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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步一哨,也该安排巡逻。 结果,一路行来毫无动静。 “你们看――着火了!” 祈善抬手一指。 康时闻言抬头看去。 只见远处逐渐亮起一缕橘红的光,将山峰轮廓晕染出来,肉眼可见地蔓延。 二人心中俱是咯噔。 莫非打草惊蛇了? 不对不对―― 算算时间和脚程,这窝土匪根本来不及,行动不可能这么快。赵奉心下可惜,那可是五千羽箭、一座兵坊和矿脉……饶是家大业大如自家主公吴贤也不可能一下子掏出来,若失之交臂,不啻于丢了一大笔钱。 他道:“全速前进!” 看看能不能赶上吧。 即便“丢钱”,也该搞清楚怎么丢的。 距离兵坊匪寨还有一百多丈远,赵奉已经能看到被火焰焚烧的匪寨大门,火光之中,隐约还有互相厮杀的人影。 再靠近点,喊杀声清晰入耳。 康时怒道:“是谁!” 竟然敢觊觎他们盯上的桃子! 因为那个坑爹的文士之道,康时对“胜负”的执念格外深,无法容忍胜利的果实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猴子摘走! 祈善:“……” 他似乎―― 感觉到了一缕熟悉的文气。 距离越近,扑面而来的热浪越清晰。 脸颊被烧得发烫。 康时疑惑道:“怎么有些熟悉?” 他与沈棠接触时间还短,残留的文气又比较淡,加上火焰焚烧传来的焦臭,他一时半会儿竟没有认出来,只觉得有些熟悉。 祈善嘴角抽了抽:“主公……” 康时没听清:“什么?” 祈善道:“是主公。” 摘他们桃子的野猴子―― 是沈棠。 康时:“……” 康时:“???” 康时:“主公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其实沈棠也想知道。 为什么她运气这么背? 众所周知,沈棠打了鸡血一样带人出发。她率领的土匪跟着她跑,沈棠跑哪里,他们就跑哪里,根本不管什么大道还是小道……加之疾行言灵太得劲儿了。 跑着跑着跑上头。 沈棠以为土匪认路。 土匪以为沈棠认路。 结果,迷路了…… ------题外话------ (’?’)シ┳━┳ 看到这段话就是修改好的了。 大家可以放心发章说啦。 另外,没有粉丝称号的可以参加书评区的活动,20个粉丝称号名额,嘿嘿。 吊腿:铠甲小腿部位的防护。 赵奉武器是一双铜锏,写着写着突然在想,他锤出来的牛肉丸肯定超级劲道Q弹! 278:走错路啦(下) 怎么还没有到? 沈棠心下眉头微蹙。 据康时青鸟带回来的消息,兵坊所在的那座山在自己的东北方位,沈棠也是照着这个方向去的,算算脚程应该就是这附近,山脚植被特征也差不多吻合,但这山道…… 沈棠询问土匪:“确定是这里?” 一众土匪被她的问题问懵逼了。 啊这…… 沈棠是说了哪座山,哪个方位,但他们都是跟着大当家跑的啊,现在大当家反过来问他们……想起沈棠一言不合就拔剑割人脑袋的作风,他们吓得不敢胡乱回答。 “你们哑巴了?给句话啊……” 她又不是河尹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能勉强分得清东南西北已经不错了,至于是哪一座山,哪处精确位置……也太为难她了。她并没有问责的意思,但土匪们快吓哭了。 在他们千呼万唤之下,有一位“英雄”哆哆嗦嗦地站出来道:“应该是这座山……” 他说得没什么底气。 但沈棠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没走错?那行,继续前进!” 只要没走错就OK,其他都是小事。殊不知,沈棠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康时给的信息没问题,方向也正确,她也没有找错目标,可康时在前山而他们从后山入。 越往上路越崎岖难行。 沈棠不得不收回摩托。 挥手召出慈母剑,刷刷几剑将碍事儿的杂草灌木劈了个干干净净。作为文心文士,她的五感虽不及武胆武者那么强,但比普通人还是强不少,夜间奔袭也不受阻碍。 由她打头阵,其他土匪跟上。 “我怎么越走越觉得可能走错了……季寿几个伪装成商队,真能从这样糟糕的山路上山?”沈棠心里打着鼓,但他们都快爬到半山腰了,这会儿再下去不划算。 转念一想―― 古代造桥修路远不如现代社会方便,基建能力不足。那些经济繁荣的地方,交通还算便利,官道修得平整,但这种人烟稀少的偏僻深山,哪有这么多富裕的人力来修路? 话又说回来了。 实力强大的武胆武者堪比人形炸包,不管是犁地还是修路都是一把好手。怎么没人想着聘用武胆武者造桥修路建水库?如果自己是君主,肯定让武胆武者在基建上发光发热,一人抵得上几百上千的普通人。 啧啧啧,完全想不通。 想着,她又一脚踩进水坑。 “淦――回头就让赵奉去炸山!” 白嫖的武胆武者,不用白不用。 沈棠心里嘀嘀咕咕着,勉强将自己说服。前后又行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条宽阔不少的山道,只是仍未看到康时几个的影子。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康时飞只青鸟…… 偏巧这个时候―― 叮叮叮! 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 但仔细一听,又确实有听到。 她抬指抵着唇角,“嘘”了一声,示意土匪们全部安静,最好连呼吸声都别发出来。 夜风吹拂,树叶沙沙。 那富有节奏的“叮叮”声清晰了不少,沈棠精神一震――这TN不就是敲击金属声? 大晚上的,深山老林传出这声音,除了康时说的大肥羊兵坊,不用做第二个设想! 沈棠又喜又疑。 喜的是自己没走错。 疑的是怎么没看到康时。 沈棠给氛围组下了备战指令,所有人从现在开始都要小心谨慎再谨慎,若谁打草惊蛇,暴露他们的方位,那人可以洗洗丢去喂狗了!此话一出,一众土匪吓得憋气。 一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 兵坊藏于深山。 黑夜之中能隐约看到几点昏暗烛火,几十道人影在紧张忙碌着什么。 若是动作慢了,冷不丁就要挨上一鞭子,遭人呵斥:“……动作快点!没吃饭还是怎么着,利索点,别磨磨唧唧……小心点!东西摔坏了,你这条贱命赔得起吗?” 即使被鞭打地衣裳粗布开裂,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也无人敢痛呼出声,而是咬紧牙关加快动作。那些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则是从低矮屋舍传出来的。 透过简陋木窗,隐约能看到一道道挥汗如雨的忙碌人影。沈棠见状,心下狂喜,仿佛看到无数的钱插着翅膀向她飞来。 唉,说白了还是她太穷了。 有个氛围组询问她何时动手。 虽说现在夜色还深,他们藏着暂时不会暴露,但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放亮或巡逻警戒的人靠近,他们极有可能被发现。 沈棠低声道:“我再想想――” 她也知道这个道理――等康时几个会合再动手,无疑最稳妥,人多力量大,兵坊守卫未知,贸然动手要承担极大风险,可――沈棠看了一眼天幕,心知天快亮了。 时间不等人。 沈棠闭眸狠了狠心,再睁开。 正要下令,却听一声破空之音。 噗地一声。 一支箭稳稳扎在距离沈棠藏身之处几丈处,有三道巡逻护卫人影靠近,其中一人还道:“那边是什么东西,去看――” 第二个“看”字还未来得及吐出。 一道森白剑光从黑暗中袭来。 鲜血喷涌而出。 另外两人没料到会是这发展,刚要放出信号示警,脖颈传来阵阵森然寒意。原来是一道宛若幽灵般的虚影,手持一柄雪亮利器,顷刻刺出两剑,两具尸体同时倒地。 扑通、扑通。 与此同时,其他巡逻护卫也发现了异常,准备过来查看怎么回事。 沈棠长剑一指。 “杀!” 氛围组大手一挥。 率领各自的土匪下属冲上来。 “有敌袭――” 沈棠接连杀了七人,第八个护卫才在临终前成功发出示警,虽说话落的瞬间就被沈棠夺了性命,但也够了。这座藏身深山老林的兵坊,既是一座兵坊也是一座土匪寨。 收到敌袭的消息,数百人影从不同屋舍冲出来,粗略一看便有两三百人,几个呼吸过后,其他地方也亮起了火把,源源不断朝沈棠他们的方向迅速支援。 沈棠:“……” 好家伙―― 这是捅了马蜂窝吗? 先不论敌人整体素质如何,光凭这个数量就足以给己方造成极大损失。 电光石火之间,沈棠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高声道:“尔等结阵迎敌――吾先行!” 自己这边的土匪训练时间太短,但他们毕竟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互相配合也能给敌人造成不小麻烦。沈棠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给他们造成伤亡,破坏他们的配合。 沈棠果断提剑杀出。 剑锋所过之处,鲜血飞溅。 与此同时,她口中轻吟。 “东风夜放花千树……” 她现在的文气比第一次施展这个言灵多了许多,再加上刻意控制威力和言灵范围,半句言灵出口,丹府文气还很充裕。 她脚下一错,身形轻盈,似捉摸不透的风,轻松躲避围杀上来的一众敌人。 轰! 地面细颤,好似地龙翻身! 无数翻涌的黑白文气凝成一条苏醒的、轮廓模糊的巨龙,自地底爬了出来,气浪以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翻涌,砂石翻滚,冲得人身形不稳,隐约还听到清冽龙吟。 “更吹落,星如雨!” 咻―― 文气巨龙冲天而起。 不同于第一次、第二次的大阵仗,这次的威力小了许多,文气巨龙升至十多丈高便攀升至顶点。砰得一声炸开,化作绚烂夺目的流光,强行将黑暗夺去了一瞬。 这一伙人何时见过这阵仗? 冲杀过来的土匪怔住。 沈棠没有给他们多少反应时间,上百道拳头大小的火花从天而降,跟长了眼睛一样,挑着距离最近的土匪奔去。 只要被火苗沾上就很难再熄灭…… 火焚剧痛让不少人失了理智。 哪里还顾得上敌袭? 全在求生欲的催动下打滚灭火了。 不过,这毕竟是一部分人。 沈棠也不可能完全放开手脚去放火,全烧了,回头还能剩下点啥?这一把火放了,己方帐下的土匪和兵坊的土匪也交上手。 喊杀声和兵器交锋的脆响交织。 沈棠专挑他们中实力比较高的下手,其他实力较弱的丢给土匪们解决。双方人数虽有差距,但己方并未落下风。 她辗转腾挪,身形灵活地收割人头,尽可能给土匪们降低压力,不一会儿便成了血人。她如此嚣张,很快就被敌人盯上。 一杆长枪破空,直袭她的面门而来。 沈棠想也不想抓了个人抵挡。 一脚将其踹开。 “黄口小儿,找死!”来人见沈棠这番生猛挑衅的操作,气得脸色铁青,表情狰狞。 沈棠懒得跟人哔哔。 提剑就是淦! 二人武器交锋的瞬间,来人周身涌出一阵阵武气,化作一套厚重威严的武铠。 在背景火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修罗般的凶悍气质。怒目圆睁,出手狠厉。 枪影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沈棠回击也不逊色。 “原来是个独眼龙啊――” 她游刃有余,以剑身架着他的长枪,令其无法再进寸步,嘴上还不忘出言挑衅,搅乱对方的心态。这名武胆武者生得可怖,脸上密密麻麻几十条褐色疤痕,乍一看还以为是蜈蚣。其中一道疤痕最为醒目,从右额一直划到了左颊,右眼眼皮无力耷拉着。 眼眶凹陷。 显然是没了眼球。 眼睛显然是来人禁忌,沈棠这么一说,脸上怒火肉眼可见地加重,出招更加凌厉,一招一式直取命门。沈棠一边照看帐下土匪,一边应付此人,同时还要见缝插针收人头:“我这是戳中你的痛脚了?火气这么大?正所谓怒急伤肝,生气多了容易早亡。” 她嘴上还不忘逼逼赖赖。 “找死!” 沈棠:“来来去去就是找死、黄口小儿,你这词汇量不行啊,受教育太低了吗?骂人这种事情还是要跟我学。骂人不带上祖宗十八代和户口本,杀伤力减半的。” 废话的同时,一剑刺向来人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他果然闪避,沈棠便趁着他重心不稳的空挡,一剑结果了两个土匪。剑势收回,正好挡住他刺来的锐利枪尖。 “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腿脚都比你利索好几倍。啧啧啧,你动作这么慢,我真担心你儿孙给你上坟,你都抢不到半块肉。”沈棠一脚踹向他的枪身,借力飞踹横扫他的面门,虽然没踹中,但小喽��的人头是拿到了。 “干架不行,你闪得倒是快――” 此人面色几乎要与夜色一般黑。 沈棠正准备将其逼入死角,再虚晃一招收其人头,却在中途强行收回剑势,足下一蹬跃上屋顶。一张文气巨网霍地从天而降,正好罩住沈棠原先的位置。 不过,这还不够。 看着又一次杀上来的武胆武者。 沈棠看也不看,后跃踩一人脑袋,将其踹到武胆武者的枪尖之下。 那人避也不避,枪势不减,直接将那人捅了个对穿,偌大血窟窿鲜血淙淙,没两息就咽气了。武胆武者抬手将尸体推开,再度杀上来,与暗中文心文士左右配合。 “小子,你再嚣张啊!” 看着被逼到死角的沈棠,武胆武者可算扬眉吐气了。鬼知道他刚才有多暴躁,恨不得用枪尖将这人的嘴巴撕烂! 援军一到,这小子嚣张不了多久了! 他准备将沈棠活擒。 狠狠折磨一番再杀! “乃公就是嚣张怎么了!”沈棠一剑破开缠绕上来的文气,剑身击飞枪尖,顺便赏了那人一脚,“搞得好似谁不是个文心文士!看着――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她被无处不在的文气搅得心烦,还得分心照顾各处,火气冲、脾气自然也大。有了这名文心文士加入,武胆武者的进攻越发流畅,她这边的人手也逐渐吃力起来。 继续拖延下去对己方不利! 必须速战速决! 至于那名文心文士在哪里? 已经不重要了! 杀光所有人! 一个文心文士能掀起多大风浪? 武胆武者再度杀上来,武器交锋的一瞬间,他脸色剧变――沈棠力道比先前大了不少!自己猝不及防,长枪险些脱手。 这厮是吃了什么大力丸吗? 还未搞清楚,数丈剑气兜头劈下。 噗―― 他仅剩的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另一半身体倒向了另一侧――怎么回事??? “杀――” 两方土匪在火光之中厮杀。 鲜血飞溅,将人脸颊映得通红。 这座兵坊守卫比想象中森严得多,光是五等以上的武胆武者便有四人! 沈棠提着剑,宰了两个。 剩下两个匆匆赶来。 沈棠冲着他们,笑着比了个中指。 ------题外话------ (。-ω-)zzz 看到这段话,应该是修改完了。 279:满载而归 沈棠发出的友好国际问候―― 来人接到的信息―― “你可知我们是谁?” 看到沈棠充满杀意挑衅的中指问候,此人脸色比酝酿数年的臭水沟还臭,恨不得将其俱五刑刮千刀。奈何,人脚下还躺着两具新鲜热乎的同僚尸体,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当然――知道!”沈棠将脚边拦路的尸体随意踢开,被鲜血染红大半的脸上露出一抹随意浅笑,“就是来杀你们的!” “竖子狂妄!” 沈棠神色略有不耐。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贫乏的问候,如果他们愿意交钱,自己可以开一个“垃圾话培训班”,保证他们能换着花样口吐芬芳。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下一瞬眼神陡然凌厉。 招呼不打一句,提剑就淦! “狂妄?乃公教训个不孝子,不狂妄着来,难不成还给你这不孝子敲锣打鼓、披麻戴孝!”沈棠一剑自下往上,时而进攻下三路,时而进攻上三路,嘴上还孜孜不倦输出各种骚扰,“刺你左肩!嘿,这次改右肩!面门!哇――老实孩子,你还真信了啊?” “二打一,你们俩不孝子!” 待剑光散去,一人身前满是血淋淋的剑痕,另一人肩膀被洞穿一个血窟窿。沈棠需要一心多用,还得分出心神戒备暗中的文心文士,一时间也拿不下二人的人头。 只能趁着他们分神的时候,在他们身上多开几道血口子,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种伤势一时半会儿拖不死武胆武者。 倒不是不想下狠手,只是―― 祈善几个不在,也怕浪大翻车。 殊不知,两个武胆武者内心也叫苦――兵坊的整体武力并不低,光是五等或以上的武胆武者便有五人,文心文士两人。 五个武胆武者,一人被派任务下山解决虫子,还未归来,两个被沈棠斩杀,尸体估计已经凉得差不多,只剩他们两个。 二打一还久攻不下。 其他小兵人数倒是不少,但偷袭过于突然,沈棠一上来还放了一把火,杀得小兵士气低迷,愣是被那一群疯狗一样的土匪抗了下来。至于两个文心文士―― 说来也怪,他们人呢?方才二人明明对沈棠和来犯杂兵出手了,为何此时没动静? 这个嘛―― 祈善掏出帕子擦掉剑身沾染的血,刷得一声,干脆利落收回剑鞘,在他脚下躺着一具死不瞑目的文士尸体。他发现此人的时候,对方言灵正到关键时刻。 白捡的人头,祈善岂会错过? 剑锋出鞘,一剑穿心,护卫这名文心文士的小兵也被他两三剑斩首。 康时动作慢了一步,没赶上人头:“你文气消耗巨大,还未恢复,岂可如此大意?” “许久不用剑,想试试手……”文心文士又不是没了文气就任人宰割了,祈善的剑术可是专门跟剑术大家学过的,不然也不敢一人在外浪,“先去找主公,与其会合。” 迎面便是一员贼人。 康时佩剑出鞘,下手果决。 “赵将军已经过去了。” 毕竟,能者多劳嘛。虽说赵奉曾被公西仇摁着胖揍,毫无还手之力,但对付几个在穷乡僻壤逞威风的武胆武者还是没问题的。若体力跟得上,一人便能挑了这兵坊。 随着赵奉带着人拍马杀到,僵持局势瞬间便倒向沈棠这边。 势如破竹,乱杀!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兵坊的喊杀声渐低,愿意放下武器的抓为俘虏,继续负隅顽抗的给心窝子一刀,了结干净。沈棠浑身浴血,抱拳向赵奉感谢道:“多谢。” 赵奉不敢受:“沈君言重了。” 其实他赶过来也就抓住个小尾巴,正准备支援沈棠,谁知与沈棠纠缠的武胆武者反方向逃命,直接送到赵奉手上。这赵奉熟悉啊,送上门的人头,岂有不收之理? 铜锏下去,敲碎脑阔。 沈棠赶来的时候,那厮已经毙命。 她略有些可惜地看着尸体,将人头被抢的不快丢到了脑后:“赵将军带了多少人?” “除了留下看守俘虏的,其他都带出来了。”攻下来的匪寨还不稳定,那些土匪仍有异心,为了防止他们趁着自己不在造反,赵奉留下一半看守,剩下一半拉出来。 沈棠道:“那就麻烦赵将军组织他们灭火,清点一下兵坊库存和工匠数量……” 赵奉点头:“唯。” 兵坊,最值钱的是啥? 五千羽箭? 拿下来的俘虏? 还是那条不知开采多少的矿脉? 全都不是,是兵坊干活的工匠! 沈棠现在真是缺人缺疯了,兵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意义并不大,加持有限,但这批工匠就不一样。他们不仅能锻造武器,还有其他用途,也是现阶段沈棠最需要的。 一刻钟之后。 外头天色蒙蒙亮。 沈棠身上沾染的鲜血完全干涸,黏糊糊的不舒服,但目下条件有限,连她也只能用水打湿袖子,胡乱擦拭脸蛋和脖子。 祈善二人一进来就看到她这般豪迈的动作,前者嘴角微抽――所以说,不相信沈小郎君是女儿身这事儿,怨不得旁人。 “元良,你们来啦。” 沈棠抬手招呼他们进来。 祈善二人行礼:“主公。” “饿了不?” 她变戏法一样掏出大饼。 祈善也没客气,还点了一壶酒,暖胃暖身。一夜未眠又耗费大量文气,他现在看什么都想吃。康时觉得这样不太好,本想说两句,但回过神,他也喝上了。 康时:“……”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如此跟自己说道。 三人抱着饼子就着酒/水,垫了垫咕噜乱叫的肚子,沈棠问:“处理得如何了?” 兵坊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沈棠带来的那一拨人都不是干这事儿的料。 康时道:“差不多了。” 大部分茅屋都被火势波及,所幸河尹张氏建造这里的时候也考虑过防火问题,再加上救火及时,损失并不大。工匠以及学徒共一百五十六人,除了极个别倒霉鬼被砸伤烧伤,其他并无大碍,全被赵奉抓起来集中看管。至于俘虏,也抓了一百多号。 “可有逃的?” 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打算。 康时道:“校对了册子,逃了十一人,赵将军已经派人去追杀了,能不能追上不好说,毕竟我们对此处地势并不熟悉。至多半天时间,河尹张氏应该会收到消息。” 一来一回也要到晌午。 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但也够了。 能带走的全部拆了带走、转移。 沈棠暗中扒了扒自己的家底和人手,托腮发愁道:“现在还不是跟张氏正面对抗的好时机,至少要等任书下来……届时,应该能凑出一支勉强看得过去的部曲私兵。” 至少也要两千人。 再加上赵奉帮忙的一千人。 三千人,勉勉强强能撑门面。 说起部曲私兵―― “外头那些都是主公带来的?” “嗯,可惜死了三十来个。” 捣了两个土匪窝才搞出来这么一票人,这次行动就填进去三十来号,还有六七十个伤员,所幸伤势都不重。饶是沈棠这样动不动摘人脑袋的,也忍不住心疼。 沈棠问祈善:“怎么了?有问题?” “寥寥几天便初具军容,难得。” 除了那些伤员,一伙人整整齐齐窝在角落,不乱跑、不乱动、不乱抢,甚至无人交头接耳。祈善一开始还以为沈棠让青鸟带来的话都是她胡吹大气,有夸张之嫌。 如今一看,名副其实。 自家主公确有练兵之才。 能者多劳! 以后再捣毁土匪窝,土匪都能押送到自家主公这边,由她负责操练看管,甚妙! 殊不知―― 那些人不敢乱来,纯粹是因为先前乱来的,全被沈棠当着他们的面捏碎天灵盖。 是的,徒手,捏碎的天灵盖。 沈棠被夸奖了,嘿嘿傻笑两声。 什么叫一夜暴富? 这就是一夜暴富啊。 沈棠看到一车车载满的战利品,一夜未眠的疲累尽数散去。这些战利品,可不止她眼馋的五千支羽箭,还有六七百套中等品质的全套皮甲、五百多把各式兵器。 其中还未完成的半成品更多。 这还是因为兵坊建造完成并未多久,若是沈棠再晚几个月来,收获妥妥翻一番! 除了这些,还有一笔金银铜铁,一批质量不是很好的粮草――粮草是给矿工吃的,为尽快开采,河尹张氏想办法搞了三百多号矿工,日夜接替,每日都有死伤。 祈善二人与沈棠商议过后,建议将矿工全部放下山而不是接纳――一来,矿脉短时间无法启动;二来,这些矿工也是不小的负担,沈棠还没那个财力去养。 最后一车车满载而归。 离开不足半个时辰,收到消息的张氏才匆匆带人赶到,他们看到的是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兵坊废墟,地面满是血迹和烧焦痕迹,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不能带走的? 全部砸了。 “那里是什么?” 为首的眼尖看到什么。 命人将旗帜上的破布取下。 打开一看,龙飞凤舞几个字。 “走!过去看看!” 到了地方又发现第二张用鲜血写的布条,循着指引一路找过去,结果却看到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具具熟悉的尸体。其中几具被单独摆出来,他们死因各不相同。 有人被一劈两半,身体分左右裂开的,冰凉发暗的肠子散在外头;有人被利器砍了脑袋,尸首分家;有人被一剑洞穿心脏,尸体还算完整…… 其中一人最惨,脑袋被钝器打击,颅骨凹陷,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看着这一幕,为首的险些没站稳。 这几人都是张氏辛苦培养出来的,有两个武胆武者是张氏本家子弟,其余则是许诺重金招揽,那名惨死的文心文士也是张氏旁支,耗费不知多少真金白银在他身上。 还没等他们为张氏冲锋陷阵,报效家族培养之恩,竟然死在了这里! 他面色铁青。 这时,身后有人推开他,直奔那名文心文士尸体旁嚎啕大哭,此人便是兵坊的负责人,也是唯一逃过一劫的文心文士。他见势不妙便先撤,将遇袭消息带回去。 死掉的文心文士是他兄弟。 “此仇不报,吾誓不为人!” 他含恨泣血。 为首的张氏之人将手中血布震成碎末,恨声道:“查!看看究竟是谁干的!” 张氏在河尹树敌虽多,但下手这么狠辣彻底的敌人却不多。不管是哪一个―― 他心下都微微发凉,兵坊的损失惨重但还不算伤筋动骨,怕就怕这只是开胃菜。 敌人还有大招等着张氏。 “唯!” 从这一日开始,张氏上下草木皆兵,看谁都像仇人。其他家族瞧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虽说张氏有意隐瞒口风,但三百多矿工逃下山,真相还是传了出去―― 一时间,不少百姓拍手称快。 张氏仇家也做梦笑醒了好几次。 沈棠的日子也平静了几天。 很快就被两人打破。 褚曜将林风和白素打包送了过来。 沈棠诧异。 白素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是有武艺在身的女侠,但林风一个小丫头跑来作甚? 褚曜回信: 沈棠满脑子问号: 褚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林风能有文气是因为获得沈棠的认可和庇护,她作为国玺的拥有者,承认了林风,林风帮着沈棠做事便是立功,自然也能获得一定的文运,对她修行有益。 回头凝聚文心也能降低难度。 至于白素―― 沈棠的性别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她需要更多的帮手。 褚曜认真考察过白素,连共叔武也说白素根骨很不错,武艺基础很好――普通人长穗单剑都极难控制,而白素一手长穗双剑,堪称精妙无双!令人叹服! 这种兵器可不好修习! 此剑练成,例如九节鞭、流星锤等武器也能融会贯通,迅速上手。 这足以说明白素武学上的天赋。 倘若她能入林风一般,以女子之身获得武气,踏上武道,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基础,修行定是一日千里,未来也能成为沈棠左膀右臂。倘若不能,至少也是一个标杆。 褚曜私下还说了林风的问题。 林风年纪小,却有自己的主见――她既要学习褚曜的治世之道,也想学习沈棠出言化物之能,而后者是褚曜不擅长的。 ------题外话------ ─=≡Σ(((つ??ω??)つ 月底,28号,应该会有万更。 280:林风的文士之道 沈棠:“……” 虽说小姑娘有奋发向上的志向是好事,但自个儿并不是为人师表的材料啊。旁的不说,出言化物什么的,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准确来说,“出言化物”并非沈棠独有。 例如祈善他们的“星罗棋布”,创造一个小范围适合文气施展的舞台,将文气化作墙垣阻挡敌人,扰乱阵型,这些也是“出言化物”。例如共叔武、半步、公西仇、翟乐这些武胆武者,言灵化出兵卒、武铠、战马、武器,这些同样也是“出言化物”。 沈棠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她的文气可以化出“食物”形态,被人体吸收、化为己用。 特殊,但又没那么特殊。 林风跟自己学这个作甚? 沈棠准备跟小姑娘“推心置腹”。 林风显然是有心理准备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沈棠的询问――她为何要学习这样特殊的“出言化物”――而是反问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恕奴冒犯,郎君以为,什么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沈棠看着小姑娘因为守孝和苦修而清瘦的小脸,略有些诧异她的问题。同时又生出几分莫名感慨,林风遭遇几次大变,终是长大了。长大的不是年纪,是心态。 她并未随意敷衍林风。 “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经过慎重考虑,沈棠斟酌着给出答案。 “旁人怎么回答我不知道,但我的话,我的回答应该是‘能力’――真正掌控在你手中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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