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的说法,慢慢弱了下去。 舆论小组组长惊讶:“这,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人类的想象力,真是可怕。” 官方负责人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舆论波动动态分析图,原本因为联系不上节目组的人而悬着的心,也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 最起码,他现在不用分出精力去管舆论的问题了,可以全身心扑在酒店那个死亡的大师,和节目组目前的状况上了。 不过,舆论小组组长所说的话,倒是让官方负责人并不意外。 面对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时,人类的大脑具有自动修复和补全的机制,即便面对的是不同的故事,人类也可以把它解释为自己能够理解的事。 官方负责人虽然不知道燕时洵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突然跑去了这种老滨海风格小巷里,但是掌握着信息的他很清楚,这绝非是两个组合力拍电影。 没可能的,光是燕时洵这关就过不去。 他可不是个愿意出现在荧屏上的人,即便手握着令整个娱乐圈都羡慕嫉妒的几千万粉丝,他也完全不心动。 只是……既然不是拍电影,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官方负责人的目光落在直播画面上,陷入了沉思。 糟糕的交通情况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正式进入了晚高峰通勤时间,车队堵得水泄不通,半个小时就挪了不到十米。 官方负责人急得不行,但他忽然灵光一现。 联系不上节目组和剧组的人,但是在和他们失去联系之前,他们可是在酒店里啊!想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也可以拜托现在就在酒店的那些工作人员上去看看。 真是越急越容易忽略这些小细节。 官方负责人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迅速从酒店官网找到了前台电话。 但是拨过去之后,前台却显得比官方负责人还要急:“你们已经到了吗?快来!雾越来越大了,酒店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也联系不上外面的人,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官方负责人一愣:“女士,请不要着急,慢慢说。你以为这通电话是谁打给你的?我之前并没有联系你,也没有收到任何酒店的求助消息。” 前台也愕然:“你们不是滨海市官方吗?我刚刚拨打了官方救援队热线,我们酒店突然停电了,但备用发电机组没有按照应急计划工作。现在电梯运行不了,照明功能也失去了,我们所有人都躲在酒店里,不敢出去。” 从前台的话中,官方负责人终于知道了在他与燕时洵失去联系,也无法打通节目组众人电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酒店突然间停电,大家各自被困在各自的楼层,不知道彼此的情况。而酒店外面,正对着的租界区,却起了浓雾,能见度甚至不足一米,天色黑得看不清外面有什么。 但租界区里,却亮起了昏黄的路灯,那些光线透过浓雾,隐约投射进了酒店全玻璃幕墙的大厅里,却更让留守的人们心中惶惶不安。 前台的描述,却让官方负责人几乎是瞬间,想起了这个场景,他在哪里见到过。 ――节目组的直播中。 虽然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燕时洵一个人的身影,但是他所处的环境,明显就是前台所描述的那样。 可这依旧无法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接电话,也不能说明为节目组的人就像瞬移一样,忽然就去了酒店外面“拍电影”。 “女士,请问顶层套房的那些人刚刚下来了吗?就是“心动环游九十九天”综艺节目组的人,你刚刚有看到他们吗?”官方负责人问道。 “你在说什么?” 前台惊讶:“当然不可能了,电梯已经停止运行了,顶层套房想要走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消防通道中间有几层因为酒店装修,暂时锁上了,无法通行。那可是一条死胡同。” “虽然那位燕先生是乘坐货梯到了次顶层,拿着钥匙开了次顶层到顶层的消防通道,上了顶层。但是如果没有货梯,想要一直沿着消防通道从上面走下来,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回答让官方负责人一窒,最后的一个猜测也彻底失败。 他想了想,脑海中一直思考的燕时洵给出的提示,也脱口而出:“女士,小心头顶。” 前台茫然:“啊?” 官方负责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他也没有搞清楚,燕时洵发来的这四个字的具体指向。但既然前台和燕时洵都在同一间酒店里,那提示对于前台应该也适用。 他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处于信息的孤岛,无法获知节目组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宋一道长的电话打了进来。 刚一接通,他就直截了当的问道:“节目组现在是什么情况?” 官方负责人下意识问道:“宋道长也看到直播了?” “直播?燕师弟他们的吗?” 宋一道长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我没看。但是刚刚一位以前找过我的香客打电话给我,说他无法联系上他的搭档了,他怀疑他搭档是出了事,想让我去救他搭档。” “那位香客的搭档,是李雪堂,正好和节目组在一起。” 李雪堂! 官方负责人眼前一亮,觉得天不绝人路,竟然让他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他马上要来了那位香客的电话,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是参加完老李的开机仪式,因为和他闹了一点意见分歧,于是心里一时气闷就跑了。但是刚从跨江大桥上过来,我就后悔了,所以想回去找他,再劝劝他。” 那位李雪堂的老搭档懊悔的道:“谁知道江上起了浓雾,跨江大桥因为道路情况不好,所以暂时进入了交通管制,我没办法过去了。” “我给他打电话,想着就算没办法当面劝,那就电话里说吧。没想到他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我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我很怕他出事,所以才找了宋一道长求助。” 官方负责人听着,慢慢察觉出不对来。 和他们这种常年与死亡和危险打交道的特殊部门不同,普通人在遇到朋友电话打不通的情况,是不会认为朋友出了灵异方面的问题,直接找个道士来帮忙的。 除非,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有预兆。 当官方负责人问起时,老搭档支支吾吾了一阵,似乎想要隐瞒什么。但最后还是抵不过对李雪堂的担忧,将他自己的猜测和所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池滟?”官方负责人愣了愣。 他并不太关注娱乐圈,也对电影不感兴趣。但是今天,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上一次,是燕时洵告诉他的。 而燕时洵失去联系的时候,正好在和他说起那位大师的死,可能与池滟有关。 现在他又猛然知道,池滟很可能是惹到了娱乐圈里某位大佬,而被对方请了蛊师来报复,她身上的麻烦很可能会波及到身边的人。 “是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疯,也不是迷信!”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对于普通人而言太过于超出认知,所以老搭档急急的解释道:“在开机仪式的时候,因为池滟,就已经出现过异常的状况了,几次上香都点不着,但池滟一走,立刻就好了。” “我和老李之所以闹了不愉快,也是因为这个。我想让他换掉池滟,别惹火烧身。但老李是个眼里只有戏的人,他坚持说池滟和他剧本里的女主角一模一样,他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像女主角的演员,所以一定要用池滟。” “我不知道老李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给副导演,助理,场务等等打电话,全都没人接。” 老搭档急得不行:“我怀疑是池滟的麻烦已经连累了他们!” 官方负责人立刻安抚李雪堂的老搭档,同时和宋一道长说好,在通往租界区的跨江大桥前汇合,一起进入租界区,看看剧组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他们现在所知道的全部,只有燕时洵最后发来的四个字。 小心头顶。 …… 燕时洵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颤了颤眼睑,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但是只是睁眼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艰难得像是在和大山对抗,眼睛上无比沉重。 燕时洵还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他站在酒店的楼梯间里,身旁就是大师的尸体,身边到处都是涂抹的血液。然后忽然间,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记不得了。 再恢复意识时,他就已经身处在这里,却无法睁眼看清自己的处境。 他不敢有所松懈警惕,一边继续努力试图睁开眼睛,一边依靠着听力和嗅觉来试图判断自己的所在。 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消防通道长时间不开放所积攒的刮大白的味道、发霉的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下过雨后老房子里的味道,清新,干净,苔藓的味道,还带着深秋的凛冽寒意。 而他的耳边,还能听到有雨滴从房檐上,“啪”的一下砸在石板水洼里的声音。 树叶的沙沙声,甩过来的残留雨滴落在瓦片上的声音…… 燕时洵的心中有了判断。 他现在已经不在酒店里了,而应该是在某个老城区的老房子里,采用的是上个世纪的建造方式,用的是老滨海常会使用的青瓦片,所以水滴声才更为清脆。 但这不应该是一间普通的民房,从水滴的声音来判断,屋檐采用了翘檐的工艺,地面上也预留了接住雨水的水槽石。这样才会保证在下雨的时候,雨水不会飘进屋子里。 老时代常用的工艺。 考究,古老,并且还在下雨…… 燕时洵皱了皱眉,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失去了多久的意识。 滨海市最近并没有下雨,台风被海云观设立的结界挡在了外面,转道去了某个海里的岛国登陆。 但他现在,却听到了雨声,并且应该已经下了有一阵了,毕竟青苔的味道来看,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个梅雨季节。 难不成他是昏迷了好几天,被人打包带到了隔壁的省份吗? 因为张无病想要把下一个拍摄地点定在隔壁省份,所以燕时洵在了解时,也顺手看了眼隔壁省份的天气,知道那里最近在下雨,秋雨阴冷。 不,不对,隔壁省份的老房子不会采用这样的工艺,使用的也更多是红瓦片,那个声音要更加轻盈。 燕时洵不由得迷茫了,被剥夺了视觉让他无法具体判断自己的情况,但是依靠其他感官得到的信息却是如此矛盾。 并且…… 他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 这是谁想要勒死他吗?他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衣领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 ……等等,衣领? 燕时洵意识到了不对。 他的衬衫一向不会扣到最上面的扣子,现在却像是扎了条领带一样难受。所以,难不成那个用不知名手段让他失去意识,又把他带出酒店的人,还给他换了衣服? 燕时洵:怕不是个变态吧? 好在有赖于燕时洵一直没有放弃的挣扎,和在心中一直默念的驱邪符咒,他的意识开始慢慢回笼并且坚定,混沌的大脑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主控权。 他颤了颤眼睫,终于睁开了眼眸。 长时间没有睁开的眼睛猛然被光亮刺激,开始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燕时洵眨了眨眼眸,在朦胧的泪眼中,勉强看清了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和他刚刚判断得差不多,只是有些出入。 燕时洵所在的,确实是一间古老工艺的房子,只是它并不古老,从墙壁和房梁的磨损程度来看,这间房屋的建造时间还很新。而雨水的味道,是从房子大开的雕花旧时木门外面的院子里传来的。 他现在坐在房子正堂的主桌上,旁边的檀木小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蜡烛,隐约照亮了一片空间。从反光里看,侧堂还供着镀金的佛像,但佛龛上并没有香火,而是落满了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理和参拜了。 这也是他没有闻到香火味道的原因。 房子和院落中都很安静,只有偶尔有雨滴落下来的声音,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在。 ……奇怪。 这间房子,他有印象。 应该是之前在租界区里走过时,随意瞥到过,是百年前老滨海的建筑。 可是他现在看到的,却是崭新的。 就像是,他此时所身处的,就是百年前的老滨海。 燕时洵没有贸然起身,只是警惕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刚恢复意识,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对身体四肢的掌控。他似乎坐了有一会了,一双包裹在羊毛西装长裤中的长腿,不知是被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冻得,还是坐麻了,还在恢复知觉中。 而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会有窒息感了。 因为他真的换了衣服,而他的脖颈上,也确实系着一条领带。 还是个考究的温莎结。 燕时洵颇有些无语,觉得那个做了这一切的人,绝对是脑子有毛病。 他抬手,也不顾及在明确自己究竟身处什么样的情况之前,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直接上手将温莎结拆了下来,又解开了两个扣子。 做完这一切,燕时洵才放松的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觉得自己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 ――他很讨厌有任何东西靠近自己脖颈太近,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冬天的围巾,高领的毛衣,统统被拒绝。 那会让他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束缚。 等身体的知觉全部回笼时,燕时洵也已经梭巡过整个房屋。 他站起身,搭在肩膀上厚重的黑色毛呢大衣,也随之从椅子上划过下摆,悄无声息垂落在他的腿侧。 这里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除了正厅里几把椅子外,别的地方也都落满了灰尘。 在燕时洵看来,这里更像是另一种用途的地方。 秘密会面,或是,交接情报。 而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燕时洵垂下眼眸,沿着黑色地砖上被留在灰尘里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到了侧堂的佛龛前。 菩萨低眉,含笑不语。 但是却落满灰尘。 唯一没有灰尘的地方…… 燕时洵伸手,将佛龛前面空荡荡的香炉抬起来。 果然,在香炉的下面,粘着一张纸。 他灵活的手指展开被叠得小小的纸片,上面用钢笔写了几个字,“有人要暗杀你,三日内,小心”。 嗯? 燕时洵在心中冷哼一声,他觉得想要暗杀自己的,应该是让他失去意识,又把他带到这里的那个人。 但这一切终究太过匪夷所思,燕时洵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如何从酒店的楼梯间里出现在百年前老滨海的房屋里。 并且身上一切现代化的设备都消失了,手机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考究的金质怀表。 所以燕时洵没有忽略这张小纸条,他随手将纸条放进了大衣口袋里,又重新翻找了一遍房屋里有可能藏起来的物品,确认再没有其他东西后,这才转过身,借由那盏昏暗的烛光,查看自己身上的东西。 手工缝制的西装和大衣,羊毛用的是上等的材料,就连缝线都是丝绸捻丝,皮鞋是头层牛皮,做工精致,甚至一旁的椅子上,还斜靠着一把英国绅士常用的文明杖。 燕时洵不由嗤笑了一声。 如果这是角色扮演的话,那他拿到的这个身份卡,可算是个不能忽略的人物了。 他打开了那块金质怀表,想要看看这里面能提供什么。 虽然目前的状况有些离奇,但人对于自己认知之外的事物,在初次见识时,都会将其描述为“离奇”,就像是一直不相信有鬼神存在的普通人,猛然遇到鬼的时候。 燕时洵对鬼神已经很习惯了,好在他从不故步自封,认为自己见到的就已经是整个天地,也没有把自己当做全知全能的神。 他愿意接受在他目前认知之外的事物。 ――比如,从搞清楚现在他到底是谁开始。 如燕时洵所料,金质怀表里,果然和使用怀表的时代一样,有在里面刻字的习惯。 并且,他还找到了意外之喜――一张贴在怀表壳下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照,年轻的男人穿着西装,意气风发,穿着旧社会长裙的女人则害羞的抿着唇笑着,靠在男人身边。 虽然黑白照片像素模糊,但是燕时洵还是能看出,那女人偷偷抬眼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全是隐晦却无法自持的爱意。 翻过照片,燕时洵总算知道这照片上的主人是谁了。 照片后面,用钢笔秀丽的写着:井氏婉秀,赠夫。 燕时洵拿着怀表的手猛然一紧,怀表的盖子合上,差点夹到他的掌心。 但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反而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井氏,旧时代打扮。 他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组合。 在和路星星友好交谈却意外进入的外交官井玢故居里,挂在正中间的那幅巨幅油画里,可也是这个组合。女人即便穿着欧式蓬蓬裙,却也梳着旧时代的发式。 所以…… 燕时洵的目光缓缓落在怀表的壳子上,那上面清晰的刻着三个字:井世文。 外交官井玢,出生于一百二十年前的老滨海,字,世文。 燕时洵平静的表情,终于裂了。 ……草 第127章 童声咯咯(7) 在刚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时,燕时洵心中就已经闪过很多种猜测。但是他独独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自己都不是了?? 虽然他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店出现在这里的,也没有看到导致了现在局面的存在。但是仅从周围的房屋环境,还有自己身上的穿戴来看,这绝非普通的活人能做到的。 更像是,鬼神之力。 燕时洵的神情阴沉得可怕,他冷笑一声,将怀表放回了马甲口袋里,迈开长腿就准备离开。 他需要确认其周边其他地方是否也是百年前的老滨海,还有节目组其他人…… 既然那东西甚至能够绕开他的感知,那节目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极大概率也会被转移到了这里。 燕时洵最后环视了一圈,然后没有犹豫的跨过高高的门槛,沿着记忆中的道路,走向井玢的宅子。 既然他现在是“井玢”了,那回自己家,很合理不是? 暴雨后的夜晚,整个城区都陷入了寂静,唯有昏黄的路灯投射到地面上,而家家户户都已沉眠。 皮鞋落在石板路上。 “嗒。” “嗒。” 乌鸦盘旋了两圈,落在教堂的尖顶上,漆黑的眼珠死死的盯着长街上男人的背影。 …… 燕时洵一直能够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目光,像是被谁在暗中盯上了,但是无论他如何利用怀表的反光,和转角的玻璃窗,所看到的自己的周围都是空荡荡无人接近。 所以,是那个让他失去了意识又安排了这一切的家伙,在暗中关注着他吗? 燕时洵没有太过度的反应,始终姿态自然,就像自己本来就是井玢一样,深夜归家,走在租界区无人的长街上。 但他的内心,却绝非他表现出的这样平静。 巨浪滔天,震撼都连呼吸都在一瞬间没有控制好,粗重了几分。 燕时洵注意到,他走过的地方,和他在开机仪式结束后游览租界区时,所看到的景色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百年后已经被列为文物遗迹的,而是崭新的,带着还没有散去的油漆木头味道。 这下,事情可有趣了。 燕时洵挑了下眉。 整个区域都回到了百年前……甚至可能租界区之外也是如此。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个做出了这一切的家伙,到底有多强? 不过,也许是因为燕时洵表现得太自然,所以镜头前的观众们愣是一点没看出来燕时洵内心的震撼,还在惊叹这场景不愧是出自名导演之手。 [这个场景好绝!我的妈呀,不愧是李导演,虽然租场地大手笔,但是也是真出效果。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这里真的是百年前的老滨海。]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燕哥穿得这么正式,服化组的审美也太好了,这套西装也花了大价钱吧,燕哥看起来就和以前那个时代的大人物一样,为了理想奔走什么的。] [和我以前看过的老滨海电影好像!但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神秘又有底蕴,危机四伏中在刀尖上行走。] [咦?等等,场景切换了!目瞪口呆,这不是直播吗?为什么会无缝切换到别的地方?刚刚还是街道上,现在就换到了老宅子里,而且主角也换了……这个穿旗袍的,是池滟???] [嘶!还真是!好吧,我现在相信这真的是李雪堂导演,和节目组联合拍的电影了。] [惊了,这个场景还原的好真实!嗯……稍等一下,是我看错了吗?门后面那个穿着裙子的,是我以为的那个人吗?] [病啊……听姐姐一句话,真有病就去看看吧,别耽误了治疗。裙子,快被撑裂开了啊。放过裙子吧。(欲言又止)] 燕时洵修长有力的手掌中抓着被他团成一团的墨绿色领带,没有敲响井玢家的大门,而是在仰头计算了下围墙的高度后,用包裹在皮质手套中的手抓住突出的砖块,敏捷的几步上了墙,悄无声息的翻过高墙,然后轻盈的落在地面上。 明明身材修长,一身结实的肌肉绝非羽毛那样没有重量,但燕时洵就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屋内的人,也因此没有发现庭院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赵真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让他几乎想要大声喊出来以缓解自己的痛苦。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阳穴,艰难的翻身起来。 而当眼前像是坏掉了的电视机一样的雪花点渐渐消退后,赵真才看清了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地方,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头痛。 ――他被人敲了闷棍。 从太阳穴放下来的手掌里,还带着丝丝血迹,他歪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上也残留着血迹,而他刚刚就躺在杂物间的地面上,旁边就扔着一把老式木拖把。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赵真眨了眨眼,在神智回笼的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哪里不对劲。 他本来是在酒店的顶层套房,和节目组的人一起等在客厅里,想要等待官方的人来接手调查顶层套房的恶作剧和死尸。 甚至就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还在试图安抚白霜。 白霜被牛奶瓶里的血液吓得不轻。 然而忽然间,赵真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被人敲了闷棍扔在了杂物间。 地面上很冷,让赵真上下两排牙齿不由自主的在颤抖着敲击在一处。可以预见到,如果他真的失去意识一直躺在地面上,只需要一个夜晚就足够让他失温死亡。 谁干的?和他有仇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才对,现在这样的社会,到处都是摄像头,尤其是节目组的直播一直在开着,那个人跑不掉了…… 赵真在低下头看清了自己的装扮时,呆滞了一瞬间,思维也像是老旧的轴承一样干涩到无法转动。 因为要参加开机仪式,所以他穿的是经纪人为他准备的西裤和薄羊毛衫,既时尚又不会显得不郑重。 但是现在,赵真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不再是印象中的那一套,而是换成了百年前的男士长袍,浅灰色的长袍下,是同色的长裤,还有布鞋。 赵真是个演员,为了有戏可演,他什么剧都接过,包括百年前那个时代的电视剧。所以他很清楚,他现在这身打扮,是典型的百年前男士打扮。 他麻木艰涩的大脑像是坏掉了的机器,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难道,有人在他昏迷的时候,还给他换了衣服? 图什么??? 即便身处娱乐圈,赵真见识过了很多狂热粉丝的所为,也知道很多影视圈里的破烂事,自以为已经算是成熟的“老”演员了。 但是这种神奇的发展,还是出乎了赵真的意料。 不过地面上实在是太冷,赵真没一会儿就支撑不住,赶紧扶着旁边的橱柜站起了身,然后恰好对上了旁边一面被打碎了的落地穿衣镜。 破碎的镜面照出赵真的形象。 他一袭浅灰色长袍,胸前还挂着一副金链眼镜,发型也是百年前常见的男士发型。 赵真不得不承认,虽然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些服化道准备的是真不错。至少,他是一点看不出来这是道具。 如果他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在百年前的老滨海呢。 头上的伤口要处理,也要搞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赵真不敢耽误下去,赶紧往杂物间的门口走去。 然而,刚一推上门,赵真的脸色就变了。 推不开。 看来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这人有病吗!想让他死在这还给他换衣服! 赵真没忍住骂了一句,在发觉靠自己无法出去后,也立刻边用身躯撞着门,一边顾不得谨慎不谨慎的,赶紧大声呼救:“外面有人吗?” “开开门!” 这么喊了一会,在赵真心中越发没有底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是……赵真吗?” 是个女性的声音,带着犹豫的不敢确定。 不过既然能凭声音叫出他的名字,看来也是认识他的人了。 赵真立刻喜道:“是我!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请帮我开下门。” 外面响起了一连串高跟鞋的声音,像是一位女性袅袅走过来查看情况。 然后她匆匆道:“请等一下,我找人来帮你。” “好。” 但赵真却越回想这个声音越觉得不对。 总觉得……很熟悉啊。 在哪里听过? 不等他想明白,外面除了高跟鞋的声音外,就又响起了另一阵七扭八歪的声音。 像是个初学着穿高跟鞋的人,走路也走得歪歪斜斜很不习惯。 “赵真在里面?” 张无病惊喜的声音传来:“又找到了一个,太好了!” 赵真惊喜,一时也顾不得细究为什么他明明听到的是高跟鞋的声音,来的却是张无病这件事。 “导演!” “赵真!” 张无病隔着杂物间的门深情回应:“你等着,我马上把锁搞开,放你出来!” “就是,这个钥匙不知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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