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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凌厉,“现在不是你置气的时候,他是因为你出事的,要是他有问题,我们就走不了了,你明不明白?” 孟北宸心脏狠狠一疼。 她是怕走不了,还是怕他出事?又或者害怕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以后没有爸爸?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轻声问。 沈瑜霜脸色瞬间阴沉:“我救了你,才导致子谦受伤,你是既得利益者,献点血有那么难吗?” 她失望地看着他,“孟北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孟北宸眼眶红了。 是他变了吗? 明明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说非他不可; 是她承诺这辈子只要他一个人;是她站在雨里求他相信她…… 现在,她却说他变了? “所以……”他声音发抖,“你是后悔当时救我了,是吗?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先去救温子谦,对不对?” 沈瑜霜一怔:“你胡说什么?” “病人情况危急!”医生焦急地催促,“再拖下他的生命都会遇到危险” 沈瑜霜眼神一狠,直接对保镖下令:“带他去献血室!” 孟北宸被强行按在献血椅上时,还在挣扎。 可当他看见沈瑜霜焦灼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时,突然就放弃了抵抗。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鲜血一点点从他体内流出,而沈瑜霜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抽到400cc时,护士犹豫了:“这位先生太虚弱了……” “继续。”沈瑜霜头也不回。 当抽到600cc时,孟北宸眼前开始发黑。 顊夹趯稉翨瓭沼寺邾嘬窽仹巤犮愦嬼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初见时的沈瑜霜,站在便利店前对他笑:“我叫沈瑜霜,明天我还来。” 最后一刻,他彻底昏了过去。 孟北宸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沈瑜霜坐在病床边的身影。 他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低声下气地哄他,求他原谅。 可当他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她冰冷刺骨的目光。 “照片墙是你动的手脚?”她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孟北宸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 “爸妈查过了,那面墙被人动过手脚。”沈瑜霜眼神凌厉,“如果不是你,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害子谦?” 孟北宸浑身发冷,指尖不自觉地颤抖:“我再说一遍,不是我,这次不是我,上次不是我,上上次,也不是我,你信吗?” “你每次都让我信你。”沈瑜霜眸色渐冷,“可你自己做的又是什么事?次次陷害子谦,伤害我的孩子,我说过多少次,我对他好只是为了孩子!你为什么非要一次次闹?你把他害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孟北宸胸口剧烈起伏,无数委屈和愤怒堵在喉咙里。 他想质问,想反驳,想声嘶力竭地告诉她,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他想问她,是不是忘了曾经说过只信他一个人? 是不是忘了承诺过永远不会怀疑他? 可最终,他只是疲惫地看着她,颤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好,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们结束吧。” “我成全你们,你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 沈瑜霜猛地僵住,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孟北宸红着眼眶,一脸气愤地看着她,“我愿意成全你们!” “砰!” 沈瑜霜一脚踹翻了茶几,玻璃碎片四溅。 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底翻涌着怒火:“北宸!你胡说什么?我爱的一直是你!你居然要成全我和别的男人?” 孟北宸红着眼眶,倔强地和她对视,一言不发。 对峙良久,沈瑜霜深吸一口气。 最终她强行压下怒火,一把抱住他:“这件事到此为止。子谦已经原谅你了,我也不计较了。” “但你记住,”她收紧手臂,“不准再说离开的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远走高飞。” 孟北宸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离开。 “他就这么轻易原谅我?”他轻声问,“没提条件?” 沈瑜霜身体一僵,沉默片刻才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缓缓开口。 “他……想办一场婚礼。” “他说,想让孩子知道他们的父母也恩爱过,结过婚。” 顿了顿,她回头看他,“但这场婚礼是假的,只是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你不要多想。” 孟北宸颤抖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沈瑜霜啊沈瑜霜。 你和他孩子都有了,现在连婚礼都要办了。 还有什么是假的? 他……又算什么呢? 沈瑜霜还在说着什么,声音忽远忽近。 孟北宸望着她开合的唇,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些话语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剜在心上。 自始至终,他再未开口。 …… 沈瑜霜在医院守了他整整三天,这三天,她几乎照顾得无微不至。 喂他喝药时,总是先轻轻吹凉,再小心地送到他唇边。 夜里他稍有动静,她就会惊醒,慌乱地握住他的手,直到确认他没事才敢闭眼。 护士给他注射消炎药时,她会在旁边守候着他。 可接他出院后,她又立刻开始筹备婚礼。 为了防止他“闹事”,她甚至收走了他的手机,派了保镖24小时看守他。 孟北宸没有反抗,只是麻木地收拾着行李。 行李收拾完后,他又将她这些年送他的东西一样样全部捐了出去。 这些本就不属于他,就像孟北宸和沈瑜霜本就属于两个世界。 婚礼当天,他的手机被还了回来,里面塞满了温子谦发来的照片—— 沈瑜霜穿着婚纱温柔地交换对戒;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深情拥吻; 他们一家四口幸福地切着蛋糕…… 每张照片都像刀子,凌迟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正当他准备关机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父沈母站在门口,眼神冷漠:“手续都办好了,你现在就坐飞机离开。” 沈母递过一张机票,“我们保证,只要你一走,她永远找不到你。” 孟北宸沉默地接过机票,拎起一旁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走出别墅时,阳光正好。 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他没有跟沈瑜霜说再见。 因为,往后余生,山高水长, 他们再也不见…… 沈温两家举办婚礼当天,名流云集。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明明只是一场假婚礼,却还是被沈家举办得如此盛大。 好多不明真相的人都把这当成了一场真婚礼,感叹温子谦不容易,这么多年终于因为孩子有了名分。 这些话传到沈瑜霜的耳朵里时,她有些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一开始,沈瑜霜极其反对举办这场婚礼,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毕竟她这辈子只想和孟北宸结婚,只想让他做自己的新郎。 可父母以死相逼,逼她必须和温子谦“结婚”。 双方僵持不下时,温子谦出面打圆场:他为了沈瑜霜已无名无分地住进沈家一年多,为了让沈瑜霜给沈家生下优质基因的孩子,他一直照顾着沈瑜霜。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沈瑜霜陪他办一场假婚礼,让孩子以后知道父母也曾相爱、结过婚。 说到这里时,沈瑜霜的心已软了一半。 而真正让她不再反抗的,是温子谦提出的条件—— 只要完成这场婚礼,就允许沈瑜霜带孟北宸离开,无需等她生下儿子。 沈瑜霜没想到温子谦如此“大度”,心中难免愧疚。 若不是她先爱上孟北宸,温子谦或许是个极好的伴侣。 因此,原本抵触的沈瑜霜也为婚礼投入了大量物力财力,想弥补心中的亏欠。 一想到婚礼结束后就能带孟北宸远走高飞,她的内心便激动不已。 她清楚这一年多来孟北宸受了多少委屈,牺牲了多少尊严,因此决定将“婚礼后离开”当作惊喜,往后余生定要好好补偿他。 甚至,她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时,婚礼管家敲响房门:“沈小姐,婚礼马上开始,请您做好准备。” 沈瑜霜应了一声,起身在镜前穿好婚纱。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朝宴会大厅走去。 整个婚礼现场被鲜花装点得如梦如幻。 沈瑜霜踏上花廊,宾客纷纷道喜。 舞台前方,沈父沈母露出满意的笑容。 悠扬的钢琴曲中,紧闭的大门缓缓推开—— 一袭西装的温子谦站在台上,看着沈瑜霜一步步走来。 沈瑜霜知道此刻该微笑,可她的脑海里却全是孟北宸的身影: 他此刻在做什么? 是在看婚礼直播,还是躲在角落流泪? 无论哪种,都让她窒息般难受。 因是假婚礼,流程被大幅简化,很快到了交换婚戒的环节。 司仪肃穆的声音响起,沈瑜霜却恍若未闻。 “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 第二次催促声中,沈瑜霜垂眸看向丝绒衬垫上的钻戒。 水晶灯下,钻石折射出刺目光芒,每一道都像冰针扎进眼底。 她伸出手,指尖发颤,即将触碰到戒指时,无名指根部突然传来一阵灼痛—— 是幻痛。 刹那间,一个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真的要跟他结婚吗?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这声音穿越时光尘埃,猝不及防地击中沈瑜霜。 那是许久前,沈父沈母第一次逼她与孟北宸分开、嫁给温子谦时的场景。 尽管她极力隐瞒,还是被孟北宸听到风声。 那天,他站在她面前,明明没哭,眼中的绝望却比眼泪更让她心疼。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紧紧抱住他发誓:“我不会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结婚。” 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如今却成了婚礼现场最尖锐的讽刺。 “瑜霜?” “瑜霜!” 温子谦带着笑意的催促声将她拉回现实。 沈瑜霜抬眼,只见温子谦仰着脸,眼中盛满期待,无数道目光也聚焦在她身上。 她强迫自己抬起手臂,捏起那枚冰冷的钻戒,托起温子谦的手。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模糊成另一双手的模样—— 那双手总是干干净净,从不涂指甲油,却是她见过最美的手。 是孟北宸的手。 温子谦为她戴上戒指时,沈瑜霜的指尖仍在颤抖。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沈瑜霜僵硬地闭上眼,温子谦身上浓烈的古龙香水味扑面而来,裹得她喘不过气。 她闭上眼,感受他在唇上落下一吻,脑海中却全是另一个画面: 昏暗楼道里,孟北宸俯下身子飞快吻了吻她的唇,又不好意思得看着她。 那是他们的初吻,短暂却让她心动至今。 “恭喜二位结为夫妻,祝你们百年好合。” 落地窗外,烟花璀璨。 婚礼结束的瞬间,沈瑜霜的眼神骤然明亮——她终于能带孟北宸离开了。 她不顾温子谦的诧异、父母的错愕、宾客的议论,冲出宴会厅,扯掉束缚的婚纱,踩下油门朝别墅疾驰而去。 双手紧握方向盘,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快一点,再快一点! 带他走,去过只有彼此的生活! 刹车声刺耳,沈瑜霜跌跌撞撞冲进别墅:“北宸,我们可以走了!就现在!” 她推开孟北宸的房门,笑容却瞬间凝固—— 房间里还摊开着他常看的书,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北宸?” “北宸!” 沈瑜霜的呼吸骤然急促,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她扒着门框的手无力落下,转身冲上楼梯,发疯般翻找每一个角落: 书房、休息室、储藏间…… 她像受伤的困兽,动作越来越慌乱,喘息声粗重如破风箱。 恐慌如墨汁入清水,在胸腔里蔓延,冰冷粘稠,几乎将她溺毙。 她一把抓住管家:“北宸呢?!我让你们看着他,他去哪了?!” 为防孟北宸逃走,她不仅锁了房门、收走手机,还派人看守。 在她的预想中,无依无靠的孟北宸根本离不开别墅,为何现在人不见了? 管家被她吼得脸色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沈瑜霜甩开管家,正要冲出门,却见沈母走进来,目光冷冷: “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你永远找不到他。” “既然你和子谦办了婚礼,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别想无关紧要的人了。” “走了?” 这两个字荒谬得可笑。 孟北宸说过会等她,会和她一起走,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他那么爱她,甚至容忍她和别的男人生子,若要走,早该在她妥协时离开,何必等到现在? “是不是你们逼他走的?!”沈瑜霜怒吼,“我答应生孩子、办婚礼,什么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赶他走?!” 房间死寂,唯有她急促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沈母沉默片刻,递来一封告别信:“我们没赶他,是他自己要走的,原因你看了就知道。” 沈瑜霜的视线落在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底—— 她的手指几次缩回又伸出,最终接过信封。 “嘶啦”一声,信封被撕开,仿佛打开了一道未知的门。 门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沈瑜霜一点也不知道。 洁白的信纸上是孟北宸秀丽工整的字迹,犹如他这个人站在沈瑜霜面前一样,平静地述说着他离开的原因。 “沈瑜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但你不会找到我的,至于我为什么离开,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再等了,一开始你说只是跟他生个孩子就走, 我信了,可后来你的女儿出生以后,你又说女儿太孤单,要生个儿子陪她再走,我也信了,可如今你却说要和他结婚,说让你的孩子以后知道你和她爸爸是一对,相爱过,我不明白,我还要等你多久你才会带我走,是不是以后有一天你还要骗我等你和他的孩子成年结婚生子,或者是陪他到老再和我走呢,沈瑜霜,我也是人,我的青春也有限,我不想再为一个看不到尽头的空头支票,再为你继续等下去。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们再也不见。” 沈瑜霜拿着孟北宸留下的告别信又读了一遍,再一遍。 每一个字沈瑜霜都认识却读不懂里面的意思,纸张在沈瑜霜指间抖索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响。 她喉头骤然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腥甜,眼前的世界骤然开始扭曲、旋转,色彩剥落,声音远去。 身下坚实的地板仿佛瞬间塌陷、融化,变成了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流沙。 沈瑜霜正被这流沙无声地、不可抗拒地吞噬、下陷,朝着一个没有光亮、没有回音、只有无边寒意的深渊直直地坠落下去。 沈瑜霜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瑜霜!” “快叫人啊!” …… 一夜之间,沈家又出了新的笑话。 昨天新娘丢下新郎先一步离开,今天新娘要死要活的要把新郎赶走。 沈瑜霜的房间已经是破碎一片,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沈瑜霜砸了个干净。 沈瑜霜冷眼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沈父和沈母,还有抱着女儿尴尬到脸红的温子谦,握着刀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刀刃又朝手腕里深陷进了一点。 “让我走,让我去找他,不然我们都一起死。” 即使沈瑜霜已经把孟北宸留下的信反复看了好几次,但沈瑜霜依旧固执的认为他是被自己的父母、甚至是温子谦逼走的。 本来沈瑜霜醒来后就要去找孟北宸,直接和他一起私奔永远都不再回来。 可沈父沈母却死活拦着沈瑜霜不让她走,还用药暂时让沈瑜霜站不起来,甚至为了让沈瑜霜留下,还让温子谦带着孩子来说服沈瑜霜留下。 若是以前孟北宸还在,沈瑜霜或许还会有些许的犹豫。 可如今孟北宸不在了,沈瑜霜的软肋也没有了,她什么都不管了。 “混账,把刀给我放下,你这是要把我和你妈给逼死吗!” “瑜霜,求求你看着我们孩子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 面前的每个人都在用各种理由逼沈瑜霜,逼沈瑜霜留下,陪不爱的人和因为任务生下的孩子,过不喜欢的婚姻。 没有人考虑过沈瑜霜的感受,没有人想过孟北宸的感受。 “你们已经逼死过我一次了,当初我不想和他上床的,是你们给我下了药,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造成的。” “而且这个孩子不是我想要的。” 当初沈瑜霜真的不愿和温子谦上床,甚至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都觉恶心,可父母要孙子要地急,便联合温子谦一起给沈瑜霜下了药。 当沈瑜霜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温子谦。 可沈瑜霜的父母和温子谦却哭着求沈瑜霜,说他们已经老了,就想要一个孙子。 说沈瑜霜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带孟北宸离开,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 后来温子谦也跪下来求沈瑜霜,说他喜欢沈瑜霜很久了,他什么名分都不要,甘愿当成一个完成任务的机器。 只要孩子生下来他就帮沈瑜霜和孟北宸离开。 到了最后沈瑜霜的父母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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