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知道,所以我们在祖父面前拜了堂,已经圆房了。祖父去世的突然,所以这件事只有岑家人知道。这也是那些人没敢再闹腾的原因。” 纪云舒没想到她这么豁得出去,一时荆不知该说什么:“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只是利用蔺回雪解决岑家的事,根本用不着真的拜堂。 蔺回雪只要还是她的未婚夫就可以了,横竖老爷子过世要守孝,婚期推到三年后,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岑晞掌控岑家了。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尽快获得蔺回雪的信任。 岑晞很真诚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从进门到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未对我起疑心,可哪怕我跟蔺回雪睡在一张床上,他也不会全然相信我。既然注定要下注,那我该选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纪云舒很想说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岑晞没有必要坑自己。 退一万步说,她身后有赵慎,有纪家,有太后和皇帝。 她有的是底气。 眼见岑晞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也不好再劝,便问:“南疆的事情差不多了,蔺回雪应该很快会回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岑晞道:“他没说我不能跟您来往,估计巴不得我从你这儿得些消息,所以咱们还可以正常往来,至于他那边,他还未能完全信任我,所以短时间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纪云舒点头:“蔺回雪不是好糊弄的人,你千万要小心。” 岑晞笑道:“不用担心,只要我有用,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两人说完重要的事情,便打开了窗户。 正好听到一楼大厅的几个书生在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 “皇后娘娘本就好妒,拦着后宫进人也就罢了,这些年除了她膝下那一个皇子,其他妃嫔竟是一无所出,做出那样歹毒之事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可不是,昨日有人亲眼目睹她推了有孕的怡嫔,可见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怎配做一国之母?” “当然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听说,那怡嫔肚子里的孩子当场就没了,流了许多的血,现在人还没醒呢。” …… 年轻人嘴里藏不住话,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听八卦,也就说的更上头,好像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议论的是谁。 岑晞皱着眉道:“我让人去将他们驱散。” 皇家的事情不是能随便讨论的,更不用说这些人竟然在酒楼公开非议一国之母。 若是有人追究,这酒楼都要受牵连。 纪云舒却摇头:“昨晚宫里的事情就在酒楼里传开了,可见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不必管他们。” 岑晞道:“可这样说下去,皇后娘娘的名声怕是会受影响?” 昨日听过赵慎的话之后,纪云舒就细细想过了,凭着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 尤其是在宁欢怡的事情上。 所以皇上的考量皇后也知道。 “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哪里能影响得到娘娘分毫?且等着看吧。” 皇后虽然看起来温婉,实则内心坚韧,不然也扛不住这么多年前朝后宫的压力。 只要事后有合理的解释,谁敢继续非议皇后? 岑晞道:“是我多虑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下面响起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非议皇后,小心我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纪云舒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往下一看,竟然是皇后的弟弟,王家那个小公子王序。 正在议论的一人笑嘻嘻道:“什么非议?咱们说的那句不是事实?国舅爷若是有异议,可以指出来。” 王序怒道:“哪句都不是,明明是皇上自己不愿意宠幸其他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是皇后娘娘善妒?” 因为皇后独宠,王家这些年没少受攻讦,前些年皇后无子的时候更是成天被御史弹劾。 但这些人就是不肯想想,皇上如果真的想要其他女人,皇后怎么可能拦得住? 王序越想越气:“有本事你们去议论皇上啊,成日就知道拿皇后说事,不过是欺软怕硬。” 那位公子笑道:“国舅爷护着姐姐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将大伙儿的嘴都捂上吧,昨夜的事情,有人亲眼所见,难不成也是假的?” 昨夜王序也去了宫宴,只是后来皇上亲自下旨让人都散了,他也没有见到皇后,自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但他相信自己的姐姐,家里人也说姐姐又不是傻,怎么可能亲手去推人? 只是他没有任何凭证,自然是不能说服这些人的。 再看那人看笑话的样子,好像他说不出什么来就坐实了姐姐的罪名。 王序顿时怒不可遏,举起拳头就要往对面冲。 纪云舒眼见那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立马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激王序出手,朝楼下喊道:“王序,你怎么又打人?小心我告诉你爹哦。” 第三百三十九章 损人不利己 她的声音瞬间将王序的神智拉了回来,他收回拳头,抬头望向纪云舒:“你都嫁人了,怎么还找大人告状?” 纪云舒笑呵呵道:“嫁人怎么了?哦,你是在提醒我应该找夫君告状?这可真是巧了,我夫君刚好是京兆尹,管你打架也在他的职责。” “京兆府是就管我一个人的吗?”王序气冲冲地指着对面的人道,“他非议皇后娘娘,怎么没人来管管?” 对面那书生模样的人挑着眉看向纪云舒,施施然行了一礼:“原来是长兴侯世子夫人,失敬。” 看这模样,显然身份不一般。 但京城身份不一般的人纪云舒几乎都见过,这却是个生面孔。 看来应该是外地回来的藩王子孙。 她笑问:“恕我眼拙,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 那人道:“在下萧旭,庆王府行三。” “竟是庆王府的三公子,真是男大十八变,你长得比小时候俊俏了许多,我都没认出来。” 纪云舒脑子里将庆王府的事情捋了一遍,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其实是见过的。 庆王是先帝的五皇子,萧旭是庆王的侍妾所出,小时候进宫给太后请过安,她也在场。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萧旭自己不说,纪云舒真的没办法将记忆中那小屁孩跟眼前的俊美男子联系到一起。 萧旭头一次听到男大十八变这种说法,很怀疑纪云舒是在内涵他什么,可看她的神情又不太像。 他笑了笑道:“世子夫人贵人多忘事,我能理解的。” 说罢,他的眸光在纪云舒和王序的身上转了转,又道:“今日夫人是想追究我非议皇后娘娘之罪吗?” 他微微仰着头看她,脸上还带着笑,纪云舒从包间的窗户往下看,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她莫名就觉得对方的眼中带了几分挑衅。 她直觉这其实有些不对劲,萧旭像是故意的,而且就算认真追究起来,依着他的身份,也不过是被斥责一顿。 两人对视片刻,纪云舒笑道:“我是来这里吃饭的,可没听到你说什么。” 说完就见萧旭的眼底露出错愕,纪云舒眸光微动。 倒是王序听到她的话后,十分不满道:“你是聋的吗?他刚刚说的那么大声,你怎么可能没听到?” 纪云舒觉得这孩子真是缺根筋:“我最近耳朵是不太好使,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王序很愤怒,不过想打人的冲动被纪云舒打断,这时候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哼,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将这些事都告诉皇上。” 他说完就跟进来的时候,又一阵风般跑出去了,似乎急着要去。 萧旭神色有些探究地看向纪云舒:“你为什么帮我?” 纪云舒斜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然后直接便将窗户关上了。 萧旭:“……” 他盯着被关上的窗户看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包间里,岑晞好奇地问纪云舒:“你为什么就这么放过那个庆王府的公子,我记得他好像是个庶子吧,庆王府似乎也不是很看重。” 纪云舒清楚她说不看重还是太委婉了,庆王根本就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 庆王和王妃夫妻情深,有一日王爷喝醉跟个丫鬟滚了床单,生出了萧旭。 为了这件事,庆王妃和庆王闹了不知道多久。 据说庆王曾想要亲手掐死这个儿子。 纪云舒笑道:“他再怎样也是皇家子弟,就算追究又能将他如何?” 岑晞了然:“你说的是,非议皇室,对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是了不起的大罪,可对于这些皇家子孙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纪云舒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皇室子弟也有很多,说起来尊贵,但其实不受宠的皇子公主,过的还不一定有他们这些人家的子弟好。 像萧旭这样不受父亲和嫡母喜欢的庶子,能长这么大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些闲话,一起用了午膳,才分别回家。 一回去,纪云舒就看到银叶等在屋子里,便问:“王家那边怎么说?” 王序离开的时候,她怕对方再落入什么圈套,便让银叶跟着他,将人送回王家去。 银叶回道:“奴婢按您的吩咐,将萃华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家大夫人,大夫人说她知道了,还送了很厚的一份谢仪。” 纪云舒点头:“那就好,如今正是多事的时候,宫里的皇后娘娘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王家若是再出事,总归是麻烦。” 兰因问:“那庆王府的公子?” 纪云舒思忖起来,她搞不明白对方故意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 她不由呢喃出声:“坏了皇后娘娘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 完全没有啊,就算皇后娘娘被拉下后位,也跟庆王府没有关系。 银叶道:“这位公子在庆王府的处境并不好,这些话被庆王府的人知道,他怕是落不着什么好。” “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奇怪了?” 萧旭看起来也不傻,为什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纪云舒想不明白,就将事情丢到了一边。 离开了许久,她手上也有不少的事情,绿如将积压的一些需要她亲自处理的事情整理了出来。 纪云舒便钻到书房去处理事情了。 她不喜欢管事,能交给别人的就绝不会自己动手。 所以到她手上的事情都是有些麻烦的,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处理的差不多。 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兰茵点上了灯,在一旁劝她:“您好歹歇一会儿,慢慢来,这些事儿都堆了一个月了,也不是非要今日处理完的。” 纪云舒看着手里的一封信,笑道:“都堆了这么久了,当然是早点看完的好,其实也不全是麻烦事,还有好消息,你看这个。” 她说着将一封信递给兰茵。 兰茵伸手结果,见是泉州沈公子来的,有些诧异。 沈公子是世子的表弟,按理说他应该跟世子通信才对,怎么会直接给夫人写信。 这不合规矩。 她虽然面上没什么表露,但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纪云舒还是很轻易看出她在想什么。 笑道:“你忘了沈青川是为什么回泉州的吗?” 兰茵突然想到什么,立马低头去看信,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他真做出来了?” 第三百四十章 能者多劳 纪云舒道:“他信里这么说,应该是真的。” 兰茵有些兴奋:“沈公子说让人给您送了些来,应该很快就到了。” 她不理解纪云舒为什么能这样平静。 那可是琉璃啊。 沈家公子用更低的成本做出了琉璃,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财源滚滚来? 虽然纪云舒并不缺钱。 但她一直跟在纪云舒的身边,知道纪云舒的很多计划,那都是需要大笔银钱的。 纪云舒不是不兴奋,不过玻璃的方子她都给沈青川了,虽然没有具体的配比,但他手上有的是专业的匠人,她相信迟早都能弄的出来。 预料之中的事情,自然就没有那么激动了。 “嗯,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你注意着些。” 玻璃跟书信不同,十分不好运输,所以信已经在这里积压了好几日,玻璃却还在路上。 兰茵连忙应道:“奴婢知道。” 赵慎进来的时候就见主仆俩正高兴地说着什么,不由问:“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纪云舒将沈青川的信递给他:“表弟没给你写信吗?他做出玻璃了。” 赵慎接过信看了一遍,才笑道:“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先跟我说一声。” 纪云舒给他倒了茶,才道:“方子是我给他的,他做出来先跟我说一声也无可厚非。” 赵慎无奈:“你倒是护着他。” 纪云舒笑道:“他弄出来玻璃啊,这一项技术握着手中,以后就是财神爷,我自然得护着些。” 赵慎道:“他那个性子,说风就是雨,不见得做出来的就是你想要的玻璃。” 他虽然不知道纪云舒为什么执着地将琉璃叫做玻璃,想来是不一样的,便跟着她叫了。 纪云舒道:“你没看他写的吗?应该是差不离的,东西到了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赵慎不过是给她打个预防针,不过他也清楚沈青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既然写了信来,还将东西送入了京城,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嗯,这个事儿先别声张,看到东西再说。” 纪云嗔道:“还用你说,就算见到了东西,我也不打算声张。这玩意儿现在只有我们能做出来,这意味这巨大的财富,我们是不是得先跟皇上说一声?”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皇上,而且有了皇上的背书,她才敢放开手赚钱。 赵慎明白她的顾虑,点头道:“等见过东西,我去跟皇上说一声吧,只是这个事儿最好直接按在沈家头上,甚至说不准这方子要交给朝廷。” 纪云舒早就预料到了,而且这方子交出去也更安全。 背靠朝廷,就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了。 “就算给了朝廷,也还是要交给人去办,还不如我们和朝廷合作。” 这事儿纪云舒已经想了很久了。 完全交出去是不可能的,她想要靠着这些东西谋利,就必须找到一条可以走的路。 “怎么个合作法?” 纪云舒道:“我们以朝廷的名义制作出售,朝廷什么都不用管,但可分一半利。” “这……你不觉得亏?” 这相当于白白分出一半的利润送给朝廷。 纪云舒摇头:“不亏的,有朝廷做靠山,能省很多的麻烦,何况我们想赚钱的最初原因,不就是因为朝廷没钱吗?” 但凡皇上能拿的出钱养人养兵,发展技术,她也没必要想着赚钱。 赵慎点头:“这法子,朝廷那帮人不一定会同意,但皇上会同意的。” 说到底站在朝廷的那些人,代表的是各方的利益,而皇上才是那个想要平衡好各方利益,同时也想让百姓过好的人。 因为只要这样,才代表着天下太平。 纪云舒摆摆手:“反正东西搞出来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赵慎:“我以为你很在意这些事儿,怎么就撂挑子了?” 纪云舒笑道:“这怎么是撂挑子呢?这分明是能者多劳,我相信你会做的比我好,自然就都托付给你了。” 赵慎:什么能者多劳,分明就是自己想偷懒。 突然想到什么,他的眸光微深,看着纪云舒一个下午处理好的事情道:“你也能做的很好,怎么总是想着躲懒呢?” 纪云舒一看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白了他一眼道:“能躲懒谁不想躲懒呢?你是在担心那对母子吧?听说这些日子时不时的闹。长兴侯府的名声快被他们败光了。” 姚氏管家确实是一把好手,一般的消息也传不出府门去。 可架不住魏元敏疯了般不管不顾。 纪云舒虽然也觉得她这行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毁了敌人的同时也毁了自己。 可不得不说,确实很爽。 起码现在赵恒和姚氏都拿她没办法。 也不知道赵侯爷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一声不吭。 赵慎忍不住笑道:“管家的事,谁家的媳妇不是争着来的,你倒好,恨不得不沾手。” 纪云舒笑盈盈道:“反正你不会休我,我的地位足够稳固,管家劳心劳力,有什么好?” 赵慎无奈:“罢了,横竖还不到时候,你不想管就先不管吧。” 纪云舒却道:“我原本确实不想管的,不过姑母说,那母子俩折腾到最后,烂摊子还是要我来收拾,所以我觉得与其被他们牵连,坏了名声,日后影响我们儿女的姻缘,不如先管起来。” 赵慎:“……” 他愣了片刻,才道:“你说什么?我们的儿女?” 纪云舒:“呃,现在说这个是有些早,但二房三房的小姐公子都要到适婚年龄了,总要为他们考虑一下吧。” 二房的两个虽然回老家去守孝了,但不过三年而已,又不是不嫁娶了。 还有三房那几个孩子,也快到年纪了。 这年头,说亲说的就是门第名声,让魏元敏再这么折腾下去,赵家的人怕都快没脸出门了。 纪云舒自顾自的考虑着这些事儿,却没有注意到赵慎看着她的眸光黑沉,里面是极尽挣扎之后仍然无法放手的眷恋。 他一直觉得纪云舒不愿意接手侯府的中馈,也不愿意生孩子,除了她自己说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想过永远待在这里。 她没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所以不在乎姚氏母子折腾,也不在乎侯府的名声。 就像之前,她只是因为跟自己闹别扭,就打算一走了之,直接去北地。 可现在,却开始考虑管家,考虑他们的孩子……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死不休 纪云舒的话让赵慎一阵心头火热,可随即想到自己体内的蛊毒,他的神情又冷了下来。 他们已经问过南疆最擅蛊毒的几人,都说他身上的蛊毒无解。 赵慎不由生出不甘,难道重来一世,他还是难逃早亡的命运? 纪云舒不知道自己简单的几句话勾起了他这么多的想法,看他神情冷凝,不由问:“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赵慎回过神来对她笑道:“没什么不对,不过管家的事儿先不急,再等等吧。” 纪云舒有些诧异地看他,她以为赵慎会希望自己先把家管起来。 赵慎见她没有明白过来,便道:“赵恒的事情如今是个死局,魏元敏和姚若兰眼看着要不死不休,咱们能不沾手还是不沾手的好。姚氏自己种的因,就让她自己去尝这苦果吧。” 如果不是姚氏坚持让赵恒娶一个贵女,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 不管魏元敏有多爱赵恒,知道赵恒想让她一尸两命的那天起,这爱恐怕就变成恨了。 这一点纪云舒也是清楚的,姚若兰从外面回来,不就是因为不甘心吗? 既然不甘心,那就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她只是有些担心:“可是侯府的名声?” 太后的顾虑不无道理,她可不想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 赵慎无所谓道:“你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就行,魏元敏都不在乎魏家和公主府的名声,你怕什么?你也不过是嫁过来没两年的媳妇,既不管家也不掌事,还能管到小叔子房里?” 纪云舒没好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说什么呢?” 她算是白操心了,以前还觉得这人虽然内里黑,但表面上看怎么也算是个翩翩君子。 如今在她面前是装都懒得装了。 赵慎顺势抓住她的手:“这不是近墨者黑吗?” 纪云舒:“……” 果然是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她以前时常口无遮拦说的赵慎哑口无言,他现在也用这一招来对付自己了。 横竖纪云舒也不想管赵恒的事儿:“行吧,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说罢,她有些狐疑地去看赵慎,“你明知可能会出人命,还放任她们闹,是想做什么?” 这事儿她是不好插手,可侯爷不是不能出面,就是赵慎作为长兄也有权力管赵恒。 可奇怪的是,这父子二人齐齐隐身,就这么冷眼旁观。 这明显不太正常。 赵慎笑道:“别人做坏事你都看不出来,我想什么,你倒是一猜一个准儿。也没想做什么,我看父亲的意思,姚氏手上应该还捏着能威胁到侯府的东西,咱们不好做什么,就只能等着她自己出岔子了。” 纪云舒不由叹服:“真高明。” 借刀杀人啊,还是姚氏自己的儿子。 果然儿女都是债。 暂时不用管府里的事儿,还能等着看戏,纪云舒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又问起赵慎宫里的事情。 赵慎意兴阑珊:“怡嫔还没醒过来,皇后娘娘被禁足在了凤仪宫,皇上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护她,至于那个给你传话的宫女,什么都不知道。” 跟纪云舒预料的差不多,她有些不解:“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给皇上添堵?” 皇上的万寿节宫宴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够闹心的,可那又怎么样? 赵慎道:“这更像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只是那晚还有人叫了你去宣政殿,所以具体如何,还不清楚。” 纪云舒想了想道:“也许对方原本的目的确实是我,只是没想到我没有按他们的计划走,而皇后娘娘恰巧那个时候进了宣政殿,所以就顺势栽到了皇后娘娘身上,反正比起我推一个身怀有孕的嫔妃,皇后娘娘这么做更合理。” 赵慎点头:“这样倒是能说的通。不过明明这样陷害你并不合理,他们还要做,可见对他们来说,对付纪家已经是当务之急了。” 纪云舒的心沉了沉:“那就是跟漠北有关系了,看来漠北根本就不是诚心求和。” 赵慎握着她的手宽慰:“别担心,岳父在北地这么多年,从没有出过事,你应该相信他和兄长的本事。” 纪云舒叹气,这跟相不相信没有关系,知道亲人身边有未知的危险,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担心的。 何况原书中纪家父子的下场,终究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不过她还是道:“我知道。宫里的事,怡嫔醒没醒过来,其实无关紧要吧?皇上是怎么打算的?” 赵慎道:“将计就计,皇后娘娘被软禁在凤仪宫反而更安全。” 纪云舒想了想将今日萃华楼的事情说了一遍:“对方看样子也在将计就计,没算计到我,算计到皇后也是好的,你瞧这才过去一晚上,就开始打王家人的主意了。” 赵慎蹙眉道:“这些年朝廷中的许多人都对皇后娘娘的专宠不满,这次怕是要借机发作了。今日早朝就有不少人弹劾皇后,皇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将那些人压住。” 纪云舒很烦这些非要对皇上睡哪个女人指手画脚的人,知道皇上这次要保住皇后,怕是要跟这些人拉扯一阵子。 她有些烦躁地道:“王家人这些年一直很低调,应该心里有数,但萧旭实在是有些奇怪,他一个王府的公子,掺和这些做什么?” 赵慎也不理解,纪云舒不说,他一时都想不起来庆王府的这位三公子。 “让人去探查一番也好,庆王的封地,可是紧挨着雍州。” 纪云舒心头一跳:“你说庆王和雍王勾结?” 两个藩王勾结谋反,这可不是小事。 赵慎摇头:“我对庆王爷不了解,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雍王勾结,但你不是说雍王最后成了么?那其他的藩王呢,没有人反对?” 想坐上皇位,可不是把皇上弄死在京城登基就行,还需要得到地方势力的支持。 不然同是皇室子孙,同是地方藩王,皇位你能坐我为什么不能? 纪云舒怏怏道:“当皇上真累。” 不仅要防外人,还要防自己的亲叔叔,亲兄弟,亲儿子。 赵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一边对皇上各种不满,一边还忍不住为皇上操心。 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别担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心里应当是有数的。” 纪云舒觉得赵慎的心态是真好,在他那里,藩王勾结造反都不是大事,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大事。 第三百四十二章 你其实是个废物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也是,已经出了一个雍王,皇上怎么可能不防着别的藩王。 纪云舒担心长兴侯府的名声的时候,魏元敏正一脸悠然地看着赵恒:“二公子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 赵恒死命地压着心中的愤怒:“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阿兰了吗?” 魏元敏笑的有些讥讽:“端茶递水算什么为难,她一个连通房都不算的女人,我让她伺候是看的起她。” 赵恒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人,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以前的魏元敏虽然也心狠手辣,可她还在乎名声,不会在明面上对姚若兰做什么。 自从知道自己对她下了蛊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时不时就要折腾姚若兰一番。 自己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他咬牙道:“事情是我做的,跟她没有关系,你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 魏元敏笑道:“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啊,她不是你的心头肉吗,只有她不好过你才会难受,不是吗?” 赵恒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你身上的蛊毒不是已经解了吗?到底还要怎么样?” 魏元敏道:“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呀,不过是端了杯茶,你就心疼的不行了?” “端了杯茶?她的手指都起了泡?那么烫的茶你喝的下去吗?” 魏元敏理所当然道:“就是因为太烫了,才让她多端了会儿啊。” 赵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已经凸起的肚子道:“你何必做这样歹毒的事情,也不怕遭报应。” 魏元敏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在你给我下蛊毒,盼着我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的时候,你就没想自己会遭报应?” 赵恒被她怨毒的语气和目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他强压着自己的心慌,冷冷道:“是你先害若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相国寺失踪,就是你做的。” 魏元敏勾起了唇:“是我做的,但我为什么这么做呢?是你先招惹的我,你既然这样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娶我?赵恒,你就是不敢承认,你其实是个废物,想要靠着女人往上爬,所以姚若兰落到今日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她的。” 这些日子,她算是彻底看清了赵恒这个人,也明白了他娶自己的原因。 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羞辱。 赵恒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被说破,顿时又羞又怒,不由伸手将身前的人推了一把。 等他回过神来,便是魏元敏尖锐的叫声。 然后是婆子丫鬟们匆匆忙忙跑进来,不过片刻的功夫,魏元敏身下的裙子就被血染湿了。 纪云舒跟赵慎已经要睡了,听到绿如回禀赵恒院子里出了事儿,也有些错愕。 “你说赵恒推了魏元敏?他没问题吧?” 赵恒要不是疯了,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想到宫里的事情,纪云舒觉得这也有可能是魏元敏故意陷害。 实际上纪云舒一直疑惑魏元敏都知道赵恒打算在她生产的时候害她一尸两命了,为什么还打算生下那个孩子? 不觉得膈应吗? 绿如摇头:“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道,二少夫人上次从公主府带了许多人回来,现在已经将院子团团围住了,不好打探消息,不过已经叫了太医,情况似乎不太好。” 能好吗? 纪云舒算了算,魏元敏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快六个月了,这个时候若是流产,对母体的伤害可想而知。 她跃跃欲试地道:“二弟妹那边出了事,我这个做嫂子的应该去看看吧?” 赵慎将她摁了回去:“你算她哪门子的嫂子?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去凑什么热闹,没的惹一身晦气。” 纪云舒:“……”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这么毒舌。 “你说真的是赵恒推的吗?他怎么想的?” 她也听说了这些日子魏元敏在可劲儿的折腾姚若兰,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哪怕是再偷偷下一次蛊毒呢,也比直接推人好吧。 赵慎斜了她一眼:“你刚刚还说困呢?现在又精神了?” 纪云舒:“你怎么总是扫兴?听到这样的事情谁还睡得着?” 赵慎简直拿她没办法:“这有什么难猜的,赵恒是个性格冲动的,尤其是在姚若兰的事情上,魏元敏如今疯了一般不管不顾,一定是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他在冲动之下动了手。反正这个孩子他们都不想要,如此一来也算好事。” 纪云舒:“也不见得吧,魏元敏若是不想要这孩子,早就处理掉了,还能等到现在,孩子越大小产越危险啊。” 赵慎摇头:“之前她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也可能是自己下不了手,这次赵恒怕是要麻烦了。” 上次赵恒给魏元敏下蛊毒,虽然用心险恶,但好在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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