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法报答夫人。 秦九微温声道:“我不用你做什么,日后你便在清澜院做事,我会吩咐人给你最简单的活计。” “你只需在清澜院好好养伤,好好长大便是。” 南南眼睛一红,她没想到夫人不仅救她出来,还对她这么好。 “多谢夫人。”说着便又弯下身子。 见她又要鞠躬,秦九微连忙道:“快别鞠躬了。” 接着转头吩咐道:“宋嬷嬷,你去教她些礼仪。” 南南一怔,秦九微此时看向她,含笑道:“你且好好学,学会以后可不要动不动就朝人鞠躬了。” 见秦九微这般温柔良善,南南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失,声音也不自觉放大了一些,“是,南南会好好学的!” 傍晚。 谢惊春担心南南身上的伤,下学后便跑了回来。 刚回到屋中,一眼便看到站在桌边的南南。 她束着垂髫髻,身上穿着淡绿色的侍女服,小脸白净。 确定那人真是南南后,谢惊春瞬间大笑出声,“我都险些没认出来,这小丫头完全变了人似的。” 南南不好意思地轻笑起来,学着今天下午宋嬷嬷教她的动作,不甚熟练地朝他行了一礼。 谢惊春被她笨拙的动作逗笑,扬唇道:“学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接着他出声问道,“你身上的伤可上好药了?” 南南嗯声,“少夫人已经命府医给我上过药了。” 谢惊春颔首,那就好,母亲做事一向最是周到体贴。 南南回忆着今天宋嬷嬷教她的动作,给谢惊春倒了杯茶。 秦九微坐在椅子安静喝着茶。 不一会,门外侍女出声禀报道:“少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秦九微和宋嬷嬷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今天早上,谢砚礼撞破避子汤的事情。 秦九微快步走出主屋,迎面便看到谢砚礼。 他身上还穿着红色朝服,身姿修长而伟岸,面容冷峻如冰,犹如刀削般的轮廓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秦九微嘴角弯起一个完美温柔的弧度,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问道。 “夫君,可用过膳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做错了。 她喝避子药应该要更谨慎些才是,下次绝不能让谢砚礼发现…… 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有下次了。 谢砚礼对她今日格外的温柔并不领情。 “用过了。”谢砚礼冷声道。 他的薄唇紧抿着,没有丝毫的笑意,说完便径直去了书房。 秦九微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谢砚礼这样的表情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谢砚礼虽然还是不苟言笑。 但明显比新婚之夜那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要好多了。 如今又回到之前那个状态了。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秦九微心中轻轻叹气,但很快又重新抬眸。 他既生气了,那她去哄好便是。 书房。 谢砚礼沉着脸,对着守在门口的梓竹道:“等会无论谁来,我都不见。” 梓竹颔首,“是,世子。” 从今天早上起,世子就一脸不开心,也不知究竟为何。 谢砚礼坐在书桌前,把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文书上,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 但他刚让自己静下来,屋外就响起了秦九微的声音。 “我来给世子送参汤补身,还有一些糕点吃食。” 梓竹的声音接着响起,“少夫人,世子爷交代了,说今晚要认真办公,不见客。” 屋外的秦九微一怔,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现在谢砚礼正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不如等他先冷静下来,再慢慢哄。 跟谢砚礼相处这么久,秦九微自问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很好哄…… 谢砚礼侧耳听了一会,却没再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声音。 他紧抿着薄唇,秦九微她就这么走了?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听话! 第65章 谢砚礼很奇怪 秦九微去书房的这一幕,尽数落到不远处三个孩子眼中。 三个孩子都在谢景屋中,坐在窗边朝外看。 谢惊春啃着苹果,含糊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被拦在书房外没能进去。” 谢珏歪着小脑袋。 “不知道,可能因为父亲太忙了。”谢景声音淡漠。 他每次读书学习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想来父亲也是跟他一样。 谢惊春没得到回答,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们说,今晚父亲母亲还会睡在一起吗?” “为什么父亲母亲要一起睡觉?”谢珏仰着头问道。 谢惊春又咬下一大口苹果,解释道:“因为父亲母亲睡在就一起,就可以说明他们关系好啊。” “我与母亲关系也好,可是……”谢珏小声嘟囔。 父亲却不让他跟母亲一起睡,唉…… 谢景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因为府中下人都是拜高踩低的,母亲和父亲关系越好,母亲在侯府中的地位就会越高。” 谢珏虽然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却觉得他的话好有道理。 他扬着小脸,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谢景,“二哥哥,你好厉害啊~” 谢景迎着他的目光,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你们两个要是无事,就回自己房间,我还要做功课。” “行吧!”谢惊春应了声,又拽了拽旁边那个小矮子头上的小啾啾,“三弟,我们走!” 谢珏用力点头,伸手朝谢景挥了挥小手,“二哥,我们走了!” 谢景掀了掀嘴角,大哥和三弟真是幼稚可爱。 书房中。 谢砚礼看着面前快要燃尽的烛火,脸色愈发阴沉。 她就真这么走了? 她果然不在乎他,所以才不肯要自己的孩子。 既然她不在乎自己,那他也不必在意她。 谢砚礼搁下手中的文书,洗漱后径直去了书房的软榻上。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自己不去想她便是。 夜色如墨,谢砚礼沉沉睡去,意识却渐渐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梦里,他在孟县治理水灾。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正带着手下的人在各处忙碌,指挥着救灾事宜。 就在此时,刺客如鬼魅般猛然出现,一道寒光闪过,他只觉手臂一阵刺痛,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又出现在齐王府的主殿中,在和齐王议论税法改革的事情。 可是突然间,变故再次发生。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出的刺客,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刀直直朝他刺来。 因为胳膊受伤,他没能反应及时,混乱中刺客手中的凶器直直插进他的右腿里。 剧痛瞬间袭来,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在那如迷雾般的梦境中,场景陡然变换,齐王府主殿慌乱的场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 他看到齐王身着战甲,眼神中不再有昔日的温和,而是充满了野心与疯狂,齐王竟举兵造反了。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齐王的叛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皇城涌来…… 谢砚礼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冷汗密布,整个人都如同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四周静谧的黑暗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而梦中的场景却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每一个细节真实得让他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治理灾害时的刺杀,齐王造反时战场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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