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有些微冷,院外梧桐虫鸣声声,陆松节揉了揉眉心,还在和同僚们议事,忽地听人急报,教坊司的柳相夜至渡口,正欲登舟南下。 脑海中仿若有什么声音叮当哗响,陆松节赫然抬眸。 他议事议得投入,全然忘了白婉离京之事。问题悬而未决,他并没有理由离开,事实上,大理寺亦没有所谓的逃犯。眼前满目清流名臣,像是密不透风的密布尖刺的强,困住他的手脚。 怎么是现在走呢?现在,他能差谁去拦?以什么借口拦,才不会显得兴师动众? 就在大家正商议着还政于六部的事宜该如何行进时,陆松节忽地起身,扯动身下的圈椅发出刺耳声响,甚至未曾和那些面面相觑的臣子打招呼,直奔兵马司拽了匹快马。 他及第后亦曾于长街纵马,看尽春花。但做了多年的笑面狐狸,人前从来光风霁月,文质彬彬,大家何曾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情景。 等回过神,陆松节已攥紧马缰,勒紧马肚,襕衫袍摆猎猎作响,没入了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嗯……在文里加那么多朝堂的东西,只是一点小尝试,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立意。 本质上这本书只是画风有点清奇的纯恋爱文。 因为作者有时候实在是个麻木写文的懒汉……引用的东西我基本就加引号,没有备注出处了。 44 ? 抓住 ◇ ◎是他离不得她。◎ 清风渡口, 夜色昏冥,悬在竹竿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旋舞。 一艘官船停泊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有差役正往船上搬运货资, 亦有如白婉这样的行客,正在供人登船所行石阶一侧的八角亭中,等待上船。但距离发船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船还没有发动, 大家不免焦急。 不一会,差役忽然把渡口附近围了起来, 说大理寺内有犯人逃逸, 让大家配合查案。一时人声缭乱,每个人都面色忧虑。 白婉穿着身棕色圆领袍衫,戴着玄色方巾, 不安地攥紧了自己的包袱, 垂头躲在师父柳相身后,心慌得紧。 好端端到这里,怎会遇到这样的事? 仿佛只有几步,就能登兰舟下江南, 偏偏被块石头绊倒。 柳相颇为镇定,甚至安抚白婉,此情此景,宜当抚琴一曲。白婉赧然, 若在此刻抚琴,岂不成了所有人围观的对象。 柳相笑道, “说你便信了, 叫你乔装随我同行, 哪里会这时把你交代出去。” 这艘官船负责递运,顺带送些小官吏,譬如柳相之流。白婉沾他的光,得以同行。陆松节近来忙碌,不知道她要走,即便如此,她还是扮作了小黄门,免路上被陆松节的暗线盯住。 柳相的淡然,让白婉稍稍安心。 就在她把包袱放下,准备也给自己找个歇脚的地儿时,嘹亮的马嘶忽地划破长夜,原来有序的人群因这声音,再度陷入混乱。 “陆元辅。”陆松节攥紧马缰,还未下马,便见一众差役向他行礼。 他并不理,只道:“船可发了?” “未曾。” 为首的兵马司都吏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元辅,那从大理寺出逃的逃犯生什么模样?属下不知从何查起。”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可靠的,大理寺今日有逃犯的消息。 陆松节眸色阴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拔了他佩刀,森笑:“我既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他几乎没有迟疑,亦忘了瞻前顾后,径直提刀下石阶。那都吏与???差役忙跟在他身后,把他衬得更像个玉面修罗。白婉几乎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他,原来的种种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脑海里不禁嗡的一下,脸色煞白。 她不知他要干什么,亦不知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柳相见状,讶然起身。 他想让白婉躲到他身后,不承想陆松节横刀忽地刺进亭柱,环视四周:“谁今从大理寺逃了,自己站出来,免牵连无辜,连累大家陪你等下去。” 他的举动与平静的口吻反差过于巨大,乃至亭中骤起沸议。 随即,陆松节撩袍坐在都吏搬来的榆木椅上,幽幽盯着白婉。他亦一眼看见了她,见她穿着滑稽宽大的袍衫,戴着不合适的帽子,心底便似有火烧。烧得他无法理智。 有人认得陆松节的官服,亦有人不知,但看那鲜红的颜色,便知他来历不小。且他年纪轻轻,眉目周正,眼角下泪痣嫣然,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最近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那位首席阁臣。 论理,即便大理寺真的逃出重犯,也用不着他亲自来抓。 都吏和差役围住了小亭,只许人一个一个出来,柳相只觉陆松节欺人太甚,要上前斥责,还没走出去,便被白婉低声叫住。 “算了,师父。让我去见他吧。” 总归躲不过去。白婉想过可能会被陆松节发现,但绝想不到他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抓她。她不知,陆松节也不知,可他只是盯着她,想,他应是疯了。从知道她忽然要走的那一刻,就快要疯了。 他本该在衙署里和各部尚书论所谓的国之大事,可现在他坐在这里,脑子里再容不下所谓的规矩礼法。 少顷,他看到白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直视他,眸底似有若月色碎裂。 * 白婉被差役押到渡口卫所,差役们识趣退了下去,门一带上,陆松节便再无法维持虚假的温和,上前攥紧她两条胳膊,一把将她推向条桌,狠狠瞪她。 “婉儿,你到底在干什么?” 白婉的后腰冷不丁被磕了下,疼得她皱眉。 他的盛怒,白婉不止领教过一次,既然入了他的手,她亦没什么好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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