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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她进宫的时候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太后,现在想来那么容易过关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赵慎眸中露出一丝讶然:“看出来了?” “姑母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她疼我,对我的婚事自然看重。除非她真的觉得你不错,否则没那么好说动。想必皇上没少说你的好话,你跟他的关系很好吗?” 赵慎含糊道:“能说的上话吧。” 纪云舒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有细想。 回到长兴侯府的时候,一进门就碰上了等在门口的章管家。 章管家一张白胖的脸上满是笑意地迎了上来:“世子和世子夫人总算回来了,刚刚宫里来了圣旨,给二位赐婚,侯爷已经接了旨。世子夫人的东西也都搬到了琼华院,两位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去办。” 赵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带着纪云舒回到了琼华院。 下人们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李奶妈甚至带着几个丫鬟将她要住的屋子布置了出来。 纪云舒对这些人的工作效率十分满意。 等赵慎离开之后,绿如便凑到纪云舒跟前八卦:“姑娘,我今日去大厨房取午膳的时候,听人说那位姚姑娘昨夜寻了短见。” “咳咳……”纪云舒差点被刚喝到口中的茶水呛到:“她死了?” 姚若兰若是因为被她揭破和赵恒的奸情而死。 那赵恒肯定不会觉得是自己不知检点害死了心上人,而会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很好,她依旧是男主的报仇对象,原文中那个不得好死的炮灰女配。 第九章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就在纪云舒琢磨要不要干脆想个法子将赵恒干掉,男女主亡,小说完结的时候。 就听绿如又道:“死是没死,但割了手腕,血流了一地,听说二公子被家法打的重伤,都下不了床了,还硬撑着让人扶去了兰香院,看到那情景,差点就疯了。当场让人杖责了几个丫头,抬出去的时候身上血淋淋的,怕是活不了了。” 纪云舒:“……” 是她想多了,女主怎么会死? 男女主折腾的时候,死的只会是旁人。 绿如的八卦还没有完:“大夫说姚姑娘没事后,二少爷还拿着刀以命相逼,让夫人同意他娶姚姑娘。” 说到这里,小姑娘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十分后怕道:“幸好姑娘没有嫁给他,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夫人答应了吗?” 你倒是把话说完再感慨啊。 “二少爷刀都比到脖子上了,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敢不答应?” 纪云舒觉得绿如先前没有说,大概是认为事情没有悬念。 所以坚持让赵恒娶高门贵女的是姚夫人。 怎么说呢,仔细想想还挺合理,毕竟男主怎么可能为了权势放弃女主? 那肯定是身不由己啊。 难怪今天敬茶的时候,姚夫人的脸色难看成那个样子。 纪云舒嗤笑了一声,觉得姚若兰这自杀的时机还挑的挺好,若不是太后那道口谕,她的心愿就达成了。 “今日宫里来赐婚圣旨的时候,没有传太后的口谕吗?” 绿如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怎么没有呢?夫人倒是还好,只是听说二公子听到口谕,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跟姚姑娘抱着痛哭了一场。” 纪云舒叹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绿如很想说,姑娘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嘴角的笑意收一收。 纪云舒幸灾乐祸完就将事情抛到了脑后。 她不是纠结的性子,既然改嫁了他人,不再掺和赵恒和姚若兰的感情,也改变不了跟男女主对立的立场,那就硬刚到底吧。 反正她绝不会让自己和亲人落到书中那样惨烈的结局。 想到这些,纪云舒又有些头疼,小说中的所有情节都是围绕男女主设计的。 比如接下来父兄会身死的北疆战事。 还有为了动摇姑母和皇上地位的那些天灾人祸。 好在这些事情暂时不会发生,她还有时间。 日暮时分赵慎从书房出来,到正堂用晚膳的时候,便见纪云舒托着下巴坐在窗前的矮榻上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发现自己这位夫人格外喜欢发呆。 转着轮椅到了她的跟前,才轻声问:“在想什么?” 纪云舒看了眼他的腿,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我在想你那时候摔下马,当真是个意外吗?” 赵慎眸底掠过一抹阴翳,挑眉问:“怎么会这样想?” 纪云舒敏锐地察觉到他没有当即否认,追问:“不是意外,对不对?” 赵慎沉默了一瞬才答道:“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那不是个意外。” “连侯府都查不到线索吗?” 纪云舒并不怀疑赵侯爷对这个从小寄予厚望的嫡长子的看重。 她直视着赵慎问:“可你心里清楚不是意外对不对?” 赵慎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苦笑:“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结果如此,当年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纪云舒怔怔地看着他垂眸苦笑的样子:“怎么会不重要呢?有人想要毁了你,焉知他们今后不会再动手?” 赵慎的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赵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可你真的会死啊。 纪云舒心里的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不过知道赵慎是有所防备的,还是松了口气。 眼见丫鬟们已经摆好了晚膳,赵慎一边招呼纪云舒用膳,一边交代:“我行动不便,为了省事,在院子里设了小厨房,所用的食材都是自己人采买的,你想吃什么可以跟他们说,院子里的人手你看着增减,不必过问夫人。” 纪云舒惊讶:“你是说咱们院子里的事都由我做主,夫人管不着?” 整个琼华院就他一个主子,设小厨房说是为了方便,怕更多的是防着有人在吃食上动手脚。 而且他叫姚氏一口一个夫人,显然连维持表面功夫都懒得做,那她夫唱妇随,以后岂不是也不用去姚氏跟前立规矩? 真是比她想的还要自在。 赵慎听她顺嘴说出咱们两个字,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没错,关起门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纪云舒觉得他平时已经够好看了,可这一笑起来,简直让她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 遭受美颜暴击的纪云舒:“你别对我笑。” 赵慎疑惑:“怎么了?” 纪云舒:“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赵慎:“……又胡说八道。” 说完亲自动手盛了一碗鱼羹递给她:“这是用今日送来的新鲜鲈鱼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纪云舒被食物的香气吸引,也没有拆穿他害羞转移话题的行径,吃起了东西。 厨子的手艺不凡,这道鱼羹鲜香嫩滑,入口便化在了唇齿之间,滋味非比寻常。 赵慎在一旁又道:“张妈的手艺不错,当然,你若是吃不惯,也可以按自己的口味再找几个厨子。” 纪云舒闻言连连点头。 人生大事,不过吃喝二字。 自己这一波,嫁的一点都不亏。 赵恒和姚若兰双双受伤卧床,长兴侯府里这几日难得清静。 转眼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武安侯府和长兴侯府都是开国高祖皇帝赐下的府邸,两家离的不远。 纪云舒和赵慎坐着马车不过一刻钟就到了。 纪云舒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她的父亲纪长林和哥哥纪云澜。 原主对两人的记忆其实不是很深刻,毕竟从她能记事起,父兄就一直驻守北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京。 也因此对她心怀歉疚,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东西。 她的嫁妆不敢说比京城所有贵女厚重,但绝对数一数二。 这次两人是为了她的婚事特地从北疆赶回来的。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 纪长林看着女儿笑的开心的样子,憋了很久的话总算说了出来:“乖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他说话间就拽着女儿进了府,理都没理后面坐在轮椅上的赵慎。 第十章回门试探 纪云澜有些头疼老爹的任性,妹妹以后还要跟赵慎过日子,将人得罪的太过了不好可怎么好? 于是他落后一步,跟赵慎的轮椅并行,找补道:“我们家就阿舒这么一个女孩儿,我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知道那晚洞房发生的事后,差点亲自上门去收拾你家二公子,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赵慎:“多谢兄长了。” 纪云澜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赵慎比他还大五岁,也不知怎么做到这样毫无心理障碍的叫他兄长。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嫁你是阿舒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会尊重她的意愿。只是我爹心气不顺,若是对你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赵慎一点都不介怀:“岳父疼女儿是全京城都出名的,如今不得已嫁给我这么个残废,心气不顺也是应该的,我自不会多心。” 纪云澜:“赵世子不必这样自谦,阿舒性子骄纵,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 他发现眼前的人不愧是十五岁就能中探花的天才,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让他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对方都清楚。 也是,赵慎摔的是腿又不是脑子。 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此时走在前面的纪云舒也在给自家亲爹做心理工作:“爹,赵慎又没做错什么,这几日他对我很好,你别对他爱搭不理的。” 纪长林不满:“你才嫁给他几日,就这么帮着他说话?他是不是说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了?” 纪云舒一点都不害羞道:“他有那张脸就够了,还用说什么花言巧语。” 纪长林更不满了:“你哥说你看上了他的脸我还不信,你说说你什么眼光,看上这么个小白脸?中看不中用。” 纪云舒眨了眨眼:“他可不光脸好看,手上功夫也不弱呢,爹爹要不要试试?” 经过这几日观察,她发现赵慎日常起居防护的滴水不漏。 小厨房把控的严也就算了,身边的小厮不仅是高手还会医。 院中护卫的防守也是整个侯府最严密的。 暗中甚至还有人守着。 这让她确信赵慎在防备着谁,但不像是姚氏母子。 毕竟以赵慎的身份和心计,真要对付姚氏母子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动静。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凭着这一点,纪云舒决定捞他一把。 反正有赵恒在,她想过无忧无虑的寡妇生活也不大可能。 还不如找个同盟。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现在很好奇赵慎手上有多少能活命的底牌。 纪长林狐疑:“你确定?打坏了你可别心疼。” 纪云舒笑道:“您打不打得过他还不一定呢,不过您可别太明目张胆了,不好看。” 纪长林冷哼一声:“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 纪云舒笑笑没有说话。 于是赵慎被推着轮椅进门的时候,一只茶盏便猝不及防地迎面朝他袭来。 走在他身边的纪云澜下意识地出手去挡的时候,就见那只茶盏已经稳稳地落在了赵慎的掌中。 里面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纪长林这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他自信这世上能接下的人不多,若不是儿子在旁边,他都不敢这么放心地出手。 可赵慎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他甚至看不出对方真正的实力。 女儿这是看上个什么怪物? 他下意识去看纪云舒,只见她迅速地跑到赵慎面前,将那盏茶端了回来,义愤填膺地控诉道:“爹,赵慎腿脚不便,你怎么能欺负他?” 纪长林:“我没有欺负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失手了。” 纪云舒:“……” 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赵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温文有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纪长林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半晌摆了摆手:“罢了,我听到你家老二做的那些破事,本来一肚子气,但阿舒说的对,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甚至之前换婚的事,也是我纪家愧对你。” 赵慎道:“岳父言重了,阿舒是您的掌上明珠,您希望她嫁的好无可厚非。” 纪长林叹气:“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我昨日去钦天监问过了,你和阿舒确是天作之合。她母亲早逝,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自小不在她身边,如今我将她交给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赵慎郑重道:“小婿定会尽力待她好。” 纪长林点点头,赵慎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双腿。 但儿子的分析也对,纪家不需要更进一步了。 赵慎不能入朝,正好可以避开朝堂那些风波。 女儿跟着他,日子也会过的安稳一些。 纪云舒听着父亲像是托孤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知道上战场的人都会有随时赴死的准备,可小说中这位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死在了别人的算计里。 只因为她的女儿嫁给了不该嫁的人。 只因为纪家挡了别人的道。 纪云舒有些决绝地想,若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扭转剧情,那她拼死也要一刀直接将赵恒送到地狱。 原主出身将门,这个身子是有功夫底子的,纪云舒觉得自己再练一练杀个人不在话下。 反正书中的赵恒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大部分时候只是因为男主的光环,运气好罢了。 纪家人世代上战场,大都不长命,祖父早早战死,只留下父亲和姑母两个孩子。 其他人都是旁系了,只是武安侯府人少,所以一直没有分家。 午膳的时候,大家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饭后纪长林拉着赵慎去了演武场。 纪云舒便找上了纪云澜。 “父亲和哥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两人是为了她的婚事回来的,如今她已经成了亲,自然该走了。 纪云澜有些意外,笑道:“嫁了人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关心人了。我和父亲明日一早动身,不必担心,边境稳着呢。” 纪云舒却放不下心,虽然书里两人出事是她出嫁的一年后,可现在她嫁的人都换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故? 可这些事情她没法说,只能叮嘱道:“战场上多的是意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哥哥千万不可大意。” 纪云澜见妹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被战场磨砺冷硬的心肠软了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听你的,一定小心。” 纪云舒也不知道这样的提醒能起到多少作用,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漠北巫医曾研制出一种可生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的碧灵丹,现被当做至宝收在漠北王庭里,哥哥能不能拿到?” 第十一章你看到了,可还满意? “你不会是想用来治赵慎的腿吧?”纪云澜没好气道,“传言中的东西你也信,漠北王都死了好几个了,真有这种东西他们不知道吃?” 纪云舒当然知道传言不靠谱,而且按她的想法,这玩意儿不知道放了多久,就算有也早过期了。 可小说里就是会有些东西不合常理,后面姚若兰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快死的时候,赵恒发疯差点屠了漠北王庭,漠北王逼不得已才拿出了碧灵丹保命,姚若兰真的被救了回来。 她想过了,既然要和男女主硬刚,碧灵丹这种保命的东西,最好能拿到手。 父兄用不用得上且不说,后面如果防不住皇帝表哥中毒,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再不济也能让女主需要的时候拿不到。 “我这不是好奇嘛,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吧,万一真能救命呢,你帮忙找找看行吗?” 纪云舒毫无压力地对便宜哥哥撒娇。 心里算盘珠子打的啪啦响。 碧灵丹这种宝贝漠北人肯定藏的很隐秘,纪云澜想找就得去漠北王庭细细探查。 她记得书中明年漠北王突然病逝,新的漠北王上位后毫无预兆地发兵越过边境南侵。 纪家父子猝不及防之下仓皇出兵,中了埋伏。 如果纪云澜能够早早关注漠北王庭的动向,发现其中的端倪,或许能够躲过一劫。 “好,你想要,我就帮你去找,不过这东西可能并不存在,而且赵慎的腿……” 他顿了顿才又道,“能用的法子长兴侯怕是都用过了,时间又过了这么久,总之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纪云舒想解释自己找这东西真的不是为了给赵慎治腿,但仔细想想赵慎也有性命之忧,书里又没有详细说他是怎么死的,说不定也能用上呢。 何况让哥哥这么以为也没什么坏处,她干脆承认了下来:“有希望总是好的,哥哥尽力就是了,实在找不到也没什么。” 纪云澜点头应了下来。 纪云舒一直待到傍晚才跟赵慎一起回了长兴侯府。 回去后她便懒散地趴在窗边望外面的风景。 如今正值五月,窗外有一丛芍药开的如火如荼,跟天边渐渐消褪的晚霞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纪云舒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她本该对纪家父子没什么感情的,可成了书里的纪云舒,他们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更不用说纪家人的疼爱真实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想到书中他们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纪云舒就很难不觉得难过。 赵慎见她少有的这样情绪低落,轻声道:“是在担心岳父和大哥吗?漠北王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南侵的雄心壮志,北疆局势安定,他们不会有事的。” “可若是漠北王死了,换个人上位呢?” 或许是赵慎的语气太过温和,让纪云舒在不知不觉间卸下了戒备,将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她说话时犹自望着天边发呆,没有注意到赵慎抓着轮椅扶手的指尖陡然用力,变得发白。 不过只是瞬间,等纪云舒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悄然松了手:“怎么这么说?漠北王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似乎还好。况且就算新王上位,也是稳固自己的地位要紧,不一定就会有战事。” 纪云舒知道人们都是这样想的,就连守在北疆的父兄也没有预料到漠北会突然出兵,所以才会那样猝不及防。 不过她既然能改变自己嫁给赵恒的命运,那也一定能救父兄的命。 “你说的对,是我杞人忧天了。” 心头的伤感情绪退去,纪云舒又来了精神,“我爹跟你说了什么?他没有再为难你吧?” “自然是叮嘱我好好照顾你。”赵慎眼看着她情绪的变化,突然意味深长道,“你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纪云舒知道他在说父亲今日出手试探的事,不由瞪大了眼睛:“我爹告诉你的?” 不能吧,她爹是那样碎嘴的人? 赵慎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纪大将军不是一个会对残废出手的人。” 纪云舒被他当面说破自己的小心思,心虚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厉害。” 赵慎戏谑道:“你看到了,可还满意?” 纪云舒看出他在调侃自己,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我一直都对你很满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慎:“……” 纪云舒觉得对付这样的古代纯情小美男,自己简直是降维打击。 短短几日,她就发现跟赵慎相处实在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他确如书中所描述的那样,从言谈举止到品性修养都无可指摘。 说话做事永远谦和有礼温文尔雅。 哪怕面对她的调戏,也能害羞的恰如其分。 完美的有些不真实。 纪云舒记得以前听人说过,一件事如果完美的不像是真的,那它大概率就不是真的。 现在,她觉得人也一样。 只是不知道赵慎这完美的面具之下藏着怎样一副面孔? 她突然来了兴致:“我真的问什么都可以吗?” 赵慎见她跃跃欲试,失笑道:“看来夫人有很多疑问。” “倒也没有多少,我只是想知道,这院子守的滴水不漏,在防着谁?” 她不会因为赵慎看上去脾气好,就认为他当真是个和善的人。 他们说到底才刚成亲几日,赵慎对她根本谈不上信任,怎么可能知无不言。 但她只知道书中的大致情节,对细枝末节的事情两眼一抹黑。 而赵慎身处其中,又聪慧敏锐,很可能知道些书里没提及的东西。 总是要找突破口的,就算因此揭开赵慎伪装的一角,有一点冒险,也比日后要面对触不及防的危险好。 赵慎愣了一下才道:“你可以认为是我惜命。” 纪云舒挑眉:“平白无故的,犯得着这样惜命?” 赵慎沉默,纪云舒叹气:“我并不是想要探听你的隐私,但我已经嫁给了你,夫妻一体,我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赵慎幽深的目光注视着纪云舒,随后缓缓开口:“你当真不知道吗?那为什么会知道二弟和姚姑娘的事情?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我?又为什么会认定我当初摔下马不是意外呢?” 纪云舒听着他一句比一句紧逼的问话,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安定下来。 她就说嘛,这么明显的破绽,太后能看出来,赵慎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第十二章这个赵慎,怕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好在她已经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她抬起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直视着赵慎,目光中没有一丝躲闪:“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做了一个梦。” 这显然不是赵慎预想中的答案,他面上惊讶一闪而逝,然后问:“梦?你梦到了什么?” “我嫁给赵恒后发生的一切,父兄惨死,赵恒却拿到了北疆的兵权,帮着雍王谋朝篡位,靠着从龙之功位极人臣。” 也不管赵慎相不相信,纪云舒索性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反正赵慎跟她的立场并不对立。 而她接下来不管要做什么,都很难避开赵慎。 更何况想要对付赵恒,扭转整个剧情,救姑母和皇帝,需要有能够影响朝堂的力量。 这些她一个人很难办到。 赵慎愣了片刻,才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你说雍王谋逆?” 只关心这个? 对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质疑,也没有惊讶。 纪云舒理了理自己刚刚说的话,发现只有雍王谋逆这件事,是在赵慎死后发生的。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中涌上一个念头。 而顺着这个念头一想,赵慎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就都能说的通了。 纪云舒想自己都能穿书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她盯着赵慎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哦,我刚刚忘了说,在我的梦里,你也死了。” 话毕,只见对方蓦地抬眸看向她。 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纪云舒清楚地看到了赵慎深不见底的瞳孔中那幽森的冷意。 果然,一个生来尊贵的天之骄子从风光正盛之时跌落尘埃,见识了世态炎凉和人性冷漠,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而眼前的这个赵慎,怕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纪云舒却不觉得害怕,她长舒了一口气,坦然道:“我不想死,也不想让我的家人死。” 赵慎定定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我也不想。” 两人对视片刻,紧绷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赵慎知道纪云舒说这番话的用意,直接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纪云舒果断道:“能弄死赵恒或者雍王吗?” 既然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还玩什么宅斗宫斗? 最好能够一劳永逸。 谁知赵慎摇头道:“不行,我甚至动不了姚氏和姚若兰。” “动不了是什么意思?” “我坠马那件事,虽然没有证据,但有些事其实不需要证据,可我无论做什么,姚氏母子都能躲过去,有时候他们甚至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化解危机。像是……” 赵慎蹙着眉头说出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当真有上天庇佑。” 果然有主角光环吗? 纪云舒的心头有些发沉。 不过随即就听赵慎道:“但你嫁给了我。” 纪云舒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们不能直接解决赵恒,但也不意味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笑道:“你说的对,我嫁给了你,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将压在心头的事分享出去后,纪云舒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她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练武。 活着的每一天都不容易,她决定好好增强实力。 早膳的时候,赵慎就看到纪云舒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 不由问:“怎么想起练武了?” 他刚刚看到了,纪云舒的样子有些生疏,应该是很久没有练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她的功夫底子竟然不错,而且颇有天赋。 倒不愧将门出身。 纪云舒揉着手腕道:“当然是为了自保啊。” 赵慎沉默了一瞬,也没有说自己能保护她的话,而是认真道:“你的天赋不错,而且底子也好,只是纪家的功夫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你练起来应该很费劲,我这里有一套功夫可能更适合你,你要不要试一试?” 纪云舒连忙点头:“当然要。” 原身就是小时候对练武感兴趣,跟着哥哥练了一段时日,后来哥哥去了军营,她也进了宫,太后看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肯让她舞刀弄剑,所以就放下了。 纪云舒觉得事不宜迟,用完早膳就打算找赵慎请教功夫。 谁知这时候二房的嫡女赵芙突然来拜访。 看着那明显精心装扮过,穿着一身绣蝶恋花纹样的粉色襦裙,模样清秀温婉的少女。 纪云舒有些不明白这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姑嫂关系向来是个麻烦,好在赵慎没有亲姐妹,隔房的这些用不着她来应付。 生存危机面前,纪云舒也不打算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培养感情。 心里这样想着,她客客气气地将人迎了进去:“大妹妹怎么来了?” 赵芙的声音如她的人一般柔婉:“大哥大嫂新婚燕尔,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只是听主院的人说大娘病了,我想着让大嫂陪我去探探病。” 纪云舒还真不知道姚氏病了,她转念便明白了赵芙的用意。 大概是怕她初来乍到,不知道主院的事,婆母病了不闻不问落人话柄。 说起来还真是一番好意。 纪云舒笑道:“多亏了大妹妹提醒,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入乡就得随俗,这个时代孝道大于天。 她就是心里想弄死姚氏,也不能在明面上不孝顺婆母。 赵芙像是没想到纪云舒这样爽快,说走就走。 愣了一下跟着出了门才问:“大哥不去吗?” 按理赵慎也该去的,不过纪云舒觉得两人既然关系不好,就别做那个面子功夫了。 她随口道:“你大哥身子也不舒服,可能是昨日跟我回门累着了,今日早膳都没有多用。” 赵芙闻言急道:“大哥又病了?大夫怎么说?” 纪云舒看着她脸上真切的关心和忧虑,有些恍惚,竟真是兄妹情深吗? 不过怎么说又呢? 她不动声色道:“你大哥说歇两日就好了,不用请大夫。我刚来不知道,世子经常病吗?” 赵芙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找补道:“没有,大哥的身子其实很好,他只是待在院子里不爱出来,人们便说他体弱,大嫂不必听信那些谣言。” “是这样啊。” 纪云舒突然想起在原书中,赵慎是有些病弱的,所以后来他的死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疑点。 可现在他除了断了腿,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谣言?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主院,一个老妈妈将两人迎了进去。 姚氏听见她们来了,让人扶着坐了起来。 她似乎病的很严重,身上没什么力气,歪在靠枕上。 纪云舒是当真没有想到姚夫人病的这样严重,她发挥出自己十二分的演技上前关切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她话一出口,一屋子人像看怪物一般看向她。 第十三章没有我,他依然不会娶你 他们是夫人身边的人,大多亲眼目睹了大婚那日发生的事。 这位世子夫人新婚夜当众换夫的言行震惊了所有人。 现在谁不知道世子夫人跟侯夫人的关系不好。 过门之后除了第一日敬茶,之后便再没有来主院给夫人请安问好。 这样的人今日竟然会突然来给夫人探病,还做出这样一副关心的模样? 连赵芙都有些意外,她以为纪云舒能来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情真意切的探病。 于是也跟着道:“是啊,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个样子,大夫怎么说?” 姚氏苍白的纸一般的面上僵了一瞬,心里也觉得梗得慌。 纪氏这几日的言行她都看在眼里,传出去一个不敬婆母,不孝顺长辈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哪怕大婚当日赵恒的行为有些荒唐,可如果纪云舒本身名声有碍,那就影响不大了。 谁知这个时候,纪云舒又来给她探病了。 不过终归是大家主母,面子功夫自然是信手拈来,姚氏虚弱道:“大约是前些日子事多累着了,歇几日就好,劳烦你们来看我。” 纪云舒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母亲说的什么话,我们作为晚辈,来看您不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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