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曾几何时,他也成为了别人眼里的光。 盛北恍然间,想起到了他喜欢上薄宴的那天。 他和这个人其实没有太多交集,对方是天之骄子,他只是个普通人。 真正喜欢上对方,好像只是薄宴不经意间帮了他一把。 可能薄宴自己都不知道他帮过他,也不会在意,可那个时候的盛北在意。 这样一个人,他那么耀眼那么出名,却帮了你,盛北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现在想想,是不是最初的他也分不清,他对薄宴的喜欢到底有几分是真。 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爱他了,至少那个时候,他的爱和喜欢,已经是真的。 盛北叹了口气,“赶紧回去吧。” 看着小高离开的背影,心头被禁锢的部分好像也随之一轻。 他对着助理笑道,“我竟然也是别人眼里的光。” 言语间颇有几分不可思议。 助理却说,“您本来就是光。” 盛北便又笑了,眼中似是有水光闪过。 “对了,小北哥你喜欢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顿了顿,“我在说一个朋友而已。” 助理咂舌,“还是小北哥机智,谁说朋友不能喜欢,我也喜欢我朋友,真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 明日之星录制完,盛北又赶了不少通告,临近年关,他处理完了所有工作,开始准备春晚节目。 不知道这次是谁出的馊主意,把盛北和薄宴凑在了一起。 理由是:都是会唱歌的,不如一起唱了,多省事。 得知消息的盛北、薄宴:“......” 真是谢谢您嘞。 没办法,名单都拟好了,两人互相恶心的凑在了一块。 练歌的时候,时不时就开始吵。 薄宴勾着唇,讥讽他,“你这个爱豆水分很高啊,连高音都唱不上去,早点退休回家种地吧。” 盛北无害道,“不比宴哥厉害,您刚才唱错的词还真动人。” “知道动人,还不好好学学?”薄宴嗤笑。 盛北语气柔和,“还是别了,学会以后怕宴哥又要生气。” 到了这,薄宴忍不住冷笑了,“跳梁小丑。” 盛北面带浅浅的嘲讽笑意,“自甘下贱。” “心机深沉。” “人面兽心。” “......” 吵归吵,骂归骂,对于节目两个人还是认真的。 等上台的时候,盛北和薄宴没一个出差错,相反两大流量合作,还是不对付的流量,一上台热搜还没开嗓热搜就先上去了。 结束的时候,盛北去后台拿东西,出来的时候在拐角听到薄宴打电话。 低低的笑声充满了愉悦,“今晚我帅不帅?弟弟的百灵鸟依旧稳定发挥。” “嗯,马上就回来了,别等我...行行行,你这不叫等,是我来觐见。”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薄宴笑得愈发恶心。 盛北看不下去,静静地从拐角处离开,不发出一点声响,走之前听到薄宴问: “有个惹人烦的家伙在我旁边,独唱变合唱,啧。” “弟弟,今晚我和他谁唱的好?” 盛北没听到答案。 但有些答案不用说,也知道结果。 盛北上了车,过年他给助理放了假,独自一人开了车回家。 回到家暂且还不能休息,跟手机上一堆的人互道新年快乐,做足了面子。 等时间渐渐走到零点时,盛北上了微博,刷到了不少今年春晚的帖子。 有人讨论,盛北为什么每一年都上春晚,回回不缺席,还专挑薄宴在的地方? 为什么呢? 盛北失神地想,因为一个列表里的朋友是不能任性妄为的见另一个人的。 无论是他想见他,还是他想让他见他。 都不能。 所以他只能找办法,他知道谢容一定会看有薄宴在的春晚电视台。 以前他有没有看到他呢,盛北不知道,但今年,他一定看到了。 嘭,外头传来烟花炸开的响声,零点到了。 盛北点进他的特别关注里。 谢容v:新年快乐。 他认真的在这条评论下打字,新年快乐。 盛北看着他的评论被淹没在无数条“新年快乐”下,很快又被粉丝、网友发现捞了起来。 逐渐地,排在了前面。 盛北笑了笑。 这样就很好了。 爱情是个害人的玩意,可惜他逃不掉,也不想逃。 甘愿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于囚牢中拼命伸手,在裂缝里抓住那道光。 这样的结局,于他而言,已然满足。 第1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1) “禽兽不如的老男人...” 少年嘶哑暗沉的声音难听得像在沙滩上吃了十斤沙子磨出来的。 下一瞬,谢容只觉头一痛,后脑勺好像被什么重击而过,嘭地一声自他头上炸开,碎了一片滚下去。 他歪了歪脑袋,意识模糊不清之际,心下冷笑着,满脑子一个想法。 什么傻逼玩意,认不清禽兽就算还敢对他动手。 看他不给他脑袋开个瓢。 这想法一闪而过,谢容立马付诸行动,却没想到他才动了一下,身形摇晃,整个人就跌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看到一双厌恶、愤恨、冰冷的眼睛。 然后谢容就晕了。 身体好像特别累。 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找到一个人。 必须找到他。 找谁? 谢容努力抓住这丝声音,大脑却一痛,再醒来的时候,消毒水的味道先钻进鼻尖。 “卧槽,老谢!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刚护士说你应该一会就醒了的,结果我守了你好半天,你都没醒,可是吓死我了!” 谢容偏了偏头,后脑勺传来细微的刺痛,他皱了皱眉,纱布下的凤眸凌厉而清冷,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一下就震住了病床前嚷嚷的男人,瞪大眼睛,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他。 借此机会,谢容快速扫了一眼对方。 消瘦、眼下青黑,黑眼圈格外浓重,头发乱糟糟地,穿着一件水洗发白的牛仔外套。 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长相也普通,除了个子高在没别的区别了。 脑子里却自然而然的冒出一个名字,孙元明。 嗯...他的狐朋狗友。 谢容收回视线,“我后脑勺伤得重不重?”声音微哑。 孙元明呆愣了下,疑惑地抓了把头发,刚刚怎么就觉得老谢那么吓人呢,错觉吧。 他没心没肺地,一秒将这事抛之脑后,“你居然知道自己后脑勺受了伤?” 谢容无语了下,“疼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吗?” “哦哦,好像也是啊。”孙元明一想也对,一脸感动,“上天有好生之德啊,幸好你没事。” 谢容颇为意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你...” “你要是有事,我的钱怎么办?”孙元明伤心道,“这特么医药费可是我垫的钱呢。” 老谢要是出事了,他的钱怎么办? 谢容:“......” 哽了那么一下,谢容开始问,“发生了什么,你当时在场?” 谢容记得他让一个男生开了瓢。 这个认知一出来,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让一个男生,开了瓢?? 如果换个字,“让”变成“把”,谢容还觉得合情理。 更离谱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不太想的起来。 “老谢你是真喝醉了啊,一点事情都不记得了啊,也对,你要是没喝醉,也不会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给打了。” 孙元明语气愤愤不平。 谢容听了在心里点头,说得没错。 “我早就说那就不是个好东西,简直是个白眼狼,还敢对你出手。” 谢容心里点头,继而冷笑,白眼狼是吧。 等他出院了,不把人打个半死送进来,他就不姓谢。 “你资助了他,给他一口饭吃多大的恩德,否则就他死了娘...呃,咳咳。” 孙元明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瞅他一眼,见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这下接着说下去,“总之,这小子就该给你当牛做马。” 谢容没接这茬,也没在心里点头了。 他察觉出一点不太对劲。 如果是他收养了对方,就算不是什么心存感激的人也该知道不得罪他。 看孙元明的话来说,那个男生的母亲去世了,轮得到他收养,那说明他的父亲也不在了。 谢容冷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贴着枕头,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感受后脑勺微微作痛的感觉,思绪清明。 这种情况下他简直就是对方的衣食父母,不说对他动手,讨好还来不及。 想到那一句“禽兽不如的老男人”,谢容右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瞬,他就听见孙元明冷哼了声,振振有词道,“你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谢容:? 什么意思,我看上了谁?! “他也不想想,除了你,还有谁还会看上他?” 谢容:?? 谢谢,不要说的他那么变态好不好。 “整天阴沉沉地,一双眼睛可吓人,同龄人都比他活泼,要不是你对他妈有几分意思,他早就死了。” 谢容已经麻木了,我对他妈还有意思? 他突然觉得,自己挨这么一下好像也是应该的。 还没想完,头一疼,晕过去的时候,谢容听见孙元明哭天喊地的叫声—— “老谢!老谢!你可别死啊老谢!” “你死了我的钱怎么办?我的钱、我的钱,护士、护士你们快来啊!” 呵,要不是谢容还没有去死的那个欲望。 他现在就想死一死,和他要钱,这辈子都不可能。 ...... 这一晕,他的记忆似乎恢复了。 谢容想起来了。 用酒瓶子给他开瓢的那个男生叫岑奚安,他前一周刚去警局把人接回来的。 原因是他的母亲岑佳去世了,去世前曾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没接。 没两日,岑佳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家中。 作为被打过电话的人,谢容被警局叫去做了个笔录。 他没接电话,充其量就是经常发短信骚扰岑佳,警局没过一会就放了他出来。 岑佳一死,他的儿子岑奚安就成了孤儿。 在警局的少年异常沉默,好心的警局小姐姐在宽慰少年,谢容走前瞥了对方一眼,恰逢那个少年抬眼看来。 视线相触,少年眼底平静无波,黑漆漆地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人,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可谢容的心神却全放在他的脸上,神情恍惚。 男生阴郁死气沉沉的眉眼被过长的刘海遮了一半,露出来的皮肤却格外白皙,格外漂亮。 重点是,他和他的母亲长得足足有八分像。 却因为阴郁沉沦,好像腐烂在泥里的感觉,比他柔弱的母亲更加吸引人。 再说的简单点,特别吸引变态。 比如他这个内心蠢蠢欲动的变态。 看到这段记忆的谢容:“......” 他冷着脸骂了记忆中的自己一句,“傻逼玩意。” 第2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2) 他把岑溪安带回了家,用的是愿意帮他负担学费、生活费的借口。 岑溪安今年暑假一过就要上大学了,他母亲死的突然,谢容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钱。 不过看对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生活拮据。 他那个继父是在前两个月死的,家中也没了别人。 岑溪安就这么跟着记忆里的他回去了。 不过可惜,记忆里的谢容是个他本人看了都骂变态的东西。 带岑溪安回家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妈,没错...他应该是喜欢岑佳的。 只是岑佳对他没那个意思,她以前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过了一段好日子生下了岑溪安。 岑溪安三岁的时候,男人出车祸,岑佳成了寡妇,这时候他似乎去纠缠过对方。 岑佳对他很害怕,恰巧有个男人出来解围,和他打了一架,然后... 谢容顿住,回忆起记忆里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深深拧起。 他居然输了? 那么一个垃圾都能打赢他,他是什么东西,又变态又垃圾! 事实证明,人狠起来连自己都能骂。 谢容在心里骂了好一会,气不顺地接着回忆。 岑佳害怕的厉害,身边又有男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嘘寒问暖,她前些年都被保护的很好,深知自己一个人带大岑溪安会很困难。 于是选择了改嫁对方,就这么着谢容连个继父的位置都没捞到。 他没少在家里破口大骂,对别人吐槽。 结果这继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了婚就暴露本性了。 他只是为了岑佳手上亡夫留下的遗产来的。 对岑佳母子俩非打即骂,而岑佳为了儿子竟然就这么忍了下来。 谢容:无法理解。 还不如他这个垃圾呢,算了,谢容又想,都是垃圾有必要捞出来闻一闻哪个香一点么。 实在没必要。 他进医院就是于岑佳求而不得,见了与她八分像的儿子心存歹念。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拉着岑溪安谈心,酒劲上来后就想对人用强。 然后让岑溪安一个酒瓶子敲晕了。 难怪会变成这样。 谢容漠然地看着天花板,双眼麻木无神。 这下别说给岑溪安开瓢了,他这种变态能活着都是法律的漏网之鱼,该珍惜了。 谢容在医院躺了一天,他的伤只要醒来就不算严重了,护士让他喊家人来接,接什么,他又没家人。 手机拿到手,里面的联系人除了关系更近一点的孙元明,全是平时打牌喝酒的,还有一个就是岑溪安了。 谢容没让人接,自己出了医院。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怎么会是个变态,可记忆里的又确确实实是他。 想不通,索性先放下。 他回了家,一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酒气,他昨天晚上进的医院。 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客厅碎了的酒瓶、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些许血腥味,刚进去谢容差点又回医院去了。 这里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岑溪安估摸着跑了。 也好,他暂时不用面对能让他变态的人。 谢容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万一他一见到岑溪安,他特么的又变态了怎么办? 变态挨打是应该的,所以他还能怎么办。 人不在也好。 谢容嫌弃地看着客厅,捏着鼻子,拿了扫帚出来,开始扫那些酒瓶子。 哗啦,碎片让他扫得哗哗作响。 旁边的门突然被打开,声音略微嘶哑,阴恻恻地,“你的头,好的很快。” 谢容一顿,偏头看去。 门边站了一个男生,暗沉的黑卫衣在他身上宽大又不合身,显得整个人消瘦挺拔的厉害。 头发略长,遮了他大半眉眼,只瞧见若隐若现的黑色瞳仁,阴郁地看着他。 肤色是那种长年窝在房间里捂出来的白,唇却很红。 这个阴郁的漂亮少年,正是岑溪安。 “你没走?”谢容以为他早跑了。 岑溪安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照出他头绑纱布的样子,慢慢道,“我为什么要走?” “错的是你。” 谢容啧了声,“所以你这是让我走?” 在他的家里,让他这个主人走。 这是他的合法财产,就算他是个变态,还对岑溪安变态未遂,那他也不能剥夺他的财产。 谢容眉宇间的冷硬凶狠在他问完这句话后更为吓人。 直面这带了敌视的冷意,岑溪安却没表现出不适应和难受。 他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阴郁感,“我会告你,这样它就是我的房子。” 岑溪安想把这个房子占为己有。 他父母都不在了,缺钱缺的厉害,如果能拿到这个房子对他来说是好事。 谢容笑了,冰冷而凛然,眼尾淬着冷意却在因怒气上来时晕开一点艳红。 他缓缓笑起来,盯着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你的房子?没人能从我这,抢走我的东西。” “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强奸你了吗?” 听到这个字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露出厌恶来。 谢容胸膛起伏,吐出一声冰冷短促的笑,“不是要告我么,难道告的不是强奸?” 岑溪安冷冷地看着他。 “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吗?连道伤痕都没有,一天过去了,洗澡了吧。” 谢容扯着唇角,“你准备拿什么告我?你现在身上,里里外外,可都没有我的指纹。” “另外,”谢容瞥了眼乱七八糟,还散发着异味的客厅,“我的客厅变成了这样,岑溪安你怎么负责?” 看着的眼睛一怔,随即流出几分难以置信,似乎是没想到他一个受害者还有责任。 随即那份不可置信就变成了藏于深处更深层次的厌恶。 “觉得自己没责任?”谢容啪地一下扔掉了手上的扫帚。 扫帚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谢容注意到岑溪安在这一瞬紧绷的身体。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害怕,毕竟才过了十八岁。 而谢容则是三十多的成熟男人,这回他没喝酒,真要想干什么,岑溪安心里没底。 不过谢容现在展现不出尊老爱幼的品德,任何想动他钱财的人都是他的阶级敌人。 谢容看着他,指挥道,“去把客厅收拾了,我让你在这不是白吃白住的。”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如果你不想和昨晚一样的话。” 没错,他就是这么垃圾、这么变态。 像个反派一样的欺压岑溪安,真爽。 第3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3) 岑溪安黑眸望着他,“是你说要带我回来,资助我。” “是。”谢容挑了挑眉,“我是这么说了,但谁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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