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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其中以那个言官为首,成天都是战战兢兢地。 以致于每日都睡不好觉,顶着黑眼圈上朝,干活也总出小纰漏,让楚溆生的人逮住就是高高架起,由陛下顺坡撸了官职。 气得殷凫嘴角都长了两个燎泡。 多日来的暗处交锋也让殷凫的耐心到达了顶点,楚溆生出宫一趟,非但没死在南城,还折损了他不少死士。 本以为策反了陈康和柳公公,楚溆生元气大伤,阵营大不如前。 结果数千死士没了,两人的赢面又成了五五开。 殷凫原是打算蛰伏下来,等待下一个机会,谢容却嗤笑道,“王爷就这么点胆子,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难道要在等个十年吗?” 其余殷王党也按耐不住劝了起来,“容王所言极是!楚溆生迟迟不死,莫不成我们要再拖个十年吗?” “王爷!先皇帝死时本该是我等上位的好时机,谁知道又出来一个先皇后人,我等熬死了先皇,却不能再熬死一个楚溆生了!” 楚溆生才多大,去岁才年方二十。 他们怎么熬?! 众人叹气难免有怨言,跟了殷王这么多年,还没有上位,已经耗了几年,再等下去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殷王党情绪激动,谢容又不慌不忙地添了一把火,一脚踹在门上! 哐一声砸在殷王党羽的脚下,吓得他们鸟兽四散般窜开好几步,就听谢容冷笑道,“你莫不是在骗本王?” “你要再不动手,我去宫里抢了楚溆生出来!” “还是说,”他半眯着凤眸,狐疑地看着殷凫,“你就是得意他对你与众不同,这才迟迟不动手,在我跟前炫耀?” 殷王党:!!! 什么还有这等瓜!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殷凫,一副“真相竟是如此”的恍然。 殷凫:…… 深不可测的殷王气得脸都涨红了。 “小脸还挺会红,得意成这样?”谢容凉飕飕地扔来一个眼刀。 “还诓骗本王进了你的阵营。” 他又冷笑一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 殷王党深有同感地点头,太对了,说得太好了!好得他们泪流满面,悲从中来 “王爷,你让臣等得好苦啊~” “王爷,臣跟了你五年了!五年啊!臣只等您到四十五岁啊!” “王爷您忘了当初,您是怎么夸臣才高八斗的吗,你我二人执手走过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还是比不上陛下吗?” “这些年的阴狠算计臭味相投,终究是错付了——” 殷凫…他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眸光沉沉道,“动手!” 再不动手,容王能把他的人都变成疯子! 疯子,一群疯子! 多年基业干下来,殷凫在宫里还是有不少人手在的,与其再继续纠结下去,不若动手一劳永逸。 几日来的小动作自然也有不少敏锐的大臣察觉到了,心道这两位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近日来不少大臣都告假直接不来上朝了。 大部分全是中立的党派,所以朝堂上只剩下了楚溆生和殷凫的人。 导致谢容夹在其中特别显眼。他本来就因为肖似谢皇后,回回上朝大臣们都觉得多看一眼,陛下的脑袋就绿上一分。 如今他阵营不明,两方都觉得他是自己的人,而殷王的小动作众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觉。 双方心知肚明,今晚将是一场恶战。 究竟是改朝换代,还是清算奸臣,就在明早便好可知。 风波下最后一场早朝,其余大臣默契全撤出了战场,所以两方是“嘴”了个天昏地暗。 一开始还是各自汇报事宜,随即第一个殷王党按耐不住嘲讽了帝王党,两方就撕破了脸在朝堂上骂仗,口水纷飞。 好好一个上朝整得跟菜市场一样鸡飞狗跳。 还波及到了一旁的谢容。 殷王党瞥到谢容,顿时骄傲地讥讽他们,“一群蠢货,容王爷您怎么看,是不是很想踹死他们?” 平时你发疯发那么厉害,现在上去发一个啊! 帝王党先不乐意了,你指着我们的人说什么呢,“容王是陛下亲封的王爷,尔等怕是做梦做傻了!” 回去呲个尿给自己清醒一吧! 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两方一对视,读出对方眼中的意思都是恼怒居多。 殷王党:“他是我们殷王的人,跟你们不过假玩!” 帝王党:“吾笑死,他是陛下封的王爷,自然是陛下的人,跟我等是真玩!” 最后他们齐齐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谢容。 “王爷!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突然被卷进漩涡的谢容:“……” 当晚,陛下就宣了容王进宫,温润俊美的面上一片寒冰,看样子十分恼怒自己亲封的王爷叛变了敌方。 而就在谢容进宫不久后。 紧闭的漆红宫门外出现一队队兵马,手持长枪、头戴红缨,肃杀之意从此处铺开。 如果谢容在,一定会认出这就是上一回闯入慎刑司的龙虎军,为首那人面颊消瘦,双眼凹陷,昔日眉宇间的坚毅再也见不到,只剩下怨恨、不甘。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左边的衣袍下空荡荡的手臂,即便穿着甲胄,刻意裹上了披风,也依旧显眼。 陈康目光沉沉,消瘦的面颊更显阴狠。 宫门口守着的士兵对视一眼,小跑至陈康跟前,不敢多看他左臂,低头拱手道,“见过陈将军,将军宫门已关,如若有要事还请将军明日前来。” “明日?”陈康阴沉地笑了声,忽然爆发一脚踹在了士兵身上! 士兵不敌他这一脚,狠狠摔在地上,宫门旁的士兵立即跑回去扶起他,警惕地拔刀相对。 逼宫这事,朝中大部分官员心知肚明。 可却不会传出去,尤其是这些底层的守宫门的士兵,他们内心惶惶不安,不知道陈将军为何突然发难。 只好按照规矩行事,拔刀相向,守住这宫门。 陈康看也不看那被踢倒在地的士兵,眸光浮上阴翳,扬声道,“臣与陛下是多年君臣!” “今日,陛下宣召容王那狼子野心之辈进宫,恐生事端,尔等速速让开,休得拦着我进宫救驾!” 竟是一出口就将谢容打成了反贼! 陈康想起殷王所说,不免阴着脸冷冷一笑,那与谢容长得一样的容王还以为殷王真的会和他合作么。 真是太过天真。 今日,就让他来送这两人一道下黄泉! 第51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51) 士兵们一时茫然,正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退下,漆红的宫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 尘封在漆红门内的光线和一道不屑的声音一同飘了出来—— “你这反贼真是颠倒黑白,白米都能让你说成黑米!” 陈康眯了一下眼,旋即看清了宫门口出来的男人。 他穿着御前侍卫的衣服,手里拎着一把长剑,嘴角还叼着个细长条,咧着嘴冲他笑,挥了挥手中长剑,“嗨~” “你是何人?”陈康冷声问道。 陈平川一把呸到了临时去御花园摘了朵花折了花苞后的花茎,抬了抬下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陈平川是也!” “咱们还见过一面呢,你这记性也太差了。” 陈康完全没把当时的鸡窝头跟陈平川对上,看清他身上的御前侍卫衣袍后就没有了交流的兴趣。 “随我捉拿容王,护陛下安危!” 陈康沉声说完,一摆手就要冲进进宫里。 “诶!”前方横插一脚过来,然后整个身形都挡在了他面前,迫使陈康停下。 陈平川贱兮兮地瞄了眼他空荡荡的左臂,怪叫一声,“哇,我说你当时怎么没被炸死,原来没了一条胳膊呀。” 陈康猛然抬头,目光阴沉可怕。 “啧啧啧,这好歹得是左手,这要是右手,你岂不是连筷子都拿不好了。”陈平川就跟看不见一样,一脸可惜,“不幸中的万幸啊。” “你、找、死!” 陈康提剑的手攥紧,青筋凸起,狰狞地看着陈平川,唇角一牵,沉声道,“既然你想死,我就先解决了你!” 他拔出剑鞘,寒光乍现,疾步冲来,即便废了一条胳膊实力也不容小觑,难怪殷王那样的人还肯重用他。 陈平川呸了声,俊秀的脸上挂着不屑,拔剑迎了上去,“你才是来找死的,跟你一个姓,陈大侠我真是羞愧!” “我要是你,早就拔剑自刎了!” 漆红宫门前,两人正式交手,刀剑相撞,月色下凌冽地杀意弥漫开。 龙虎军立马冲了上来帮忙,只是还没近身,远处赶来的锦云卫瞬间加入战场,他们只能放弃陈平川,转而专注于这些锦云卫。 大楚皇宫有三道宫门,最大的容得下最多人通行的便是陈平川守着的玄武门。 有陈平川在,除非陈康能杀了他,否则多半进不来了。 而朱雀门那则是单云亲自守着,那边的人马不敌单云双方早就交上手了,宫门处全是厮杀声。 比起两边的厮杀惨叫声不绝,神武门却安静了很多。 殷凫看着眼前的楚溆生不免笑出声,“陛下啊陛下,您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溆生换了下一身龙袍,月牙白的锦缎衬得他温润如玉。 他站在神武门前,身后是一众帝王党的武将,目光如炬地盯着殷凫一干人,眼里的火气都要冒出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砍了这群乱臣贼子。 殷凫勾了勾嘴角,眸光却是冷的,“不过陛下,没人告诉你这里很危险吗?” 他扫过离楚溆生只有几步远的谢容,轻轻带过一眼,神情有些诡异,“您可要小心了。” 楚溆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面上的笑淡了几分,心道这老贼果真贼心不死,双方交战之际还要多看几眼容容。 待会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楚溆生不高兴,殷凫就舒坦了,他不是不喜欢容王么,强忍着恶心封为王,却还不知道这人早就投靠他了。 “殷王的口气还是这么大。”楚溆生含笑,“还是让朕来送殷王走最后一程吧。” 身后的武将就等他这一句话了,得到暗示,顷刻间冲了出去,殷王党和帝王党早就结仇很久了,看他们一动也冲了上去。 殷凫对楚溆生的不满可比上一任皇帝还多。 原本皇帝一死,他只要扶持一个傀儡上位随后让对方犯些错,他就能在“大臣请命”声中上位,顺理成章的登基。 可半路杀出来一个楚溆生来,这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处处跟他作对。 今日,他就要撕下这张皮,剁碎他的肉,殷凫提着剑向楚溆生冲去。 还没砍向楚溆生,剑先被另一人接住,他从愤怒中回神抬首就看见了熟悉的凶煞眉眼,殷凫皱起眉,“容王?” “你这是做什么?” 谢容轻轻松松地接住了他的剑,挑眉道,“如你所见,看看你怎么犯贱。” 在他面前杀楚溆生,真当他是死的啊。 殷凫看了眼轻松挡住他一剑的谢容,又看向站在谢容身后嘴角上扬,眸光温柔的楚溆生,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冷笑道,“陛下还真满腹算计。” “竟然连我也骗了过去,怎么他勾搭了你三十八个妃嫔的事,你就这么忘了?” “还有你。” 殷凫看着谢容,当真是气得要命,想到这几天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要去看他脸色生怕他发疯,扯了扯嘴角,“谢皇后真是豁得出去。” “楚溆生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殷凫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再清楚不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帝王心,最深不可测。” “狡兔死走狗烹啊,他不过是利用你,对你满腹算计,否则会让你冒险去我身边,就像此刻他都躲到你身后,谢容!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个帝王是没有心的!” 楚溆生不淡定了,面上的笑全消失了,“胡说八道,你懂什么情爱?” 殷凫冷笑,“本王不懂?本王府中有十八个小妾,正妻勤勤恳恳为本王打理内院,本王会不懂?” 楚溆生掀起眼皮,嘲讽地望了他一眼,“朕只有他一人,你这么脏,恐怕王妃早就嫌弃了你,殷王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殷凫怒极反笑,“楚溆生!你又比本王干净到哪去,你宫中三十八个妃嫔,个个貌美如花,这些你没少碰吧,何必用这个来讥讽本王!” 你这么说,他可就要骄傲了。 楚溆生骄傲地笑起来,“朕一个都没碰!” “笑话!” 殷凫不信,“还君无戏言,你不配为君!” 转头就对谢容劝道,“听到没有?他早就碰了不少女人了,只要他是皇帝,迟早就会有子嗣,不若跟本王一起反了他。” “本王可以留他一命,随便你怎么处置。” 这话纯粹是放屁,殷凫一个人也不会放过,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握着剑的手还微微用力全被谢容挡了回来。 楚溆生却担心容容会信了他的片面之言,战前不便解释那么多。 陛下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道,“朕是天阉之人,碰不得女子。” 我草! 此言一出,刚才还打得激烈的人全停下了。 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天阉之人不不不…不就是那里起不来么。 一瞬间为什么那些个嫔妃会和谢皇后勾搭上的原因就清晰明了了,连殷凫都特么地愣在了那,但很快他看到了谢容的表情。 有点怀疑人生的迷惑不解。 还特意扫过了楚溆生的下三路,露出一副“你最好不是真的不行”的微妙表情。 好机会,殷凫眼中精光一闪,抓住谢容分神的一瞬间,成功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容容!”楚溆生一惊。 剑架到脖子上的那一刻,谢容眉眼一动就要结果了殷凫,本来是想留给楚溆生亲自解决,现在看来,这人还是早早死了好。 他正要动手,殷凫的下一句话让谢容和楚溆生都是一愣。 “谢容,你以为本王会对你没有任何防备吗?” 殷凫从容地把剑架在谢容脖子上,利刃紧贴细腻的皮肉,仿佛轻轻一道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样的姿势给了殷凫极大的安全感,摆着深不可测地架子,扫过周遭一片停下的武将。 “本王随身佩戴着香囊,此香名为悲欢离合,闻久了便会毒入肺腑。” 闻言跟着殷王的武将都是面色一变。 殷凫像是没看见般不紧不慢地说,“不过对待本王忠心之人,自然不用受这番苦。” 殷王党这才松了口气,看殷王的眼神也愈发畏惧。 “不过,这容王自然就不一定了。”在楚溆生难看的表情里,殷凫从容地笑笑。 下毒,最难的就是不让对方发现。 下水里、吃食里,都太小瞧殷凫了,他选择下在自己身上,让那些和自己接触过的人不动声色地染上毒。 毕竟没人会想到有人这么不要命,居然把毒下到自己身上。 当然殷凫也不是真的不要命,每次见完谢容他都解下香囊服下解药。 如果说楚溆生满腹算计,是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那殷凫就是老谋深算成年已久的狼。 “本王是真的可惜呀,谢容,容王。”他意味深长地喊这个封号,“怪就怪你从一开始就是楚溆生的人。” “进宫前这毒本王就带了诱导毒素发作的香囊,现如今,纵使你内功再高强也动不了分毫。” 谢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离殷凫越近,他的身子越僵硬,殷凫方才所有的话都在拖延时间等着他毒发。 谢容是这里的最高战力,这样的人如果不为他所用,那自然是要第一时间除掉。 不用他多说,606已经兑换了一支解毒药剂。 “看来陛下送本王上路前,要先为容王默哀了。”殷凫面上挂着假惺惺地可惜之情,动了动手腕。 “住手!” 楚溆生面无表情道,“你想如何?” “放了他,朕就答应你。” “陛下…” 身旁的武将急得往前走一步,就让殷王党的人挡住,帝王党的人全急得不行,生怕陛下做出不理智的选择来。 楚溆生对那边的动静充耳不闻,他的眼中至始至终只望着谢容。 只看谢容的表情,楚溆生便知道殷凫没有说谎容容真的中了毒。 他的脖子上横着一把剑,只消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楚溆生为这个认识感到心脏一窒,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谢容会死。 他的小猫会死。 他一直在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楚溆生再出口时嗓子沙哑,温润的面上浮上阴鸷,“朕要你放了他。” 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楚溆生,“放了他?你拿什么来换?” “你知道本王要什么,这大楚的皇位,陛下给吗?” 谢容在心里问606还剩下多久,得到三分钟的回答,微微抬眸就对上楚溆生的眼睛,陛下有双生得温柔无比却凉薄的眼。 可此刻,谢容在那双眼里看到了他自己,被水雾包裹小心翼翼装起来的他。 楚溆生说,“放了他,朕答应你。” “陛下,不可!” “陛下您三思,怎可…怎可答应这无耻要求!” “容王武艺高强,定还有别的办法救出他,怎么能轻易用皇位去交换,陛下不可啊陛下!” 武将们神情激动,提着刀剑就要冲过来,又被殷王党挡在跟前,火气高涨,“让开!小心爷爷我给你一刀!” “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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