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处地方,季拾没关窗,就着外面的人工月光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最后冻得嘴唇发白,下巴直颤。 换上新衣服时,季拾注意到浴室角落里的脏衣篓里,里面堆着觉舟换下来的衣服。季拾一直没敢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怕弄脏了觉舟的衣服。 基地里有专门收钱洗衣服的人,越辞临走前也给了季拾钱,但季拾舍不得花这些钱,觉舟每件衣服都是他亲自手洗的。 他用力深呼吸几口浸着寒冷水汽的空气,蹲在地上将脏衣篓里的衣服打香皂洗了。 指尖触碰到觉舟的贴身衣物时,季拾顿了顿,没忍住,潮红着脸贴在上面又蹭又揉。 刚洗完澡呢,又弄脏了。他心想。 几秒后。 “不对,”季拾低声自语,“是我把顾先生的衣服弄脏了。” 怀着负罪感,季拾将衣服仔细洗干净,晾在阳台上。 没发出太大的声响,故而床上的觉舟也没被吵醒。 这张床是双人床,躺下两个成年男人都绰绰有余。季拾没敢坐上去,指尖搭在柔软的床沿,陷下一点皱褶。 越哥晚上会跟觉舟一起睡在床上吗? 觉舟这么依赖越哥的话,无论越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不会反抗吧。 说不定还会轻轻咬着唇,以免自己发出太难堪的声音。 季拾仿佛已经想象到冷峻的青年将顾先生抱在怀里的情景。想象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龌龊,越哥那么正经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背过身去,想到下面跑几圈冷静冷静,又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哭声——比他想象中还要软。 床上的觉舟在梦中,用双腿夹紧了被角,不自然地轻蹭着。 眼泪沾湿睫毛。 “顾先生?”季拾拧紧了眉,轻轻碰了一下觉舟的肩膀。 觉舟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眼尾都是糜艳的洇红。尚未从难堪的梦境里清醒,他说话的尾音都是迷茫黏湿的:“越辞?” 季拾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嗯?” 觉舟受惊地红着眼,嗓子堵住般:“越、越辞,我……”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越辞,而是越辞找来照顾自己的人。 越辞现在在千里之外的地方。 在越辞这种一起长大的人面前暴露怂的一面还好,可在季拾这种关系很浅的人面前,觉舟就有点难为情。 “怎么了?” 鬼迷心窍般。 季拾没有否定最开始觉舟的那声“越辞”,若无其事地话题顺了下去。 觉舟赧然,曲起腿说:“没事。”仿佛自己否认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就不存在一样。 他莫名觉得,季拾的语气与越辞有点像。 “好。”季拾点了点头。 像是怕觉舟再度被梦给吓到,他特地坐在离觉舟不远处的椅子上,表示会一直守着。 觉舟用被子遮住大半张脸:“不用。” 季拾笑说:“没事,反正我睡不着了。” 他要花时间想想别的事情。 季拾从末世降临时就与越辞相识,基地建成之前几乎每天都同吃同住,连越辞说话的语气都能模仿八成像。 既然谈亦能骗,为什么他不行? 第58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0) 觉舟背上都是潮湿的冷汗, 薄薄的衬衫被浸透,汗津津地贴在皮肤上。 他避开季拾的目光,抱紧被子, 在床上缩了缩。 窗外的风一吹,刚才那个怪梦里的具体内容被他忘得七七八八, 只记得被包裹住的粘稠诡异感。 只是—— 觉舟的手钻进被子里摸了一下, 脸色一变,顿时把自己裹得更紧。 系统: 觉舟总不好告诉系统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红着脸说: 季拾在,他不好再去洗一次澡,生怕暴露了自己现在状态的难堪,就这样尴尬地夹着腿,一直捱到了天亮。 到季拾每天早上去锻炼的时间了。 季拾洗漱好, 问觉舟是否要再睡会儿,还是跟着一起出门。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先去晨练吧。”觉舟闷声回应。 季拾有治疗异能,闻言特地过来帮觉舟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体没什么问题啊, 是不是前几天打疫苗身体出现不适反应了?” 觉舟:“……没有。” 季拾没起疑,扫了眼觉舟潮红的脸:“顾先生好好休息, 我去食堂给你带早餐。” 等他一走, 觉舟立刻摸进浴室里, 让系统开了屏蔽模式。 系统等了一小会儿。 “我不干净了。” 觉舟弓着腰, 被刺激出来的眼泪顺着下巴尖滴落到地板上, 恨不得将脸埋进膝盖间。 他不是什么纵欲的人,只有看到特别刺激的东西,才会产生反应。 今天这也,太不守男德了吧。 系统隐隐猜到了一点: 觉舟脸更红了。 觉舟一心虚就忍不住找正经的事情做,而且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完本就会浑身清爽,整个人看起来比先前精神许多。 他去了中心区域,工作人员不知道跟先前是不是同一个人,检查过觉舟的资料:“您是越先生的家属对吧?有一份去医疗中心打下手的活,您可以去试试。” 听到不是搬砖,觉舟松了口气。 医疗中心活不多,就打扫卫生什么的。 按照路牌指示,觉舟平平稳稳到了医疗中心,还未按照指引拿起扫把打扫卫生,就听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说:“你去打扫一下谈教授的办公室吧。” 越辞不在,觉舟对谈亦没什么抵触心理,慢吞吞答应下来。 他提着打扫用的工具上了三楼的谈亦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青年温润的嗓音。 觉舟推开门,低着头开始扫地。 “辛苦了。”披着善良假面的青年眼皮没抬,温和地说。 谈亦看都没看新来的清洁员工,埋头在纸上记录数据,脑域的异能发挥到极致,运算能力甚至超过计算机。 从声音听起来,新来的清洁员似乎很不专业。 在清洁员第三次把桌子上的物品弄到地上,制造的噪音打扰到工作时,谈亦终于抬头看向对方:“先生,您……顾觉舟?” 觉舟连忙将东西收拾好,装作还原好现场,自己就没做坏事的样子,“我是中心区域派过来帮你打扫卫生的。” “你会打扫卫生?”谈亦呵了一声。 觉舟脸红。 高中时每次值日,都是越辞替觉舟做的。觉舟也不好意思,但是是越辞非要帮忙的,他动作还快,觉舟刚扫完四五块瓷砖,越辞已经将大半个教室都扫干净了。 谈亦估计因为这件事不爽很久了,此时才会出言讥诮觉舟。 觉舟:“不会还可以学嘛。中心区域任务是必须打扫完你的房间,不然我吃不了午饭的。” 谈亦忽然站起来,走近觉舟。 觉舟的第一反应以为对方要打自己,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没想到,谈亦却拿过他手中的抹布,自己清理起书架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打扫工具只有一人份的吗?”谈亦问。 觉舟:“嗯。”谈亦这个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难不成觉舟还会带两人份的来,让谈亦帮自己一起打扫办公室。 谈亦:“你去那里坐着,你清理得不干净,我自己来。” 觉舟想想,谈亦确实有一点龟毛的怪癖,便不再打扰,听话地坐到一旁。 谈亦动作很快,十一点多就清理好了。 午餐是专人送上来的,科研人员特供的营养餐,比食堂的菜色看起来好,还有一根大鸡腿。 谈亦将这份有大鸡腿的餐盒推到觉舟面前,对负责送饭的人说:“麻烦你再送一份,我不喜欢吃鸡腿。” 负责送饭的人微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连连应好。 运送饭菜这是他的工作,按送饭的次数算薪酬,所以不会觉得不耐烦。 觉舟帮谈亦解决完他不爱吃的午饭,鸡腿上的油蹭得唇瓣亮晶晶的。 谈亦扔给他一张纸,让他擦嘴。 觉舟吃饱了就爱犯困,打了一个哈欠:“我先走了。” 谈亦抬了抬下巴:“那边地还没清扫完,你先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 谈亦的办公室里有病床,可以供人休息。 觉舟困极,再加上高中时跟谈亦一起在学校午睡过,也算是熟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病床就这么点大。 觉舟蜷着腿躺上去,又伸手去拉遮光的帘子。 “半个小时后我叫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谈亦笑说。 态度很冷淡很排斥觉舟了。 情敌嘛,说话冷淡一点很正常。 谈亦讨厌觉舟,觉舟不仅不介意,还很高兴。 “好哦。”觉舟把外套脱了,闭上双眼。 他干什么什么都不行,睡觉第一名,从来不会被失眠这类的问题困扰,基本上每天都能做到倒头就睡。 等觉舟呼吸逐渐平缓后,谈亦从衣柜里摘下一件稍厚的外套,披到觉舟身上。 因为是在别人的床上,觉舟的睡姿很收敛,蜷成一团抱住自己,看起来挺乖的,薄薄的眼皮遮住颜色浅淡的眼珠,削弱了容貌上的凌厉感。 谈亦转了转笔,无端想起中心区域门口那只总睡在阳光下睡觉的野猫。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再看床上的觉舟,专心处理手中的实验数据。 …… 觉舟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最离奇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意识好像虚浮在一片云雾之上,茫茫然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有人在接近他,触碰他的手腕,用冰凉的舌尖,顺着指缝舔舐。 缓慢又粘稠,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种细长又缓慢的折磨,让觉舟在梦里忍不住弓起背,咬住嘴唇压抑住声音。 他快要习惯被这么对待了,甚至对方没怎么触碰,就□□了。 然而这次,梦境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打断了。 “顾觉舟。”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指尖搭在觉舟的肩膀上,弯着腰问。 觉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全是潮湿的泪。 下面也很不堪的,薄薄的运动短裤根本挡不住什么。 “顾觉舟,需要帮助吗?”谈亦的语气平淡。 他依旧保持弯着腰的姿势,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离觉舟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如果是越辞在的话,会选择跪坐在床边跟觉舟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觉舟还能分出心神去想越辞。 他有点呆地红着眼尾,仰视着面无表情的青年,腿根还未从上一波的刺激中缓过来,不明显地轻颤着。 可是,思维像是被干扰了一样,觉舟甚至无法控制嗓子发出声音,说出拒绝的话。 他眼睁睁地看着谈亦低下头,凑近难堪的地方。 不要…… 觉舟在心里念头微弱地想。 在谈亦做完吞咽的动作后,控制住觉舟大脑的无名力量消散。 觉舟双手支着床,往后退了好远,仰望着谈亦,眼里写满了弱小无助。 谈亦拿起玻璃水杯喝水,饶有兴致地一笑:“没想到顾觉舟午睡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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