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 众人:……背后发冷是怎么回事。 路星星抖了抖,默默往另一个方向缩了缩。 脾气暴躁如他,此时也安静如鸡的闭了嘴,没敢再向老人说什么。 ――他生怕自己再说点什么,老人又说这也死了那也死了。 那可就更恐怖了。 只有默然无言,一直站在一旁观察老人和博物馆建筑的燕时洵,听到老人这么说,皱着眉回身往外面看。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门外两排石碑在昏黄光线下投出阴影,连成一片,仿佛黑暗在逐渐从土路侧边的山崖和山壁,向中间侵袭,吞噬所有光亮。 燕时洵被阳光晃了眼,下意识眯了眯眼眸,抬手挡住了些许阳光。 邺澧在他身边适时低声道:“不是坟,下面没有死尸。” 嘉宾们有听到邺澧的话语的,顿时松了口气,不再像刚刚那样害怕了。 老人默默朝阴影里又缩了缩,努力远离邺澧所在的方向。 路星星看向老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呸!竟然说这种话吓唬人! 老人:………… 他本来还想要说什么,但有邺澧在不远处,最后他还是闭了嘴,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个守着破败博物馆的平凡讲解员, 而老人讲解的房间里挂着的皮影,也逐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虽然对于皮影来说,最重要的是制皮和缀结,毕竟皮影皮影,重点在皮。 但是白纸湖皮影,却重点在于中间的骨架。 这也让本来容易皮革或纸张老化,不好保存的皮影人物,变得好保存了不少。 房间里悬挂着大幅的皮影人物,作为展览之用的皮影并非是完成品,而是利于参观者看清皮影构造的半成品。 人物的“皮”只蒙了半边,另外半边像是对照组一样,只有下面的木制骨架。 这样一来,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骨架制作之精巧。 就像真人一样,每一个关节和动作的地方,都由手巧的匠人磨出了一个小小的球形关节,连通着四肢和身躯,也巧妙的为最后要蒙上去的“皮”留下了连接点。 即便现在皮影人物是静止的,但众人光是看着这个半成品,就几乎能够想象出这人物动起来的时候,有多栩栩如生,灵活如同真人。 “没想到……以前的能工巧匠,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白霜震撼的喃喃道:“就算是现在用机械复刻,想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也是有难度的吧?” 老人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白纸湖的精妙,怎么可能是你们这些外人能够比得上的?连精魂都没有的垃圾,还敢和白纸湖相比?” 就连脾气算得上稳重的谢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老人不善的语气而有些不快。 但因为之前老人身上的诡异之处,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就连路星星都翻着白眼硬生生忍了下来。 不过,在房间里仰头看着四面墙壁上挂着的皮影,时间一久,众人都觉得不太舒服。 可能是因为这些为了展览而挂出来的皮影人物,为了让参观者看的仔细,所以都与平日里常用的尺寸不同。 一般在集市上常见的皮影戏,因为目的是吸引小孩子和过往行人,所以用的皮影人物大多都有些小,不过巴掌大小,便于移动,比起人物的雕琢更加注重戏文的有趣刺激。 而就算是大些的皮影人物,也多见于几十厘米到一米之内的区间,少有更大的。 毕竟是影子戏,如果想要让人物看起来大些,可以通过调整光影的大小和距离来大道目的,而不必费心做出难度更大的大皮影人物。 这毕竟不是普通的裁纸游戏,越大的皮影人物,就越考验工匠的手艺,对于制作用的原材料皮子,要求也就更高,制作过程也更容易失败。 无论是制皮还是发汗,过大的皮子都更容易出问题,要么就是最后做出来的皮子不平坦,要么就容易将原皮的瑕疵也带到人物上来,稍有不慎,都会让敷彩的人物画褪色或斑驳。 可是,挂在这里的皮影,却足足有真人大小。 此时嘉宾们站在房间里,四周墙壁上的皮影人物,就仿佛真人居高临下的从四面八方朝中间的众人看去,点了彩的眼睛栩栩如生,让众人被看得心里发毛。 就连隔着镜头的观众们都有类似的感受。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些皮影好是好,厉害是厉害,但吓人也是真的很恐怖吗?] [理智告诉我这是民俗文化,但感性告诉我我真的快要被吓哭了啊呜呜呜。] [……张无病导演,谢谢你,我现在看我家墙上贴的年画都害怕了。] [啊啊我就说!我就说了!这种像人一样的东西很恐怖!] [谢谢你,张大病,我现在面无表情的在撕我家墙上的明星照片。] [要是这个皮影小一点,就算它画的特别好和人一样,我也不会很害怕。可是,它和人一样高啊!看起来就好像挂了个人在墙上一样!] [为啥有的人物画得这么恐怖啊?脸色白惨惨的就算了,为啥要在脸上画两坨腮红?眉毛还那么黑嘴巴鲜红,这是什么审美!] [可能是当地的民俗审美吧。理解一下吧,有些能工巧匠是做东西很厉害,但人家又不是大画家,画的没那么好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是为了投影的时候更加显色吧,才画的那么重,就像演员都画浓妆一样,毕竟灯光吃妆。] 老人还在懒怠的讲解着每一个皮影人物都代表着什么,还有它们各自的工匠。 那不情愿的口气,像极了被迫上班的打工人。 听得张无病都深深怀疑,这个博物馆的主人是不是欠了老人钱,还是很久没发过工资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怨念? 但就算老人想要讲解,嘉宾们也忍不下去了。 最先转身走出去的是宋辞。 小少爷一路推开旁边的人闷头走,直到出了房间,才像是之前一直憋气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因为房间不大,嘉宾们和张无病等导演组的人进去之后,就没什么空余地方可站了,所以燕时洵和邺澧并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等着。 此时看到宋辞这副模样,燕时洵挑了挑眉,问道:“不舒服?” 宋辞摆了摆手,脸色差劲的道:“太压抑了,我怀疑办这个博物馆的人根本没有艺术素养,本来好好的东西被他摆成这样,简直糟蹋东西。” 忍了忍,宋辞还是没忍住又道:“见哪个博物馆这么挂人物画?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还是这个尺寸的?” 宋辞作为宋氏娱乐的小少爷,不管他本身喜不喜欢,平日里确实接触过不少艺术家和博物馆,无聊的展览也看到吐。 就算他并不是学艺术的,也知道博物馆应该怎么展出藏品。 最起码,不能搞成这样压抑的氛围。 简直就像是在恶意的故意让参观者不舒服一样。 ――几十个人在同一个房间的四周一齐盯着你,几十双眼珠密密麻麻,逃不脱它们的视线。 还挂得那么高,压迫性十足。 无论是谁在那个房间里,都不会觉得好受。 燕时洵见宋辞不舒服,便走到近前去看。 他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张正对着房门的皮影人物。 这大概是所有等身高的人物里最矮的一个,画的是个青面獠牙的鬼怪,背后十八根手臂张牙舞爪的拿着各类阴器,眼睛瞪如铜铃,正矮身欲朝画面外扑去。 鬼物身上到处都是一层层堆叠的皱纹,形象看起来极为骇人。 燕时洵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鬼戏角色。 传统的戏文中,经常都会见到与地狱阎王有关的桥段。 有的是为了劝人向善,少做恶孽。有的则是为了让以前那些有冤仇无处伸的人们,最起码能在看戏的时候,出一口心中恶气。 因此,很多戏种里都能见到鬼戏。 对于孩子们而言,这也是他们很喜欢的桥段。 因为一般的鬼戏中为了体现鬼怪的恐怖,都会带上些杂耍来表现,表现形式比起其他角色来得更为痛快过瘾,常常能看得孩子们兴奋激动。 显然,传承了有千年历史的白纸湖皮影,也保留了鬼戏部分。 但知道和接受却是两码事。 即便燕时洵很清楚这应该是正常的,但还是因为鬼怪的形象而有些不舒服。 ――那十八条手臂中,除了寻常的阴器之外,还拎着人头人腿。 为了追求精妙,就连人头下面淌着的鲜血,都被用染红了的皮子表现了出来。 乍一看,真就如同鬼怪砍断了人头拿在手里,鲜血淋漓一地。 也不怪宋辞会不舒服了。 燕时洵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丝毫不显。 老人也注意到了走出去的宋辞和过来查看的燕时洵。 显然,老人还畏惧愤恨于最开始在大门对峙时,燕时洵表现出来的攻击性和敏锐。 因此老人不高兴的两只手往后面一背,佝偻着腰身就从众人中走过,往门口走去。 虽然老人比所有人都矮上很多,但在他走过的地方,众人都自觉的让开了位置让他通行,不想要对上他。 “你们不愿意听,我还不愿意讲呢。” 老人嘟嘟囔囔的道:“要不是你给了足分量的钱,当我愿意待在这里讲些没用的东西吗?去外面多好。” “你们自己看吧,有事再喊我。” 老人在走出房间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下,打了个晃没站稳,就从房檐下的阴影里扑了出去。 如鬼怪矮身扑向画面外。 一时间,老人的身影形象,竟与正对着房门挂的那张鬼角皮影相重叠,让燕时洵恍惚了刹那。 老人正好冲进了夕阳的光芒中。 他立刻就像是被刺痛了一般,以不符合他衰老佝偻形象的敏捷,连忙向后面退去,重新缩回到阴影中,这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而当燕时洵再仔细看去时,皮影和老人又清晰的分了开来。 “这院子里都是成品和半成品的皮影,后面那院子,放的是制作皮影的工具,还有些没用完的皮子和木头。详细介绍和历史都写在屋子的墙上,不瞎就自己看。最后面的那进院子,就是以前录制的白纸湖皮影了,你们愿意看就看,不看就赶紧走。” 老人阴沉沉的朝燕时洵瞥了一眼,语调阴阳怪气的道:“命可真好啊,五角钱买了出门。” 燕时洵挑了挑眉,反问道:“不是你说的,票价五角钱吗?因果两清,概不赊欠,多好。” 老人被噎了一下,好半天都愣是说不出什么。 最后只能一甩手,气冲冲的走了。 而老人走了之后,其余还在房间里的嘉宾们都松了口气,觉得之前压抑紧绷的气氛都跟着松懈下来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老人家可怕,还是皮影可怕。” 安南原摇了摇头。 但等他一抬头又对上皮影人物居高临下看过来的视线时,又吓得心里一跳,于是赶忙往房间外走。 不过倒也有真对这些皮影感兴趣的。 比如南天和谢麟。 南天是因为他本身就传承着将要失传的南溟山织物,所以对一切快要失去传承的民俗,都有种惋惜感叹,因此想要在白纸湖皮影真的彻底失传之前,多看多记录这些文化。 他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而是一字一句的将墙上写着的皮影人物介绍,念给自己分屏镜头前的观众们听。 “哪怕多一个人记住白纸湖皮影也好啊。” 南天笑着道:“多一个人记住,就少一分失传的可能。” 至于谢麟,他是因为本身就是西南地区的人。 虽然因为他离开家乡的早,几十年过去,世事变迁,很多当年的地名和村落都消失或合并,因此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的老家具体到底是哪里。 但是白纸湖这样的标志性地名,谢麟还是记得住的。 当年他就是在白纸湖周围的农田里,捡到了他那时还在襁褓中的妹妹。 因此,谢麟看着白纸湖,就有种回到当年的怀念感。 他仰着头看向墙上挂着的皮影,目光逐渐陷入遥远的回忆。 其余嘉宾们虽然被吓到,或是因为房间里压抑的气场而有些不舒服,但毕竟现在还在录制节目中,而且他们也都从张无病那里听说了白纸湖皮影要失传的事,也真心实意的想要为白纸湖皮影做些什么。 因此,他们在院子里站着缓了缓,就又重新恢复了活力,笑着说要去其他房间看。 “没有了导游之后,逛起来才更自在啊。” 白霜也笑着道:“我买衣服的时候就不喜欢有人跟着我,像是被监视了一样。” 燕时洵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而之前他随手起卦算过这个博物馆,也是安全的,并没有什么邪祟鬼怪。 既然如此,那大家想要放开了玩,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这么想着,燕时洵便开口道:“那就自由活动一个小时,活动范围就是这三个院子,不准出去,不准独行,最起码要两两结伴。” 他指了指自己现在站的地方:“四点之前回到这里集合。” 嘉宾们欢呼了一声,像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各自拉着小伙伴,朝自己感兴趣的地方走去。 宋辞本来想要去找谢麟,但却被路星星中途截了胡。 “宋哥,宋爷爷,你之前怎么没说你和我男神关系这么好啊?” 路星星兴奋死了:“你快和我多说点谢麟的事情。” 宋辞:“……我不和精神病玩,你滚。” 路星星耍赖,一把抱住宋辞不撒手:“我不。” “…………” 张无病则冲过来死死抱着燕时洵的手臂,紧张道:“燕哥,我们先去后面把光碟机关了吧,这背景声音一直放着,实在是吓人。” 燕时洵想了下,就朝邺澧点了点头道:“你在这等着,要是他们谁先回来了,你就先看着他们别出事。我和小病过去一趟。 邺澧看着和燕时洵紧紧连在一起的张无病,脸都快要黑了。 不过,邺澧也清楚燕时洵的意思。 虽然无论是卦象,还是邺澧所见,全都是正常的,但燕时洵还是感知到了异常。 邺澧只能应了下来。 只是看向张无病的视线,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张无病:“阿嚏!” 第241章 晋江 即便宋辞百般不情愿,但毕竟之前受过伤,又本就身娇肉贵,没什么力气可言。 路星星也就硬是拽着小少爷往旁边的房间走,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兴奋的向小少爷全方位的问起谢麟的事情。 小少爷快被路星星缠疯了,没想到这家伙看着桀骜不驯,竟然根本不是什么狼,和燕时洵或宋一道长都不是一类人,分明就是个混在狼堆里的哈士奇! “路星星你粉丝知道你这么疯吗!你是不是有病!” 小少爷气得挥拳揍路星星:“想知道谢麟的事情,你就不能自己去看采访吗?采访里没有的都是谢麟不愿意说的,他自己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当我会说?” “而且现在还在直播中!” 路星星卡顿了一下:“啊……” 他心虚的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小少爷。 总不能说,他一兴奋起来,还真忘了直播这回事了吧? 不过,路星星分屏前的观众们既是同情小少爷,又被两人的互动逗得快要笑疯了。 反倒是小少爷想象中骂路星星的言论,并没有出现。 [少爷啊,咱就忍一忍吧,就当让疯狗给扑了唉……我上次看到星崽这么兴奋,好像还是他第一支电影配乐就得了新人音乐大奖的时候吧?] [呜呜对不起小少爷,不怪星星,都怪谢神太诱人了,谁能抵抗得住近距离接触谢神的诱惑呢?] [啊这,本来还觉得路星星有点疯,你这么说的话,我代入了一下我自己。emmm要是换成我在那的话,大概比这还疯。] [你能有我疯?换成我的话,燕哥都能大喊一声“妖孽哪里逃!”收了我。] [我肯定是最疯的,你们不要再争了啦!张导去哪我都能出现在哪!] […………是我输了。] [???对不起是我的鲁莽了,你赢了你赢了。] [不敢惹,可惹不起。想想张导一般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嘶!] [哈哈哈哈你们在干嘛啊?为什么和其他分屏的画风这么不一样?哈士奇气质难道会传染吗?] [不过,星星这样好可爱哦。] [在路星星面前,连宋辞都没忍住破功了哈哈哈,这两人可太逗了。] 不仅是观众们这么想,就连还没走远的其他嘉宾们,看着那边两人打打闹闹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这两人啊。” 赵真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小少爷还能和星星玩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关系还挺好?” 安南原被宋辞吃瘪的愤愤神情逗得不行,笑得浑身都在抖动。 听到赵真的话,他耸了耸肩,道:“星星的性格,其实刚好能和小少爷对上吧,也没太大意外。” 安南原拍了拍赵真的肩膀,也学着路星星的动作,勾着赵真的肩膀将他往旁边的博物馆房间带。 “抓紧时间,我们可是只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安南原劝道:“来都来了,可不得看完再走。” “啊?” 赵真哭笑不得:“我没说不看,我又不是小少爷那个性格……其实我觉得有机会看看这些还挺好的,很能开阔眼界。” 毕竟赵真是个演员,并且是能够沉下心打磨自己演技和实力的人。 很多演员都会抱怨导演太严格,拍戏中很多一遍遍反复尝试的桥段太累人,也会不耐烦花时间去为了一部作品做幕后的准备工作。 但是赵真却并非如此。 他除了将演戏当做事业之外,也是真心热爱这一行业,将演戏当做自己的魂灵心神之所在。 童星出道后,他拍了十几年的戏,也就学了十几年。 在这个过程中,赵真学会了骑马射箭,潜水攀岩,开飞机也会一些,赛车也能跑得有模有样。 琴棋书画不能说精通,但在现代社会里也算得上是上乘,在镜头下扮演琴棋书画大家,都丝毫没有违和感。 虽然这也是赵真多年来戏红人不红的主要愿意,不过,这对于他个人的成长,却极为有利且迅速。 赵真很是享受这一过程。 ――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快的开拓眼界,提升自己的途径吗? 最重要的,还是免费的。 剧组花钱,他只用学就行。 比起抱怨剧组耗费时间学习新技能太累的人,赵真甚至偶尔会觉得有些愧疚和窃喜,觉得是自己占便宜了。 这一次的白纸湖皮影也是。 赵真在听张无病说白纸湖皮影要失传了之后,甚至心理还盘算着,觉得要是有机会的话,他也可以试试学一些皮影相关的技能。 虽然肯定比不上人家专门的传承者,但是能学到些皮毛也很有趣。 甚至在来的路上,赵真还和经纪人发消息,询问有没有皮影戏艺人这样的角色,或许等他拍摄完这期节目之后,还可以尝试一下。 末了,赵真还补发过去一句:[咖位无所谓,就是集市或庆典上的群演也行,我觉得这个角色应该很有意思。] 经纪人:“???” 正好在和其他剧组进行谈判的经纪人,被赵真发来的消息骇得被刚入口的热茶烫了一哆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旁边人赶紧过来,关切的询问经纪人没什么事吧。 经纪人摆摆手,他一头问号的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消息,又看了看眼前桌子上摆着的几个亿的企划案,心道自家演员是真对自己现在的咖位和舆论没有数啊,还群演? 看看别的人,要是有赵真这样的机会,哪个不往大制作、名导演那里钻? 偏偏就赵真这个二愣子,竟然还特意发消息说要演群演? 哪有电视剧或者电影专门拍一下集市群演表演皮影戏啊!大家对这种背景板的东西,不都是随便做做就行吗! 信不信赵真今天演群演,明天小道消息就能说赵真糊了,没有导演愿意让他演主角或重要配角了? 经纪人气得直翻白眼。 但等冷静下来,他磨了磨牙,又边恨恨的在心里骂着赵真,一边挨个点开各个导演剧组的联系方式,帮赵真询问有没有皮影戏的角色。 收到询问的剧组们:“…………” 也不知道是我眼睛花了,还是赵真的经纪人疯了。怎么会有一线实力派和路人缘都绝佳的演员非要演群演啊? 就连名导演李雪堂的剧组也收到了联系。 选角导演默默望天,然后去找了李雪堂,一五一十的把赵真经纪人的话复述了一遍。 本来还以为赵真是火了之后想要特权指派角色,在选角导演开口之前,还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的李雪堂导演:“……?” 他默默的看向选角导演,选角导演沉痛的点了点头:对,您没听错,赵真就是疯了。 这话说出去谁信? 一线演员为了一个群演角色,问遍了各大剧组和导演不说,还试图用“特权”获得群演角色。 选角导演:只见过带资进组指定高人气角色的,没见过死活非要演群演的。怎么感觉燕先生身边的人都被他传染了,都越来越不像娱乐圈的风格了? 安南原是,路星星是,现在连赵真都疯了。 李雪堂沉吟片刻,还真拍板说要在群演戏里,给赵真加一个演皮影的角色。 反正赵真在《滨海夜曲》里的角色,就有一些乔装潜伏跟踪的桥段,皮影戏也符合百年前的时代背影,加这么一幕也无所谓。 就设定成赵真的角色假扮成皮影艺人嘛,一扫而过的镜头,换谁都一样演。 听到这个消息的编剧:…… 赵真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张无病对于白纸湖皮影的介绍,一时有感而发,心痛于白纸湖皮影将要失传,而想要演这么一个角色的事,会连带起各个剧组里的讨论。 他向安南原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时,神情极为诚恳。 分屏前的观众们听赵真说着,都觉得被触动了。 [像赵真这么认真的演员,真是不多见了。] [所以李雪堂导演才会找他来拍自己的电影啊,都是有原因的,人家是真有这份实力,还虚心好学。] [这给我整的,眼泪哗哗的,等有时间我也一定去看看白纸湖皮影!] 听到赵真这么说,安南原眼睛一下就亮了,像是找到了有着同样想法的小伙伴,连带着对赵真的态度都更加热情了。 “是吧,我早就知道了,跟着燕哥,我就能看到和我之前截然不同的广袤世界。” 安南原这么感慨着,就带着赵真一起推开了旁边博物馆房间的门。 然而正对着房门摆放着的一整具骨架,差点让没有防备的安南原被吓得原地起飞,脱口一句“卧槽”! 等定了定神之后,安南原这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骨架。 而是用木棍,灵巧的雕琢出人体骨骼的模样。 安南原拍了拍狂跳的心脏,惊魂未定的给自己刚刚说的话,又加了一条限定语:“只要这个世界别再出事就行。” 赵真:“……要不,你还是许愿世界和平吧?那个难度小点。” 赵真:倒也不是我不信任张导,就是,这个事实,确实让人不好昧着良心说假话。 虽然赵真也没想到博物馆会摆放着骨架一样的东西,也跟着被吓了一大跳。 但他本身的性格就比安南原要沉稳,所以也没有太多外露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上前细细查看。 人有二百零六块骨头,而眼前这具被摆放在正对房门处的木头骨架,也是如此。 就像是能工巧匠的炫技之作。 每一段骨头都用木头打磨,并且在所有关节处都做了最细致精妙的处理,每一个骨节都可以自由活动,无论是角度还是方向,都与真人无异。 就连赵真这样近距离的仔细观察,都看不出任何违和的地方。 如果不是木头的纹理,还真的人会让人以为这是人体骨骼。 赵真笑着直起身,感慨道:“真不知道这些师傅是怎么做到的,也太厉害了。” “如果当时白纸湖皮影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位老爷爷还真没说错。” 赵真肯定道:“这还真不是机器能够追赶得上的。” 他曾经参观过古代不需要一颗钉子就可以完成的建筑,卯榫结构精妙绝伦,令人叹服。 而眼前的木头骨架,却更是远超出赵真的想象。 毕竟想要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不仅要求木匠拥有灵巧的双手,娴熟的技艺,还要对人体的构造极为熟悉,甚至连每一段骨头的位置和连接都要知道,才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作品。 赵真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做出这副作品的木匠,是不是学过医? 听到赵真的话,安南原犹豫着靠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细细看着那具骨架。 果然。 木头的纹路非常明显的在提醒着参观者,这并非真实的骨骼,而是人力所能达到的顶尖技艺。 像是做出这样作品的能工巧匠故意的炫技,告诉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他所能站到的高度,远非其他人所能及。 即便匠人的目的如此明确,但被扎扎实实吓了一大跳的安南原却没有生气,反而发自内心的惊叹起来。 安南原扫视了一圈,见周围并没有“禁止触碰”的字样,也就试探着伸手,想要摸一摸骨架的触感。 “吱……嘎!” 骨架极为灵敏。 安南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骨骼的小臂,它的手臂就荡了一下,所有的关节都真实且能够使用,像是生生从活人身躯内抽离出来骸骨一样。 不,甚至要远胜于骸骨。 骸骨已经没了生机,即便人为控制也动作迟缓。 但这里的骨架,却每个关节都光滑灵便,像是下一秒就会从支撑着它的斑斑锈迹的铁架上站起来,自己走动,恍如生人。 安南原吓了一跳,随即发出了“哇!”的一声惊叹。 “这可真是,可以算得上的瑰宝了吧!” 安南原看着骨架的目光亮晶晶的,像是在看一件顶级的艺术品。 而分屏前的观众们,反应也都和安南原相似。 甚至有的人已经打开了网页,想要搜索一下有关于白纸湖皮影的介绍。 [我承认我菜,刚刚真的被吓到了,差点就要跑去燕哥的分屏嚎叫求助了。] [真的和人体骨骼一样!太牛了!]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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