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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后看着自己拼命生出来的孩子,也忍不住后怕,听皇帝说太后要彻查宫中,交代自己身边的人配合太后调查。 还对皇帝道:“这次真是要感谢纪家表妹,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皇帝有了儿子,也很开心:“可不是,朕还听到她劝母后别为难你呢。果然嫁了人就懂事了。” 皇后也觉得唏嘘,以前的纪云舒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对她无礼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也没对她抱过什么希望。 今日被纪云舒叫住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心慌的。 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救了她和腹中的孩子。 “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通透了许多,也难怪会选择嫁给赵世子。” 皇帝笑道:“朕这个表妹,从小被母后护的太好了,不学无术不说,还性子跋扈,朕之前还怕委屈了明澄,现在看来,倒是朕小瞧她了。” 皇后道:“是陛下多虑了,好歹是后宫长大的,就算被保护的好,也不可能真的不知世事。不过这次的事情,怕是有人想借臣妾腹中的孩子作伐子,离间您和太后的关系,不可等闲视之。” 皇帝点头:“朕知道,有些人藏太久了,自然要出来活动活动。你好好坐月子,这事放心交给母后就是,朕看母后有心彻底清理一遍后宫,这是好事。” 皇后生下了皇子,心里安定了许多,以前太后的为难,如今想起来也觉得不算什么了。 只是皇上以前分明对太后不时插手前朝后宫的事有些不满,这次怎么突然要放手了? 她疑惑道:“这样是不是动静有些大?臣妾总归没有事,孩子也好好的,会不会让人觉得小题大做?” “这次是你运气好,有人在公然谋害皇后和皇子,怎么查都不为过,朕也想看看能查出点什么来?” 皇后听这话,总觉得皇帝心里似乎有什么怀疑的人,但他不说,她便也没问。 皇子平安降生,帝后都对纪云舒有了改观。 纪云舒完成了进宫的任务,便一日都不想在宫里待了。 但太后为了查案,将宁寿宫封锁了,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提出宫的事。 而且她也想知道能查出什么来,于是就在宫里住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放长线钓大鱼 有皇帝和皇后的配合,太后手段雷厉风行,不过三天,就查出不少有问题的人。 慎刑司里人满为患。 宫里一时间人人自危。 纪云舒一大早去请安,就见太后神色疲惫,她有些担忧道:“姑母没睡好吗?可是觉得哪里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太后揉了揉额头道:“这几日事情多了些,有些累罢了,到底上了年纪,不比以往了。” 纪云舒倒了一杯茶端给太后,轻轻帮她揉着太阳穴道:“这跟上了年纪有什么关系,是您太劳累了些,这宫里这么多人,每天不知多少事儿,要我说,您操这个心做什么,有这功夫好好歇着,保养好身子,活它个长命百岁不好吗?” 太后闻言有些怔神,她出身将门,当年凭着家世入宫直接做了皇后,没几年就生了儿子,地位稳固,娘家得力,后宫的争斗并没有多少能波及到她的身上。 所以即使到了这个年纪,她的性格还保留了当初的直爽。 她不喜欢皇后就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但也仅此而已,她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害皇后的事情。 但那日,皇后发现茶水有问题就怀疑她,让她着实有些心寒。 纪云舒说的对,她固然是一心为了儿子,但儿子这些年眼见得离她越来越远了。 这次如果皇后和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怕是也剩不了多少。 想明白这些,太后也有些意兴阑珊:“哀家这些年,是管的太多了,自己累不说,还会遭人不满。过些日子,我就将宫里的事情都交到皇后的手中,以后在这宁寿宫里做个安享富贵的闲人也没什么不好。” 她说着这话,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了不远处立着的几个宫女。 若不是这次大动干戈,她还不知道自己宫里竟然藏龙卧虎。 纪云舒笑道:“那敢情好,我以后有空就进宫来看您。” 太后斜了她一眼:“你个小滑头,就知道骗哀家高兴,当哀家不知道你这几日都熬不住,早想出宫去了。” 纪云舒当然不肯承认,啃着宫廷御制的美味点心道:“我哪有?姑母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我恨不能一辈子陪着您呢。” 她是不喜欢宫里的明争暗斗,可太后宫里到底能清静一些。 而且有太后护着,也没人敢对她不敬。 混吃等死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太后无奈道:“都是出嫁的人了,怎么还总是说孩子话?” 两人说着话,温嬷嬷进来回话,她一向板着的脸更冷硬了几分。 纪云舒一看就知道事情怕是不那么顺利。 果然温嬷嬷直接跪到了太后面前道:“老奴有罪,查出的几个可能有关系的,一个字还都没交代,都死在慎刑司里了。” 太后闻言勃然大怒:“人进了慎刑司还能死了?慎刑司如今这样不中用了吗?” 纪云舒连忙扶着太后的背安抚:“姑母别生气,先听温嬷嬷说说是怎么回事。” 敢在太后的宫里对皇后下手,对方的势力不小。 能在慎刑司里灭口,也没什么奇怪的。 温嬷嬷躬身道:“老奴已经查过了,昨晚慎刑司值夜的是,陈楠。” 太后愣了一下才问:“他怎么说?” 纪云舒也想起来了,陈楠,是纪家的人。 陈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作战勇猛,很得纪大将军的看重。 后来娶了纪家旁支的一个姑娘,就留在了京城。 如今在羽林卫里当差。 温嬷嬷道:“他一大早就来请罪了,说昨晚薇姐儿身子不适,他回了一趟家,没想到竟给人钻了空子。” 薇姐儿,名叫纪云薇,是纪云舒远房堂叔的女儿,陈楠的妻子。 擅离职守是大罪,更不用说这期间出了事情。 太后直接道:“先关起来审,若是与他无关,就按规矩革职。” 纪云舒摇头:“姑母,看看这几日死的人就知道背后的人何其周密狠毒了,真有什么关系,估计也未必查的出来,不如审完没事,就杖责三十,让他留任。总归是咱们纪家的人,要留几分情面。” 太后皱眉:“因为他的关系,有嫌疑的人都死在了慎刑司,这案子的线索就断了,放过他,皇上那里恐怕难以交代。” 纪云舒道:“姑母,我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皇上那边您自然是要通气的,而且要把这个人交给他,日后由他来监管。不过明面上,您最好为保他跟皇上吵一架。” 事情太巧了,纪云舒并不相信这样的巧合,所以她觉得陈楠并不无辜。 目前是皇后被下药一案唯一摆在明面上的线索了。 依着对方的谨慎,她觉得现在查只有两个结果。 对方想保陈楠,那肯定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想保,那陈楠就跟其他人一样,死路一条。 但这个人若是能利用好了,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太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斟酌片刻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有人敢大着胆子打皇后和她肚子里皇子的主意,如今都牵扯到纪家的头上来了,总不能糊里糊涂的放过。” 纪云舒见太后听劝,也放了心。 这事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太后彻底梳理了一遍后宫,去除了不少隐患。 听说皇帝也趁机将身边的人清理了不少。 想也知道这其中有不少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纪云舒一直惦记皇帝会被下毒的事情,如此一来,皇帝暂时应该安全了。 皇后也生了嫡子。 宫中的一切都跟书里不一样了。 等事情告一段落,纪云舒已经在宫中住了五六日,她提出要出宫的时候,太后也没有强留,给她收拾了一堆吃的用的让她带出宫。 纪云舒心中感动,抱着太后的胳膊撒娇:“姑母,我出宫了会想你的。” 太后怜爱地抚着她的鬓角,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拢了拢,叮嘱道:“姑母什么都好,不用你惦记,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姑母说,知道吗?” 纪云舒笑道:“谁不知道我有姑母做主,哪里敢让我受委屈?姑母就放心吧,我也会好好的。” 太后道:“过些日子长兴侯就该去魏国公府为赵二公子提亲了,元敏那丫头是个性子骄纵的,又有郡主的封号,身份上高你一头,你那婆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哀家怎么能放心的下?” 第二十八章他真的只是个富贵闲人吗? 说起这个,纪云舒也有些忧心,魏元敏还好说,要防着姚氏背地里下黑手,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她并不打算跟太后说这些,只是笑道:“只要您和纪家好好的,她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也不会白白让自己受委屈的。我进宫之前世子说天气越来越热了,打算带我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些日子,她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太后闻言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世子知道心疼你就好。” 纪云舒跟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一出宫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 惊蛰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恭敬道:“夫人,世子来接您了。” 纪云舒有些意外,她并没有让人去跟赵慎说自己今日出宫。 上了马车,就见赵慎坐在里面,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见她进来,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书放下道:“辛苦夫人了。” 纪云舒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有些好笑地问:“等多久了?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出宫?” 赵慎给她倒了一杯茶,又拿出几碟她平日里爱吃的点心摆在案几上,才缓缓道:“没多久。皇后娘娘平安生下了皇子,宫里该处理的也差不多处理完了,我估摸着夫人该出来了。” 纪云舒看他这一副要在马车里不知道待多久的架势,疑惑地问:“回府用不了多久,你这是做什么?” 赵慎道:“父亲打算这两日要去公主府为二弟提亲,用不了多久,府上就要办定亲宴了,我们想要去庄子上住,只能趁这几日了。” 纪云舒狐疑地看着他:“这几日提亲的话,定亲宴怎么也要一个月以后才办吧,这么长时间还不够用吗?” 赵慎被说破了也不尴尬,面不改色的道:“府里要提前准备起来,吵的很,咱们也帮不上忙,还是先在庄子里住些日子的好。” 纪云舒觉得比起时间紧,这个借口更不走心:“琼华院偏僻的很,筹办个宴会而已,能有多大动静,会吵到你?” 赵慎接连被她戳穿,懒得再胡扯:“你不是嫌热吗?我看这天气,过些日子怕是会更热,府里现在还没有开始用冰……” “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吧。” 看这样子,像是想躲出去。 难不成赵恒的婚事还会有什么变故? 纪云舒心中猜测着,不过见他打定主意不肯说出真实目的,也懒得再问。 反正比起待在琼华院,她更喜欢去庄子上。 赵慎敲了敲车厢,马车很快走了起来。 纪云舒来这个地方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每次出门都是坐马车,但一般距离不会很长,而且京城里的路都修的很平整。 马车一出城门,上了小路,就开始颠簸起来。 她忍不住问:“还要多久才到啊?” 赵慎眼睛从手中的书上移开,顺着车窗往外面瞅了一眼道:“还得半个时辰吧,你若是闲的无聊,可以看会儿书。” 纪云舒很佩服他在这么颠簸的车上还能看得进去书,也不嫌费眼睛。 但她可没这个兴趣。 这些日子,她需要快速了解融入这个书中的世界,所以才得空就看书。 赵慎该不会以为她跟他一样是个会用看书当消遣的人吧? 马车里空间小,又热又憋屈,还颠来颠去的,纪云舒只觉得浑身难受,只好找点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看向赵慎,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书,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感觉一般。 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袍,虽然是很轻薄的料子,但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跟现代大热天里动辄光着膀子大裤衩的男人们全然不同。 过了一会儿,似乎终于被她的目光打扰到了,才又抬眼问:“你看我做什么?” 纪云舒托着下巴道:“你好看啊。” 赵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纪云舒不时就说这样的话,他已经习惯了。 没了一开始逗他时的反应,纪云舒也觉得无趣,转了话题问:“你似乎一点都不好奇宫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赵慎一直就这么一副沉稳的性子,但自从她出宫一句话都没有多问还是不怎么正常。 纪云舒并不觉得他是认为自己不该过问后宫的事,更像是…… 他什么都知道。 但这不应该啊。 皇后在太后宫里被下药,不管其中细节如何,这种话说出去还是不好听的。 所以太后当机立断地封锁宁寿宫,也不全是为了查真正的凶手,更是为了封锁消息。 这几日后宫动静虽然大,但都被皇后生下皇子的消息掩盖了。 这样的喜事当前,聪明人也不会去探究后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赵慎,似乎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纪云舒不由怀疑,他真的只是个富贵闲人吗? 赵慎一手握着书卷气定神闲道:“太后没跟你说宫里的事情不能跟外人说吗?” 纪云舒笑嘻嘻道:“你怎么能算外人呢?若不是你,我不一定能那么及时入宫,皇后这一胎怕是悬。” 毕竟书里皇后没能成功生下孩子。 赵慎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审视,他发现纪云舒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又不知道细节。 这跟她说的做梦似乎正好相反。 一般做梦梦到的只能是细节,而不是事情大概的走向。 但不管怎么说,她嫁给自己之后,许多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皇后生下了皇子,皇上也趁机清理了身边不怀好意的人。 还发现了…… 总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纪云舒被马车颠的难受,想要找他说说话,赵慎顺从她的意思问。 纪云舒是真的觉得难受,多垫几个垫子热,不垫又颠簸的难受。 她都不知道出个门要受这样的罪。 赵慎见她皱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心里感叹这小姑娘也太娇气了些。 认命地拿起了扇子帮她扇风:“你还是多垫几个垫子吧。” 感受着扇面传来的丝丝凉意,纪云舒总算舒坦了几分,将宫里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当说到慎刑司里的人被灭口,而本该值夜的人擅离职守时。 纪云舒还没说是谁,就听赵慎问:“是陈楠?” 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纪云舒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赵慎道:“我猜的。” 纪云舒也觉得赵慎不能消息灵通到这个地步,而如果他是事先就知道,那就应该在她入宫前提醒她。 就像皇后生产的事情一样。 所以应该是……“这个人后来还做了什么?” 起码是做了能让赵慎牢牢记住他的事。 第二十九章我们都是会死的人 赵慎迟疑了一下才道:“他似乎跟你父兄的死有关,你没有梦到吗?” 纪云舒猛地僵了一下,书里根本就没有提过这个人。 她越来越发现,那其实只是一本以男女主的感情为主线的小说,姚若兰和赵恒两个人爱的要死要活才是重点,其他的人和事都只是配角和背景。 在书中,哪怕姚若兰心情不好少吃一顿饭,都比她的父兄是怎么死的写的更详细。 但现在,她已经活在其中。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不是以那两个人为中心的,她的眼睛不能只盯着那两人。 从她这一趟进宫发生的事情来看,赵恒也只是适逢其会,很多针对纪家,针对皇室的阴谋,早就已经开始了。 纪云舒心中豁然开朗,赵慎这个有真实前世记忆的人,或许都比她脑子里那点只跟男女主情情爱爱有关的东西有用。 她十分坦然道:“我没梦到过他,我只梦到父兄死了,过了不久你也死了,后来我也死了。” 一句话,我们都是会死的人。 赵慎嘴角抽了抽,转回了正题:“所以太后会怎么处置陈楠?” 纪云舒道:“先审问,没有问题就按规矩革职查办。” 赵慎蹙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纪云舒打量着他的神情,发现他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明显有些不赞成这样的做法。 她又补充道:“不过我跟姑母提议,如果查不出问题,就杖责三十,让他继续留任,明面上好歹是纪家的人,总要保一保的。” 赵慎挑眉看她:“你想用他引出背后的人?” 纪云舒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方手段太过干脆狠辣,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若是处理了他,一时还真没地方下手,不如留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赵慎赞赏地点头道:“这一招不错,宫里的探子层出不穷,不是他也会是别人,留着他至少还能有个防备。” 纪云舒忍不住叹气:“这些人都是闲的没事干吗?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赵慎给她扇着扇子没有说话,纪云舒靠着垫子坐了一会儿又觉得难受,转头往车窗外看去。 他们已经到了京郊,这一片都是城里豪门勋贵的庄子和地。 此时正值六月天热的时候,一眼望去,明晃晃的阳光照在绿油油的庄稼上,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她听到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朝后望去,就见不远处有一队车马行着,似乎也往这一片庄子而来。 她问赵慎:“那是哪家?” 赵慎往外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道:“看下人的装扮,应该是左相府的人,他们家的庄子似乎离咱们家不远,最近京城也没什么事,可能是家中的女眷来避暑吧。” 纪云舒想起泰宁长公主寿宴上那个当众作画,据说才貌双全的相府嫡女卢凝霜。 虽然对方跟她没有什么交情,当时见面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但怎么说呢,她总觉得对方看向她的那一眼别有深意。 她忽然歪头问赵慎:“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大才子,心目中理想的妻子是什么样的?” 赵慎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我自小就有婚约。” 他不说纪云舒差点忘了,赵慎小的时候,自家祖父就看上了人家,硬是拉着赵侯爷定下了婚事。 纪云舒不依不饶道:“你就没有幻想过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赵慎抬眼:“比如……” “比如跟你一样才华横溢,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 赵慎若有所思:“你在说卢家小姐?” 纪云舒:“你果然知道卢凝霜,你喜欢她是不是?” 赵慎面对突然无理取闹的小姑娘,无奈道:“你这是又唱哪一出呢?卢小姐才貌双全,名满京城,谁能不知道?” “可你不是待在府中多年不出门了吗?怎么还这么关心一个姑娘?我自小就是你的未婚妻,可姚氏提出换婚你都没有尝试挽救一下我们的婚事。” 纪云舒眨巴着大眼睛控诉道。 赵慎无言以对,他当时断了腿,又发现自己无法改变以后会发生的一切,满心颓废,连命都会保不住,又哪里有心思操心什么婚事? 但他发现小姑娘不想讲理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于是颓然地垂下头道:“你说的对,我当时觉得自己都是个废人了,怎么还能配得上武安侯府的姑娘,二弟再怎么样,也是个健全的人,谁知道他……”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怪我。” 纪云舒:“……” 他说的虽然可能都是真的,但这时候说起,未免没有故意的成分。 但看着赵慎那黯然伤神的模样,纪云舒还是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些事过去就算了,姑母当初也是为我好,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儿呢,我只是想跟你说,你以后不许以为我好的名义擅自为我做决定。” 赵慎早就发现,这姑娘是个嘴硬心软的,点头道:“我知道。” 他指了指前面的路口道:“过了这个庄子,再往前不远我们就到了。” 纪云舒指着前面的那个看起来精致整齐的院子问:“这是谁家的?” 这一片的地好,里面还有温泉,大都是豪强勋贵的产业。 以后就是邻居了,心里总要有个数才好。 赵慎随意道:“哦,这个啊,就是卢家的。” 纪云舒这才反应过来,被他一顿装可怜,竟然把卢凝霜的话题给岔过去了。 马车路过卢家的庄子后又走了不久,才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 纪云舒欢呼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回头见惊蛰将赵慎抱上了轮椅,推着轮椅到了她身旁。 庄子上的管事接到自家世子要来的消息,早就等在了外面。 看到人来了,连忙迎上来道:“小的见过世子,夫人,主子们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 赵慎点头道:“辛苦了。” 管事忙道:“不辛苦,世子难得来一次,小的们岂敢偷懒。” 纪云舒见这管事跟侯府中那个白白胖胖的管事很不一样。 他的年纪不大,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因为生的十分高大,看起来有些瘦,但其实肌肉紧实,显然是个习武之人。 不由好奇地问:“管事会功夫?” 她不由打量了一眼这庄子,依山傍水,风景确实不错,但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需要派一个高手做管事? 第三十章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管事沈钦看了赵慎一眼,只听赵慎认真给夫人解释道:“沈兄单名一个钦字,是我奶妈妈的儿子,一家子都是跟着我娘从沈家陪嫁过来的,自小跟我一起读书习武,功夫十分了得。” 纪云舒听到这管事姓沈,就明白了,这是被赐了姓的家生子,心腹中的心腹。 沈钦见世子对这位夫人似乎很看重,也恭敬道:“世子言重了,小的不过会那么几下子,哪里算得上了得,跟世子比差远了。” 纪云舒闻言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点同情。 从爹爹试探那一次,她就知道赵慎的功夫不弱,可那都不及这些日子自己真正跟赵慎交手得来的教训惨痛。 她为了保命真的将自己平生所有的毅力和自律都用在了习武上,用赵慎的话说也算有些样子了。 可对上赵慎顶多也就能过个十来招。 这还是赵慎让着她的情况下。 她很怀疑赵慎如果不让着她,她是不是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 可想而知,从小跟赵慎这样的妖孽一起读书习武,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了。 不过赵慎说话向来不爱夸张,他既然说沈钦的功夫了得,那想必是不差的。 这样一来,纪云舒心中对赵慎的疑虑更大了。 他一个侯府世子,从小读书习武都很出色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身边伺候的小厮管事也都是高手? 用得着这么惜命吗? 而且这个沈钦看起来在赵慎心中的地位不低,为什么不留在身边伺候,反而年纪轻轻放到了庄子上做管事? “想什么呢?” 纪云舒思虑间就见赵慎转头看她。 她摇了摇头随口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沈管事长的真好看。” 这倒不是胡说,沈钦的相貌虽然跟赵慎的精致没法比,但也生的浓眉大眼,睫毛纤长浓密,十分英俊。 身材就更不用说了,宽肩细腰大长腿。 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健康性感。 用现代的话来说,简直性张力拉满。 赵慎闻言幽幽地瞥了沈钦一眼,声音清冷道:“是吗?” 沈钦莫名从那一眼中觉出了危险,想着世子不会因为嫉妒杀了他吧? 他很有求生欲地道:“夫人说笑了,世子才是京城公认的第一美男子。” 想他们世子腿没断之前,那是走到哪里都有闻讯跑来围观的小姑娘。 可惜小小年纪就订了婚,让人扼腕不已。 沈钦话音刚落,就听自家世子又叹气道:“我早就是个残废了,哪里还算得上什么美男子?” 沈钦:“……” 他家世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幽怨的模样,能看吗? 纪云舒一点也没有不该在丈夫面前夸别的男人好看的觉悟。 笑眯眯道:“残废又不影响脸,夫君自然是最好看的。” 沈钦觉得这对夫妻都不怎么正常,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这里太热了,两位主子还是进去再聊吧。” 你们夫妻关起门来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可别拉着我作伐子。 他自小跟在世子身边,很清楚对方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端方君子。 让夫人再说下去,他怕自己这张脸会保不住。 纪云舒欣然同意,现在正是下午热的时候,今日又是个大晴天,太阳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 纪云舒觉得再待一会儿,自己的皮肤会被晒伤。 她催促着惊蛰推赵慎进去。 这个庄子是沈夫人的陪嫁庄子,现在在赵慎的名下。 纪云舒跟着赵慎进了正中间最大的一个院落。 见里面屋舍齐整,花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心里十分满意。 赵慎问她:“先用膳还是休息一会儿?” 颠簸了一路,纪云舒现在没什么胃口,便道:“先休息吧。” 说完见赵慎点头,转着轮椅就要出去,她忙问:“你不休息会儿吗?” 她在车上垫了好几层垫子还觉得难受,赵慎一路坐的端端正正,肯定更累。 赵慎顿了一下,才道:“我有些事情要做,怕打扰到你,让人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 纪云舒脸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惊叫道:“你要跟我分房住?” 眼见窗外收拾安置东西的丫鬟往这边看,赵慎难得有些局促:“只是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反正我们住一起也是各睡各的。” 纪云舒不满道:“我们也可以做些别的,反正成亲都这么久了。” 大热天的她其实并不想贴贴,但赵慎这个样子明显不对劲。 赵慎有些羞恼地道:“别胡说八道,你好好休息,回头我陪你一起用膳。” 眼见他轮椅转的飞快,落荒而逃,纪云舒抱着双臂倚在窗边挑了下眉。 先是急着要来庄子上住,然后又想甩开她。 她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猜错了。 赵慎根本就不是为了避开府上的事,而是他自己有事想要避开别人。 和她忧虑事情会不会照着书中的轨迹发展一样,她能感觉到赵慎也有一种急迫。 她突然怀疑起来,赵慎到底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重生后他又为改变自己早逝的命运做了什么? 赵慎离开纪云舒的视线才松了口气。 现在他觉得像父亲和姚氏那样的夫妻也挺好。 起码父亲出门的时候姚氏不会多问,父亲也不会向她交代自己的行踪。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自己和纪云舒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说不清自己对纪云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一开始只是因为前世纪家全家惨死,有些同情这个小姑娘。 可他努力了十几年,却发现自己改变不了任何跟二弟有关的人和事。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纪云舒出现了。 她成功地改变了嫁给二弟的命运,转而嫁给了自己。 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答应婚事,到底是因为小姑娘说喜欢自己,还是因为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生的希望? 这些日子,看着平日里娇气的小姑娘一日不辍的练武,他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不管那一切是他的前世还是她的梦,他都不会让事情再一次发生。 沈钦看着离开夫人的院子后,褪去了温润和气模样,神情变得冷肃的世子,有些唏嘘。 自从世子断腿后,性子变的一日比一日冷。 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还会有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的时候。 他迟疑了半晌,见世子仍旧没有动静,只得先开口道:“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我看夫人很聪明,不一定能瞒的过去。” 第三十一章有没有炼丹的道士 赵慎沉默了片刻才道:“给她找点事情就好了。” 虽然纪云舒时常把喜欢他挂在嘴上,但说的多了就显得不是很走心。 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明白对方是真的喜欢他才嫁给他的,还是因为形势所迫,为了不嫁给赵恒,顺势选择了他。 在弄清楚这些之前,他不想轻率地跟她有了夫妻之实。 更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纪云舒心大的很,赵慎有事瞒着她,但她也有事瞒着对方,她觉得这很公平。 所以无忧无虑睡到了下午。 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气也就没有那么热了。 绿如一边帮她重新挽头发,一边无奈道:“大白天的,姑娘怎么睡这么久?也不怕庄子上的人笑话。” 纪云舒伸了个懒腰道:“庄子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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