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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膛上压了千斤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勉强掀开眼皮,就对上苍凌云阴鸷疯魔的眸底。 那里燃着一簇火,越烧越烈,越烧越疯魔,他好像精神极其不稳定。 这样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踩在他胸膛的黑靴用力,死死碾在心窝处。 苍凌云如同没了主人拴住的疯狗,阴狠、凶残,兽瞳冰冷,没有一丝人性,让程宜春都后怕地退了一步。 何况是其他人。 “谁允许你说他死了?” “你死了,他都会没事!” “谁允许的,凭什么…你在诅咒他对吗?你想害他,你该死!” 他语速骤然加快,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失去了冰冷,逐渐失神化为更深一层骇人的阴鸷,猛然一拳揍在了底下人的脸上! “啊——” “苍师弟,快住手!” “饶命,饶了我…啊啊,师父师…兄,救我!” “大哥,你你你,你快停下!” 苍凌云充耳不闻,赤红着眼,一拳又一拳的揍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疼,心口也很痛,那么多的声音,他一句也没听到。 又或者是他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苍凌云麻木的挥拳,他没有用任何灵力。 指骨发开始发麻发痛,却比不上他心口的虚无。 “苍凌云!你给我住手!” 掌门沉沉的声音带着怒意,苍凌云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那一掌。 被人拉开的时候,他还状似疯魔般,口中喃喃,底下的小弟子努力辨认,听见了他的话,“这才是第一天、第一天…” 苍凌云被关进了水牢,掌门很看好他,如此举动也不过是让那个宗门消气。 毕竟这是一个不过百岁就已经达到化神的修士。 万众瞩目的天才,天水宗与有荣焉。 他只待了一天就出来了,苍凌云听到这些话只想笑,嘲讽的笑。 天才的不是他,这些蠢东西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苍凌云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步入了化神,谢容将他全身的修为都给了他,他出了秘境后就引来了天劫,步入化神。 修为各大长老并列,却是一名弟子,修仙界为之哗然。 黄泉秘境塌了,苍凌云却出名了。 如今整个修仙界怕是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有很多人开始探究他的过往。 然后对他的过去闭口不言,他们似乎认定了那一段是苍凌云的黑历史。 所有人都在奉承他,都在讨好他。 盛名之下,苍凌云没有一点喜悦,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三天了,他等了三天,谢容还是没有出现。 苍凌云把自己关在谢容的院子里,他什么也不干,就在那里干活,收拾杂务,帮他整理房间。 他给谢容洗衣服,蹲在那手搓,边搓边掉眼泪,泪珠砸落在华贵的衣袍上,苍凌云骂他,“你再不回来,苍大爷就把你这件衣袍撕了!” 如果没有人穿,他还洗什么呢? 他情绪不稳定,近来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修为的飞跃带来的就是无人忤逆。 他伸手就要撕了这件衣袍,想发疯,想破坏这里,想惹谢容生气。 最好出来骂他、打他,也好过现在这样。 苍凌云没能撕下去,哪怕谢容不在,他的骨子里打上了对他听话的命令。 上一次的教训足够惨烈,让苍凌云的手怎么都下不去。 他只能骂谢容,骂他不洗衣袍,是等着让他来洗么。 骂他为什么又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到他不知道怎么放。 骂他是个骗子。 “你就知道骗苍大爷…” 苍凌云抱着他的衣袍哭得喘不过气,“你…你把修为给我了…” “没了修为…你怎么出来,你没想出来…” “我是个傻子,他们都知道…”他抽不上来气,哽咽难言,“只有我会信…”黑瞳失去了亮光,空荡荡地。 苍凌云把自己折磨得没个人样,还是程宜春把他捞了出去。 可对苍凌云这个状态也没办法,抓耳挠腮,以往舌灿莲花的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谁都不是苍凌云,劝他,好像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让一个人认清他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程宜春说不出口。 他只能努力陪着大哥,让大哥别沉溺于无限的难过中,为此还把自己的兔子留给大哥玩。 虽然这个“玩”听上去显得他不太做人,但程宜春发誓,他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小兔子人精一样,说不定能逗一逗大哥呢。 谁知道第二天,大哥的情绪还真好多了。 效果那么厉害的么?! 第59章 我龙傲天誓死守护老婆(59) 事情没程宜春想的那么复杂,什么兔子用身体换来了大哥的开心,兔子被撸秃了,兔子被大哥一口吞了。 叶北辰只是恢复了身份,终于找到机会和苍凌云单独见上一面了。 在经历一场单方面的被殴打,被冷笑着掐脖子,差点命绝于此后,叶北辰痛哭流涕的和徒弟相认了。 不得不说,因为面前这家伙,苍凌云悲伤的心情缓解了些,颇有些微妙地打量叶北辰。 “老头…你原来长这样?” 叶北辰痛苦的揉了揉脖子上的淤青,闻言没好气地看了眼苍凌云一眼,痛骂他,“怎么,本座的风采煞到你小子了?!” “你就是觉得本座比你帅气,这才下了死手是不是?” 这话…还是有点依据在的。 叶北辰原来就在美男子的行列中,还是那种少见的正气美男,变成兔子化形后,给这正气添了丝柔气。 看上去柔和很多,刚柔并济,可进可退,可攻可受。 当前提前还得是他闭嘴。 苍凌云反正看不上他现在弱鸡的长相,“还以为你该是一个脸比菊花还皱的老头,胡子都能拿来拖地。” 叶北辰真特么想弄死这个徒弟,但介于他可能会被徒弟掐脖子捏死,遂放弃。 他简单讲了下变为兔子的事,提到了谢容,“你也别多担心,本座当年被人砍掉了头都能活着,他更能活。” “段均你可还记得?”叶北辰说,“他是千年前的魔君,封号寂灭魔君。” “当初吾和他一战,他砍了本座头颅,本座捅了他心窝子,按理来说这家伙应当死了才对,谁知道他还活着。” “段均和谢小子不是有段时间凑得近么,依我看他那个不安好心的东西,绝对教了谢小子什么夺舍之术,说不定打的就是你的主意呢。” 叶北辰对段均一点了解都没有,北辰大帝不屑于去了解对手。 他就知道段均那东西是个黑心肝的。 所以他其实也不知道谢容死没死,活没活。 好歹是徒弟,不能看着他这么颓废下去,叶北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纯纯是安慰。 但苍凌云信了。 他不能接受谢容真的死了,与其接受现实,不如存有一丝幻想。 所以当谢容以魂体的形式出现,苍凌云表示出了十分的镇定来。 …… 谢容之所以来慢了,是去解决了点麻烦。 世界意识仗着自己是天道,在这逼迫他是吧,谢容能忍就奇怪了。 快穿局那边接收到来自606的三千字投诉,别的不说,快穿局还是很护短的。 做任务,有成功,有失败,既然你都求助到这了,怎么着你特么就只能接受成功啊,破防什么呢! 这边立即给谢容开了绿色通道,魂体状态直接拉满,且不受天道所束缚。 也就是说,世界意识完蛋了。 谢容直接杀上去,看到了一个淡金色的光球。 光球浑身散发着威严,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这也是修仙界的世界意识,换做别的地方,都特么全是一个球罢了。 “任务者,你犯了…” 嘭——! 世界意识被谢容一拳捶扁! 整个光球都晕乎乎地,谢容勾唇冷然一笑,“是不是很好玩?” “老子比较喜欢玩狗,现在狗不在,你陪我玩玩?” 光球变成愤怒的深红色,怒斥,“任务者,你不要太嚣张!” 谢容扬眉,挑衅似的再次一拳捶扁它,在它愤怒的目光下,掰了掰手腕,“傻逼,还没看清楚情况呢,知道喊你爹什么吗?” “还没结束呢。” “今天咱们好好玩一玩。” 世界意识当然没那么弱,可谢容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世界他用的身体数据是他自己的,武力值是一比一复制。 唯一的限制也没了,自然是全力发挥了。 就剩个魂,也能把这家伙压着打! 这等武力值,实在让世界意识绝望,怎么可能,它是世界主宰啊,居然让一个凡人打成这样。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啊? 这一天它体验了各种形状,什么圆的扁的、长的短的,三角方形的,绝望而无力地任由谢容捏圆搓扁。 等谢容终于教训够它了,百无聊赖的将它扔在地上,一脚上去给它碾成了饼,这才施施然走了。 教训的太投入,赶路就慢了。 变成魂体还是很不方便的,他能跟世界意识打一场,那是因为两个人实际都算是没有实体。 不过世界意识有没有实体,战力不变。 难的是谢容,在天上还好,一下去他就脆弱了。 危险太多,尤其魂没实体,随便来阵风,谢容没被吹跑,只是下意识被风吹得往前走了好几步。 他脸都黑了。 紧赶慢赶才回了天水宗,谢容是知道苍凌云院子在哪,但他没去,想也不用想,对方八成是待在他的院子里。 天色渐黑,蝉鸣清脆,整个天水宗都陷入沉寂中。 谢容飘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 “606,你说我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真以为我死了?” 毕竟他看上去,好像鬼啊。 谢容至今不敢照镜子,索性这也没镜子给他照。 他可以掩耳盗铃,再念几遍魂不是鬼,鬼不是魂,魂是鬼,不对魂真是鬼,越念冷汗越多,嘴巴越麻。 然后吓过了这一阵,谢容就能持续面无表情,顶着一身冷汗,接着若无其事的飘。 所以,苍凌云看到了,会被吓到吗? “被吓到,应该挺有意思吧。” 606安慰的话戛然而止。 谢容弯了下唇角,“开个玩笑。” 他朝院里飘去,远远的就看到床上凸起的那一大包,乌黑的发垂在床边,帘子半掩着,看样子是睡着了。 谢容目光柔和了点,飘过去,轻轻拍了拍被子,“苍凌云。” 掌心下的手感十分柔软,让谢容有些疑惑,不免再次拍了拍他,“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谢容疑惑的掀开被子,然后浑身一僵。 吓得魂麻木站立。 那根本不是苍凌云,而是歪歪扭扭的黑色长条状,最上方的脑袋没有脸,只有密密麻麻的长发自上面长出,一直蜿蜒到床边。 就在他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恐怖故事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第60章 我龙傲天誓死守护老婆(60) “容容!” 谢容被人从后头抱住,力道之大让他的魂体都感受到一丝不适。 “容容,容容真的是你吗?” 苍凌云紧紧抱着他,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一开口嗓子便逐渐沙哑起来。 谢容惊飞的魂勉强被他拉了回来,转头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轻轻嗯了声,“回来了。” “你是谢容吗?” “嗯。”他应声。 小狗又抱着他抽抽噎噎问,“你怎么这么凉?” “是不是头七到了,你来见我最后一面?” 谢容一脸黑线,“这才第四日。” 他就是死,这也没到七天呢,这蠢狗在想什么。 苍小狗呜咽一声,“四日!你还知道这是第四天,已经过了四天了!” “你个骗子,居然骗狗,连狗都要骗,你太不像话了。” 他边说边哭,水漫金山。 明明变成魂了,什么温度都感受不到,谢容愣是觉得自己肩头那一片都是冰凉凉地。 全是让某人哭出来的。 他有点心软,揉了把小狗的头发,生涩的哄他,“路上处理了点麻烦,处理完了,我就来找你了。” “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 苍小狗不听不听,“四天,苍大爷等了你四天,你都、你都不知道这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有什么麻烦比我还重要吗?你心里是不是没我?我就知道!” 谢容沉默了一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一面呢。 “说话啊容容。”苍凌云又叽歪着哭上了,还是真哭,哭得特别伤心,“你说啊,快说啊,我、我在你心里,到底重不重要?” 谢容咳了声,有点不自在,“重要。” 他抿了抿薄红的唇,认真告诉他,“很重要的。” 生死那一刻,谢容能从容坦荡的跟他说喜欢,脱离那个环境,再让他说,容猫猫多少有点小别扭,耳根都有点红。 不过不自在归不自在,但他喜欢苍凌云这件事,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小狗想听,那就说嘛。 谢容以为苍凌云听了多多少少能感受到其中爱意,心里好受些。 谁知道,他变本加厉,非但没感受到,还作开了。 “你是不是…故意哄我的?” 小狗难过伤心地看着他,“哄完我…再把我丢下,就像那天一样。” “没有,那天是特殊情况,没想丢掉你。” “少骗我了,谢容…你没有心的吗?” “…有心,没心我还能活吗?” “我…呜呜,苍大爷就知道!你有心!但你不想爱我,你就是想抛弃我。” 谢容面无表情,额前仿佛有个井字号在跳动,越跳越大。 偏生某个人似乎没察觉出来,还想说第二句。 用脚想,他还要作,趁他把话说出来之前,谢容冷着脸,摁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墙上。 左手撑在墙上,微微附身,漂亮清冷的凤眸轻眯,“再多说一句,我真的扔了你。” 苍凌云眼神迷茫,“容、容容…” 他抬了抬下巴,“废物小狗。” 随即再次被人一把抱住,这次苍凌云声音颤抖,语不成调,“…真是你啊。” “我还…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似乎只有梦里,谢容才会这样对他,因为那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头上落下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他听到谢容的声音,“回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苍凌云鼻头一酸,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正想故作大度的回一句“不久”,就听谢容又问,“所以我刚才哄了你那么多,你觉得都是假的?” 背后一阵冷风吹过,苍凌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咽了咽口水,正气道,“怎么会,容容对苍大爷的爱,吾全感受到了!” “真是天上地下都比不上,让人看了血就熟了,地上和天上的鸟都扎在一起给我们做那个翅膀。”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容气笑了,“行了,我不和小狗计较。” 苍凌云就笑,将他默默抱紧,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谢容便任由他抱着,将那些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关于天道的存在,谢容隐晦的提了一嘴,只说是这里最强大的存在。 他也不知道苍凌云听出来没,反正苍小狗是愤怒的骂了天道好几句。 什么“狗贼”、“老不死的玩意”、“见不得别人好的杂种”。 谢容听着就想笑,要是世界意识能听到,估计能喷苍凌云一脸血。 说到血,谢容联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打断了苍凌云的咒骂,指着床头那个鬼东西,“你干的好事儿?” 吓死他了。 “是啊。”苍凌云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对劲,兴致勃勃道,“苍大爷亲手做的呢,怎么样?” 谢容呵呵一笑,怎么样,能吓死你对象呢。 下一句更是让他石化。 “这是你啊,容容。” 谢容:? “我特别想你,你不在身边苍大爷都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 “然后我就做了个东西,那黑衣袍都是你穿腻了的,苍大爷把它们全缝了起来,里面塞满了棉花,可软。” 他耳根微红,“跟你一样软。” 谢容:“……” 他一时失言,嘴角抽搐,好半天指了指那蜿蜒到床边的头发,“这又是怎么回事?” 苍凌云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就头发啊。” 废话,搁谁谁看不出来? 谢容死亡凝视。 苍凌云额头出汗,眼神飘忽,“好吧,苍大爷说了啊,这是我和你的头发。” 谢容:?? 苍凌云:“你老让苍大爷收拾屋子,地上掉的头发我都收集起来了,又拔了自己的头发做出来的,怎么样?” 他兴奋道,“吾是不是个天才?!” “有了他,吾晚上就能安心点了,把这东西往床上一放,苍大爷就在床下打地铺,看着它,就好像你也在。” 苍凌云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夸奖。 谢容表情几经变化,最后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夸赞他,“你真是个天才。” 于是苍凌云就更兴奋开心了,还想拉着他的手去看看那玩意。 谢容表示拒绝,笑话,他再也不想看第二次。 在谢容的强烈要求下,苍凌云只好遗憾的将他做的“黑色谢容”收了起来。 表情还特别遗憾,特别不舍,看得谢容冷笑,“这样吧,我给它让位,省得你这么不开心。” “让什么让,它不配!”苍凌云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 笑话啊,跟老婆比起来,那个东西当然排不上号了。 两人挨在一起腻歪的说了好几句话,充满了臭情侣之间的气息。 忽然,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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