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位施主,什么淫寺,怎得血口喷人!” 他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胸:“我们玉龙寺绝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僧人,不过是容貌雄伟,通晓些许音律,能歌善舞,又身强体健,善解人意罢了!” 眼见周围的夫人们脸上意动之色明显,他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转而正义凛然地看着吉安侯:“侯爷!你虽是高官贵胄,我们虽只是卑微的方外之人,却也不能任你这般污蔑!” 他掷地有声:“我们不过是太慈悲善良,见前来上香的夫人愁眉不展,为她们排忧解难罢了!” 晴空万里,明媚的日光折射在那洁净光头上,差点闪瞎吉安侯的狗眼。 不过这点,许烟杪可以给他们作证。 一众脸绿的大臣:你看我们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难不成找人聊聊天就不算偷情了吗! 所以到底有谁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许烟杪求求你了,说一下吧,好歹让我们死个明白啊! 那些脸不绿的大臣也扭扭捏捏看向许烟杪。 想、想听! 吉安侯不想听!!! 吉安侯狂暴了。 “打!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美妇人的宗族似乎子嗣不丰,如今身边只有三瓜俩枣男性亲属,吉安侯那边足足有十三个大汉,眼见着平衡不足。 ——护院倒是不少,但双方都有护院,分不清强弱。 不过,吉安侯身边,他那八个儿子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毕竟对面可是亲娘! 许烟杪疑惑地想: 八大金刚:“……” 恍然大悟! 然后,“轰轰轰轰——”像是一群铁牛,跑到亲娘面前,怒视吉安侯。 许烟杪点评: 大夏君臣:“……” 这个时候大喊打起来是不是太不给大臣/同僚面子了? 太子一拍大腿:“诶呀!怎么光说不练?” 老皇帝:“咳咳!” 太子:“啊,打起来了!嘶,真用力!不过怎么只是护院在打!主子呢!主子也动动啊,难不成上战场的时候也这么躲士兵身后?” 老皇帝:“咳咳咳!” 老皇帝:“咳咳咳咳!” 太子:“那个护院!他居然用猴子偷桃!太过分了!他对面那个人看着还年轻,不知道有没有孩子,这要是伤了,罪过罪过……哎呦!这招双指叉眼插得厉害!哎呀!怎么被躲开了!” 老皇帝:“咳咳咳咳咳!” 许烟杪: 老皇帝:“咳咳咳咳咳咳!” 太子:“在……” 老皇帝:“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肺结核一样的咳嗽终于引起了吃瓜群众的注意,二人齐齐回头。 太子迟疑了一下,依依不舍地从袖袋里抓了把瓜子递过去:“一起?” 老皇帝瞪眼。 我是要说这个吗! 接过瓜子,嗑一口。“呸——”老皇帝吐出瓜子皮,指点江山:“这打得不如我当年。那个穿灰衣服的,如果是我在那个位置,我就……” * 吉安侯怒喝:“杂种!贱人,你以为多了八个杂种我就会怕你吗!” 吉安侯:“上——” 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左右转头一看。 嗯??? 人呢?怎么是空的? 再回头,发现带过来的兄弟堂表,都齐刷刷后退一步,在他身周留下极大空档。 吉安侯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你们在干什么!打啊!” 兄弟堂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又后退几步。 开什么玩笑,对面那么多个壮汉呢! 吉安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看向他大哥——唯一没动那个,很受伤:“哥!你可是我亲大哥!” 他大哥:“没错,我是你亲哥,不是送死的冤种。” 第27章 震!朝堂上惊现奇葩癖好! 老皇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将们打成一团。 吉安侯!你怎么回事!自从不上战场你是再没锻炼过身体吗?!居然被扯着发冠打! 老皇帝:“……” 老皇帝:“啧!”怎么停了,你倒是多说一点啊! 他大哥怎么了? 文武百官茫然地看过去。那可是陛下的真·心腹爱将,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一个能顶八! 许烟杪: 吉安侯瞳孔地震,回头看亲哥,不敢置信:“哥你——” 文武百官:“!!!” 这我可就不困了!详细说!!! 大家团团围住场中央。 反应不及被落在外面的季岁:“……?” 还是太子注意到无所适从的他,义气十足地扯着人往里钻:“来!跟我来!” 季岁:“等等……” 倒也不必在这种时候热心!!! “哎呀!载年,来嘛来嘛,你这个人就是太矜持了,我跟你说,看热闹这种事情一定要站前排!你以前没试过,你试一试就知道它有多香了!” 太子拽着人往里走。 季岁努力让自己往反方向去:“殿下!我不……” “你放心,你就是刚回来不太适应我们现在的氛围!走走走,本宫带你去体验——” “且慢,殿下!”季岁一点也不想体验!为什么太子殿下如此熟练这种事情? 该不会是…… 季岁狠狠一闭眼。 许、烟、杪! * 皇太子再怎么也是十二岁就被亲爹拎上战场的,季岁一个讨厌出汗,导致君子六艺只精通了礼、乐、书、数四艺的纯文人,压根没办法在拔河方面硬扛过兴致大发的太子。 当自己被从人群最后面拉到最前沿吃瓜,喧嚣扑面而来时,季岁已经顾不得自己满头的汗,和皱成梅菜干的绸衣。 他绝望地闭上眼: ……完了。 果然。下一刻,许烟杪的心声倒抽一口凉气。 季岁:呵呵。 你就一定要连这都要说得这么清楚吗? 突然被塞了一口新瓜,差点没噎死的太子:“……” 他想安慰季岁,又克制不住对这件事的震撼和好奇,脸上那种不敢相信的同情和哇妹妹你也太强了的两样表情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扭曲。 而老皇帝的表情,堪称天崩地裂。 “清河?!” “怎么会有清河!” 他满脸都是“黄口小儿安敢败坏吾儿名声”的震怒。 清河可是他唯一贤良淑德的嫡女啊!!! ——也幸好许烟杪离得远,没听到他这脱口而出。 “一定是搞错了……”老皇帝拒绝相信现实。 他闺女一向温柔懂事…… 虽然是丞相但并没权倾朝野而且年近八旬的窦丞相:“……”虽然知道清河公主大概率不是对他有想法,他还是忍不住绿了脸。季公!你听老夫解释,老夫和公主没什么! 被许烟杪当众夸过的新科状元郎:“……”他低头看看自己,松了口气,还好,他不病弱,不用怕季公恨屋及乌了……吧? 老皇帝眼前一黑。 季岁一把按住额角,身体晃了两下。 状元郎病不病弱旁人不清楚,但官员们一致认为,季公方才扶着额头身体摇晃的那两下倒是挺病弱的。 窦丞相倒是一直没变。之前是绿着脸,现在也是绿着脸。 ……哦不对。 靠得近的刑部尚书好像如坐针毡,他注意到窦丞相脸绿得程度,比之前更深了! 眼看着许烟杪好像还要抛出什么爆炸消息,季岁立刻上前打断:“许烟杪!你……” 老皇帝很欣慰。 他望着季岁的背脊,好像土鳖看到了金灿灿的大元宝。 没想到季岁居然对他女儿如此一往情深!季岁这人洁癖众所周知,他女儿红杏出墙还和首座在一块儿,季岁这都没有生气,而是为了他女儿的名誉去打断许烟杪的话! 他去打断,许烟杪可能就会盯上他本人了啊! 老皇帝虎目含泪:“好!好!”没给闺女选错人。 至于他闺女这个事情,他一定要让对方和僧人断了,回来好好和季岁过日子!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不懂得珍…… 许烟杪双眼好似幽幽亮着光,都顾不得季岁本人站在他面前了,脸上激动到起红晕: 许烟杪抑扬顿挫地重复: 季岁真实的感受到射在他背后的视线从灼热变成了冰冷,冷中还夹杂着杀气 季岁:“……” 他就知道,许烟杪就是个祸害。祸害了他的文学不算,现在又要来祸害他的人了。 而老皇帝本人,眼神十分凶煞。 好你个季岁!你居然娶了我闺女又让他守活寡!我就知道,我闺女那么羞涩、宁静、内敛还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找和尚!一定是季岁逼的! 想到这里,老皇帝更是恨不得磨刀霍霍。 至于那些大臣们,他们吱都不敢吱一声,埋头努力不和老皇帝有眼神接触,就怕老皇帝把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不过…… 不少官员偷偷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季公不愧是季公!敢这么对公主!我辈楷模啊!比之前那个要杖毙公主的还让人感到炸裂! 季岁很冷静。 季岁看向皇帝,心里已经迅速谋定好理由。 就说自己和公主情投意合,一次意外无媒苟合,成亲后,生下女儿又丢失了她,公主悲痛欲绝下才放浪形骸,二人都难过到不想再要孩子,于是决定分房而睡,直到找到女儿。 但没想到一找就是三十多年! 这个理由季岁觉得无懈可击。 季岁上前一步,脸色故意显得凝重:“陛下,臣……” 准备好的话梗在喉咙里,季岁差点被气出一口血来。 许烟杪这个狗东西还才反应过来,对着他问:“季公有何吩咐?” 季岁面无表情盯着许烟杪看。 许烟杪更茫然了:“季公?” 季岁:“呵呵。” 许烟杪:“?” 季岁把假笑一收,语气平板:“没什么。” “好的!”许烟杪恭恭敬敬地什么也没问。 然后…… ——继续沉浸吃瓜。 你还扒! 季岁一口咬住后槽牙。 许烟杪!你除了看别人热闹,就没有正事可干了吗! 老皇帝突然开口:“吉安侯!闹够了吗!” 直接打断了许烟杪的沉浸体验。 许烟杪一回过神来,心声就断了。 “别——”啊! 刑部尚书紧张到脱口而出。 我们还没听完呢!反正吉安侯被戴绿帽子都戴了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季岁的前妻是怎么回事!我们想听啊! 还有他和清河公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契约婚姻了!他们契约了什么! 陛下你不想听!我们想啊! 老皇帝冷笑一声。 不!你们不想! 他看向因为他的冷喝,静止下来的乱战,怒火倾泻而下:“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像什么样子!大庭广众之下聚众群殴!哪有半点身居高位应有的仪态和气度!” 全场鸦雀无声。 战场上两拨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任由天子斥骂。 找到出气筒后,老皇帝心情好多了。 突然一声: 老皇帝心情又“duang”地跌了下去。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想抓着许烟杪的衣领摇晃他:你说朕脾气反复无常这是因为谁!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吗! 老皇帝狠狠瞪了一眼许烟杪,瞪得许烟杪莫名其妙,一直在猜自己附近这一圈人里到底是谁得罪了皇帝,才让老皇帝瞪这个方向。 老皇帝深呼吸。 这个不能动。 转头看向吉安侯。 吉安侯:“?!”当场表情变得十分惊恐。 老皇帝:“今天这桩公案,朕来断一断。” 盯着吉安侯和美妇人:“既然如此貌合神离,不如就和离了吧。” 美妇人答应得特别的爽快。 吉安侯猜测她是迫不及待想和那俏主持搞在一起,并不想那么简单就让她得偿所愿,但皇帝盯着……吉安侯的脸皮颤了颤,不敢太过明显地垮着脸,道:“遵旨!” 老皇帝又道:“既然你签了合约……”说到合约,老皇帝又想到许烟杪说的契约婚姻,心里更显窝火,明面上就表现得语气更冷了:“此事是你毁约在先,这位夫人便算不得犯合奸之罪。可明白?” 美妇人自然是立刻道了明白,以及跪拜,谢主隆恩。 吉安侯对此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至于这玉龙……”老皇帝顿了顿,磨了磨牙,直接跳过去:“你们这些僧人勾搭妇人,不知廉耻,依律——” 都察院右都御史眼眸一下子就潮湿了。 难怪我闺女变得爱笑了,原来是百炼钢化绕指柔! 六十九岁老御史立刻颤巍巍地站出来:“陛下!老臣……老臣……”他绞尽脑汁地想理由,绞尽脑汁回忆:“老臣和温家……温家……啊!就是那个……那个……七十五岁还玩小倌的太子舍人,交情颇深!老臣还经常和他一起去玉龙寺!这……一日夫妻……一日夫夫百日恩,老臣想求个恩典……” 群臣肃然起敬。 这是为了女儿的名誉,直接牺牲自己,晚节不保啊! 温家老大·七十五岁老头·前太子舍人现被撸职在家:“啊啾!” 后来这件事情传进他耳朵里…… 温家老大:“???” 你清高!你了不起!为了你女儿,你把我拉出来?本来大家都忘了我七十五岁还那啥的这事了啊!!! 兵部尚书:“!!!” “陛下!!!” 那嗷一嗓子,听声音都快撕裂了! 兵部尚书大声说:“陛下!臣觉得,都是你情我愿之事,都是收了钱的!那就是买卖了!既然有南风馆、百花楼没被责罚,这伪佛寺……不是也和南风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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