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甜的咸的油的荤的素的,大概是能找到的食材都被一股脑丢进了锅里,大火一炒,添水乱炖出锅,最后再拿厚厚的油泼辣子往上面一浇,有如通铺上大被一盖,所有的味道皆无痕迹,全被猛烈的辛辣镇了下去。 听木葛生的话说,木司令应该是经常打包饭菜回家,这一锅里不知杂糅了几天的剩饭,柴束薪尝试着咬了一块核桃,他也不知道核桃为什么会和韭菜出现在一个锅里……没咬动。 木葛生和他完全不一样,这人上来就先舀了一大勺辣子,空口白吃,似乎是先把自己的味觉辣了个灰飞烟灭,然后开始大口吃饭大口喝酒,再无后顾之忧。 或许是军旅养成的习惯,木家父子的吃相都堪称凶残,风卷残云席卷一空,一边抢饭一边不耽误搭茬呛声,柴束薪刚吃了两口,木葛生那边已经下去了一半,等他勉强吃完四分之一,木葛生的碗已经见底了。 这人抹抹嘴,看着他,“你吃的完么?吃不掉的话我帮你?” 松问童说的没错,木葛生虽然嘴上相当之欠,但这人确实不挑食。 木司令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放,“吃完记得收拾。”说着披上大衣,似乎是要出门。 “您去哪?” “晚上有会。”木司令淡淡道:“回去的时候带一盏灯,夜里山路黑。”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柴束薪道:“你不去送送司令么?” “不必。”木葛生道:“老头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柴束薪疑惑地看着他,木葛生托着下巴,“今天回家来,主要就是想让你见见他。” “毕竟女婿总该见一见岳父的。”他端着茶杯喝茶,唇齿间漏出一声笑,“同桌吃过饭,这女婿才算过了门了。” 第82章 柴束薪这次不再有那么大的反应,淡淡道:“这种事不应当拿来玩笑。” 木葛生还在笑,他放下茶杯,眼里忽然带上了认真,“若我不是在开玩笑呢?” 柴束薪抬眼看着他,很平淡地问:“你确定么?” 木葛生和他对视,突然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在柴束薪的眼睛里捕捉到情绪了。 那时年少相逢,柴束薪虽然为人冷隽,但往往受不了他的戏弄而发作,偶尔平静相处的时候对方甚至会笑一笑,眼神灵动鲜活,像簌簌细雪,像雪地里一树梅花灼灼。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柴束薪流露出的情绪越来越少,如同一口深井或者湖泊,许多惊心动魄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掩盖在眼底,连书信里的字句也变得平淡稳妥,就像多年旧友,不尚虚华。 那个时候的木葛生并不真正理解这份平淡,他以为这便是柴束薪对待老友的方式了,有默契而少言语,静水深流,不徐不疾。 但如今他们又坐在一起,他拿着已被剧透的情节,从对方的眼神中深挖出了太多不曾宣之于口的东西。 在百年前那个动荡喧嚣的时代里,他只顾披上戎装大步向前,柴束薪懂他,所以发乎情而止乎礼,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平淡沉默地站在一方囹囵中,任由炮火掩盖所有的心声,去成全木葛生眼中的万里山河。 我那个时候怎么他妈那么蠢呢。木葛生心想。我早该发现的。 同时他又忍不住盘算,若是我当年点破了三九天的心思,他又当如何? 于是他点了点头,答道:“确定,我认真的。” 柴束薪用行动回答了他。 对方似乎猛地站了起来,衣摆刮到了桌角,椅子噼里啪啦地倒下去,像暴雨之前的雷声,他如同一个筹谋已久后做了重大决定的赌徒,从容又坚定不移地朝木葛生伸出手,掌心滚烫。 木葛生躲也不躲,像个作弊的庄家,隐晦又端庄。接着他就被柴束薪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被压到墙角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接盅的时刻到了。 雷声过去,洪水倾覆,木葛生被砸的几乎站不住,吻有如疾风暴雨。 在庄家作弊的赌局里,赌徒不可能有赢面,但柴束薪做到了,木葛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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