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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成亲了的人家,方才又喜笑颜开起来。 再有下头的约定,如儿女姓氏取了双方的姓,男姓在前,女姓在后,不得改易,夫妻不得互殴,若有违背,也是当即和离,犯错的那方只能得到家中积蓄的三成等等。还有约定了家务分配,也是五五分,还有极细致的约定,如劈柴、烧火、挑水、洗碗,归男方,浆洗、缝补、烹饪、洒扫归女方,若彼此不能履行承诺,也可据此请求和离,不过琐无法寻证,此处约定了这般和离,积蓄仍是平分。 虽动辄提及和离未免并不,但家务的分配倒还是公允,至于取字辈,因男方还在前头,极其善于变通的百姓们也不觉得有甚么大不了的,众人议论中又去看了第三份,却是第一条惹来哄笑:男方不给彩礼,女方倒是照旧有嫁妆十六抬,男女的收入也是男低女高。有人笑,“这是入赘呀!” 站在榜下的买活军摇头,“我们买活军这里没有入赘,以后都是成亲。” 但自古以来,成婚时男方分文不的叫做入赘,赘婿在士农工商中都是不入流的,与贱户同列,难免招来嘲笑,不过大家也不敢和买活军犟嘴,忍笑看了下去,果每一条都是极其有利于女方,不利于男方,彷如是第一份那般反了过来,只约束男方,不约束女方。 众人不免都是指指点点,除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太稀奇的,虽有一两条令人看了不舒服,譬如那约定了夫妻‘肉关系’,以及劳什子‘人身权’的,但还有第一份那完全有利于男子的婚书在,思路一下开阔了——保守的人,连第二份婚书都觉得胡闹,开明的人也不易接受第三份婚书,但由于买活军的规定,如今城中适合结婚的女娘很少,本来也都是将来的,而且也明白了是双方自行约定,那么他们家的新『妇』照着第一份婚书那样去找不就结了? 以时下未婚女娘的年纪来,这对许县人实在是一桩很不痛不痒的情,因为整个许县,连寡『妇』算起,可以结婚的女娘不会超过十个,不过吴老八的看法和那些无见识的村老又不同了,他也懒得在宣讲,到院里才『插』入那些讨论得热火朝的兄弟们,不屑,“你们还在发什么梦呢,还要找肯签第一份的女娘?下间历来都是男多女少,甚么东西都怕哄抢,以后怕不是都要签第二份了,你们还怎么去找好的?” 众人听了,都是一呆,小耳朵——他得于此,是因为有一侧耳朵生时被产婆扒拉了一下,从此轮廓有些皱曲细小——迟疑,“这……我们门在的,只要口风紧些,家里人又如何能知呢?”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又谈笑风生起来,还有人玩笑,“若我实在讨不到老婆,签第三份,咱也找个一日赚五十文的新娘,吃软饭去!” 小耳朵忙笑,“是是,横竖如今没有入赘,只有成亲,娶了咱们陆大姐!黄大姐!她们一日可不止赚五十文!” 这十几个汉子闻言,都一发哄笑起来,有人高叫,“小耳朵,这你也能睡得下去?” “眼一闭灯一吹,怎么睡不下去!女人不就——” 吴老八坐在院门附近,早瞧见了几个人影,此时急忙起身喝,“满嘴里胡唚什么!住口!” 他在众人中素有威望,几个平时和他一起卖盐的小兄弟忙都不敢再笑,但也有几条平日暗暗和吴老八争风吃醋的汉子偏不肯服他,高声笑,“怎么,老八,你也动春心了?怕不是看上了那三朵金花,想来个兼收并蓄了吧?” 到这里,其余那些人都跟着怪笑起来,吴老八『色』铁青,往旁边一让,只见七八个买活军鱼贯走入,其中他们嘲笑的那三朵金花赫在目,刘老大跟在最后,上神『色』已极是难堪,众人的笑声一下被捏在了喉咙里,那几个怪话的汉子身旁不觉空了起来,无形间把他们更加突,全曝光在了买活军的视线中。 第54章 陆大红第一战(上) 按说私盐贩子走南闯北,非但江湖切口熟极而流,平时为人处世也是深有分寸,如今几乎所有正经帮会内部都有一套规矩,甚至比官府还要更严格,其中无不有‘忌犯口舌,忌调戏良家妇女’条规,这是因为帮会如果声名狼藉,在外走动会被处处提防,大家都是做营生讨一口饭吃,是以帮会甚至比官府更追求规矩。 刘老大虽说早已脱离了白莲教,但平时对手下私盐贩子约束得也还严格,按说即使是帮众私会,这样谈吐也绝不该有,这些弟兄们可以议论表子,议论半掩门私唱,但却绝不会议论买活军手下良家女娘。吴老八心里清楚,今日这口舌来由其实还在刘香主身上——刘香主投靠了买活军,这个没什么可责怪,大丈夫审时度势,他们也不想和买活军作对。但他将买活军引入帮会,让他们此后跟着兄弟们一道贩盐,已是犯了大忌,更有甚者,还让这三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乡野女娘也和他们一道上路贩盐,也难怪弟兄们心里有气,生出了今日龃龉来。 这件事确乎不合规矩,虽然他们这个帮伙不合规矩之处也很多——比如刘香主已经多年没有供奉圣女,也不向他们收香火钱了。但江湖中也有些规矩几乎是众人公认了无法触碰,比如男女帮会之间泾渭分明,哪怕供奉是同一个祖师,彼此也绝不会互相串联。吴老八在浙江道贩盐时也有听说过,浙江道信奉香会、白莲教都有不少,其中织工绣娘多是白莲教信徒,但即便就在一地,男女信徒也是各有家长,决不能杂处,男女分处这是帮会中不可触犯铁律! 刘香主不管有再多顾虑,私下再怎么宽慰勉励众人,此事依然让许多兄弟心中不服。正月过后,他派遣兄弟们到各处协助买活军开识字班,就势把买活军人马整编了进来,汉子们倒还好,这几个女娘和帮众关系很紧绷,今日春酒,众人本想着好言好语,再商请刘老大收回成命,却不料刘老大竟把买活军人都带了过来!倒是弄得现在彼此尴尬,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按说喝春酒,寓意着一年喜气兆头,酒席上大家一团和气,谑笑或有,但绝不会真正闹翻。但这话实在是难听,而且冒犯便是如今这地界说一不二买活军,非但刘老大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那几个出言不逊汉子脸上还强装着无事,其实双腿也隐隐约约地颤了起来。倒是那些买活军们听了这话,面上也无不悦,反而流露出‘我早告诉过你’一般神色,一个个都去看了那三个女娘脸色,吴老八见了,心中也是一动,暗道,“看来买活军中男儿郎也不愿女眷外出冒险,怕是也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女子要加入他们盐队,带来不便和烦难,吴老八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心中自然也是抵触,他队里也被分了一个女娘陆大红,这些天来一道去许县下村子里办事,虽说她脚步迅捷,为人处事也算得上爽朗利落,但终究不是男子,日常起居很不方便不说,每到一个村落都引来众人惊讶瞩目,着实令这些私盐贩子不悦,毕竟卖私盐都是端着脑袋做事,在许县境内还好,一旦出了许县,落入官军手里,那命运可就不好说了,行事都是务求低调,光是这一点,便令他们很不愿接纳这个女娘。 另外两个买活军女娘,一个叫黄小翠,一个叫胡三红,三人都是膀大腰圆,黄小翠尤其力大无穷,虽是女子,霸蛮不下男儿,她们二人一组,跟是另外一队,当天口舌就起了纷争,黄小翠一手就把言语冒犯弟兄拎了起来,震得众人目瞪口呆,虽说此后不敢再口舌招惹,但梁子已是结下了——听说她拎起来便是刚才嘴碎那张老五。 这些女娘从武力上来说,恐怕是足够和他们拼一拼——全是北地巾帼,生得高,身上肉一团一团,全是活肉,搬运重物奔走如飞,本地这些瘦小精悍南方汉子真不占什么优势,但能压得服口,压不服心,便是此时重重责罚了小耳朵几人,又能如何,只会令彼此更加生分。其余兄弟心中怨毒更甚,怕是到了外头对景儿就要闹出大事,这时候吴老八也替刘香主犯愁,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却见陆大红哈哈一笑,拦着刘香主道,“刘老哥,算了算了,春酒是喜气日子,几句玩笑而已,谁会当真呢?别坏了意头。” 这三人中,黄小翠脾气最暴,一双眼盯着张老五不放,嘴角微翘,分明是个女娘,却如择人而噬凶兽一般,她身旁买活军男儿一幅司空见惯模样,张老五已吓得双腿转筋了。那胡三红却是个心计女娘,附耳不知在和陆大红说些什么,眼神也是绕着张老五打转,满脸似笑非笑,在老江湖眼里,比黄小翠这样明牌打手还吓人。 陆大红显然是三女中首脑人物,比二人都有心计得多,好歹劝下刘香主,大家各自落座,因为吃春酒人数众多,便在院子里设了四张大圆桌,大家团圆坐了,特意外请帮厨先上了八个风炉,一桌两个锅子,一锅是黄橙橙鸡汤,因火还不旺,厚厚一层油封在汤上,一锅是对虾干、目鱼干、香菇干、笋干‘清汤山海一锅鲜’,众人先还不识得,见锅中虾子硕大,并非常吃河虾,又有黑黝黝物事仿佛野菌子,都是好奇不已。 刘香主也顺着陆大红话,勉强掩了怒容,举杯笑道,“你们这些夯货,今日是有口福了,这山珍海味,就是从前张地主怕也未必能时常享用,哪里能轮得到你们这些卖命江湖汉、苦哈哈?这都是陆大姐给咱们从买活军处求来好东西!这便是海中对虾、目鱼晒了成干,平日都是装在木匣运到京城去卖!这东西更不得了,这是香菇干!往日里都做是贡品!也难怪你们不识得。” 他是有意为陆大红卖人情,这一点吴老八自然理会得,但也不由好奇地伸长脖子望着锅中叠着那七八枚红彤彤、香喷喷大虾干,南边虽然鱼虾常见,但多是河鲜,海边人会做一种虾酱,用也是小到根本无法独立烹调鱼虾,这么大虾在南边很不常见,渔家捕捉之后,立刻便会小心烘干,倒是目鱼干相对常见些,许县这里偶然也能见到出售,但亦是平日里不会耗钱去买珍物。 笋干在这锅里是最不稀奇,本地竹林很多,每年这时候春笋萌发,山民没日没夜地掘笋晒干,卖得很是廉宜,销路还不太好,因为一般平民阶层是不太敢多吃笋,笋‘刮油’,听说会把肠子里油脂都刮下来,不是富贵人家,不敢多吃。 ——至于香菇干,那确是从前只听说过好东西了,香菇是南边山里所有野菌子中最珍奇一味,以前在浙江是有很多人能养,但一向是不传绝技,而且产量很低,许县这里山民们不知道如何养殖,挖到野生香菇,都是如获至宝,设法绕开关卡,卖到镇里酒楼,从前商路还通畅时候,送到衙门中也有他们好处。因为香菇晒干了有浓香,据说磨成粉末,做菜洒上一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香菇干、银耳干,都是闽地出名干货,盖因这两种山珍平时极为少见,吴老八闻名已久,还真从未品尝过,更不说是在这样吃客众多春酒上,一上就上了四锅! 这些私盐贩子虽然不乏狠辣倔强之辈,但到底不是全然凶顽不灵,见到这几样好吃食,无不动容,其实买活军中儿郎和他们关系都还处得不错,此时也都笑道,“这可不是香主为我们陆大姐吹嘘,陆大姐是六姐心中第一个得意人儿,这些东西在我们彬山也不算常见,才出来没多久,确实是陆大姐前几日去临城县叙职时讨来福利。”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对陆大红刮目相看,这些江湖汉子多有心计,但也讲究义气,陆大红肯给他们做脸,以如此珍物款待,那便是给了他们极大体面,众人不免也有些自惭,第一杯喝了刘香主祝春酒,陆续便有人起身来向陆大红赔罪道谢,陆大红应酬自如,买活军都不肯喝酒,她以茶代,连着喝了五六大碗茶,站起来朗声道,“今日人到得齐,我小陆便说些心底话,这些日子我们三人承蒙诸位兄弟照看,也给诸位兄弟添了麻烦,我这里先喝一碗,略表心意!” 说着就将一大碗茶仰脖直灌了下去,虽然这是茶水,但陆大红作风豪迈,迥异于一般女子,抛开成见,这股子豪气也令人心折,众汉子不由喝彩叫好,有人便也跟着喝酒相陪——反正今日喝酒都算是社里。 陆大红喝完了茶,又续道,“女娘入社,确不合规矩,不便之处颇多。便如同方才,倘若是弟兄之间,开些契弟契兄玩笑,甚至还有更过分些,想必也都是一笑了之,再不会为此伤了体面,只是偏偏我等是女娘,双方一照面,几位弟兄倒先臊起来,大家面上仿佛都多了几分尴尬,这确实是有事,也是因为我们三人入社,给诸位添了麻烦不适,要请诸位多包涵些。” 说着,又对四周团团一礼,因为她态度坦然,说得又在情在理,张老五等人反而真心惭愧,张老五面红耳赤,不住口道,“哪里,是我们粗陋惯了!冒犯了几位姑娘,真是对不住!” 又对黄小翠道,“黄姑娘,头前那次实在是我不对,请姑娘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陆大红看了黄小翠一眼,黄小翠瓮声瓮气地道,“算了,若都是汉子,也不必这么多唇舌,我们女娘心胸也不狭小,兄弟姐妹之间,起些口角也是常事,出了许县都要互相照顾,那日我也不对,反应太激烈,我敬你一碗,咱们便过去了。以后到了外头仍和亲兄弟姐妹一般。” 说着便倒了一碗茶,走到张老五面前,张老五得了天大体面,忙和她一杯干了。胡三红也跟着过去和他们一队弟兄敬酒,此时在青楼之外,大宴上男女互相敬酒几乎是从未有,更何况陆大红三人还是‘六姐心尖上人’,竟放下面子主动结交,众人都感到十分得脸,气氛比开始热闹得多了。 陆大红又笑道,“今日兄弟们都到得齐,有些话也和兄弟们分说一番,我们这三个女娘,这些日子也和兄弟们在县内行走,大家都看在眼里,山中奔走、拳脚厮打、识字算账,等等这些本事,托大些说,也是不在话下,不输给我们买活军中男儿多少,这一点还请众兄弟评判,是也不是。” 买活军这三人精明强干,是没什么好否认,哪怕是最浑黄小翠,其实也是粗中有细,做事很有分寸。众人忙都热情附和,陆大红道,“出了许县行走,料也不会拖了兄弟们后腿,只是男女相处毕竟不便之处很多,便如同方才那样事,也是给兄弟们添了不必要麻烦,兄弟们心里不解,这也是在所难免,仿佛六姐是特意给你们添堵似。其实兄弟们有所不知,六姐是何等神仙人物?遇事只有想在头里,我们三人随着出去,是有六姐交代特差,非得女娘来做不可——而且此事对你们也有好处,只是你们尚且还不知其中讲究罢了。” 这些私盐贩子,心中情绪其实是很复杂,一方面他们自知不足以和买活军对抗,只看刘香主去了临城县一次,回来便吓得胆都没了,便可知道端;另一方面,却又没有实在地见过买活军威风,又自恃和一般百姓不同,是有些本事在身上,因此心里还有一股气很难顺下去。熟悉生活被完全打乱,自己工作也因此受到牵累,对买活军加入有排斥心理,也是人之常情。 有些人城府浅,便表露在外,有些人如吴老八,城府较深,便暂深藏心底,观望形势而已。此时听陆大红这么一说,仿佛买活军到来对他们也有什么特殊好处,不免都好奇起来,且又因为刚才买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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