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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外人,谁管我睡到什么时候?” 她自己拿梳子将掉下来的一缕发丝梳上去:“你随便挽一下就好了,不必多费事,反正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天黑了就又到睡觉的时候了。 若不是担心那全家惨死的破剧情,纪云舒现在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绿如也发现自己主子很矛盾。 勤奋起来是真勤奋,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比以前勤快多了。 出嫁这才多少日子,就将嫁妆理了一遍,连里面那些庄子铺子的账册都查的清清楚楚。 太后赐下来的管事嬷嬷都感慨,没想到主子这样厉害,让她都无用武之地了。 可懒起来也是真的懒,每天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躺椅上发呆。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云舒头发梳好的时候,赵慎正好过来了。 他笑道:“我想着你也该起来了。” 纪云舒睨了他一眼道:“你倒挺会想的,该不会是让人盯着我吧?”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个庄子上的守卫,比琼华院只强不差。 赵慎是真的很惜命。 赵慎笑道:“我怕你刚来不适应,所以让人看着点儿,谁知道你能一觉睡这么久。饿不饿?下面的人送了些应季的时鲜过来,我让他们做了菜,一会儿送过来。” 纪云舒确实饿了,她看了眼院子里,见院墙上都是爬藤植物,还开着花儿。 院子里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摆了一张石桌。 现在已经没有太阳了,看着很阴凉。 她笑道:“这地方很好,我没什么不适应的。” 赵慎见她果然没有因为自己另居别处的事情生气,甚至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一时间外面有人来摆膳,纪云舒嫌屋子里闷,干脆让人摆在了廊檐下。 有风一阵阵吹过,倒是很凉爽。 今日的菜色也很清爽。 一盘绿油油的青菜,一个凉拌时蔬,还有一个莲藕排骨汤。 他们出来没带厨子,做菜的是庄子上的厨娘。 手艺很好,那排骨汤炖的清淡却鲜美,一点都不油腻。 纪云舒一口气喝了两碗汤。 吃的差不多了,才听赵慎道:“这几日我有些事,可能没办法多陪你,庄子上吃喝用度应有尽有,书房里有很多藏书,后面有个大演武场,你想看书还是练武都可以。” 纪云舒听他的口气郑重,也没有多问他有什么事。 既然他不说,那想必是不方便说。 他们的关系说亲近是亲近,但纪云舒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还没有到了交心的程度。 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正好在庄子四处逛一逛。” 几年后可能会有各种天灾人祸,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实在活不下去就会揭竿而起。 还有北边西边的几个国家,也会趁机入侵。 没办法,天灾又不挑地方,大夏不好过,其他国家也不好过,大家只能抢来抢去,打来打去。 最后乱成一锅粥,然后男女主横空出世,济世救民。 纪云舒觉得男女主的这些活,她也不是不能干。 比起男女主靠运气,靠主角光环,她可是多了几千年的见识。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取代书中男女主的作用,那改变命运是不是会更容易一些? 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得一步步来。 首先想要安民,得让百姓吃饱。 她对这个时代了解太少,连这里主要的农作物是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也不敢贸然行动。 现在倒是可以趁在庄子上的机会好好折腾一下。 赵慎的这个庄子很大,外面还连带着上百亩的良田。 她虽然是个五谷不分的废材,但总可以试试找几个农业人才研究点高产耐寒耐涝的作物品种吧。 她记得姚若兰似乎就是救了一个种地的人才,后来那人研究出了高产作物。 只是这人叫什么来着? 她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看书为什么只盯着男女主,现在看来明明这些背景人物才更重要。 纪云舒吃完饭坐在廊檐下发呆。 顺便想着怎么挖男女主的墙角。 赵慎见她也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愁眉紧锁,忍不住问:“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见赵慎没有走,纪云舒欣然转头问:“你认不认识那种……嗯,会炼丹的道士?” 农业要发展,武力也要发展。 冶铁炼钢是个漫长的发展过程,还是先把火药搞出来吧。 关键时刻能当救命的底牌。 实在没办法了也能跟敌人同归于尽。 据说这玩意儿最初就是那些炼丹的道士搞出来的。 这些人可是最初的化学家。 哦,对了,说不定还能弄出化肥,那样的话粮食增产就能实现了。 还有什么来着? 纪云舒觉得她现在有钱有权还有时间。 想搞什么都可以。 赵慎闻言奇怪地打量了她半晌,才语重心长道:“你身体不舒服要去看大夫,丹药不能乱吃。” 纪云舒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不舒服,也不想吃丹药,找炼丹的道士有用,你就说你有没有吧?” 赵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炼丹的道士能有什么用,难不成想跟着修道? 屋檐下,灯笼的微光晃在纪云舒的脸上,小姑娘明眸善睐,眼巴巴望着他。 没有半点看透红尘的样子。 他放了心:“出了庄子十几里的玉泉山上有一个太清观,里面的一尘道长以炼丹之术闻名,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拜访。” 纪云舒点头:“那我明日就去,你要一起吗?” 第三十二章再次巧遇 赵慎摇头:“我让沈钦带人保护你。” 纪云舒见他仍旧不打算跟自己说什么,心中有些烦躁,不过还是道:“沈管事保护我岂不是大材小用,我身边的绿如和兰因虽然身手不济事,但白泠和银叶都是军中出来的,出嫁的时候哥哥特意将她们给了我,护我周全是不成问题的。” 见赵慎蹙了下眉,还想劝自己,纪云舒又道:“我只是个女眷,身后还有太后,武安侯府,长兴侯府,谁会想不开对我不利呢?若真有那样的人,多一个沈钦也没用,不是吗?” 她这样的身份,一般人轻易不会动,但凡下定了决心,那就是鱼死网破。 沈钦一个人能起多大的用处? 赵慎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只得叮嘱道:“那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给我传信。” 说完教了她几种传信的方式。 纪云舒不知道赵慎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出门会有危险,不过还是点头应下了。 第二日,纪云舒难得起了个大早,用了早膳就坐马车往赵慎说的玉泉山而去。 比起坐马车,她更想走路,但步行太慢不说,十几里路也太远了。 于是心中暗暗将学骑马提上了日程。 原身其实是会骑马的,有身体记忆在,想来学起来应该不难。 她不可能待在后院不出门,所以学会骑马还是很有必要的。 赵慎坐在轮椅上看着马车离开,神情晦暗。 沈钦想不通纪云舒去太清观做什么,他不解地问:“您是用什么理由说服夫人去太清观的?” 这就是世子说的要给夫人找的事儿? 把人调离确实是个省事法子。 赵慎神情冷淡道:“我没有说,是她自己要去的。” “啊,夫人去太清观做什么?” 那里可是道士们聚集的地方。 道士说到底也是男人不是? “她说要找会炼丹的道士。” 沈钦:“夫人身子不好?” 没看出来啊。 赵慎有些不耐烦道:“她很好,也没想吃丹药。” 沈钦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难得情绪低沉,奇怪地问:“世子为什么不高兴?您想给夫人找点儿事做,让她没有功夫关心您,夫人就自己离开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赵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转着轮椅回去了。 沈钦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后知后觉想,该不会是夫人根本没有告诉世子要去太清观做什么吧? 回想刚刚的情景,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心中不由纳罕,这夫妻俩可真奇怪,也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但却各行其是,互不干涉。 世子要做的事情有危险,不告诉夫人还情有可原,可夫人要做什么却不告诉世子,这是为了什么? 纪云舒若是知道他的疑问,一定会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为了公平。 她不是不知道应该跟赵慎说一声,自己要炼丹的道士做什么。 但一来还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结果。 二来,凭什么呢? 赵慎既然喜欢憋着,自己的事情不说,也不问。 那她为什么要上赶着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纪云舒没发现自己心里其实也憋着一股气,往玉泉山的一路风景秀丽,她欣赏着风景慢慢的也就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了。 看到林中有小动物出没,她兴致勃勃的吩咐银叶:“你顺路打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咱们中午烤着吃。” 山中不像外面那么热,纪云舒觉得野外吃顿烧烤也挺好。 银叶自小在北地长大,可能因为是混血,长得身材高挑,眉眼深邃,眼瞳是茶褐色的,在阳光底下格外漂亮。 她野惯了,自从到了姑娘的身边,不是在宫中,就是在侯府中,简直跟坐牢一样。 现在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自然开心,听到纪云舒的吩咐,立马笑道:“好的。” 说着骑着马往远处去了。 白泠不得不喊她:“咱们还得保护夫人,你别跑太远。” 这山林中的路不好走,纪云舒也不着急,就让车夫放慢速度走。 横竖今日能到太清观就行。 绿如也探头往外面看,不一会儿,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兴奋道:“夫人快看,那是玉泉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听说里面的鱼极好吃,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没有呢。” 兰因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惦记吃。” 绿如对她做了个鬼脸:“你不惦记一会儿别吃。” 看着两人开玩笑打闹,纪云舒也笑道:“那就多捞几条鱼,一起烤了吃。” 中午,她们果然在林中吃了顿烧烤。 银叶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又捞了鱼。 绿如随身的香包里带着各种调料,食材新鲜,绿如的手艺也好,烤出来的肉格外香。 纪云舒的食欲大动,遗憾道:“可惜没有酒。” 话音刚落,不远处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夫人想喝酒,这有何难?” 纪云舒转头看去,发现一辆马车不知什么时候驶了过来,一个小姑娘正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她。 竟然是昨天在路上就遇到的卢家大小姐卢凝霜。 她颇感意外地道:“卢小姐?” 卢凝霜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然后又从马车里拿出一坛酒冲纪云舒晃了晃,“看来咱们有缘,昨日一同出城去庄子上,今日又碰到了。” 纪云舒诧异地问:“卢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卢凝霜抱着酒坛走到她的身边,丫鬟拿了一个垫子放在纪云舒的边上,她才坐下道:“我娘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特意来庄子上休养。我想着人们都说太清观的符纸灵验,就来帮她求一个。” “这样啊。” 纪云舒对她自来熟的行为没说什么,口中道。 卢凝霜问:“世子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她说着扫了一眼周围,“赵世子没有陪您来?” 纪云舒笑道:“他腿脚不方便,就没来,我也是听说这里的符纸灵验,想给家人求几个。” 卢凝霜自悔失言一般道:“瞧我这话问的,夫人娘家父兄都是武将,世子又身有残疾,自然是来祈求家人平安的。” 纪云舒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卢凝霜很豪爽地道:“不说这些了,相逢即是有缘,我拿酒换夫人的烤肉怎么样?” 说着她就将酒打开了,醇香的酒味飘了出来。 纪云舒不禁道:“好酒。” 她来了这里这么久,能接触到的酒就只有供女眷喝的果酒。 根本没有多少酒精味儿,口感甜丝丝的跟现代的饮料差不多。 眼前这一坛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酒。 卢凝霜眨了眨眼睛得意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爹爹私藏了好几年的美酒,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偷出来的呢。” 纪云舒心中不由想,京城有名的才女竟然是这个画风吗? 若说这接二连三的相遇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可相府千金凑到她跟前来是图什么呢? 第三十三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记忆里,这位跟原主可没什么交情。 这也不奇怪,两人虽都是京城长大的,年纪大了之后也时常会在一些宴会上碰到。 但家里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 纪云舒不学无术,琴棋书画不通,诗词歌赋不懂。 卢凝霜却是出了名的才女。 这样的两个人,就是凑在一起也没什么聊的。 现在卢凝霜却硬生生给两人找出了共同的兴趣。 纪云舒看着那坛酒笑呵呵道:“卢妹妹说的对,相逢即是有缘,咱们今日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吧。” 送上门的酒不喝白不喝。 卢凝霜见她没有拒绝,脸上的笑意真实了一些,当即让人拿了酒杯过来,倒了两杯酒,亲自将其中一杯端给纪云舒。 然后举杯道:“以前我就觉得纪姐姐是个性子爽快的人,心中好生羡慕,可惜咱们两家没什么走动,一直没能结交,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我敬姐姐一杯,希望姐姐不要嫌弃,以后认我这个朋友。” 纪云舒听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心中觉得好笑。 这样直接的上来跟她拉近关系,难道这位卢小姐当她傻不成? 但人家都这么卖力了,她自然也不能不给面子,于是端起酒杯道:“卢小姐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大才女,我却是个胸无点墨的,是卢小姐不要嫌弃我才是。” 说毕,仰头便将那杯酒一口喝了。 卢凝霜也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笑道:“怎么会?纪姐姐是性情直爽大方的人,我很喜欢你呢。叫卢小姐太生分,以后唤我霜儿便是。” 纪云舒从善如流:“霜儿妹妹。” 这一顿饭吃的主宾都很尽兴。 玉泉河里的鱼肉质嫩滑鲜美,刺又少,没有一点腥味。 卢凝霜的酒也不愧是左相的私藏,入口清冽而醇香,让人回味无穷。 酒足饭饱,卢凝霜才告辞离开。 上了自家马车的纪云舒倚着车厢吩咐车夫不着急,慢慢走就行了。 绿如给她泡了一杯茶念叨道:“夫人真是的,跟卢家姑娘也不熟,跟她喝什么酒啊?” 纪云舒小口抿着那杯据说能清心去火的苦茶,漫不经心道:“那你说,卢家小姐跟我又不熟,为什么会跑来请我喝酒?” 绿如也觉得奇怪:“说起来也是奇了,卢大小姐以前跟您也不是没见过,不过点个头打个招呼也就完事儿了,这次怎么这样亲热的主动来跟您结交呢?” 兰因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绿如虽有些疑惑,但对卢凝霜的印象很好,虽然是千金小姐,却举止大方,温柔和善,刚刚还劝了她一杯酒呢。 她实在想不出来那样高贵美丽的小姐会有什么坏心思,忍不住辩驳道:“说不定就是喜欢咱们夫人性子爽利,想交个朋友。卢小姐可是左相千金,才貌双全,要什么没有,能图咱们夫人什么?” 兰因拿这个傻丫头没辙,翻了个白眼道:“夫人是今天才性子爽利吗?以前怎么没见她来结交?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长点脑子吧。” 纪云舒听着两个丫头的议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俩丫头都是纪家的家生子,明明生长环境差不多,也是一起选到她身边来伺候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像是没长脑子,一个像是长了俩。 绿如不服道:“夫人,你还笑,倒是评评理啊。” 纪云舒摸了摸她的脑袋:“口说无凭,你们俩各执一词,我能评出个什么来?她若真有什么目的,总会露出来的,不用着急。” 不过是喝了一顿酒,卢凝霜就是傻也不会一上来就暴露自己吧。 马车静静地驶着,纪云舒酒劲儿上来,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太清观虽然在山上,大概是灵验之名远扬,里面的人倒是不少。 纪云舒被丫头护卫簇拥着进了后山。 那里修了不少院落,专门用来招待客人。 纪云舒还是从赵慎口中才听到,那位一尘道长医术不凡。 当年他的腿断了之后,曾来求医,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在这里有一座自己的院子。 纪云舒直接住了进去。 院落不是很大,但应有尽有,难得的是布置的很雅致。 院中养着花草,门外还有一小片菜地。 给纪云舒带路的小道士十分热情的介绍:“这片菜地还是当年赵世子来养伤的时候开垦出来的。” 纪云舒诧异:“他不是断了腿吗?还能种地?” 而且赵慎当时连跟她的婚事都懒得搭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种菜? 道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世子身体康健,只是双腿不能动而已,很多事情其实坐在轮椅上也是可以做的。” 纪云舒听出了点意思。 这世上多的是肢体健全的人,可这些人也未必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 赵慎只是断了腿,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她不由看向在门口迎接并一路领着她们进来的小道士。 这小道士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道袍,倒不是脏,而是就那么个颜色,应该是穿的太久了,被洗的发了灰,上面还打着几块颜色不太一样十分显眼的补丁。 身材瘦高,眉眼说不上多好看,但细看也不丑,皮肤却是现代人都想要的那种冷白皮,在阳光下不仅白的晃眼,还白的几近透明。 夏日炽烈的日光似乎没有在他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纪云舒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么一打量,她就知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眼前这个看着不起眼的道士,怕是不简单。 于是开口问道:“是我失礼,还没问道长怎么称呼?” 那小道长被纪云舒打量了半天,也没有半点不自在,听到她的问话,白净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道一尘。” 纪云舒:“……是够小的。” 看这样子,也就十几岁吧。 赵慎没有跟她提一尘道长的年龄,只说他医术高超,擅长炼丹,她便自己脑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谁料这人竟这样年轻。 一尘对她的反应也不在意,而是道:“这院子还保持着世子走时的样子,夫人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跟小道说。” 纪云舒看着他身上那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没有换的道袍,很怀疑他能给自己添置得起什么。 不过突然想起什么,纪云舒眸光闪了闪点头道:“好啊,那就麻烦道长了。” 一尘:“……” 真傻还是假傻,客气话都听不出来? 第三十四章找对人了 他整了整面色问:“不知道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纪云舒顿了顿,炸药是不能直接提的,炼丹她也一窍不通。 所以想个什么借口跟这小道士搭话呢? 她眼睛转了转道:“听夫君说道长是神医,夫君的腿多亏了道长才能有今日,妾身特来向道长道一声谢。” 说起这个一尘小道长肃然道:“赵世子能忍碎骨重生之痛,实非常人所能比,就是没有小道,也会好的。” 碎骨重生? 也会好的? 所以赵慎的腿已经好了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纪云舒不自觉回想起,赵慎这些日子在她面前泰然自若的被惊蛰和冬至抱来抱去的样子。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不管怎样,总归要谢道长的。听说道长精通炼丹,妾身想问问这世上可真有能解百毒的丹药?” 一尘大概没想到她是为了这个来,愣了一下才道:“夫人说笑了,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怎么可能有丹药能解百毒?” 纪云舒闻言失落地问:“当真没有吗?我听说漠北的巫师曾炼出一种叫碧灵丹的药物,号称能生死人肉白骨,难道是漠北人骗人的?” 一尘闻言倒像是想起了什么,过了片刻才道:“小道也为碧灵丹去过一趟漠北,但终究不曾有缘得见,所以传说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纪云舒执着地问:“漠北人总不会空穴来风吧?” 一尘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有什么小道不知道的灵丹妙药也未可知,但夫人若是为此而来,恕小道无能为力。” 纪云舒点点头,也不勉强,只是道:“我就是好奇,没有也就罢了,我最近对炼丹一事颇感兴趣,不知可否打扰道长一些日子?” 一尘点头:“夫人是贵客,小道自然欢迎。”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忍不住腹诽,也不知道那位赵世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新婚的妻子跑到道观里来研究炼丹之术。 他虽然是一个道士,却既不喜欢打坐也不爱清修。 常年研究医术和炼丹。 在道观的师父和一众师兄弟眼中,简直就是行事荒诞,不务正业。 事实上,知道他医术的人也不多,毕竟他医术最大的用处,也就是帮道观里的师兄弟们治治伤寒中暑头疼脑热。 几年前,那位赵世子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会医术,竟然力排众议,让他治腿。 那其实是他第一次在人的身上动刀子,将断腿处的碎骨一点点取出来,他都直冒冷汗,赵世子却始终没有吭声。 那样能忍,当真不是凡人。 所幸结果是好的。 这次也不知道这个世子夫人究竟想做什么? 解百毒的丹药? 那玩意不少人听说过,却从没有人见过。 真的存在吗? 一尘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颇有趣味地看着纪云舒的护卫随从们利落地从马车上搬东西。 看这架势,是真打算常住。 他告辞离去后,绿如和兰因带着人收拾屋子。 纪云舒在院中挑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来。 白泠守在她的身边没有出声, 纪云舒问:“你觉得这个道长怎么样?” 白泠可不只是功夫好,医术也很拿得出手。 只是跟在她身边,实在没什么用武之地。 她一个内宅的女眷,正常情况下划破一下手指就是能受的最大伤了。 白泠想了想道:“医术不太清楚,但毒术应该很厉害。” “啊?”纪云舒没有想到会得出这样一个答案,“怎么说?” 白泠秀气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夫人注意到他的肤色了吗?” “很白。” 白泠点头:“那应该不是正常的肤色,而是什么毒素留下的后遗症。” 纪云舒:“什么毒素能有这样的效果?会有其他副作用吗?” 如果只是变白的话,那她也想要啊。 白泠莫名就看懂了她眼中的羡慕,连忙打消她的念头:“那应该是一种很霸道的毒,一般人中了怕是会一命呜呼,就连那位道长估计也无法驾驭,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纪云舒也是想想而已,她对变白其实没有什么执念。 她现在这具身体的皮肤也只是没有一尘小道长那样白的发亮而已,在一般人中已经够白了。 “竟然是个用毒高手吗?” 纪云舒喃喃道。 虽然刚刚表现的很正常,但她能看的出来这个小道士跟平常人是不一样的。 说起炼丹,碧灵丹,他的眼中有种异乎寻常的光。 况且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道士,竟然为了一个传说亲自跑去漠北。 看来对这些东西真的很感兴趣啊。 纪云舒隐隐觉得她可能找对人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银叶在外面逛了一圈,跑回来禀告道:“那位卢小姐住在了咱们隔壁的院子里。” 纪云舒点头,卢凝霜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银叶摇头:“这后山似乎住的人不少,我还看到了许多的小孩子,也不知是什么人家的,一时也看不出个究竟。” 纪云舒不在意道:“路上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咱们只是客人,不相干的事情不必管。” 想必主人家也不会喜欢她们事事探究。 纪云舒第二天一早起来,出门打算四处转转。 谁知刚出门就碰到了隔壁院子里出来的卢凝霜。 卢凝霜一看到她,便笑着道:“看来我跟纪姐姐果然很有缘,纪姐姐这么早要去做什么?” 纪云舒嘴角扯出一抹笑:“这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嘛,我第一次来这里,打算四处逛逛,卢妹妹要去做什么?” 她说着话扫了眼卢凝霜身边的丫头,对方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香烛黄纸,一看就是要去上香的。 卢凝霜道:“我要去观里上个香,向道长求几张符纸,纪姐姐要一起去吗?” 纪云舒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是下次吧。” 卢凝霜拉着她道:“没事,我备了很多,反正也用不了,分一些给纪姐姐就是了。” 于是两人相携往前院去。 “纪姐姐,这太清观里的饭菜也是一绝,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尝尝好不好?” 果然是个敏锐的人,怕是从昨天的那顿烤肉就看出她喜欢吃了。 纪云舒点头:“好呀,我最喜欢吃了。” 卢凝霜笑道:“纪姐姐果真直率,若是其他的闺秀,就是喜欢也不会说出来的。” 纪云舒看着热情地拉着自己说话的卢凝霜,实在搞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第三十五章抽签算卦 这姑娘不会以为自己的表现很正常吧? 她就是傻,也不至于分不出来别人是真想跟她结交还是虚情假意啊。 其实卢凝霜若不是这么着急,也不至于这么明显。 着急…… 这两个字在纪云舒的脑海划过,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卢凝霜在急什么呢? 两人一起上完香,卢凝霜拉着纪云舒往大殿一旁走。 那里有一张桌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还有抽签算卦的工具。 桌案后的椅子上,一个穿着一身灰扑扑道袍的老道士,正身形懒散地仰头靠在椅背上睡觉。 纪云舒认真打量了一眼,觉得这老道士很像活佛济公里的济公。 卢凝霜走到近前才恭敬地道:“道长,求个签。” 那老道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眼睛掀开一条缝瞅了她俩一眼,指着桌上的签筒道:“自己抽。” 卢凝霜拿起签筒摇了几下,里面掉出一支签,她捡起来双手拿着递到了老道面前。 “请道长解签。” 老道士将签拿在手中瞅了一眼抬头道:“问什么?” 卢凝霜飞快地看了纪云舒一眼,有些羞赧道:“姻缘。” 老道士用一根手指敲了敲手中的竹签道:“姻缘是能成的,姑娘若能放下心中执念,倒也算是良缘。” 卢凝霜脸色白了一下,追问道:“那若是放不下呢?” 老道士笑了一声:“再好的缘分,也是需要珍惜的。姑娘是聪明人,何须老道多言?” 卢凝霜垂着头没有说话,纪云舒见她再没有什么话说,便道:“签已经解完了,那我们走吧。” 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卢凝霜已经收敛了脸上的失落,拉住纪云舒道:“难得来一次,今日又正好碰上了老道长解签,纪姐姐也抽一个吧。” 纪云舒摆摆手道:“我没什么想问的。” 看卢凝霜的态度就知道,这老道不是个简单的神棍,身上应该是有点东西的。 若这老道真的能看出所谓的命运,那她其实已经知道了。 她穿书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跟原来的命运对抗,逆天改命。 谁知老道打量了她几眼笑嘻嘻道:“几年前老道曾见过赵世子一面,发现他命宫晦暗,一副短命相。” 纪云舒猛地看向老道士,老道士已经又靠回了椅子上闭起了眼睛:“事在人为,夫人沿着自己认定的路走就是了,结果再坏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结果再坏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就是一死罢了。 这老道长竟当真知道她想问什么。 纪云舒躬身行了一礼:“多谢道长指教。” 两人出了大殿之后,卢凝霜才问:“道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赵世子会……” 死这个字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纪云舒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谁都会死啊。道长既然说他是短命相,那大约会比别人死的早一些吧。” 卢凝霜匪夷所思地看着纪云舒问:“纪姐姐不担心吗?” “生死有命,我担心有什么用?” 纪云舒摊手,一副完全不关心赵慎死活的样子。 卢凝霜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纪姐姐不是因为喜欢赵世子才嫁给他的吗?” 纪云舒正侧头看着她,并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厌恶与狠戾。 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明白卢凝霜亲近自己是为了什么了。 老道士似乎也看出什么了,专门说卢凝霜有良缘,让她放下执念。 不过纪云舒觉得自己可能要辜负老道士的好意了。 她笑吟吟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以前还成吧,现在不过就是个废物,我能喜欢他什么,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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