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到她画陈太傅,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幅画是两年前你父亲所画。” “是啊。”陈钰没有抬头看她,声音轻和的说:“是两年前,我和娘要离开燕国前往大周南海寺前画的,爹爹说,不知何时能再相聚,想我们的时候可以看看画。” 邵氏脸色微变,并不想和陈钰提陈太傅的事情:“你累不累,要不先去休息,娘帮你把桌子收拾一下。” 她去拿墨。 陈钰看她手势,下意识的抬手一挡,把墨推到另一边,然后轻声说道:“娘小心,别让墨毁了画。” 邵氏嘴角微僵:“你爹的墨砚太沉了,娘差点失心毁了画,你眼睛才刚恢复不能过度用眼,去休息吧。” 陈钰抬头看她,点头道:“我快好了,等我画好了爹爹便去休息,娘不必担心我,陈家只剩下我们母女二人,我得照顾好自己。” 邵氏见劝不动陈钰,便离开了院子。 陈钰画好画后,便将画送到了邵氏的屋子,邵氏正好在休息。 睁开眼睛看到陈钰拿着画,那画还是晾着的,画里的陈太傅正好盯着她的方向,把邵氏吓了一跳。 她猛然从床榻坐起身,脸色微白问道:“钰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画好了,我本来想挂在我屋里,可是我想到了娘。”陈钰看着邵氏透着一抹慌乱的眼神,声音轻缓的说道:“爹爹死的时候,娘心里肯定也很难过,这幅画就挂在娘的屋子里。” 邵氏身子轻颤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陈钰把一家三口的画挂到了床对面的墙上。 她一看到陈太傅的身影,就会想起陈太傅吐血身亡倒在她面前的画面。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自从陈太傅死了之后,她每晚都会梦到陈太傅的鬼魂站在她床头。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问她:“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现在让她日夜对着陈太傅的画,邵氏心里渗的慌:“钰儿,这画……要不还是挂在大厅吧。” “娘不想念父亲吗?”陈钰刚把画挂好,便回头问她。 邵氏摇头道:“不是。” 她看了一眼陈太傅,就低头抹泪:“我这样日夜对着你父亲,却独守空房,只会更加难过,我和你一样很想念你父亲,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的日子还长,你父亲总不希望你守着他过一辈子。” 陈钰双手垂落于身侧:“是啊,爹爹他再也回不来了,娘,爹爹待你好吗?女儿想听听娘和爹爹年轻时候的事。” 邵氏眼底的光微恍了一下,抬头看陈钰:“怎么突然想知道娘以前的事情。” “因为女儿想爹爹了,只有从娘口中说出来的爹爹,会让女儿觉得爹爹他还在我们身边,娘和爹爹以前的事情不能说吗?” 她反问邵氏! 第926章 邵氏咬了一下唇:“可以,你坐下来,娘慢慢跟你讲。” 钟嬷嬷敲门:“夫人,小姐,夜宵好了。” “送进来吧。”邵氏开声道。 钟嬷嬷端着膳食走入时,和陈钰对视了一眼,就把宵点摆到桌上。 邵氏说:“钰儿,坐下来说吧。” “好。”陈钰走过去,与邵氏面对面坐着,她端起碗,慢慢的吃银耳羹。 邵氏也吃。 只是吃了没一会儿,邵氏就晕倒了。 钟嬷嬷走过去扶着邵氏,对陈钰说:“小姐,萧大公子过来了,人就在外面。” 陈钰放下了半碗银耳羹,缓缓起身道:“把我娘扶到茶间。” 茶间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厢房。 陈钰事先安排钟嬷嬷把萧容启带到那间厢房去,步力夫被废双手,跪在地上。 陈钰走入厢房时,萧容启正按着步力夫的身子。 他回头看陈钰,问:“还顺利吗?” 陈钰点点头,看向了窗,钟嬷嬷扶着邵氏到茶间。 此时邵氏已经有些清醒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问钟嬷嬷:“今夜的宵点……你下了什么东西?” 钟嬷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邵氏:“是小姐吩咐让奴婢下的毒药,小姐都知道老爷去世前的事情了,小姐说……今夜便送夫人下去跟老爷忏悔。” 陈钰看到这一幕,往后退了一步,萧容启把步力夫按在了窗。 他嘴巴被萧容启用布团堵住,无法开声,但却能看到邵氏痛苦的挣扎着。 “不,不可能。”邵氏抓住了钟嬷嬷的胳膊:“我要见她,她不会弑母。” “没有人知道小姐弑母,但是老爷的死会公众,小姐会让邵家的人偿命。”钟嬷嬷语气冰冷:“夫人,老爷一个人在地下,很冷。” “不……” 邵氏挣扎,因肚子剧烈疼痛,她痛苦的倦起身子。 厢房里的步力夫看着这一幕,挣扎想冲出去救邵氏。 陈钰声音幽凉的问步力夫:“你想过去救她?” 她站在步力夫面前,手里拿一个白色的瓷瓶:“我手里有解药,但是你要签下罪状。” 步力夫瞪看陈钰,似乎有很多话要跟陈钰说。 陈钰道:“容启,你把他带进去,让他和我娘对峙。” 萧容启擒着步力夫走入茶间。 邵氏听到动静声,抬头看了看入门的方向。 当她看到步力夫的时候,邵氏身子猛地剧颤:“你……” 她又看向陈钰,显然被陈钰的做法刺激到了。 邵氏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咬牙道:“陈钰,你胆敢弑母。” “难道不是你先偷人,害死爹爹的吗?”陈钰把陈太傅死的过程都写在了纸页上,然后将那张纸狠狠的丢到邵氏的面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邵家有人亲眼目睹全程,那人告诉了我全部,娘不必再挣扎要怎么哄骗过去。” 邵氏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状书,眼睛瞪大:“不……不是这样的,我跟他……” 又一阵剧痛传来。 她痛到吐血。 步力夫很担心的挣扎身子。 陈钰对萧容启说:“放开他,让他过去。” 萧容启松开了步力夫。 那步力夫一个箭步就跃到了邵氏面前,然后扶着邵氏,冲陈钰低吼:“解药。” 第927章 邵氏却用力的推开步力夫,哪怕她现在疼到快死了,她的理智还是告诉她,不能让步力夫靠近自己。 哪怕他看着自己死在亲生女儿的脚下。 陈钰让萧容启放开步力夫,是她的计谋。 她知道,她的钰儿就是想看看奸夫会护她到什么程度。 “走开。”邵氏嘶吼道:“我不认识你,你滚。” 步力夫死死的扣着邵氏的肩膀,一刻都不愿离开她。 陈钰看着两人拉扯,只觉得父亲的存在真正是笑话。 她又哭又笑的看着两人,并未立刻逼迫二人。 就在两人拉扯时,邵氏又吐了一口血,陈钰看到这一幕时,心头微紧,可是又想到楚妙的话,她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但是步力夫却十分紧张。 他再次回头瞪看陈钰和萧容启:“解药拿出来?” 陈钰一手拿着所谓的“解药”一手拿着状纸,道:“我可以给她解药,但是你要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写下来,按上手印。” “不——”邵氏一张嘴,嘴里又吐出一口血。 她抓住了步力夫的衣襟,恶狠狠的警告步力夫:“你不准听她的,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我不要你死,先把解药拿给我。”步力夫吼道。 “写罪状。”陈钰的语气同样十分强硬。 她眼中闪烁着幽凉的怒色,手中状纸轻微的抖动着。 步力夫看着状纸,随后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邵氏摇头:“她拿了状纸,就可以去告御状,到时候我还是得死,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称了奸人的意。” 邵氏说到奸人时,目光阴冷的瞪看萧容启:“陈钰,你受他人蛊惑弑母,你会遭到世人的谴责的。” 陈钰瞳孔里泛着一抹水光,她强忍着怒火,冷静的面对着邵氏。 现在双方都在搞心理战,而突破口便是步力夫。 “容启,把她交给融安世子。”陈钰说完,就转过身子不再去看邵氏。 萧容启一声令下,几名影卫从外面冲入,把步力夫和邵氏两人分开。 步力夫就算力气再大,可是面对长年习武的影卫,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眼睁睁的看着邵氏被两名影卫架出了茶馆,带到院子。 陈家各院下人都已经被控制,无人能踏入这里,明日天亮,也无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而院子里放着一个比人还高大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巨大的战敖。 那可是随平南王上过战场的犬。 犬牙如锋,齿利如刀,被它咬住一口,头颅可断,是犬中之王。 步力夫看到笼中龇牙咧齿的战敖,浑身一颤,回头望向屋子:“陈钰,放开她。” “不准求她,你若是敢求她,我宁可死在犬笼里,想让恶犬吃了我是吧,那就来呀,你翅膀长硬了,身边有萧容启替你撑腰,你不需要我这个娘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来,我不怕。” 邵氏说到‘我不怕’的时候,双腿却在发抖。 影卫把她押到犬笼前时,战敖立刻扑过来,在笼子里对着邵氏吼叫。 邵氏情绪绷紧,莫大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出现了应激反应,晕倒在了犬笼前。 影卫回头看向萧容瑾,问道:“世子,陈夫人晕倒了?” “晕倒了更好,把她直接丢进去!” 第928章 铁笼打开,步力夫向着厢房里的人咆哮:“陈钰,她是你娘。” 陈钰站在里面一动不动。 眼看着邵氏快被人丢入犬笼,步力夫不敢再赌。 他攥紧拳头道:“我说……我统统说,把你娘放了,这件事情你娘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在配合邵家的人。” 站在厢房里的陈钰眉眼微颤。 她转过身走出厢房,看着步力夫。 萧容启手里拿着笔墨纸砚,道:“你说,我来写,等会你再看看。” 陈钰回头看萧容启,眼中泪光闪烁,她点头回应:“好。” 钟嬷嬷给陈钰搬了一把椅子,她坐在椅子,目光冰冷的看着步力夫。 影卫押着他,跪在陈钰的面前。 步力夫回头看犬笼里的邵氏:“你把你娘先放出来。” 流光回怼道:“在影卫在旁,战敖不会伤了陈夫人,我劝你如实说来,我们世子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耗,世子妃和我们小郡主还在王府等世子回去。” 萧容瑾坐在另一边的大椅子上,俊颜勾起了一抹不羁的笑容,又狂又邪。 狭长眼眸却透着一股薄凉的狠意,他的威名震慑五国,无人不知融安世子的脾气。 陈钰能把萧家的人请来,是下定铁心,步力夫不敢再继续拿邵氏的命赌下去。 他缓缓回头向陈钰坦白一切:“我到燕京有三个月了,我是被邵老夫人请回燕京,一开始,邵老夫人并未与我说到燕京来干什么,只说想见见孩子。” “我怕邵老夫人对孩子不利,就对邵老夫人撒谎说孩子死了,其实在你母亲回到邵家之后,我就把我和你母亲的孩子过继给我的大哥。” “对外称孩子死了,后来我又重新娶了媳妇,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后便病逝了,三年前死掉的那个孩子是我后来那个妻子的。” “直到半个多月前,邵老夫人突然找我谈心,他要我做一件事情。” 步力夫看向陈钰:“那就是和陈夫人旧情复燃,她会以身体不适召你母亲回邵家。” “那是你母亲第一次与我相见,她见到我的时候躲着我,是我主动拿着下了药的酒去找你母亲聊天。” “你母亲喝了下过药的酒,把我当成你父亲……” “你撒谎。”陈钰的眼眸已经找不到一丝温度。 而她说出这三个字后,押着邵氏的影卫就把邵氏往犬笼深处拖。 步力夫大叫了一声:“别……别别别……” “是,是你母亲拖人来找我,她特意准备了一桌酒菜,向我诉苦。” “她说陈太傅这些年待她越发不如从前,陈太傅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女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 “她说你不喜欢邵家,她知道亏欠你很多,可是她也亏欠了邵家很多很多,她只要你见到邵家人的时候,叫一声便可。” “但你过不去两年前的坎,她在陈家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你病情发作,太傅虽然没有责怪她,可你娘说,她能感觉到太傅对她的疏远。” “我劝她不要喝太多,她告诉她不喝心里难受,她求我让我不要劝她,我就陪她一起喝。” “后来我们两个都喝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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