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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惹上白月光就跑[快穿] > 第34章

第34章

中央火车站往外走,天啊人太多了。” “你小心小偷啊。代我向Rose问好。” “Sley向你问好。所以,宝贝,你在做什么?” “回教授邮件。”思莱无奈地汇报,“他问我要不要去参加12月在米兰的艺术展。” “你千万别说你拒绝了。” “拒绝的话才写了一半,怎么?” “多好的机会?你该出去走走了,而且你在米兰那些朋友――” “他们都忙,很久没联系了。” 思莱打断她,虽然知道她的担心和好意,但是,“妈咪,恕我直言,你们出去旅游就好好玩行吗,别三天打一个电话给我,我真的不会有事的。”最多就医院一夜游而已,“你这样搞得我觉得自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 “抱歉,我只是……” “我知道。”思莱软下声音,轻叹道,“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好的,我会减少对你的骚扰。但是你应该去米兰。顺着天意走,这不是你常说的吗?尝试一些改变吧,你需要新鲜的事情,或者久别重逢也不错――别急着说不,你是什么胆小鬼吗?” “噢不,你是傻瓜。”Lexi毫不客气地说。 思莱对她提不起脾气来。“好了,我想想吧,拜拜。” 米兰吗。 思莱挂了电话,看向电脑屏幕上没写完的邮件,挪了挪光标,切到相册。 很久没刻意翻过的相册里存着上万张在米兰的照片,他很少一个人出镜,在球场上,在教室里,在酒馆前,照片上那些簇拥在一起的脸庞存放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与他们分道扬镳后,米兰成为他的遗憾,但也同样永远是美好的象征。 翻开手机通讯录,思莱的目光在那几个名字上划过。Lexi说的对,胆小鬼吗,一句简单的问候都发不出去。 犹豫了许久,他点开了其中一个名字。他的同学兼好友兼室友,那帮兄弟中与他认识时间最久的一位。 他发送了一条:Hey,Jerry,最近过得怎么样? 天啊,太蠢了。 过了好久都没有回信。思莱把手机丢到一边,觉得他或许确实是傻瓜。 Jerry的电话是临近午夜的时候打来的。思莱睡了太久毫无困意,正在发愁怎么度过这个晚上,屏幕上的「Jeri.」亮起,他愣了好久,紧张兮兮地去接。 “我还以为我忙花了眼,这是谁啊,Kingsley Nelo,你终于想起我了?” “……” “Hello?Sley?……说话!” 听着熟悉的声音,回忆从思莱昏沉的脑子里翻滚而出。那些他们肆无忌惮的,吵吵闹闹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他其实从未失去过它们。 思莱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声,“Jerry,你在忙吗?” “手头有几件衣服在改,忙是忙,跟你讲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你怎么样,还在威尼斯吗?” “嗯,我年末就毕业了。” “好啊,回米兰吧。” “……” 沉默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咆哮。 “Kingsley,你他妈!我以为我们的友情就停留在ins评论里了,你躲着我们这么久,终于想明白了吗!!给我速度滚回米兰来,不说别的,见一面总是要的!!今年之内我必须见到你,听到了吗?” 印象中的暴躁老哥工作之后更加暴躁,思莱今日第二次被吼得一愣。要说从前他很多骂人的俚语可都是从对方那里学的,他下意识就要对着吼回去,可是舌尖到嗓子到胸膛全都涌上来一股酸甜,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为了不显得那么没底气,思莱哼了一声,“我就是问候一声,你激动什么啊。你先忙,再说吧,我十二月可能会去。” 再看一眼躺在草稿箱里写完却没发出的邮件,思莱挪动手指,光标停在删除键上,在耳边Jerry洪亮的声音中,缓缓点了下去。 随后一周,Lexi没有再怎么打给他查岗,倒是他在米兰那几个朋友开始轮番打来,闲聊完就催他去米兰见面。 这些声音有效地缓解了他的疼痛。 有几次他在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找阿司匹林,或者晚上一个人对着空旷的房子走神许久,面前不知不觉又空了酒瓶,电话铃声会突然让他从混沌中恢复知觉。 也有人触及到他的病因,问现在有没有交往对象真的是太正常不过的话题。他说有过但是上个月分手了,同样不是什么叫人惊讶的回答。对方让他move on,他笑了笑说,我已经看开了啊,分手是我提的,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呢。 对方是那个曾经跟他说过“你太悲观了”的学长。听筒那头默了半晌,又说: “来重塑你自己吧,思莱。”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我啊。 思莱固执地想。 连我最爱的人都没有办法治好我。 他们是分开了。十一月二十二日,分开两个月整,分开的时间已经是他们在一起时间的两倍,可是两倍显然还不够长。 那个人的影子无处不在。 这真的很恐怖。他们在威尼斯认识,以至于威尼斯的海,威尼斯的广场和街巷,还有这栋房子,从沙发到卧室,从伞到画纸到医药箱行李箱,全都有他的气息残留。大风刮不走,大雨浇不灭,思莱日复一日的梦境里都有额头上轻而又轻的吻,就如同他们告别时的那样。 他确实如愿以偿在三十天里锁住了不会变质的爱,但是后遗症大到他无法想象。分手分得干脆利落,一点缓冲都没有,他至今无法接受一个人入睡再一个人醒来。 他无法接受自己在他生日的时候喝醉,隔着七个小时的距离,无法对他说一句我希望你快乐。 缺失一个人犹如丢掉了一根肋骨。 Daddy,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 又一个清晨,思莱醒来,翻箱倒柜去找阿司匹林的时候,他看到了掉在地板上的那两个信封。如果能有事打断他去吃无用的药,他都会继续做下去,哪怕那是他懒得去看的东西。 第一个信封里是婚礼请柬,John Moretti 和Catherine Orsini,婚礼在三日前已经举办,无所谓,反正他不可能去。 第二个信封里是一份手写信。思莱冷淡地扫了一眼,又慢慢把目光挪到开头,坐在床沿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Dear Sley 我即将举行婚礼。我知道你不会出席,所以我没有机会见到你,现在我以这种方式来传达我想要说的话。 我一直看着你,我想你也知道这点。你的近况让我担忧。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我有了猜测,无论猜对与否,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实。 你父亲可能没有跟你说过,我本来是想逃的。 我收拾好了一切,准备跟他去流浪,但是他说我不应该为了他放弃我在意大利拥有的东西。他觉得我会后悔。他说分开,我赌气说好。我从不怀疑他爱我,但是我那时候认为他不够爱我。 足够爱我的话就应该带走我。 后来我一直等,等啊等,等到了你来到意大利,他都没有再来找过我。等到你长大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被他抚养长大的你怨恨着我。 可我何尝不也是怨了他很久。 关于婚姻,我的选择有很多。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我决定嫁给Moretti吗? 我跟想娶我的每个男人都说过我和你父亲的故事,并且附带疑问,你会比王做的更好吗?我并不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我也不可能相信任何肯定的答复,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回答。他们其中很多人送上了花言巧语,也有一些人避开爱情跟我谈更实际的利益保障。 但只有Moretti,他反问我:难道你就足够爱他了吗? 为什么我要在原地等他,而不是追着他的踪迹去挽留他呢? 如果一个人往后退,另一个人追上他的步子,两个人还不至于结束。 只有两个人同时往后退了,才是结束。 Moretti很通透,我喜欢他这点。如果不能嫁给爱情,我也想嫁给一个聪明的人。 在爱情里人容易变成傻瓜。我从未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去教导你,但如果你能把这封信的内容当作傻瓜的经验来参考,我会很欣慰。 所以,baby,无论怎么样,往前走。 无论是继续去追寻爱,还是遗忘那个人继续你的人生…… 往前走。 爱你的 Catherine 信纸在空气中抖动起来。 思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是自己的手指在颤抖。很快大颗大颗的水珠落在了信纸上,威尼斯好不容易转晴,但是他的眼睛止不住下雨。 被他锁起来不愿面世的委屈,心痛,怨念,不甘,不舍,全部找到出口,一股脑涌现出来,积压太久,他完全无法控制。 信纸落到被单上,他捏着它,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够了。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思莱睁着红肿的眼睛,定下了飞往米兰的机票。 …… - 新年伊始,第一天就集体宿醉,怎么感觉不是个好兆头。 思莱望着客厅里横七竖八睡相糟糕的友人,小心跨过他们,到厨房找水喝。冰箱上还贴着玩酒桌游戏时不知谁写的鬼画符,一人一句话,到了思莱的名字,后面跟着他歪歪扭扭写下的单词。 他盯着那几个字母,垂下眼睛,浅浅地笑了出来。 开窗通风,米兰的这日晴空万里。思莱站在窗边,深呼吸了一口气。疼痛还在,前路也在,他需要走向未来。 那就这样吧。 再一转眼,已是两年。 第33章 失物招领 从机舱小窗俯视,大片黑色的海水上亮起幽幽的金灯,这是威尼斯的夜,看上去与两年前的夏天没什么不同。 可还是有不同。19年年末威尼斯遭遇了半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水灾,连绵不断的暴雨几近让这座城市崩溃。排除水患花了很长时间,至今威尼斯都还在高忧建设防洪系统。这座文化名城漂浮在海水中,或许终有一日会被海水吞噬。抱着这样的心态,旅游业恢复后,大批外来游客涌入,都想在它沉没之前再看一眼。 所以即使避开了寒暑假出行高峰期,中秋后的威尼斯国际机场还是人满为患。到处都要排队,周南俞等一杯咖啡等了半个小时。在他快要真的变成壁画前的雕塑时,张弈拎着星巴克的纸袋冲到他面前。 “久等了!没想到要排这么久……” “没事,走吧。” 行李太多不方便,眼睛自带取景框的张弈几欲掏出单反。他比划了一阵,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老板的滤镜太厚了,他觉得周南俞就算拖着个与自身风格极其不搭的行李箱,也还是那么酷那么拉风。 出了机场,排队等船时,张弈忍不住开始叽叽咕咕。 “老板,这个行李箱不是你自己买的吧?以前没见你用过啊。” “笑飞送的。” “怪不得!老板你的审美千万别被笑飞哥那种花里胡哨的风格带跑了!” “不会。” 张弈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银色的行李箱,使用反光涂料就算了,那么大一个正红色的logo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潮牌奢侈品联名似的,就差没写上限量版三个大字。再看周南俞,一身低调的黑色,融进夜色里,可一旦注意到他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他是张弈见过的最完美的黑色,比亮起的灯火还夺目。 周南俞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的威尼斯主岛,张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见海水上方模模糊糊的城市轮廓。 “老板,你之前来过威尼斯吗?” “嗯。” “那巴黎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巴黎圣母院被烧的前一天我正好在巴黎转机……后悔死了没多留两天出关转转。” “你说过了。” “所以……我们下一个预定的拍摄地,不是罗马吗?” 张弈观察了一下自家老板的脸色,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来威尼斯?” 来威尼斯是――周南俞的私心,是故地重游。两年的时间说长真的不长,不够他忘记这里的路怎么走,他踩上船时觉得这种漂浮感昨日也有,好像周南俞的一部分寄存在这里,同威尼斯一起淋了大雨,从未离开过。 可两年也不短了。 他感觉自己被惩罚的时间,远不止七百三十个日夜。 周南俞想了想,回了张弈四个字: “失物招领。” 登上主岛,丢掉咖啡杯的张弈已经掏出单反开始随手拍摄。张弈原先是MAY PARK的摄影师,今年才二十四岁,瘦瘦小小,看上去只有二十。初次见面时周南俞以为他只是个打杂的实习生,没有多注意,但是张弈看到他,两眼放光,直接拉来陈简请求,想拍他两张。陈简一介绍他才知道,张弈是业内已经小有名气的天才摄影师,十五岁就开始拿奖了。 随后不久张弈从MAY PARK裸辞来到周南俞的工作室应聘。他对他的崇拜让周南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对着那份金光闪闪的简历,周南俞也没理由说不。 不喜欢一堆人围着自己转,出门连助理都不想带的周南俞,渐渐接受了有张弈跟在身边。这小孩确实聪明,业务能力很强不说,他嘴甜讨喜,办事活络,在好几个场合中填补了周南俞不善言辞不想说话的部分。现在张弈拿摄影师加助理位的双份工资,周南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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