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于大腿上,右手搭在上面,深红色的硬质书壳映衬得他修如竹节的手指十分白皙。 喜欢的人在身边,再美好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鬼使神差般的,她竟爬上了沙发。跪坐在沙发上面,让柔软的垫子下陷一个窝,向前探过去身子,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陈邵虞。她的目光化作一片轻柔的笔刷,从他的眉骨扫下,细致地描绘着他的五官。 锦茵才发现原来男人的睫毛也可以这么长,和他的眉一样的浓密,眼皮下藏着一双怎样深邃的眼,锦茵很想一探究竟。 茭白的食指在空中划过虚虚停在了他的鼻梁上方,却始终没有落下,他的鼻骨很高,线条极尽完美,手指顺着一路向下不留神就滑至了他紧闭的双唇。 她突然听见自己鼓动的心跳声,如雷震耳,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神经。近一些,再近一些。 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嚣着,想要离他再靠近一点。她就像是着了魔,胆子也前所未有地大了起来。 锦茵的手收回一点,搭在了他身侧沙发的椅背上,因为紧张而下意识抓紧一些,飞快地,俯下身将唇送过去,却只敢在他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枚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只是碰了一下,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她觉得震撼,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慌忙松开靠背往后退开,做贼心虚地怕惊扰了陈邵虞。 好在他并没有醒,面容依旧平和舒展。可是锦茵的脸颊早就依旧羞愧得发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下来,胡乱把茶几上被自己摆的东西草草收拾进包里,逃命似的从温暖的居室里逃出来。 仿佛再在里面待一刻,她就要窒息而死。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沙发上的人却睁开了眼,细碎的星子散落在汪洋里面,一眼望不到底。 陈邵虞很早就醒了,却没有睁开眼。 她少未经事,自以为自己将心思藏得很好,却不知早就泄露给了他人。 陈邵虞是再迟钝,也能从她的崇拜中看出点爱慕的影子。 年纪轻的女孩总是爱把些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某个自己认为可以爱慕的对象,然后在心里美美化甚至在自导自演一场轰轰烈烈的故事,这无可厚非。 只是没有想到,她倒是没有料想中那么胆小。 陈邵虞本不该放任她一颗少女心挂在自己身上的,却不忍挑破了这次层纸让她难堪,直到今天陈邵虞才开始迷惘自己装聋作哑到底是不是出于不忍心。 第60章 暗火 做的梦细碎而凌乱,锦茵睡得并不踏实翻了个身手臂便从被子里伸出来,搭靠在床沿。 陈邵虞在换过几个睡觉姿势后还是选择了侧着身面朝床的位置睡,却在要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都时候一只手却突然落在了眼前。 锦茵的手和她本人一样,骨架细瘦,每根手指却很纤长,她的皮肤一向很好,手背上的肌肤也是细嫩匀称,但因为常年握笔虎口和中指的位置有些薄茧。 和陈邵虞以前手掌上的茧子大概一致,只是这些年过去,他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握过笔了。 陈邵虞已经记不太清自己以前年轻气盛时那一股子热爱艺术的热情。他大学毕业,家里人都期望能够学商科,陈邵虞却选择了设计,一个人前往意大利留学。 他个性独立,留学时也基本上没有靠家里人补贴过,因此陈老太太即使不支持,也没有阻挠过,直到后面回国他都做着自己所热爱的事业。 如果不是陈奕良生病早逝,也许陈邵虞仍旧当个闲散的公子哥,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心意来,不需要面对外界的压力,也许也不会让锦茵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下。 他望着被子里隆起的一团,锦茵盖着被子连头也没露出来,被子里氧气少,这种睡法对身体不好。 陈邵虞叹了声气,起身将锦茵蒙头捂着的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脑袋来,果然她被捂在被子里已经憋得脸颊通红,却沉浸在睡梦中不知道醒来。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锦茵时而展颜时而锁眉。陈邵虞的手撑在床沿,借着忽明忽暗不太稳定的烛火静静观察着她的睡颜,经过今天这一事之后陈邵虞更觉得看不够。 她的脸颊在头发的遮掩下显得如雀般娇小,陈邵虞甚至怀疑有没有他的巴掌大,头发拦脸上应该也不怎么舒服,陈邵虞伸手轻轻替她将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开,锦茵的脸却翻了一个边,直接将陈邵虞的手压在枕头与脸之间。 甚至无意识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百般柔顺与依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一个男人眼里是怎样的情状。 陈邵虞眸色犹如欲晚的天色,浸染上一层如墨的浓云,偏偏这时烛火燃尽灯芯的最后一端,光明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空气只剩下芳香诱人的玫瑰味。 这片黑暗便宜了有心人,借着黑暗的掩护,滚烫的视线紧紧落在锦茵身上,她锁骨深刻,T恤的领口有些宽大,露出了白腻的肩头。 熟睡者毫无防备,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极力压抑的心思,甚至还朝他所在的方向靠拢。 当她整个身子窝进来的时候,陈邵虞整个人都顿了一瞬。 不碰她不代表自己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需求。 他不算重欲的人,和锦茵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却有点食髓知味,他爱锦茵的羞涩与大胆,两个人的各个方面过于契合,以至于和她分手后陈邵虞也没有生出过去找别人的心思。 可是锦茵却能够轻易地挑起陈邵虞某些隐藏在深处的情绪。 手被她压在脸颊之下,嘴唇轻轻触于掌心,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人流连不已,不忍离开,却一点一点地勾动着无名的暗火。 陈邵虞觉得他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他忍耐得辛苦,对方却睡颜无辜,丝毫不清楚自己处在怎样一个境地。 与思想斗争僵持良久,他终于狠心将手掌从她的脸颊下抽出,重新躺回凉席上面,冰冷的席子稍微安抚了那股躁动的热意。 对某人来说难捱的夜晚,锦茵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拍了拍沉重的头,最近越来越爱睡懒觉了。 拿起床头的手机,信号已经恢复过来,还真的如陈邵虞所说,来电显示居然有近百来通电话,有十几个林琪打的,其余全部都是陈邵虞。 难怪那时他神色焦急,打不通她的电话,这边又传来出车祸的消息,他应该是以为自己坐的是那趟班车。 她抿抿唇,突然生出些愧疚来。 他因为担心自己冒着大雨赶过来,路上有多危险锦茵来的时候就见识到了,她却还让陈邵虞睡了一晚上地板。 林琪也打了她几通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锦茵拨通了回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 “喂?是锦茵姐吗?”是梁巧。 “嗯,是我。” “谁的电话?”林琪的声音突然出现,问道。 “锦茵姐。” “电话给我。”那边电话好像递了过去,果然不一会儿林琪就从那头说话了,“你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在那边出什么事了?” “昨晚上这边信号断了我没有接到来电显示,抱歉。” “行了别抱歉了,今天能回来了吗?明天上午录制的最后一天了。” 锦茵正想说好,手机就被人拿了过去,陈邵虞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房间将早餐放在桌上。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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