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被火烤一样,发烫得厉害。 他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最后干脆背对着床榻那边,试图把心里那些画面甩出去。 可不知为何,今晚原本只是一扫而过的画面,此刻竟一幅幅清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图上的每一笔,每一线,甚至人物的神态、动作,全都在脑海里愈发鲜活地重现。 他甚至梦到了南南。 梦里,她穿着那日刚换上的素衣,眼眸微垂,红霞染了颊侧,小声唤他。 “夫君。” 声音细细软软,带着一点羞怯的缱绻。 她靠得很近,纤细的手指落在他胸前,发丝扫过他的下颌,气息清甜。 他想要说话,却连喉咙都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看着她,一步步靠近。 然后…… “唰——” 谢惊春猛地惊醒,额上已是一层薄汗。 他睁开眼,屋中只剩烛火最后一点残光,榻上的人睡得安静,侧卧而眠。 谢惊春低低咬了咬牙,把脸埋进臂弯。 简直是疯了。 谢惊春猛地坐起身,胸口起伏剧烈,连呼吸都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燥意。 不行,要冷静。 他在心里狠狠告诫自己。 谢惊春扫了一眼桌上,看到那盏早就放凉的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端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凉茶入口,凉意顺着脊柱蔓延。 谢惊春长长舒了口气,坐在桌边闭目调息。 不到片刻,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对!他怎么更热了!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泛红,连臂上的青筋都隐隐浮起。 下一瞬,谢惊春忽然回忆起。 这茶是客栈小厮送来的,春宫图是为了助兴,那这茶…… 谢惊春:!!! 他心中惊怒交加,扶着桌边站起身。 却发现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脑子一阵阵眩晕发胀,热浪一波接一波地卷上来。 他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向床榻。 榻上,南南安静地睡着,半侧着身,呼吸绵长。 月光透过窗纸洒下,正好落在她的面庞与颈间,她的肌肤在那一层银白色的光晕中。 颈侧肌肤细致如瓷,连那一小片暴露在被外的手腕,都光洁得叫人移不开眼。 那是一种未经雕琢的干净与柔软。 谢惊春闭了闭眼,额头都隐隐沁出薄汗。 他真的很热,很难受。 身体一寸寸紧绷着,像被火绳一点点缠住,全身都在叫嚣着。 可他还是没有动。 片刻后,他一把拽开门,踏入夜色之中。 翌日。 南南缓缓睁开眼,发现屋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立刻起身披衣,刚走到桌前。 “吱呀——” 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谢惊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些清晨的寒气。 南南一眼就看出他眼下浮着淡淡一圈乌青,神色有些憔悴。 她连忙迎上前,“你昨晚没睡?你去探查了吗?” 谢惊春看了她一眼,但似乎被烫到一般,很快又别过头去。 “那你查到了什么?” 谢惊春指节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什么也没查到。” “这镇上夜里静得吓人,连只猫都没见着。别说查线索了,连个活人影子都没碰着。” 南南轻轻歪头,“那你为何不回来睡?” 谢惊春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想着你睡得安稳,怕回来吵醒你。” 屋里安静了片刻,谢惊春以为她信了,心中一松。 但紧接着听到她突然出声。 “昨晚那壶茶,你喝了吗?” 南南站在桌边,看着空掉的茶壶,疑惑问道。 谢惊春整个人僵了一下,半秒后才勉强咳出一声。 “嗯,昨天实在是太渴,就喝了。” “那你没事吧。”南南立刻紧张问道。 边问边四下打量他。 谢惊春朝她笑了下,“我当然没事。” 不过只是被迫练了一晚上剑而已…… 客栈大堂,几张木桌上坐着三三两两的夫妇。 南南和谢惊春落座后,伙计很快送上热腾腾的稀饭与小菜。 豆腐乳和酱萝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这马上就要月底,再过五日就是鸳鸯节了!” “我昨日还见镇西那对老夫妻在张罗香烛,说是今年格外灵验呢。” “我们也准备着呢,这节只要赶上,就有希望……” 谢惊春原本在喝粥,听到这一句,眼神立刻看向对面的南南。 南南也正看着他,眼中迅速掠过一抹警觉与判断。 他们原本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三天。 现在看来,要多呆几日了。 晚上的时候,谢惊春趁着夜色安静,悄悄潜了出去,拉动底部机括。 一缕极细微的灰色烟雾腾升而起。 守在镇外的周宁川安静看着,缓缓松了口气。 两人没事就好。 翌日。 南南和谢惊春一同走出客栈,镇中的装饰比昨日更加盛大。 溪水潺潺,桃花枝头新开,鸳镇的街头巷尾都洋溢着节日前的热闹与喜气。 沿着溪边,一处空地上围着不少人,传来阵阵笑声。 “来来来,投福筐,投福筐啦!一对一投,只要三球全中,就能赢鸳鸯香囊一对!” “保佑恩爱百年、早得贵子咯!” 谢惊春与南南本只想从旁路过,却被摊主眼尖地喊了上来。 “哎哎,这位郎君,这位娘子,你们太登对了,来试一试呗!” 话音刚落,周围人也跟着起哄。 “这两位站在一起,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一对儿!” 第513章 谢惊春线:鸳鸯节 南南正要婉拒,却被谢惊春一把拉住。 “既然来了,玩一玩也好。” 南南抬眸看他一眼,两人眸光对视。 谢惊春眼睛晶亮,已经拿起了花球。 南南无奈轻笑。 第一球掷出,稳稳落入筐中,围观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喝彩。 第二球,第三球…… 球球入筐,无一失手。 两人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摊主看得眼睛都直了,连连鼓掌。 “哎哟哟哟,这对小夫妻真是太有默契啦!都说三球全中难得,你们这架势,简直是百年好合的命格啊!” 南南本就被围观得有些羞涩,笑道:“哪里哪里,是我夫君手稳,我不过是运气罢了。” 我夫君…… 谢惊春转过头,看着她笑着低眉的模样,喉头动了动,眼底慢慢染上一层柔色。 不知为何,他竟然很喜欢被这样叫。 让他心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是南南的夫君。 她的夫君。 他们是一起的,是共生的…… 他们不会分开,就像他一直想要的那样。 他会和南南永远在一起。 这样想着,谢惊春心跳开始跳得厉害起来。 此时,摊主已经热情地将那一对绣着鸳鸯图样的香囊递了过来。 “来来来,这香囊是你们赢的,挂在床头,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两人接过香囊,谢过摊主后,慢慢往镇内继续走。 谢惊春和南南并肩走着。 热闹的人群中,街角坐着一位戴斗笠的老人,孤零零的,和周围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南南无意中与那老人对视一瞬,只觉眼皮一跳。 那老人却很快低头,用斗笠遮住自己的眼睛。 垂眸在面前的纸上写了几个字。 “情意双全,可为合蛊之体。” 接下来的几日,谢惊春和南南几乎将鸳镇的街巷都走遍了。 从集市到小巷,从茶铺到香堂,两人小心翼翼地打探着每一处可疑之地。 却什么都没有探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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