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她不想回村嫁给老头。 夕阳下,周应站在医院门口,眉头紧蹙的望着北边。 林漫漫看着周应所看的方向,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结婚一年,我们就离婚。”周应声音淡淡的。 “嗯……”林漫漫不敢吭声,她在周应的眼尾看见了晶莹的泪珠和无尽伤痛。 她在看周应的指节,上面已经没有戒指了。 “你的爱人……” 林漫漫很小声地问,大概是怕周应动怒。 “我们分手了。” 周应嗤笑了一声,迎面吹来的风将他眼尾摇摇欲坠的泪珠吹落,啪嗒一下滴在红枫叶上。 枫叶红了,落了。 林漫漫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着不敢吭声,一切的错误都是她酿成的,她到现在都想不通周应为什么会帮她…… 傍晚的风吹来是凉的。 周应和林漫漫去试了婚服,周应站在镜子前看了许久,不论服务员如何夸赞,他都沉默着,最后他出去抽了支烟,林漫漫一个人在婚纱店里,周应再回来的时候,随便指了一件。 如此潦草,如此随便。店员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向林漫漫,林漫漫盯着周应的背影,自惭形秽。 林父催得急,周应和林漫漫的婚礼在两天后进行。 出婚纱店的时候,林漫漫自觉地坐在后座上,她手攥着衣服,望着靠在车门边抽烟的周应,“周……周先生,您和您爱人,在一起很久了吗?” “嗯。” “你们为什么没有结婚……” “……”周应蹙眉望向黑沉的夜空,今晚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是啊……为什么没有结婚? 在一起这么多年,周应为什么没有给温瓷一个婚礼? 周应的眼角发酸。 大概是因为他总觉得有以后,总想着等条件好一些了,等空一些了…… 哪有这么多的以后? 十多年了,周应连个婚礼都没给温瓷,连那枚戒指都是温瓷买的。 周应觉得荒唐,愧疚包裹着他,他靠在车窗边,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应忽然回答了林漫漫,“树病了,根就坏了,没法治了。” 腐朽病症,周应无从医治。 他没有脸再拖着温瓷一次又一次了,所有该割舍的,不该割舍的,都应该有个结局。温瓷要走,周应没法留住温瓷,也不再有资格留住温瓷。 以爱为名的枷锁依旧是枷锁。 这次,他不追了,不找了。 也找不到了。 第95章 墓园 温瓷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色昏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走了一路。 疲惫、疼痛包裹着温瓷,温瓷蹲在路边咳出了血,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下山口附近是郊外公路,没有车,荒无人烟,更别提店铺。 温瓷就算死在这,也不会有人发现。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死在这。 温瓷只知道,这里离爷爷的坟很近。 温瓷在黑夜中走啊走,浑身的疼痛都无法阻止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郊外的墓园,温瓷站在墓园外愣了一下。 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来了…… 温瓷依旧可以一下找到爷爷的位置。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爷爷的坟前,看着上面刻着的名字,温瓷眼眶一酸,微微展臂,“爷爷……” 温瓷像是个受委屈,回家告状的孩子。 温瓷把脑袋靠在爷爷的墓碑上,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砸,声音哽咽。 “他们都欺负我……” 温瓷用薄薄的皮肤蹭着冰冷的石碑,汗水黏湿着头发,整个人瘦削无力,双手紧紧地抱住墓碑,抽泣着哭,仿佛随时要窒息,昏死在这。 外面的世界很脏,没有人替他遮风挡雨,连雨水都能将他砸碎。 温瓷名字不好,命也不好。 以前跪在爷爷墓碑前的周应好像前一天还在温瓷面前发着誓,现在早已不知去处,只剩一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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