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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反,撒腿跑了出去,惊得林风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郎君坐骑(特指摩托)被宰了…… 她急忙抱起御寒的披风追出去。 边跑边道:“郎君,这件披上啊。” 沈棠满脑子都是她的猪。 她这边就两百号人,营地小,褚曜就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将沈棠的专属小厨房设立在沈棠临时营帐不远处。她没跑两步就到了。 一时间,跟祈善几个大眼瞪小眼。 他们耳聪目明。 也就是说―― 没错过沈棠那声嘶力竭的“我的猪啊”。 翟乐讪讪放下了串着的烤猪肉。 ------题外话------ (σ???)σ..:*☆ 眨眼又到了月底。 嘿嘿,29号、30号和31号又是双倍月票了 (要是有童鞋有意打赏,可以挪到晚上八点以后,打赏月票也双倍) 唉,这个月又是血雨腥风,难搞哦 跪求过了零点的月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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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营地就那么多人,昏迷前多少人,昏迷后醒来还是这么多人,可见白日那场激战,祈善等人是划水了的,所以没什么伤亡。 那么,“祈善受伤”就有些说不通。 难不成有人趁着自己昏迷欺负祈善了? 元良不想自己为难,于是瞒着? 沈棠仔细观察几人表情变化,连林风都没有放过,看不出端倪。想了想,她放下吃的――谈正事的时候,吃东西破坏气氛――用帕子擦拭嘴角和双手,抿紧唇,神情严肃。 “交代吧,瞒我什么了?” 谁敢欺负到她的人头上?哪怕干这事儿的人是公西仇,沈棠都要跳起来敲碎他的头! 几人不吭声。 翟欢见气氛不对拉着堂弟离开。 见他们走了,沈棠神色一凌,越发威严。 轻声道:“不说?” 沈棠有些绷不住了。 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 祈善不是被人欺负是不小心刀子划手? 因为伤口太大,所以气血两虚? “怪没意思!”沈棠准备再施加压力,眉梢带着几分不悦,神态慵懒地撇了撇嘴,将那张脏了的帕子丢进火堆,弹了弹衣角的灰,准备起身,嘴上道,“还当我是谁呢!” “等等!”祈善出声。 沈棠脚步一顿,不动声色。 “有事?” 祈善道:“请主公移步。” 沈棠:“跟来。” 心里纳闷了。 难道让祈善受伤的人有大来头?联盟军有话语权的大佬?不然元良、无晦俩人表情怎么这么严肃。思及此,沈棠也认真起来。 时刻准备着去干架找回场子。 顾池:“……” 二人走后,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 讲真,他以前很讨厌自己的文士之道。 认识沈郎之后,方知其妙用。 康时纳闷:“你又笑什么?” 他觉得顾池有些奇奇怪怪,总是无人的时候莫名勾唇发笑,也不知内心想了什么东西。 就很好奇。 褚曜也看了过来。 顾池忍笑着道:“在下只是觉得,他‘恶谋’祈元良也有今天啊,哈哈哈,被小他一轮的主公拿捏得死死的。这二人鸡同鸭讲也能说到一块儿,顾某也不想笑,但真忍不住。” 作为文心文士,他是专业的,轻易不会喜怒形于色,除非真的忍不住…… 褚曜:“???” 康时:“???” 顾池笑道:“沈郎一直认为、认为祈元良是受了联盟军什么人的欺压,碍于强权不敢袒露伤势……怕给她惹麻烦,这才出言诓骗……哈哈哈,祈元良居然被诓骗到了!” 褚曜:“……” 不瞒说,他刚才也被骗了。 康时:“……” 作为新加入的他,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 沈棠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寨,但并未走远,直至走到一块僻静处,沈棠才顿下脚步。 问道:“可以说了?” 祈善道:“是。” 他准备坦白。 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以前有事情瞒着沈棠,因为还是“沈小郎君”,没什么野心,祈善也不知道沈棠能不能如自己的愿,瞒着问题也不大。但现在已成定局,再继续瞒着就是犯了忌讳。 不管沈棠势力是大是小,她都是“主公”,哪怕是善意的隐瞒,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欺瞒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种口子不能乱开。 “主公……” 沈棠手一哆嗦。 她实在不适应这个称呼。 但还是忍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善的文士之道,主公应该很清楚吧?” 沈棠纳闷,回道:“清楚,你说过。” 这跟祈善的文士之道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文士之道反噬了? 沈棠背对着祈善,心吊了起来。 “这个文士之道也不是全然约束主君的。主君背弃,便会弑主,但反之,便是‘护主’――”沈棠闻言心中一震,猛地扭头看他,祈善视线不避不让,“善,将会是你第二条命!直到主公不再给予信任的那一刻为止!” “第二条命……” 听着跟无晦“一尸两命”不一样啊。 她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祈善的手。 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浮现脑海。 难道―― 沈棠张口便问:“可以切断吗?” 祈善愕然:“什么?” “我的意思是――可以断掉它吗?” “我不需要你替我分担伤势!”沈棠想想自己穿越后受的那些伤,顿时脑仁儿开始发疼,好家伙,祈善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这话搁在当下或许有些双标,但是元良,我的命不比你贵重,更不需要你来替!” 沈棠说这话的时候动了真火。 连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得了好处的是她,性命无忧穿着一件复活甲的人是她,她愤怒个什么劲儿?但她就是愤怒! 祈善和褚曜之前的隐瞒、拱火,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乐见其成。 对,她乐见其成! 哪怕沈棠不止一次催眠自己,她的人设是宅女,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见了血不该那么兴奋,干架也不该这么利索,更不该提剑就上,但身体反应不会骗人。 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即使没有祈善和褚曜,她沈棠也不会郁郁居于人下,她的头顶只能有天、不能有人! 所以,她不会生气。 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你该告诉我!不该瞒我!不该这么做!”反应出乎意料得大,“祈元良,断开它!” 祈善却道:“不行、不能,也做不到。” 沈棠被气得跳脚。 “善无法完全控制文士之道。” 沈棠差点儿熄火。 这理由―― 还真怪不了祈元良。 祈善又淡淡道了句:“而且,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能受伤意味着信任始终都在。为信任之人,这点代价很多?幼梨,信任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它现在就在我手掌心。” 他摊开被包裹严实的手掌心。 语气平静又带着力量。 “它就在这里。” 沈棠:“……” 自从知道祈善的文士之道是“弑主”,她就怀疑祈善很渴望被“信任”,但没想到会如此激进固执。她承认,自己踢到铁板了,撼动不了祈善的逻辑,甚至觉得有点儿道理。 心累…… “你怎么才能控制文士之道?” 沈棠还是不死心。 背负褚无晦一条人命就够了,再加一个加强版plus的祈元良……好家伙,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直接一尸三命啊?沈棠感觉遭不住。 祈善道:“这并不容易。” “你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完全掌控它。你也相信我,关了它,你想打开的时候就打开,我可以原地表演一个自己捅自己……” 沈棠恨不得手指朝天发誓,此时的口吻像极了不负责任的渣男哄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祈・涉世未深小姑娘・善:“……” 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此事很有难度。 沈棠以手扶额。 这会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但她没想到的是,还有更让人头大的事情等着自己,因为这块僻静地方出现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沈棠一伸手将祈善拦在身后。 “公西仇?” ------题外话------ (σ???)σ..:*☆ 果然,一到最后三天的八点,月票榜啥牛鬼都出来了…… 黄金萌白银萌是真的不要钱…… 唉,还以为这个月能有月票奖金呢。 PS:今天“临幸”的是新贵Newmen的84键深海静音BOX轴,好家伙,这键盘除了颜值真心好看,声音小,对码字党(仅限于本人)一点儿不友好,键帽很厚重,还是平胸高度,特别是指甲长的时候,用着真心想死一死……淦 253:武国蛊祸 沈棠真的惊呆了。 公西仇这是什么操作? 还是说,眼前这个公西仇是他人假扮的? 沈棠抬手制止对方上前的动作,厉声质问来人:“公西仇,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这时候跑来这里?真当我们联盟军无人?” 公西仇倒是听话止住脚步了,不过他的回答挺气人:“联盟军那几只臭鱼烂虾……的确是没什么人,玛玛,我是货真价实的本尊,不是哪个不要命的假扮来诈你……” 沈棠:“……” 光听这个说话口吻就知道是真的。 联盟军要是听到这话,还不气死? 沈棠小心环顾左右,确定这块地方安全,无人发现,这才压低声音质问公西仇:“君有疾否?是嫌白天结仇还不够深刻?大晚上又来一回?你的兵呢?真敢一个人过来?” 公西仇:“私事,带他们作甚?” 一听是“私事”,沈棠不由得生出好奇。 “除了我,联盟军还有你认识的故交?” 公西仇说道:“没有。” 沈棠:“找我有事?” 公西仇道:“不是找你。” 他也是凑巧碰见沈棠两人,顺道来看看。 沈棠被说得有些懵,不是来找她,联盟军又没有其他故交,也不是来夜袭――那公西仇冒这个风险大晚上跑过来作甚?他一人再强,但白天损耗还未完全恢复,不怕死? 公西仇淡淡道:“为了今天那个小将。” 今天那个小将是…… 沈棠蹙眉:“你说少冲?” 公西仇点头。 沈棠惊了:“……你是多想要他的性命?仗都干完了,还惦记着来搞他?少冲是谷仁的结拜义弟,他可不会看着你杀了少冲。” 联盟军中,谷仁帐下的综合实力排得上前三,想要不动声色干掉少冲再全身而退,怕是有难度。公西仇也不是小气记仇的人,他这般针对少冲,莫非少冲身上有啥问题? 沈棠放下挡着祈善的手。 “这个少冲有问题?” 公西仇点头。 直觉告诉沈棠,真相恐怕超出她的想象,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试探着问道:“这个秘密,我方便知道吗?若是不方便,我带着元良离开,只当今夜没有见过你。” 论私,公西仇是为私事而来,沈棠念在二人过往交情的份上不会暴露他的踪迹;论公,沈棠作为联盟军一员,只要公西仇出手对联盟军盟友动武,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公西仇坦言:“倒也不是不能说。” 沈棠洗耳恭听。 公西仇神色淡漠地看着联盟军营帐方向,漠声道:“那员小将叫‘少冲’?玛玛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是一只‘蛊母’,留不得。” 沈棠跟公西仇隔着一段距离,他的话被夜风一吹,传到沈棠耳中就有些变化。沈棠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脑袋梆梆几个问号:“姑母?还是一只姑母?为什么就留不得?” 公西仇道:“是蛊母!蛊虫之母。” 沈棠吃惊咂舌:“蛊、蛊虫???”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反倒是一侧的祈善有了反应,眉宇间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问道:“公西将军说的蛊虫……可是指百年前曾经发生的‘武国蛊祸’?那东西不是已经灭绝了吗?怎么还有?” 沈棠看看祈善,再看看公西仇。 撇嘴,。 她问祈・引导NPC・善:“武国在哪里?” “武国?武国早就被灭了。”祈善说完,补充了一句,“武国用了八年时间横扫西北、西南以及过半东北地域,距离一统大陆只差一步之遥……建立快,覆灭更快……” 沈棠:“这么厉害?怎么会半路折戟?” 祈元良用的可是“横扫”二字。 这意味着武国拥有着压倒性的强大实力,剩下的地盘吞并起来应该不难。 公西仇道:“就因为少冲身上的蛊。” 沈棠内心像是有只猫,百爪挠心。 公西仇言简意赅:“那种东西可以让普通人获得堪比中高等级武胆武者的实力,武国短时间横扫大半大陆国家不足为奇。你可想过数十万七级八级的武胆武者一起出兵,那会是何等盛况?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沈棠听后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太厉害了,但是……” 她眨了眨眼,想到什么。 公西仇反问她:但是什么? 沈棠道:“但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寻常武胆武者苦修多年,练气淬体才能一步步攀上高峰,还要受限于天赋悟性这些条件约束,他们投入的不止是时间精力,光是每日肉食消耗就是一笔不小数目……普通人就只用种个蛊虫?这么小投入,那么大产出?天底下有这么占便宜的好事情?我不信。” 公西仇就知道自己这位知音很细心聪慧,奈何世人贪婪,总是看不透这些迷障…… 他道:“是寿元、潜力、精气……” 武国覆灭的原因也很简单。 那批用蛊虫激发的“武胆武者”一夜之间全数暴毙,引起大陆震荡,无数大小势力趁势揭竿而起,短短数月便将曾经的巨无霸帝国完全蚕食干净,对余孽开始数十年围剿。 公西仇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沈棠问:“你确信是?” 公西仇漠声道:“我确信。” 沈棠看着他的眼睛选择相信。 但公西仇却觉得这话不够有说服力,又吐出另一个秘密:“我的族人也因此遭难……” 沈棠错愕地看着他。 公西仇并未详说什么原因,讥嘲道:“人人都畏惧它的力量,但人人都想获得它。总有人认为自己可以控制贪婪,他们不会步上武国后尘,不会贪婪到给整个军队都种蛊……他们在做梦!人心这种东西,谁比谁干净?” 沈棠不置可否。 她只关心另一个问题:“这么说来――少冲极有可能是别人实验养蛊的载体?” 公西仇道:“这个不一定,据我所知,武国那种蛊虫已经彻底绝迹,倒是有不少后人想走这条歪门邪道的路,他们根据不知哪里来的残蛊,尝试将蛊虫重新养出来……” 威力没武国那种蛊虫大,危害却不小,公西仇猜测少冲身体内的蛊虫应该是幼年的时候中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残次品,直接影响了少冲心智发育。癫狂之时,形同野兽。 沈棠倏忽想起自己所知的少冲经历。 少冲是幼年的时候,全家遭遇盗匪打劫,他倏忽发疯杀了包括全家和盗匪在内的所有活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之后被谷仁路过捡走。难道就是在那前不久? 沈棠蹙了蹙眉。 不知道谷仁知不知此事。 她问:“少冲身上的蛊母能繁衍?” 公西仇摇摇头:“不知道。” 沈棠又问:“能不能取出来?” 公西仇又摇头:“不知道。” 他顿了顿:“只要杀了少冲,蛊母自然活不了,这是最简单便捷、一本万利的办法。” 沈棠道:“谷仁不会坐视不管的。” 公西仇倒是无所谓:“能杀了就杀了,不能杀了,我早点回去歇着,也不是一定要做。那员小将虽是蛊母,但他体内蛊母成长并不快,极大可能还未破体,寄主就死了。” 沈棠:“……” 不是很懂公西仇的行事逻辑。 既然不是抱着必须杀死少冲的心情来,他何必冒着风险,单枪匹马闯联盟军大营? 还是说,联盟军在他眼中究竟有多菜? 祈善这时候加入聊天:“相较于少冲身上的‘蛊’,给他种下蛊苗的人,更值得注意吧?倘若少冲小将军的实力真源于‘蛊’,可见这个‘蛊’已经有武国蛊祸几分‘真传’……” 一只两只没什么好怕的。 公西仇一样能将人按着殴打。 但若是数百数千甚至数万…… 一百个公西仇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沈棠道:“要不,咱俩回去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若谷仁并非知情者,此事关系他义弟性命,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才是……” 祈善对此并不看好。 少冲全家被杀得就剩他一个。 祈善道:“不管是武国蛊祸还是以此为蓝本搞出来的东西,都相当危险。作为蛊虫的寄主,有一定可能经不住蛊虫祸害而暴毙。诸如少冲的例子,绝对不止他一个……” 倒是可以顺着这个例子往下查。 只是―― 沈棠发了愁:“现在怎么查?” 各处兵荒马乱的,幕后之人下手目标是普通百姓的话,基本无人发现――谁会在意那些普通百姓是死于饥饿、死于病痛还是死于蛊虫?无人注意自然也无从查起…… 祈善猜测道:“主公也不必太担心,若幕后之人真手眼通天,岂会轻易放过?早早将他带走了。少冲小将军的实力几乎能与十四等右更媲美,武国蛊祸都很难做到。” 自己行走西北诸国多年。 也的确没有听过类似的例子。 不然也轮不到让公西仇戳破窗户纸。 沈棠摸着下巴,忍不住阴谋论了一把:“元良啊,你说有没可能是谷仁搞的?” 祈善道:“不无可能。” 与此同时,联盟军营帐。 “啊欠――” 衣不解带守着病榻的谷仁打了个喷嚏。 生怕惊醒好不容易睡下的少冲,打到一半硬生生用手捂住憋了回去,憋得眼眶泛红。 这时候,正好六弟端着药走进来。 “大哥?” 谷仁揉了揉鼻子:“没事没事,许是你嫂子念叨了,药煎熬好了?放一边凉一凉……” 六弟给少冲把脉细查。 脉象倒是逐渐稳定下来,不似白日那么混乱可怕,看情况再过一日就能完全好了。 他道:“大哥,这里这我守着吧。” 谷仁摆摆手拒绝:“亲自盯着安心点。” 大概是一手养大少冲,在他身上倾注太多关注和耐心,谷仁对这个义弟相当偏疼,一些事情从不假他人之手。六弟道:“来的路上碰见十三弟,瞧他神情,还在自责呢。” “清之自责什么?真该自责,也该是我这个大哥……”谷仁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心疼少冲这个弟弟,但如今又离不开这份战力。 倘若能彻底医好就好了…… 二人心情各异。 又忙碌了一阵,外边有士兵回禀。 谷仁不解:“沈郎主深夜上门作甚?” 六弟摇头:“不知。” 谷仁起身整仪容:“且去看看,六弟,你先看着十三,有什么情况派人来寻我。” 六弟道:“大哥放心好了。” 过去的路上,谷仁猜测好几种沈棠上门的可能,唯独没猜到人家是奔着自家义弟来的。 不止如此,人家还抛出好大一颗雷! “等、等等――你说什么蛊?” 谷仁差点儿惊得坐不稳身子。 脸上写满了“沈郎主你可别驴我”。 沈棠暗暗观察谷仁情绪,心下懊悔没将顾池带来――有顾池在,还愁看不穿谷仁此人? 谷仁稳了稳心神,试图让空荡荡的脑子找回几分理智,过了半晌才调整好破防的心态。 他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问道:“沈郎主,此事有几分把握?” 沈棠道:“九分吧。” 谷仁神色陡然凌厉,咄咄逼人道:“沈郎主又是从何得知?你可知此事有多严重?” 祈善道:“在下说的。” 谷仁:“从何听说?” 祈善眼睛不眨地撒谎,淡定道:“祈某游历西北诸国,什么东西没见过?” 谷仁继续追问:“缘何先前不说?” 祈善道:“祈某与少冲小将军接触不多,也就今日少冲小将军与公西仇斗将,武气失控,这才看出几分端倪,但又不是很确定,迟疑再三……这才一拖再拖,拖到现在……” 谷仁起身在营帐来回踱步。 神色挣扎,看来是在天人交战。 沈棠开口问道:“谷公是不信吗?” 谷仁摆摆手,脸上也带了几分颓废。 “并非是不信,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沈郎主,十三是谷某一手带大的孩子!你可知道,谷某碍于礼仪规矩,膝下几个亲生子女都不能过于亲近!对于十三,就不用那么多约束,我既是十三的义兄,也是他半个父亲……你现在告诉我,他的疯症并非娘胎带出来的病症,而是幼年遭人毒手……” 强大的武力是用寿元、精力换来的。 少冲每战一场,耗损的是他的性命…… ------题外话------ (??へ??�p) 我能奢求一个七千月票么? 现在月票6106了 我想下个月多抽一次奖,多一百块保底??? PS:今天没有键盘测评了,对了,之前秦礼的姓氏出了BUG――香菇写着写着忘了写过秦礼姓氏的(一开始姓丁),不过问题不大,我跟编辑要了权限把223和224章的“丁兄、丁卿”改了,嘿嘿,就是念着怪怪的,因为姓秦的话,吴贤盟主对秦礼的称呼就变成了“秦卿”……啊这…… 254:养蛊之人 谷仁勉强调整好情绪。 他哑声道:“让沈郎君见笑了。” 沈棠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还宽慰道:“此事涉及手足兄弟,倘若是我,恐怕也不比谷公理智。此事,谷公打算如何处置?” “不怕沈郎主笑话,谷某现下也是六神无主,没了章程……”谷仁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的“无能”,他将含着希冀的眼神落向祈善,“祈先生既知此事,可有救治十三的良方?只要十三能好,先生有求,仁必应之。” 谷仁这个承诺相当重了。 只要他还要名声,就不会砸自己招牌。 只是―― 祈善哪里有什么办法? 所谓的办法还是公西仇让帮忙传达的。 他道:“禁杀。” 谷仁闻言,苦笑:“禁杀?祈先生有所不知,十三杀人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事儿直接陷入死循环了。 若不杀人见血,少冲的疯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即便将他关起来强撑过去,下一次疯症发作的时间间隔就会缩短,更痛苦、自残程度也会更上一层楼,谷仁能看着? 若杀人见血,疯症发作时对血液的渴望就会缓解很多,发作固然痛苦,但也比万蚁噬骨好一些,而且疯症结束还能清醒一阵子,谷仁收养少冲这么多年,每次他疯症要发作的时候,不是将他放出去杀几个盗匪死囚便是抓些豺狼虎豹让他撕着玩儿…… 可沈棠带来的消息将这条路也堵死了。 少冲的疯症并不是怪病而是蛊虫作祟。 杀是死,不杀也是死。 谷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内心还是存了几分庆幸:“祈先生,可有法子将蛊虫引出来?只要将它取出来,十三不就能摆脱了?不管是多大代价,只要人能活着就好!” 沈棠问:“多大代价?” 谷仁语气坚定:“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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