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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人家的人了。” 纪云舒故意撒娇道:“什么别人家的人?我嫁了人姑母就不疼我了不成?” 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哀家眼看着你长了这么大,不疼你疼谁去。” 见太后高兴,皇后和其他人也跟着说笑了几句。 今日后宫一大摊子事都等着皇后主持,她坐了一会儿便带着人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纪云舒这才喝了口茶赞叹:“还是姑母这里的茶好。” 太后瞟了她一眼:“这茶叶是前些日子才贡上来的,哀家这里还有不少,你尝着好出宫的时候带一罐子。” 纪云舒笑嘻嘻道:“那就多谢姑母了。” 太后无奈摇头:“你呀,还怕哀家不适应这冷清不成?这么早进来,你不怕你婆婆说闲话。” 纪云舒确实是考虑到了太后今年将管理后宫的大权都交给了皇后,往年该来宁寿宫请安的各府命妇们都会去给皇后请安。 太后这里自然要冷清许多。 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哪里冷清了,我觉得正好呢,倒是往年人多,吵吵嚷嚷的惹人烦。咱们今年可算能过个安静的年了。我婆婆聪明的很,哪里会说什么闲话。何况她如今也没那个功夫。” 赵恒这些日子独宠姚若兰,冷落魏元敏的事闹得满府皆知,过了年新婚夫妻是要回公主府拜年的。 魏元敏就是不说什么,她身边的人敢在公主面前隐瞒。 姚氏现在怕是头疼的很。 太后道:“她不说是她的事,你也没必要总做这些落人话柄的事,更何况你好歹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不管家也就罢了,怎么连年节的大事也不学着张罗?” 纪云舒不在意道:“我公公婆婆看样子还能活个几十年,我着什么急?别人说点闲话有什么要紧,他们就是嫉妒您疼爱我。” “你呀,”太后戳了戳她的脑门,“也就是世子惯着你,你满京城打听打听谁家出嫁了的姑娘过的像你这么自在。” 纪云舒笑道:“谁让我眼光好呢,当初她们都嫌弃世子是残废,可不是让我捡了漏。” 她嗑着瓜子给太后讲赵恒姚若兰和魏元敏的事情,太后听得直皱眉:“这赵二公子闹的也着实不像话了,元敏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他竟然连皇家的颜面都不给。你当初的决定真是再正确不过。” 她简直不敢想象纪云舒若是嫁给了赵恒,被这样冷待,她的心该有多疼。 纪云舒道:“魏元敏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了,长公主若是出面干预,赵恒也不得不妥协。” 太后摇头:“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能靠着权势一味弹压,慧敏当初就不该嫁过去。” 纪云舒垂头剥着山核桃道:“我当初为什么退亲,公主府一清二楚,这是魏元敏自己的选择,而且这些年长公主跟姚氏好的和亲姐妹一般。” 太后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妇人,相反她身处皇室,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这一年来前朝后宫风起云涌,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听到纪云舒的话,她想了片刻道:“我记得,当年姚氏曾做过泰宁的伴读,难不成她跟雍王府……” 她的话没有说完,纪云舒却能明白,点了点头笑道:“所以说她忙的很,没功夫找我的麻烦。” 太后叹气:“也不知你这运气是好是坏了。” 没嫁给赵恒自然是好的,可有姚氏这样的婆母,她若真的和雍王府有关系,那将来,难保不会受牵连。 纪云舒将自己剥好的核桃仁给太后,笑了笑道:“自然是好的,她的事虽有点复杂,但侯爷和世子都不是糊涂人,总会解决的。” 纪云舒觉得若不是临近年关,赵慎手上的事情多,还要预防雍王府的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怕是早就去查生母沈夫人去世的真相了。 不过这事情可能被推迟,但绝不会放过。 所以过完这个年,侯府怕是安静不了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太后这里虽然没有往年人多,但来拜年的也不是没有。 纪云舒便去暖阁里躲清闲。 等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晚宴也就到了时候。 太后有事,她便自己去麟德殿赴宴。 谁知走到半路,突然有一队护卫拦住了她的路,说赵慎有事找她。 纪云舒心中觉得奇怪,便警戒了起来,可没等她多问几句,对面的人陡然动起手来。 来人功夫极高,突然发难,纪云舒猝不及防之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救,就被对方直接打晕了。 她身后跟着的人也一并被打晕喂了药拖走了。 纪云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她浑身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热流涌动。 作为一个有正常婚姻生活的人,她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被下了什么药。 而她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看清楚那人的脸之后,纪云舒脊背发凉,热的几乎没有理智的脑子瞬间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躺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皇上。 难怪那些人大胆到在宫中对她动手。 这整个计划都透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一旦成功,她会彻底被毁。 皇上没法向太后和纪家交代。 赵慎和皇上的关系也将不复从前。 药效越来越强,纪云舒觉得自己的脑浆像是咕咕冒泡的浆糊。 她使劲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疼的龇牙咧嘴,效果却不大。 只能使劲摇身边的人:“皇上,醒醒。” 她眼前罢了,这可是皇上,怎么这么轻易就被算计了? 好在景明帝很快便醒了过来。 只是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纪云舒看着他泛红的眼珠,心中暗叫不好。 第二百零二章 以身入局 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异常的烫人。 纪云舒咬牙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身边跟着的人呢?” 她是因为进宫不能带太多的人,可皇上身边的护卫呢? 景明帝也有些迷糊,揉了揉额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自己处境的纪云舒也懒得较劲了,瘫在床上道:“我从太后宫中出来去麟德殿,中途被人袭击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景明帝道:“朕,有宫人传话说母后要见朕,也是中途被人袭击。” 纪云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皇帝在皇宫被袭击,这听起来像一个笑话,却当真发生了。 “你身边的人呢?” 景明帝道:“朕去见母后,不过带了几个太监。” 纪云舒捂着自己热得发烫的脑门问:“现在怎么办?我快撑不住了。” 景明帝也有些崩溃:“朕也是。” “皇上,快点想办法出去啊。” 纪云舒有些着急道。 可说完话她就呆住了,她的喘息有些重,嗓音听起来像是带着丝丝的媚意。 景明帝也听出来了,看了她一眼:“这里像是冷宫,一般没有人来,门应该朝外锁了,朕也没办法。” 纪云舒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在皇上面前,她难免觉得不自在,感受着身体内部一股比一股猛烈地席卷而来的热潮,她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狠狠地朝自己掌心划了一道。 刺痛袭来的瞬间,她清醒了不少,对景明帝道:“皇上放心,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您为难。” 景明帝望着床顶的床帐,不由道:“你若是死在这里,朕一样解释不清楚。” 赵慎和纪家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一样会埋怨他的。 纪云舒在胳膊上又划了一簪子:“皇上不难受吗?还有功夫想这些。” 景明帝道:“难受,但还能忍。朕自小就是太子,后来又当了皇帝,皇家有一些专门的秘方对抗这些药。” 纪云舒心里有些不平衡:“我虽不是皇家人,也是在宫里长大的,表哥这样见外,有这样的秘药都不给我吃。” 景明帝哭笑不得:“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平时服用一些类似的药物,让身体自己习惯,难受起来比这个还严重。” 纪云舒在现代也听说过特殊职业的人有专门的抗药训练,景明帝说的秘药估计就是那种类型的吧。 纪云舒:“……这样啊,你就当我烧糊涂了再瞎说。”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被烧糊涂了,又在手臂上划了一道。 有血不停地从手臂上涌出来,可药效还是压不下去。 景明帝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痕,忍不住问:“你会怪我吗?” 纪云舒不傻,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局不太对劲。 这些日子宫里明明戒备森严,皇上身边更是防护重重。 赵慎每日忙的两眼发青,就是在防备宫宴上出岔子。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中计,那他们就真的别混了。 “没什么好怪的,皇上自己都能以身入局,我难不成还能比您尊贵?” 景明帝闭了闭眼:“朕对不住你,以后你要什么补偿,可以随便提。” 虽然之前景明帝也说过类似的话,但纪云舒知道这次不一样。 他是真的在内疚牵连了自己。 也是在认真的做出承诺。 她笑了笑道:“这是您自己说的,以后可别反悔。” 景明帝松了口气:“不反悔。” 纪云舒是真的撑不住了,她咬着舌尖问:“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 景明帝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道:“应该快了。” 纪云舒难耐地道:“我真的不行了,要不你打晕我?” 景明帝看着她不断有血渗出的胳膊,也在考虑要不要将她打晕。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先认真解释了一句:“为了看起来真实,今日宫里的事明澄不插手,他不知道这件事。” 纪云舒原本也在想这个,景明帝用自己布局,她能够理解,但赵慎若是知情,她心里终究会有疙瘩。 这句话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 她笑道:“打晕我吧。” 她真的忍不住了,这种药一般都没有解药,非得自己扛过去不可。 纪云舒能感觉的到,药效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她真的受不了了。 景明帝正要动手,外面突然传来响动。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黑着脸的赵慎出现在了门口。 景明帝眼前一亮:“明澄,你总算来了。” 赵慎冷着脸道:“皇上好气魄,竟然以身入局,也不怕对方一刀捅了您了事。” 要他说都要谋反了,还费什么劲搞什么阴谋。 这么好的机会直接干掉皇帝不就好了。 景明帝理亏,连忙叫道:“朕被点了穴道,你快点过来。” 赵慎走到床边看到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人,脸色更加阴沉。 只是在看到纪云舒手臂上的血迹后,骤然冷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明帝也知道这情景容易惹人误会,他正要解释什么,纪云舒已经先开口了。 “怎么回事你自己看不出来吗?我中了药,需要个男人,你能不能别磨磨唧唧了?” 景明帝:“……” 他真的不知道自家表妹私下是这么个画风。 赵慎:“……” 纪云舒的语气虽然有几分不耐烦,但声音却是床笫之间才有的柔媚。 他来不及多想,立马解开了皇帝的穴道。 景明帝连忙下床,被人扶着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纪云舒一把将赵慎拉上了床,吻上了他的唇,委屈道:“你怎么才来?” 赵慎避着她的伤口,动作轻柔:“是我来迟了。” 纪云舒压抑了许久的冲动涌了上来,她也不再克制自己,死死地缠上了赵慎。 床上的帐子落了下来,里面的动静一直都半夜才停。 纪云舒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赵慎起身细心地将她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包扎起来,又让人多生了几个炭盆。 久不住人的屋子里被烘的没有了一点寒意,他才起身去隔壁找景明帝。 景明帝看着他阴郁的面色,心头也有些发麻。 赵慎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生气了。 他连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想算计的人是表妹,我对表妹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第二百零三章 真是个祸害 赵慎才不信他的鬼话,黑着脸道:“你说你对她没意思我信,但你确定你不知道他们想算计的人是谁?” 卢凝霜恨死纪云舒了,今晚的这一局,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毁掉纪云舒的。 景明帝也很快反应过来:“你还好意思说朕,还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给表妹惹来了麻烦?今晚就算没有朕,卢凝霜也会对她下手的。” 眼见他甩锅甩的这么快,赵慎都要被气笑了:“这里是皇宫,别跟我说你没办法阻止他们的行动。” “朕当然可以阻止,但咱们为了今晚的行动等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的准备,难道就这么提前打草惊蛇,让那些人再次逃脱?” 景明帝说着话认真地看向赵慎,他觉得赵慎变了很多。 以前的他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行动是赵慎一手策划的,他花费了最多的心血,没有人比他更希望不出岔子。 可现在,他为了纪云舒差点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皇上又忍不住问:“别告诉朕,你的事情没有做完就跑过来了。” 赵慎在看到纪云舒跟皇上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现在,他才恢复了理智,张了张嘴道:“我的事都做完了,皇上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要怎么办?” 景明帝笑了一声:“朕原本自然是担心的,可知道被下了什么药之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种药其实没有那么厉害,只要朕不想,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看了赵慎一眼,“是难熬一些,但比起收获,朕相信让表妹自己选,她也会同意这么做的。” 他做的一切都是认真衡量过的,纪云舒并不像赵慎以为的那么脆弱。 事实上,赵慎也不是不知道纪云舒是什么性子,但他更愿意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赵慎皱了皱眉:“她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不喜欢被人算计。” 景明帝觉得赵慎是真的栽了,他以前只会考虑一个人有没有用,在什么时候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而不是什么喜不喜欢。 “大好的日子折腾这些事,你以为朕就很喜欢?她是朕的表妹,你的妻子,你知道看到她出现的时候,朕是什么心情吗?不管你信不信,朕比你更害怕她出事。” 卢凝霜的这一招的确够狠毒。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和纪云舒真的发生了什么,会是什么后果? 赵慎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垂首道:“是臣一时心急僭越了,请皇上降罪。” 景明帝没好气道:“你少给朕来这一套,表妹是个聪慧的,今晚的事她应该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朕也跟她解释了你不知情。” 看着赵慎如今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起当初他为了皇后对抗整个朝堂和后宫的时候,赵慎那不赞同的模样。 当时赵慎甚至还说,不就是后宫多养几个女人,至于闹成这样? 他很想试试现在给赵慎赐几个女人,让他看看至不至于。 “多谢皇上。”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纪云舒也没事儿了,赵慎心里平静下来,也知道这事儿怪不了皇帝。 卢凝霜想对纪云舒动手已经很久了,就算不是利用皇上,想要顺便毁掉他跟皇上的关系,也会有别人。 反而因为是皇上,情况还要好一些。 景明帝道:“行了,别扯这些了,你那边怎么样?抓住什么要紧的人没有?” 赵慎道:“他们这一次的计划,确实暴露了不少人,我已经让禁军和巡防营联手一起抓人了,但没什么能称得上要紧的人。” 景明帝愣了一下问:“你不会连卢凝霜都没有抓到吧?” 说起这个,赵慎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一抹厉色:“是,抓到一个她身边的人说,她昨日就出城了,现在最后一击失败,我猜她已经离开京城了。” 景明帝不由拍了下桌子:“真是个祸害,早知如此,上次就不应该跟她做交易,直接将人除了是正经。” 赵慎摇了摇头道:“是我们轻敌了,她既然掌握了那么多的秘密,身边必然有高手相护,就算我们不做交易,也杀不了她,不过是让她更早在京城待不下去罢了。” 景明帝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只是心有不甘:“你说她会去哪里?雍州?” 赵慎也没有头绪,说起来,最初如果不是纪云舒对卢凝霜格外关注,他都不会注意到卢凝霜这个相府千金。 谁能想到,她会是雍王府放在京中的探子,而且手中掌握的势力还不小。 “她既然已经离开了京城,去哪里我们可以慢慢探查。现在的问题是,她走之后,接替她掌管雍王府在京中势力的人是谁?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京城才是重中之重。 景明帝闻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之前忍耐着没有除掉卢凝霜,就是为了这个。 卢凝霜暴露,就成了明面上的人,总好过被人暗中算计。 可惜卢凝霜实在是个厉害角色,恐怕在刚暴露的那会儿,就一边吊着他们,一边在谋划离开。 “有没有可能……是卢相?” 景明帝觉得自己说不准还是低估了能养出卢凝霜这样一个女儿的卢相。 赵慎呻吟片刻道:“不太可能,卢相位高权重,盯着他的人太多了,更不用说卢凝霜暴露,有这样一个女儿,他必然会成为怀疑对象。” “之前你也说过没有查到任何卢相跟雍王有关系的证据。这么说,卢相没什么问题?” “这也不见得,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您相信这么多年,卢相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景明帝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接受能力真是越来越好了,听到这样的话也能心无波澜。 横竖他已经不知道满朝文武哪个还能信得过了,也不差一个卢相。 “将卢凝霜的事情告诉卢相,看看他接下来的反应吧,不行就换人,正好马上就要科举了,不用担心没有人用。” 他说话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冷厉,赵慎点了下头道:“今晚也不算一无所获,抓了那么多的人,我已经让人注意不让他们自尽了,总能审出点什么。您刚刚也中了药,去歇着吧。” 景明帝听着他关心自己的话,笑道:“总算你也不是完全的重色轻友。罢了,事已至此,干脆好好过个年吧,有什么事儿等年后再说。” 赵慎也笑了:“多谢皇上。” 第二百零四章 不许怀疑我 纪云舒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慎正倚在床头坐着,看到她有动静,便低头问:“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纪云舒有气无力道:“哪里都不舒服。” 赵慎顿了下才又道:“先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起身叫人,不一会儿,绿如拿了一个食盒进来,直接在床榻上放了小几摆了饭。 纪云舒原本没什么胃口,但闻着乌鸡汤的香味,便觉得饿了。 伸手就想自己端碗吃饭,谁知道胳膊一动,就钻心的疼。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抵抗药效,在右手和胳膊上划了好几道伤口。 最后那几下尤其用了狠劲儿。 纪云舒怕疼的很,瞬间觉得自己亏大了,一定要找皇上要点补偿才行。 她正想着,赵慎已经上前端起了汤碗,舀了一勺汤喂到她的嘴边:“大夫说你那只胳膊要好好养着。” 纪云舒就这么被他一口一口喂着吃了一顿饭,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残废,浑身都难受。 “这事儿姑母不知道吧?宫里怎么样了?” 赵慎挨着她坐下才缓缓道:“除夕夜宫里进了刺客,皇上调动了禁军,没有引起什么慌乱,宫宴也取消了。太后,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儿。” 纪云舒松了口气,这事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若真要解释,赵慎和皇帝一个也逃不了。 纪云舒既不想让姑母担心自己,也不想她因此迁怒别人,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道:“这点儿伤用不了几日就能好,就别跟姑母她老人家说了。” 赵慎点头:“皇上巴不得你这一声,我带你出宫的时候他还在头疼要怎么跟太后交代。” 纪云舒笑了起来:“姑母再疼我,还能越过皇上去,他自己也中了药,还用担心这个?” 赵慎道:“那可不见得,受伤还是其次,他更不敢让太后知道你们一起被下药的事。” 纪云舒捂着脸道:“我也不敢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过去了大家都当没有发生就好了。” 赵慎有些心疼:“我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纪云舒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且不说那是后宫,你不能去。这些日子你忙了这么久,难道在收网的时候前功尽弃?” 赵慎虽然没说,但她又不傻,自然能猜到他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赵慎小心地避开她的胳膊将人揽到怀中:“不觉得委屈吗?” 纪云舒抬头看着他,见他眸色深沉,眼底沉淀着明显的不悦,便抬起没受伤的一只手捏了捏他俊俏的脸蛋:“连皇上都被下药算计,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好在我们都没事。” 身处局中,她享受了荣华富贵,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只是受点伤已经很幸运了。 她不知道赵慎在不高兴什么,便转移话题道:“会使出这种伎俩的,是卢凝霜吧?你抓到她没有?” 这世上没有比卢凝霜更想毁掉她的人了,更不用说还可以借此离间赵慎和皇上。 想明白这些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佩服卢凝霜的。 对卢凝霜来说,一门心思针对她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如果她不这么做,也不会被自己注意到,这么快就暴露。 但她又不是纯粹的恋爱脑,做的每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对自己的布局有利。 就像这一次,虽然她的根本目的可能就是毁掉自己,但也不妨碍同时将皇帝,赵慎和纪家都算计进去。 赵慎知道她一定会问这个,也没有隐瞒:“没有。” 纪云舒狐疑地看着他:“她竟能从你的手中逃脱?” 她的神情就差明说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了人。 赵慎忍不住俯身狠狠封住了她的嘴,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移开嘴唇。 额头顶着纪云舒的额头轻声道:“不许怀疑我。” 纪云舒倒也不是真的怀疑赵慎,之前那一次她生气也只是因为赵慎隐瞒了他跟卢凝霜的交易,而不是怀疑他跟卢凝霜有什么。 他靠的太近,纪云舒能从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挑了下眉:“那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逃走的?” “她早就准备好了,也清楚昨晚的计划不管成不成,我都不会放过她,所以提前就离开了京城。” 纪云舒讶然,一般人做好计划总要看着顺利实施才能放心。 卢凝霜竟然把一切安排好直接离开了。 “你们有没有弄明白她到底为什么效忠雍王府?” 纪云舒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赵慎道:“查过了,她的身份没有问题,就是卢家的千金,只是卢相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雍王府做事。” 纪云舒嗤笑:“若说卢夫人不知道,我信,但卢相,问题说不准出在他身上。” “我查过了,卢凝霜做的事确实都是背着家里的,卢相并不知情。” “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这话,卢凝霜的动作可不小,怎么可能真的将卢相那样的人瞒的严严实实。” 赵慎看着她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卢相在朝中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不能动,皇上的意思是先扶一个人上来,这几个月朝中的局势变动很大,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在名正言顺这件事上,雍王毕竟差了一筹。” 雍王谋划多年,也不过是暗中勾结一些人,当然谋逆这种事情,正常人轻易不会去做。 所以他本来就没什么优势。 书中之所以能赢,是有主角的帮忙,还藏在暗中让人不设防。 现在赵恒还在两个女人之间挣扎。 姚若兰更是没表现出什么独特之处,也没有跟雍王府扯上关系。 纪云舒想了一圈,觉得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么说来,雍王其实没有多少赢面,你觉得卢凝霜离开京城会去哪里?” 纪云舒觉得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卢凝霜,她就算是一枚棋子,那应该也是一枚十分重要的棋子。 甚至很有可能是执棋者。 她不可能就此沉寂,所以接下来的行踪就变得很重要。 纪云舒有种预感,卢凝霜以后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想到这些,她有些不满地看向赵慎。 赵慎立马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无奈道:“这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有没有我她的立场都不会改变。” 纪云云勾唇笑道:“她那么喜欢你,你就没想过使个美男计,让她为你改变立场?” 第二百零五章 她很喜欢我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赵慎垂眸看着她问。 纪云舒一头雾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前说过,我若是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你就不要我了。” 被赵慎目光沉沉地看着,纪云舒不由反省自己刚刚不该说那样的话逗他。 “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那个意思。”纪云舒有些心虚,便强作镇定地问,“你该不会真的想过吧?” 赵慎咬牙:“我有没有想过你不清楚?你有没有良心?” 纪云舒抱着他软声哄:“好啦,别生气嘛,是我没良心还不行吗?” 她突然意识到从她醒来到现在,赵慎都没有提她被袭击下药的事。 不管怎么说,赵慎可是亲眼看到她跟皇帝躺在一张床上。 两人还都中了那种药。 就算他清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纪云舒扪心自问,如果易地而处,她也无法做到心里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赵慎一向拿她没办法,听她这么柔声细语地哄自己,心都要化了,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俯身轻轻地吻了吻纪云舒。 却没想到纪云舒反手推倒了他,吻了回去。 她的唇那么软,还带着温热的气息,面颊上晕开了淡淡的胭脂色,眸中含着水色,像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赵慎惦记着她胳膊上的伤,没敢乱动,喘着气问:“难不成那药效还没有过去?” 纪云舒拽开他的衣襟道:“或许你才是那个药呢。” 在皇帝面前,她划伤自己把药力压了下去,但现在面对赵慎,她一刻都不想忍。 纪云舒想,管那么多做什么,今宵有酒今宵醉吧。 虽然没有中药,但赵慎却感觉她比昨日中了药还要热情。 结束之后,她手臂上的伤口果然又渗了血。 赵慎边帮她包扎伤口边道:“你这么急做什么,大夫说了你的伤虽然不严重,但那个药对身体终归不好,要养一养的。” 纪云舒躺在床上,浑身酸软,一动都不想动,只斜了他一眼:“说什么我急,难道你不喜欢?” 赵慎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还是一本正经道:“那也该保重身子,这种事儿什么时候做不成。” 纪云舒无奈:“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念叨了。” 明明做的时候他也很爽,现在却来指责她。 她想了想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今儿初一,我们就这样待在屋子里行吗?” 初一本该祭祖的。 纪云舒记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初一一大早就要起来,各种祭祀礼仪几乎要持续一天。 赵慎道:“宫里进了刺客的事大家都知道,昨晚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让人跟父亲说了,你受了伤。这几日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也不用管其他的” “那你呢?也没事吗?” 这都一上午过去了,赵慎一直守在她跟前没离开过。 但她知道,昨晚的事情还需要收尾。 赵慎笑道:“皇上手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用的人,何况皇上说了,事情是处理不完的,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好好过个年。” 纪云舒放下心来,不一会儿困意上涌,又睡了过去。 赵慎见她睡着了,才去书房处理自己的事情。 谁知书房竟然来了一个意外的人,萧昆。 他坐在棋盘前,上面是赵慎之前自己左右手下棋时摆的一个残局。 萧昆也不知来了多久,一手撑着下巴看的入神。 赵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让人上了茶,才问:“你来做什么?” 萧昆目光仍在棋局上,淡淡道:“大年初一,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也不知能去哪儿,想想在这京城,也就跟你还算熟,便来找你坐坐。” 赵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才道:“我跟你不熟。” 萧昆毫不在意:“多来往几次不就熟了?我之前可帮了你不少忙,你该不会毫无感激之情吧?” 赵慎没什么情绪道:“我之前道谢了。” 萧昆抬眼看了看他,笑道:“你可真是无趣,也不知道小阿舒怎么会愿意嫁给你的?” 这话萧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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