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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苦苦哀求:“俺来晚是因为路上碰到劫匪,他们抢了俺的盘缠,还抓俺上山当苦力,后来又抢了其他富户,分赃不均,自己斗成一团,死了好几个,才让俺有机会逃出来。大官,求求你,让俺进去吧!俺考了整整五回才考上举人,来参加春闱。求求你了!” 许烟杪查了一下系统。 黄脸汉子听不到许烟杪的心声,他只是不停地恳求:“俺因事晚到,无法前往礼部投名,这完全是俺的错。如今也只能厚颜求大官开恩,实在无地自容。” “可此次科举对俺意义重大,俺是从山洼子里出来的,这次没能参加会试,就得归家。俺爹好赌,要将俺娘俺妹子卖了,是俺劝他说将俺供出来当官,他能过上好日子,他才暂时不动俺娘和俺妹子,可他近来越发没耐心了,倘若知道俺这次钱被抢了,贡院也没能进去……大官,俺求求你!俺给你跪下了,求求你给俺一个机会吧!俺一定好好珍惜,努力写出好的策论,来回报大官恩德!” 说到最后,他声音里就带出了哭腔。 许烟杪低头看了一眼,那汉子手掌心拽缰绳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红痕,像是一条长长的红线虫。缰绳的麻屑遗落些许在被割开对方掌心上。 许烟杪看他真的凄楚,也起了恻隐之心,瞄了一下时间,离落锁贡院门还差一盏茶,就道:“你去看看席舍图上还有没有空位,如果有,就把你补上去。” “多谢大官!多谢大官!” 黄脸汉子如同饿了三天的人,猛地扑门上去,扒着那席舍图仔细看,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位置,那位置不太好,在厕所旁边,但黄脸汉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把这事告知许烟杪。 许烟杪抓紧最后这点时间,给他补了姓名,又迅速检查一遍他身上有没有夹带,这才将人放进去。 “好好考。” 黄脸汉子虎目含泪:“多谢大官!”急急忙忙进了贡院。 许烟杪也登上了至公楼。 兵部尚书笑着说:“方才我看还有举人进院,到底是哪家举子,如此懒散,快落锁了才来。” 许烟杪打量一眼这布置精巧的至公楼,拉一把椅子坐下,同时和兵部尚书述说着那黄脸汉子的事情。 兵部尚书惊叹:“也幸好他运道好,碰到了许郎。许郎心善,换做是我,未必会让他进来。” 许烟杪顺口道:“他考了五次,也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随后打开窗,从至公楼上,探头往那些号房里瞧。 第一场考试的题目由兵弁发下去,考生们拿到题目后,有人铺开纸就开始写答案,有人抓着笔苦思冥想。楼上的考官——比如他,将这些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真的啊,在讲台上往下看真的能看得一清二楚。”许烟杪嘀咕着。 兵部尚书茫然:“你在说什么?什么讲台?” 许烟杪摆摆手:“没什么,我随便感慨一下。”继续好奇地往下看。 但这一次他不说话了。 * “来了!!!” 离贡院稍微远点的地方,一群官员鬼鬼祟祟地占领了一处人家,给足钱,对方就乐颠颠地去住旅店了。 家门口种了木槿花作为篱笆墙,密密匝匝的,正好挡了外人视线。 “多亏了小白泽,以往落锁后,谁能知道贡院里的情况啊!” “是啊是啊!” “我表弟就在里面,我可担心了。” “嗐,没事儿,我大孙子也在里面,他们都那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吗。” 刚说完“他们都那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吗”的光禄寺少卿猛地干了一杯酒,杀气腾腾:“吃吃吃!就知道吃!他最好拉死在贡院里!” 他旁边的官员——吏部考功司郎中哎呀一声,投去同情的目光。 还好,我表弟不贪吃。 想了想,还是安慰一下同僚吧。 “万少卿,这个……年轻人贪吃也很正常,也算是吃个教训了,三年后再来,肯定能高中!” 光禄寺少卿叹气一声,眉头都锁起来了:“可他都二十七了!我别说二十七,我七岁那会儿,我娘坐月子,家里洗衣烧火做饭都是我来,我都知道不能贪嘴,吃坏肚子就没办法干活。” 吏部考功司郎中把那句“你是被家里当木疙瘩摔摔打打的,他是被家里当金疙瘩养的,能一样吗”咽回去,拍拍光禄寺少卿肩膀,希望他能认命。 “哈哈哈哈哈哈——” 吏部考功司郎中捶着光禄寺少卿肩膀大笑:“许郎和兵部尚书也太促狭了,故意出这种题。若是谁答错了又有幸成为我等同僚,我能笑他一辈子。” 另外一个官员也被逗得前仰后合:“‘药店飞龙’也就算了,虽说在《乐府》里,但也确实不常见,可‘酒店猛狗’是《晏子春秋》里的啊!到底是怎么想到壮阳去的?” 光禄寺少卿也把注意力从大孙子身上转移,含蓄地笑了笑:“只怕‘公之狗猛,人挈器而入’这话,也能被曲解成其他意思。” 吏部考功司郎中简直爆笑:“曲解成什么?总不会是:人挈器,猛如公狗吧?” 吏部考功司郎中笑声一停,“哐哐哐——”脑袋对着柱子直撞。 其他官员连忙拉人:“不值当!不值当!” 吏部考功司郎中拼命挣扎:“放开我!让我撞死算了!三个月啊!我辅导了他三个月!酒店公狗是说:酒店里有狗太凶猛,因而无客进店买酒,致使店中酒水放到发酸——如此简单的典故,他居然都不记得!” “我我我——气死我算了呜呜呜——” 其他官员连忙安慰:“冷静冷静,这个没记住,说不定其他的能记住呢?” 吏部考功司郎中抹了抹眼泪:“也是……” 吏部考功司郎中:“……” 吏部考功司郎中:“……” 吏部考功司郎中:“……”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迟到和席舍图有空位就补缺那里,参考: 李闻之喜,即治装,初六日方起程,二月六日抵京,明日赴部投文,则席舍图已挂,部中不肯纳。李公苦告,尚书云:汝第往观席舍图,有空处方收汝。李亟往观图,尚缺其一。礼部方为收卷填图。尚书笑曰:那争你一个来作状元耶?是春果及第。人之出处分定如此。 ——《徐襄阳西园杂记》 * 公之狗猛,人挈器而入 ——《晏子春秋》 * 君夫人阳货欲,和,昧昧我思之,都是真实科举考题。 妹妹我思之是清末一次科举的笑话()考官看到后,促狭批复:哥哥你错也。 * 还有其他科举笑话,文里不写,给你们看看: 曾有个晚清科举笑话:一学子赴京赶考,考题为“试述鸦片之害”。这位老兄不知鸦片为何物,提笔徐徐答道:“昏鸦咶噪,啼声不祥。然试述其害者,尤为其掠食夺粮,麦粒稻尖未及收取,即为之素餐。一鸦尚害于此,何况成片乎?” ——《北大五明国学课》 * 顺便,元朝有个考题,,笑死。 考生:??? * 第129章 专业替考编——五场会试保送五人。 当然不是所有考生都这样子。大部分人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少部分人就算有薄弱的地方,也不至于如此离谱。 而那些学识极其好的—— 许烟杪看到高贺已经开始拿出米和炭,在自己的号房里烧炉子蒸稀饭了。 卷子上写满了答案,而他看上去十分有信心,还不慌不忙用手指比一下蒸饭放的水,毕竟火候本来就不足,水放少了就是夹生饭,难以下咽。 他隔壁号房就是那位表弟。 稀饭的香味不断飘过去,表弟索性也不写了,从大盒子里掏出豆浆,再掏出他爱吃的馓子泡进去,咔咔咔吃起来,吃得半点都不克制。 ——懒散到许烟杪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科举,是被家里逼着来的。 而那位经常跑茅房的大孙子也在开锅炉,大概是打算喝点热水,让自己不要再闹肚子。 他消停之后,臭号旁边的黄脸汉子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掐住大腿上的那一坨肉让自己清醒,狠咬着左手,咬出血往下写,争取自己不要再被臭晕。 许烟杪又去看别人,比如梁瑞那大儿子梁幼文,直接把自己裹得像个毛毛虫,只露出额头和两条胳膊,答题答得认认真真。 他弟弟梁幼武也在认真写,许烟杪下楼去晃一圈又回到楼上,巡视考场时候,瞥到那梁幼武写得一笔好字,工工整整。但答题方面,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在拍打着自己的后脑勺。 看个科举也能看出来不少东西。 有钱人家的孩子带糕点、带人参,连板鸭都能带进来。没钱人家的孩子只能自己煮稀饭——当然,更多的人没钱买炭买炉子煮稀饭,只能啃食带过来的,已经凉透了的饼。 年轻的考生多是神采飞扬,志得意满的。 年老的,那些六七十岁的考生考得气都喘不过来,表情悲苦。 许烟杪顿时觉得自己干了很伟大的事情! 所有出题的考官一下子沉默了。 负责出题的考官之一——国子监祭酒一脸懊恼,小声嘀咕:“这也不能怪我们会被糊弄啊!” 乐学士可是翰林学士!是翰林院最高长官!非才华横溢之人不能担任!当这样一个人信誓旦旦说出自哪本书的时候,其他人只会羞愧是自己忘记学过的知识,哪能想到大佬他骗人啊! 兵部尚书含着调侃的笑看向乐醉乐学士。 这位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学士窘红了脸,抬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微微滑落的长袖直接把脸遮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脑热了,居然拿科举试题来做这种事。 现在冷静下来,他都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许烟杪发现这事阻拦下来,事后考生发现这个题目并不是出自《大雅》时,会有多愤怒。 国子监祭酒看大佬这样子窘迫,不由得笑一下:“你老也不必太难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乐学士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睛。 国子监祭酒压着声音,正要继续刷大佬好感,手里顺带着捏一支笔杆比划。没注意到许烟杪看向他时,有些疑惑的眼神。 国子监祭酒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手腕狠狠一磕桌沿,差点把笔杆子都丢了。 现在是乐学士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没事,你那个问题确实大了一些,但也算是好心,陛下不会……” 国子监祭酒僵硬地笑了笑,眼睛死死地从柱子油漆的倒影里盯住许烟杪。 许烟杪正好低下头,用干净的巾帕擦擦脸,醒醒神。 顺便内心吐槽: 贡院之外,某处茶楼包间之中。 太子:“嘶——” 襄阳公主:“哇——” 窦皇后:“噗——” 老皇帝面无表情地用力磕一下熟鸡蛋,面无表情地剥蛋壳。 蛋壳“咔嚓咔嚓”碎在桌上,老皇帝呵呵一笑:“朕的经历无事不可对人言。这位祭酒真是朕肱骨之臣,待会试结束,朕亲自和他聊聊。” 太子将鸡蛋壳拢过来,象征性地给贡院里那谁堆了个衣冠冢。 祝你好运—— 阿弥陀佛—— 就在他所在茶楼对面,一处民房里,吏部考功司郎中也不撞柱子了,目瞪口呆望着贡院的墙:“他他他——” 光禄寺少卿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我不如他!怨不得他能坐到国子监祭酒这个位置!如此胆量,世所罕见!” 想出“皇帝乞诸邻”这个策题——你不牛气谁牛气! * 国子监祭酒对此依旧死不悔改。 他对着乐学士嘀嘀咕咕:“我觉得我那题目出得挺好的,让考生们知道陛下有多英武,多么天命所归,千百年来,有谁能像陛下这样,以那般低微的身份成就九五至尊。” 乐学士看他脸上的神情,心中起了些许疑心。 为什么……感觉许烟杪说了他出题的事情后,他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怕许烟杪? 怕什么?怕许烟杪说出他什么秘密? 国子监祭酒看乐学士似乎不太想说话的样子,自讨了个没趣,索性起身,搬一条矮木凳到窗边有太阳的地方,躺得舒舒服服,很偶尔才起来,迈着步子慢悠悠到各号房巡视。 巡视时也规规矩矩的,没有任何徇私枉法的举动。 乐学士翘了翘嘴角。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有秘密不是很正常?怕许烟杪将之揭露就更是人之常情,这秘密也不一定是和科举有关。 你说什么?! 满屋子考官差点撅过去。 会试开始前揪出来作弊,和会试开始后揪出来作弊是两码事! 尤其后者,很大可能会牵连考官,杀得人头滚滚! ——也幸好他们不知道皇帝在贡院外听着心声,不然就不只是差点撅过去,而是已经撅过去多少多少人了。 兵部尚书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多做动作,怕引来许烟杪怀疑。但心里已经排练起敲锣打鼓送瘟神的流程了。 求求了!许烟杪!千万不要是大面积的牵连啊!千万要是个人行为的作弊! 等等—— 兵部尚书想到一个让他汗毛直立的事情。 他僵硬地扭动脖子,和其他考官对视,也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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