到修改后的内容哦。 PS:明天去做糖耐了,我妈妈这边好像有些家族遗传,唉,外婆去年是因为糖尿病并发症去世的。我妈妈的血糖也一直需要控制,注意饮食……香菇听从医嘱,九点之后不喝水,就觉得口干的难受,有些慌_(:з」∠)_ 516:岷凤郡郡守(二合一) “――这真真是大快人心啊!”说到激动处,商贾面色也跟着泛起潮红,一把抓起听众帮他倒满的茶碗,仰脖一口全数灌入喉间,抬手抹去嘴角水渍,心情跌宕。 有听众出声怀疑。 “……这事儿听着不太真啊,听闻那位沈君年方十四五,咱这个年纪在干嘛?” 商贾没好气地挥手驱赶。 开口骂道:“你这夯货,你这年纪还穿着破裤子耍着鸟是你的事儿,人家沈君少年英才。不然人家咋就是一郡之长,你还是泥巴地里滚的泥腿子?尽想美事儿!” 一旁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其他人也哄笑。 那人被怼得面色涨红。 顶着众人嘲讽驳斥:“是好是歹,还不是你这老九上嘴碰碰下嘴说出来的?鬼知道保不保真?俺就是不相信,两千人,一个十四五的娃带着还能回来,不扯呢?” 公西仇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他道:“那肯定是真的。” 那人见公西仇开腔,炮口对准他。 讥讽道:“咋了?你见过啊?” 公西仇咀嚼着菽豆。 笑道:“见过那位沈君。” 众人一听,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纷纷嘲讽公西仇在做梦。 公西仇眨眨眼,道:“你们怎么不信呢?我不仅认识她,还和她一起唱过歌儿。” 有人咧嘴一笑道:“啊对对对,你跟沈君唱过歌儿,那你知道沈君还跟俺尿过一个壶吗?”大家都长了一张嘴,吹牛谁不会啊。 谁料公西仇上下打量他,默默摇头。 他抱着亲爹骨灰坛,神情无比真诚地说道:“不信,你们是尿不到一块儿的。” 被怼的那位哑口无言。 其余众人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一时间,歇脚茶馆充斥着愉悦的笑声,其余人还没听够故事,缠着商贾讲更多的细节。那商贾也没有亲眼见证,多为道听途说,哪知道太多细节?索性只是图个热闹,故事框架是真的,但细节就由着他闭眼瞎编,怎么吸睛怎么说,怎么夸张怎么讲―― 在他口中的沈棠,身长九尺三寸,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猿猴臂,说话声如巨钟,胯下骑威风凛凛的长鬃战马,率兵进攻十乌王都,那阵势岳撼山崩,天摧地塌! 帐下文士,风流自如,从容布阵,兵卒凶猛悍勇,直杀得十乌咿咿呀呀乱叫。 那十乌哪里肯吃这个亏? 围追堵截却被沈棠率兵戏耍。 再说那永固关,战况更为激烈。 战时擂鼓震天惊得十乌大军两股战战,战意低迷,三场斗将,一场比一场激烈焦灼,听得众人忍不住替斗将之人捏把冷汗。又说沈棠这边出现一名神秘文士,振袖一挥便是金光无数,撒豆成兵,令战场升起万千祥瑞霞光,呼唤无数天兵天将下凡助阵―― 十乌见大势已去,四散奔逃。 公西仇听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鼓个掌,非常有托儿范。 一讲就是半个多时辰,连头顶金乌都开始微微倾斜了,一群围上来的听众才意犹未尽地逐渐散去。那名商贾也收拾好行囊,准备上路回乡。这时候,远处马蹄渐近。 茶馆老板不知何故,面色肉眼可见地紧绷,攥紧手中擦卓的布巾,指节微白。 直到看清道路尽头出现的人马,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该干嘛继续干嘛。公西仇将亲爹骨灰坛放在战马褡裢上固定好,正准备翻身上马,余光瞥见来者,停下动作。 来者十余人。 身上带着血腥气息。 明显是一副作战结束的狼狈模样。 若是寻常,公西仇都懒得管。 但这一回不行,因为这几个都是他亲自培养的亲卫,先前交托给公西来了,护送她平安回到族地。又怎会这副模样?莫非是阿来遭遇了不测?公西仇出声喝住几人。 那几人听到熟悉响声,着急忙慌勒紧缰绳,跳下马背向公西仇行礼:“将军!” “你们怎会在这里?” 一个个像是被谁胖揍了。 又问:“阿来呢?” 为首的亲兵微红着眼眶,看得公西仇心下咯噔,原先还算平和的神情瞬间挂上凶色。不自然流露出来的武者威势令附近众人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质问:“快说!” 几人哪里敢隐瞒? 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麻烦。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见财起意! 公西仇送给公西来那二十车的身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搁谁都眼馋。但一众精锐亲卫护送,沿路小贼有贼心贼胆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命!一路上还算安全。 直到进入岷凤郡地界。说是郡,其实只有极小巴掌大。周遭多山林峡谷,是土匪藏匿打游击的好地方,又因为耕地极少,此地庶民也极少,整个环境相对闭塞。 公西族族地就在岷凤境内。 一来就被土匪盯上了。 但护卫实力强,轻松打退一波又一波,直到来了一伙儿硬茬子。几十名兄弟被俘虏,公西来、二十车财物也被土匪缴获。 几人拼力逃出,想折返回去找公西仇。 谁知半路上就碰见了。 公西仇一听这话,瞬间炸了。 “那不长眼的土匪在哪里?” “老子要生拧了他脑袋!” “欺负人欺负到公西头上,找死!” 当即便抓了一名亲卫丢上马背。 神情森冷道:“带路!” 非要荡平了那个山头! 几人不敢怠慢,立刻上路。茶馆听众还未完全散去,见此情形,再回想公西仇那一身威势,再想起这青年说自己见过沈君,可信度原地飙升,无限接近十成。 战马疾驰狂奔。 两边景色飞速向后倒去。 公西仇虽愤怒,但理智尚存。 他这些亲卫实力不说多强,但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半数还是武胆武者。即使品阶低,但杀几窝小贼却是轻轻松松。能让他们输得这般狼狈,看样子不简单。 快马加鞭之下,不过一刻钟便抵达山脚下,公西仇懒得爬山,直接化出武铠。 爆喝道:“小贼交出阿来!” 声音在山谷回荡。 附近山峰更是被震得碎石乱滚。 与此同时―― 土匪窝。 青年一袭武铠,半身披着大虫兽皮,相貌端的是斯文俊秀,两排站着威风凛凛、精神抖擞的小弟。他的画风跟整个土匪窝格格不入。准确来说,整个土匪窝跟“土匪”二字都格格不入。有谁见过土匪窝大门挂着“岷凤郡府”四个大字啊!青年腰悬一枚官印。 手中抓着个硕大果子,随手用袖子擦一擦,拿到嘴边就咔嚓咔嚓两大口。 公西来暗中咬紧贝齿。 心中明明慌乱得不行但还是强作镇定,解释道:“……该说的奴家都说完了,这些财物确实是奴家兄长所赠,而非劫掠,此番是为归乡长居,还请郡守勿要为难。” 是的―― 眼前这土匪做派的青年自称是岷凤郡守,原是游侠出身,游历至此,一人单挑了数个匪寨,又带着土匪冲了岷凤郡府。杀豪绅,灭暴官,抢了官印自封岷凤郡守。 还将郡府搬到了山上。 岷凤境内土匪都要向他纳税。 庶民生活影响不大,甚至还尝到了甜头――一众土匪被青年管束,也不敢对境内庶民下手,生活安稳了不少――对于这位自力更生上位的郡守,他们并不抵触。 当然,也有人上报这一问题。 但庚国王庭哪里管? 庚国正经国主郑乔不在啊。 这个问题就一直拖一直拖。 再加上岷凤芝麻大的小地方,说是郡,规模也就一个小镇,谁愿意管这破事。 青年便在此扎根,日子过得逍遥。前阵子听到不少山头匪寨回禀,说是有一队形迹可疑的人入境,队伍携带无数不义之财。正巧,山寨穷得要揭不开锅,干一票去!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青年倒没动公西来等人。 只是拷问何方人士、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检查财物发现不少东西上面有官印。 青年道:“你兄长赠你的?” 他托腮笑道:“你可知这里头有多少财物?你兄长是王公贵族还是三公九卿,能敛财这么多?吾也不曾听闻哪位廷议大臣姓公西,这撒谎可是半点儿不经心。” 公西来抿紧了唇。 看得出青年目的就是钱财。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依仗的亲卫都被抓了,难道真要破财免灾? 公西来心中自然是不甘心。 但她更清楚,眼前这是土匪头子! 一个不快甚至可能将她随手赏赐给哪个下属,或是一群下属。一想到那场景,唇瓣发白,浑身微颤。正在她天人交战,准备咬牙用财物换取众人安危的时候,慵懒歪倒在凭几上的青年面色凝重,坐直身体,抬头看向寨门方向。须臾,一道墨绿武气冲天。 他道:“来了个硬茬!” 气息十分之危险! 公西来和杨英也向动静看去。 却见武气之中冲出一道熟悉身影,犹如炮弹一般从天而降,震得地面微颤。 “阿兄!” 公西仇看了眼她,干干净净不怎么狼狈,想来没怎么受折磨,这才松了口气。 “来,到阿兄身后,不怕。” 大概是觉得公西来和杨英都是弱女子,便没有捆缚二人。公西来一听这话,立马小跑到他身后,抓着他一片铠甲,指着青年就告状:“阿兄,便是这人打劫我等!” 公西仇冷笑:“看到了。” 又道:“阿来,你想他怎么死!” 公西来也是记仇的性格,有人给自己撑腰,此时不抖,何时抖?但,想到青年身份,又不想给公西仇添麻烦,小声道:“阿兄,他好像是岷凤郡守,还是别杀了。” 但一顿毒打绝对不能少! 青年抱胸撇嘴:“他能杀我?” 公西仇冷嘲:“不试试如何知道?” 一众土匪小弟听到此话,一拥而上,锋刃将公西仇一行人团团包围。那名青年抬手制止,呵斥他们退下。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如此,手底下见真章如何?” 公西仇道:“甚好。” 干架,得换一个地方。 附近多是公西来这样的普通人,体质弱,哪里经得起近距离爆发的武气撞击?一道墨绿、一道花青,两道武气几乎同时腾空而起,默契一致往另一个山头飞去。 公西来紧张抓紧杨英手腕。 杨英安抚地拍拍她手背。 低声道:“公西将军不会输的。” 杨英此前还不知收留自己的主家是谁,待知道是公西仇,她不由得想起逃亡路上听到的闲言碎语。率兵攻打孝城的武将,正是公西仇!也是与她阿父斗将之人。 换而言之―― 阿父是死在此人手下。 杨英悲恸之余却生不出多少恨意。她将门出身,时常听阿父杨公提及,武胆武者能死在战场不失为一种善终,至少比拖着行将朽木的身躯在床榻咽气来得光荣。 战场生死,全凭本事。 若战死也是技不如人。 杨英默默将此事咽下肚子,独自消化,不敢与公西来透露分毫。能赢她阿父的武者,怎会轻易输给一个土匪头子? 本以为能轻易获胜,没想到拖延了好一阵子,连公西仇自己都惊诧。虽说他内伤未愈,不能动用全副武力,但青年跟他境界差距太大,这差距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武者之意……” 公西仇看出端倪。 这名青年竟然有武者之意! 说来惭愧,这玩意儿他没有。 因为武者之意是生死之间才有一成概率顿悟的杀技!稀少难得!公西仇除了灭族之夜,其他时候都是他将别人逼入绝境。 武者之意,对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敌人再强,脑袋被摘一样要死。 不过,这个敌人有点儿意思。 隐约还有几分熟悉气息。 公西仇上前问:“你几岁?” 青年身上的兽皮已经被烧焦,武铠碎了近半,虽狼狈却没有讨饶的意思。他抬手用拇指抹去嘴角血痕,哂笑:“问这作甚?” 公西仇仔细看青年那张脸。 “可有三十七八?” 青年翻着白眼,不想回答。 下一息,公西仇做了个怪异动作。 他解下自己一面护心镜当镜子照,口中喃喃道:“倒是挺俊俏,但不像啊……” 照完穿戴回去。 “你姓即墨还是姓公西?” 青年没好气:“老子姓荀!” 公西仇失望:“哦,瞧你有几分天赋,未来或许能成为我对手,就不拧你脑袋了。” 好苗子拔一根少一根。 以后多无聊啊。 “但你要跟阿来道歉。你吓到她了!若是不道歉,我就打断你的腿!” 至于这名荀姓青年身上为何有熟悉气息,以后问。青年低头看了眼虚软下垂、角度扭曲的左臂,嘴角微动:“呵,行!” 他能屈能伸! ------题外话------ �d(?ω?`)o 又是打鸡血的一天。 二合一三天了,努力加油鸭! PS:今天糖耐没做成???因为忘了做核酸,整天家里蹲都忘了时间概念了,唉,被挡在卫生服务院门口,尴尬。我昨晚九点之后忍着不喝水,七点半早起没吃饭,半夜口干醒来两回,我都忍了,结果无法进去……马不停蹄补了核酸,后天再战! 517:族地,死亡名单(二合一) 公西来知道自家这位义兄很厉害,但多厉害却没有具体概念。直到公西仇一脸神清气爽回来,她才长松了口气,看情形没有输。急忙上前:“阿兄,可有受伤?” 公西仇咧了咧嘴。 她不提,自己还真没注意到。 确实受了点轻伤,但跟荀姓青年相比,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擦伤。只需运转武气行走几个周天,连点儿淤青都留不下来。 他将胸甲拍得啪啪响:“没受伤。” 公西来又问:“那、那人呢?” 公西仇偏头向荀姓青年来的方向,轻描淡写道:“他?呵,自是留了他一命。待此人成长几年,或许能带给为兄几分热血沸腾的感觉。现在嘛,还是嫩秧苗子。” 杀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公西来:“……” 义兄这话乍一听没啥毛病,但仔细一听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眨了眨眼,便看到鼻青脸肿、脸上带血的青年缓步走来―― 对方听到公西仇的话,脸色黑沉几分。 碍于暴力铁拳无法吭声。 公西仇冲着亲卫努嘴,开口指挥:“去,清点一下东西,天黑之前回族地。” 见亲卫大多挂彩,公西仇不客气地让荀姓青年调拨人手帮忙运送。后者对他怒目而视,似是不爽,但只能忍下怒火。谁让地头蛇压不住这条从天而降的强龙呢。 公西来目光溢满羡慕之色。 有实力,可真好。 公西仇来之前,几十号人被押在此处,想破财消灾还要看人心情。公西仇来之后,直接将对方的人当成自己人使唤。这种极端反差让她心情舒爽,也有点悲意。 “阿来瞧什么?”武胆武者五感敏锐,公西来目光又过于热切,想忽略都不行。 “在想阿兄今日可真威风。” 公西仇还以为是啥呢,理所当然又面带骄傲道:“为兄哪一日都很威风。” 公西来:“……” 杨英忍不住轻笑出声。 公西仇茫然:“说错了吗?” 没说错,就是太诚实了。 公西来遗憾又向往道:“我也想这么威风,而不是仗着阿兄逞威风――人有不如己有。阿兄也不是随时都能及时赶到的。倘若这次碰见个见色起意的,早遭毒手了。” 她说得非常小声。 但在场武胆武者哪个听不见? 杨英离得近,也听得真切。 心有悲戚,眉梢含愁。 这话是公西来的心声,何尝不是她的心愿?只是公西来幸运,有个庇护她的义兄,只要公西仇不倒下,靠山就一直能靠着。而庇护她的阿父,已经饮恨孝城。 她能在兵荒马乱下侥幸生还,其中运气占了九成九。倘若、倘若有能力,不说与阿父一同出阵杀敌,至少能尽微薄之力,成为血亲靠山。阿父走了,她还在! 公西仇嘀咕:“这就有些难了……” 公西来听到这话,眼睛刷得亮起,抓住他护臂:“有些难?说明还是有机会?” 因为公西仇的强大,她对义兄的信任多了几分盲目,似乎对方无所不能。 杨英也跟着看了过来。 公西来那点儿力气给他挠痒痒都不够,他只是笑道:“按理说应是如此,只是前人没做到罢了。神谕曾说,世间阴阳平衡,断没有男子能修文习武而女子不行的。再者说了――族中隐居两百多年,一向尊崇女子,连族地供奉的神灵模样还是女子呢――” 若族中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公西族便不会延续多年的母系群居传统,更不会一夫一妻。就算供奉神灵,也是供奉男相神灵,而不是让女子模样的神灵高坐供台。 因此,女子也是能修文习武的。 玛玛不就是典型例子?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有―― 神谕没说。 但出现一个玛玛,自然会有下一个。可见这世上除了生死,没什么是绝对的。 “……正巧没事儿干,此番回去好好翻翻族志记录,或许能找到只言片语的线索。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希望不大。若无法,也不要失落。只要阿兄活着一天,就一天是你的靠山。当今世上能要阿兄性命的武胆武者――哼,不是还未长成便是朽朽老矣。” 公西仇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的实力不是当世最强的那个,但他还年轻,实力还处于高速发展时期,人生最黄金阶段刚刚开始。即使现在不是当世最强,可未来舞台,绝对是他一枝独秀! 庇护一个公西来,绰绰有余。 公西来抑制不住激动,只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恨不得现在就启程。 交谈的共功夫,荀姓青年已经收拾好东西。公西仇又指挥他跟着一块儿护送。 “你还需要护送?”荀姓青年简单处理伤势,脖子上挂着布条,吊着左臂。 这副模样,很难说是公西仇需要护送,还是他需要保护,岷凤那些土匪,谁碰见公西仇就是出门没看黄历,上赶见阎王。 鬼知道岷凤一个芝麻大地方,会冒出来一个高阶武胆武者,他没找其他人晦气就不错了。公西仇反问:“白用为何不用?” 荀姓青年:“……” 敢怒不敢言! 黑着脸帮公西来几人驾车,二十两马车怎么抢来的,这会儿就怎么送回去。 此次还是公西仇离乡多年头一次回来,一向豁达的他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 族地山谷入口杂草丛生,族人开垦出来的小道也因为失去人气被野草淹没。 荀姓青年看了眼山谷。 一边驾车一边闲谈:“你姓公西?” 公西仇抱着亲爹骨灰坛,正在伤感。 听到这话,暂时打断情绪酝酿。 “是啊。” 荀姓青年又问:“此前,你问我姓公西还是即墨,是误会我是公西一族族人?” 公西仇眼皮掀起:“是又如何?” 荀姓青年道:“不如何。” 就是眼神不太好。 公西仇这才注意到,青年认路。从山谷入口到族地核心,路径复杂,原先的道路还被野草隐藏,不是族人极容易迷路。好几处岔路口,他没指挥,青年也没走错。 而青年否认自己是公西族人。 这便意味着―― “你见过其他公西族人?” 青年打着哑谜:“勉强算是。” 公西仇急了:“什么叫勉强?” 青年嘴里叼着根野草,单手驾驭马车还游刃有余,见公西仇神情焦急,心中可算舒服了。他不紧不慢道:“因为那对爷孙又没有承认自己姓什么。我知道‘公西’和‘即墨’还是无意间看了郡志记录。上面说公西族被灭族了,没有活人,但那对爷孙明显就……” 还未说完,他就叫出声。 “你要将我右臂捏碎了,你来驾车!” 公西仇松开手,问道:“什么爷孙?” “大概两年前,有三人过来,其中两人是装扮跟你很像的爷孙……”青年甩甩被捏疼的右臂,嘀咕,“那个老的,跟你一样不讲道理。就没见过像他一样求人办事的。” 用了点儿非常手段,让青年定期送去生活物资。他就是那会儿熟悉的山路。 公西仇:“那他们现在还在族地?” 一定是了! 肯定是阿兄带孙子/儿子回族地! 至于为何三十七八的兄长会是老人模样,他忽略。族中长明灯只剩三盏,一盏是前大祭司,一盏是阿兄,另一盏是他。 回族地的人,肯定就在二人之中! 青年道:“不在了,早走了。” “走了?何时走的?” 青年皱眉:“我怎知道?” 他才不管那对衰神何时走的。 公西仇见青年模样不似说谎,只能压下情绪,短短一段山路似度日如年那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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