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乱的往嘴里塞。 止痛药对温瓷来说，早就没有药效了。他的胃根本无法吸收，怎么可能还会有药效，这只是一个遵循着本能的行为，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温瓷坐在书房的地上，后背靠着木椅腿，阳光从窗外洒下来，落在温瓷的发丝上，从远处看，整个人灰败又颓废，了无生机，像是一棵濒临枯死的树。 下午，温瓷一个人在书房写书，拉琴。 晚上，他打开冰箱想做点吃的，在冰箱里看见了三盒草莓，还有食材，应该是周应早上去超市买的。 温瓷把草莓洗干净，抱着草莓坐在沙发上没再做菜了。 他吃的不多，准确来说，是他没法吃很多。 吃太多会给胃造成极大的负担，还会很疼，平时周应在家的时候，他为了不让周应发现异常，总是会强撑着吃上半碗饭半碗粥的。 现在周应不在，他不需要装了。 温瓷看了好一会的电视，又有些难受起来了，他关了电视上床躺着了，温瓷把自己捂得很紧很紧…… 冷汗从额头往下滴，温瓷感觉枕头都湿了，不知道是眼泪浸湿的，还是汗水洇透的。 到了半夜，温瓷收到了一条短信，一条陌生、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 这次，江琴与温瓷赌的，不是周应，是温瓷的命。 关于江琴所提出的赌约，温瓷已然毫不在意，他是否能活到这个时候都尚未可知，这个赌，他怎么能赢……温瓷也没法赢。 他与江琴是一样的，他希望周应子孙满堂，幸福安康。 这个赌，毫无意义。 温瓷是这么觉得的，可他总是会自私的期望自己能够赢一次。毕竟三年前他就没有赢，这一次，怎么着也该轮到他了。 - 临城市区医院。 周应刚从病房出来，去楼下抽了支烟，他抽烟的时候不停地翻动着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屏幕下是温瓷的名字。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他不知道温瓷睡了没有，也不知道温瓷会不会接他电话。 犹豫了几支烟的功夫，周应还是将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响了一分钟无人接听。 周应又拨了一个，这次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前，温瓷接听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温瓷的声音轻飘飘的，“怎么了？” “睡了吗？” “正准备睡。” “嗯。”简短的对话，让周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又担心温瓷把电话挂了，周应搓着指腹，在晚上十点半将近十一点问温瓷：“吃晚饭了吗？” “嗯，都十一点了。” “对……忙的没看时间。”周应笑了笑，“晚上泡脚了吗？冷的话就把空调打开，记得开门通风，保持气流流通，不会闷坏。” “嗯。” 温瓷的回应如此简短。 周应知道温瓷不想说话，又或者是真的困了，他沉默了一会，“快睡吧……晚安……” 电话被挂断了，最后的那两个字温瓷大概没有听见。 周应把手机放回口袋，回了病房。病房里亮着灯，江琴正背对着门，周应上前帮江琴拉好被子，正要离开时，江琴忽然坐了起来，“周应。” 周应的步子一僵。 周应一点点的回过身体，看向江琴。 江琴虽然眉头紧蹙着，但眼神却不像从前那么凶戾、剑拔弩张。或许是生病的缘故，整个人看着温婉许多。 周应等待着江琴开口，江琴盯着周应的脊背，拍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剥个水果给我吃。” 周应走过去，给江琴剥了个橘子。 江琴看着周应的动作，眼睫微垂，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十多年了……你和温瓷的事……” 周应的手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在这个时候，江琴不论说什么，周应都不会反驳江琴，但周应心里知道，不论怎么样，他都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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