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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惹上白月光就跑[快穿] > 第9章

第9章

” “怎么,不是吗?多好的机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还是说……” Lexi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真的动心了?” 思莱坐在高脚椅上晃着脚,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那天晚上就说了他是我的理想型啊。” “所以,那个人是谁?” “是他的队友,也是他的‘绯闻对象’,还是个连真名都查不到的小朋友,挺有意思。” “说得像是你告诉他了你的真名似的――” “嘘。” 思莱摇了摇头,伸出食指抵在唇前。 Lexi无奈,“那你就这么算了?之后没那么好运气,再也碰不到怎么办。” “碰不到就碰不到了吧,如果没有缘分我也不能强求,但是……”思莱的眼睛里亮着猫科动物捕食前的光,静候着的,狡诈的。“事不过三。如果真的还能再见面――” “我一定追到手。” 说是这么说,其实思莱心里也没底。威尼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可能周南俞真的从这天开始跟他于大街小巷错过,或者是跑到意大利其他地方去观光,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白天在外边画画,晚上按时于Renata出勤。学校里的朋友大多不是威尼斯本地人,他约了几人出来去游客常去的餐厅打卡,消磨了五天,还真连周南俞的影子都没看见。 第六天开始,思莱停止了刻意的乱逛。他怕热,威尼斯的夏天给他的感觉不亚于在中国蒸桑拿,他时差倒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开始白天呆在家,晚上出门活动,颠倒成年轻人标准的暑假作息。 可是在家也无聊。思莱的领土意识很重,他杜绝任何狐朋狗友来家里开趴。在家除了画画和打游戏,他甚至闲到开始打扫卫生。他要么乱得彻底要么干净得彻底,三层楼的打扫花了他两天,主要是清理各处干涸的颜料很是费劲。 收起了散乱的画具,他的屋子其实很空旷。打扫结束他倒在沙发上,静谧的屋子里只有窗外传来的风声和一点点水流在作响。 还说别人洁癖,其实是他自己洁癖。宁愿封闭也不想太吵,宁愿一点都得不到也不想要不明不白的一夜情。 明明当时知道可能那一句bye-bye可能是永久,他也不会挽留。 毕竟得到都是一时的,只分长短,没什么区别。 只有失去才是永恒的。 对吗,daddy? - 第十日,思莱在家呆到觉得浑身没劲时终于想起来他还有运动量要补。他精瘦有力的四肢线条在这么荒废下去绝对会变得松软,他想了想,带着他的拳击手套出了门。 思莱常去的拳馆不在威尼斯主岛,坐船过去要半个钟头,那里是本地人的居住区,没什么特色,鲜少见到游客。拳馆的主人是Renata老板的朋友,也算是熟客。前年父亲去世的时候思莱过了一段很乖戾的日子,有近两个月的世间他几乎天天闷在拳馆里,从被别人暴揍打到暴揍别人,为他之后遇上Gavin和他的跟班时的一打五奠定了基础。 再次来到这里,他并没有丝毫追忆往昔或宿敌的意思,但没想到他刚走进去,一声口哨响起,熟悉的低笑声随之而来。 他立刻翻了个大白眼瞪回去。 Gavin・Moretti赤着上身,露出从脖子到大臂、胸口大片的哥特图案,他好像对他的纹身真的很满意,但那在思莱看来属实太丑。他黝黑的眼睛看着他,嘴角勾起挑衅的笑。 “哟,这是哪家的野猫啊?” “Gavin,你他妈真的烦人。” “我跟你打招呼呢,你这就跳起来了?” “你配吗?你死了我都不会跳。” “说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跟三号码头的小虫子说什么了?” “?他来找你告状?他妈死了。” “Baby Sley,你的这张嘴真的比下水道还臭,吸太多前男友的*了?” “……” 思莱单手拽起T恤拉过头顶脱下来甩到一边,戴上他的拳击手套用牙拉好松紧,翻到拳击台上,朝Gavin扬了扬下巴。 “来。” …… 如果威尼斯坊间真的仔细留意过思莱和Gavin的对话,大家会知道所谓牵扯到豪门恩怨的猫狗大战其实比十岁小孩吵架还无聊。任性无礼,闹脾气上头就动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有什么不开心不顺利逮到对方正好合理发泄,互为出气筒,这甚至可以说是奇妙的缘分。 上一次的伤刚好这一次就又差点破相,思莱指着Gavin的鼻子骂,被摁到警局才消停。拳馆的老板不在,也难怪不熟悉他的工作人员把他俩当成砸场子的。消停之后的他像一只泄气的猫,谁也不想理,谁问话都不答,警官询问姓名还是Gavin乐呵着给他答的。 把他的名字录入,立刻有资料调出来,思莱打完架累了,垂着脑袋想他在这里留下的record会不会太多,之后再回中国不会被禁止入境吧。 “好了,两位,等你们的担保人来,交了保证金再走。” 这个街区的警官跟他们不熟,也没兴致闲聊,站在铁窗外丢下一句就走了。思莱过了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扬起脸唤了一句,“我哪有什么担保人?” “系统里录入过。” “哈?” 想起了什么,他的心砰砰砰跳了起来。 “是谁?” “Nanyu Zhou. 你都不知道是谁我怎么知道?” “……这里太远了,不用叫他来了。” 警官先生瞥了他一眼。 “是吗?我刚刚打过电话了,他说他来。” 第7章 画与花 周南俞在布拉诺岛上呆到了傍晚,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降雨,他正要往码头走。这个威尼斯东北部的渔港被居民们一笔一笔刷成了童话镇,每一栋小楼都有一种绚丽的颜色。窗台上还放着各种不同的花,商店里多的是鲜亮的蕾丝制品,他逛了一天,眼前帧帧如画。 他选了围巾和杯垫当作礼物,然后又在烘培店里买了饼干来尝,跟着老师来写生的孩子排着队走过他身边。这片水域上的每一寸空气里都藏着艺术,游客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摄影师和绘画者。 终于他也被故土来的年轻女孩认出,对方没有要求合影,而是期望能拍一张他的人像。他答应下来,成为被定格在单反镜头里的风景。 在他的允许下照片被发到了网上,失踪人口终于有了下落,照片半个小时后就破了万转。周南俞点开微博推送看了看,画面上的自己一身黑色站在色彩斑斓的背景里,渔网和被单一起被风吹起,卷曲的条纹窗帘和门框旁的雨伞象征着平凡和静谧。 楚笑飞顾辉李其安都点了赞。 他退回主页再刷新,北河也点赞了这条,时间显示着刚刚。队长请了假,其他成员当然也回家休息,这算是闲来无事许久他们的第一次营业。除了他和北河的那一点纠葛,组合五人的关系很好,没什么事让他烦心,如此他的逃避也不会体现为失责。 北河的合约会在一年半之后结束,虽然没在台面上说过,但他知道大家潜在的担忧都是北河还会不会续约。潇洒如风的少年好不容易找属于他的“他”,很有可能会选择放弃聚光灯下的生活,去跟恋人过平凡的日子。 而周南俞没说,在北河走之前,第一个离开的可能是自己。数月前他得到了从小就渴求的答案,母亲的顽疾同样随之好转。他现在就想结束“富二代到娱乐圈玩票”这种事,脱开束缚去环游世界。 可他真的已经自由了吗? “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一对情侣拦下了周南俞和他的思绪,他们依偎在桥头捧着花,朝他伸出了手机。周南俞帮他们拍了几张,于是活泼的女孩抽了一枝雏菊送给他作为谢礼。她说这是他们意大利的国花,代表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如果你的恋人也在这里,请你送给她吧。” 周南俞没拒绝这份好意。他捏着花走过桥,先前遇见过的小画家们已经找准了地方坐下来,支开画板画夕阳。他的目光扫过孩子们还略显稚嫩的色彩,在一片金色的波纹中也仿佛看见了谁的发丝。 他因自己的联想怔愣了一瞬。 这时电话响起,周南俞停顿了半晌,按下接听。他对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没有印象,可系统显示这区号归属于意大利。 中年男声响起,“请问是Nanyu Zhou先生吗?” “我是。” “Kingsley Nelo在我们这里,您愿意来局里一趟吗?”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感觉很微妙,毕竟对方刚刚还在他的神思边缘游走过。他说好,然后走到就近的小商店里,找店主帮他记下了地址。 周南俞花十欧买了一袋甜甜圈,以感谢店主提供的地图和路线标记。坐船再步行来到那个地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拎着一袋甜到他无法下口的甜甜圈还有一枝雏菊踏入警局,顶着一路注目礼走进里边的办公室签字。 他从来没想过有天会在给人交保证金这件事上变得熟练。 从他走进视线范围内开始,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就对准了他。他回望过去,思莱那张白皙的脸上果然又添了些青紫。周南俞无声地叹了口气,等着警官放他出去。 于此同时还有几道目光锁定了他。周南俞扫了一眼,不难分辨出为首的是谁。健壮的拉丁裔青年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在对方正要开口说什么之时,思莱仿佛有感应一般猛地回头瞪过去,附带一句恶狠狠的“请你闭嘴”,硬是把调笑或挑衅堵了回去。 他刚刚说,“请”? Gavin・Moretti着实吓着了。 “走吧。” 一旦回归自由,思莱抓起他的背包就快步走了出去。 “对不起啊。” 脱离众人视线之后,思莱停住了脚步,再度道歉。他等了两个小时等到他,其中四五次都觉得他是不是找不到路,或者后知后觉到麻烦,于是不打算来了。转而再想,他所青睐的周南俞应该是那种答应要来就一定会抵达的人,结果并不意外,对方甚至比Moretti家的人来得还快。 所以他更加歉疚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让谁为他辗转这么多。他真的独自生活太久了,惹麻烦不是一天两天,但他从来都自己解决。更何况现在他想给周南俞的,已经不只是四百欧和一份人情了。 就算知道周南俞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思莱还是郑重地又说了一遍: “抱歉,我真没想到……” “没关系。” 周南俞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不耐烦,没有抱怨,也没有追问和迟疑。他只是扬起了手上的袋子,低声问: “吃吗?” 周南俞尝过思莱喜欢喝的那种橘子汽水,只喝了一口就被留在舌尖的甜味劝退。在买甜甜圈的时候,他就默认思莱大概率可以帮他消化。 于是恼人又粘人的猫并没有被责怪,还神奇地得到了一袋甜甜圈。 他们所处的地方并不繁华,比威尼斯主城的夜昏暗太多。街边晚灯下面,周南俞没有看见,这只受伤的猫瞬间红了眼眶,露出了一刹那的脆弱。 思莱背过身去,拿出手机快速地按了一串号码。 “……稍等我一下。” 电话被接通,思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是Kingsley Orsini. ” “在所有系统里去掉我的担保人,Nanyu Zhou以及他的联系方式,有关他的一切记录都不要留下。” “我的record不用管,现在就做。” 说完这三句话之后他就挂了电话。没有翻译和解释,周南俞从来都不需要他解释,所以他直接告诉他结论: “我让人挪去了你的信息,我再有什么事他们不会找到你了。” 周南俞嗯了一声。 思莱还想说,你到哪儿都是这样做好人吗?你不是大明星吗,真的不怕麻烦?你到底是一根筋的单纯还是傻? 可是他没有再出声。一是不问就可以当作他有被稍微地区别对待,二是不管人家傻不傻,他就是那个黏上去的麻烦。 回去的这段路变成了他们认识以来最沉默的一段路。坐船登上主岛之后,乌云攒满,天开始飘雨。两个人都没有伞,思莱要还他保证金,所以他顺其自然将人又带回了家。 然后雷声滚来,雨越下越大。思莱垂着脑袋,内心哭笑不得,甜甜圈太甜了,老天又偏偏在这个时候还在帮他。 周南俞理所应当进来避雨,他在被收拾地焕然一新的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把手上的雏菊放在了餐台上。他没有可以送花的对象,心底也没有爱意只剩隐秘的遗憾,他现在在这里,至少有人与花相称。 “喏。”思莱从楼上下来,把四百欧装进信封里给他,手上还有一把长柄伞。“这场雨好像要下三四天,你拿着用吧,我还有很多伞。” 周南俞接过伞的时候顿了一下。这并不是随随便便一把伞,黑色的伞布格外光滑,在光下看仿若真丝。伞柄极其精致,握把顶端是金色的狮头,伞环上刻着Pasotti――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手工雨伞品牌。乐于在奢侈品中尝鲜的楚笑飞以前买过,还问他有没有朋友在意大利帮忙代购,他有印象。 再看净会把自己折腾进局子的思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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