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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 马道长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挑了下眉,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这孩子会认识那么多海云观的道长。 怪不得,他就说呢,正常的游客不应该知道这么多位海云观的道长才是。 就算看过节目知道燕师弟,宋一道长和李道长也不是那么好见的,要看运气。何况现在宋一道长去了津港地区,李道长在养身体,没人能在这趟来观中的时候见到这两人。 看来,这香客已经带着孩子来了很多次海云观了。 马道长心中冒出一个可能性,皱眉问那香客道:“你们一直来海云观,是因为神像和你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道长和香客的脸上同时浮现出错愕的神情。 道长转过头看向香客,眼神有些茫然。 香客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至于之前在马道长面前说话随意的年轻人,此时更是将头垂得低低的,左脚踩右脚,又换过来踩。 假装自己在做别的事情,但就是不说话。 马道长神情渐渐严肃,从这三人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对劲。 恐怕那香客拿来想要处理掉的神像,原本是这孩子拿回去的,内里的隐情令香客畏惧,却又害怕说出来被道长拒绝,因此才会隐瞒了下来。 马道长不再关注香客,转而看向身边的年轻人,口吻严厉的问道:“神像是你拿回家的?” 年轻人顿时瑟缩了一下。 马道长了然。 果然如此。 “道长,道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还小还是个孩子,也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香客见到马道长做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模样,顿时慌了,赶紧道:“我发现这孩子把神像拿回来之后,就立刻送到观上来了,真的没敢耽误,您别这样吓唬他。” 那道长和马道长对视了一眼,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恐怕还不小。 因为神像现在是在海云观内失踪的,如果不是观内的谁动过道长放置在一旁的神像,那要么就是外来人偷走了神像,要么……就是神像本身有了灵性,自己离开了海云观。 有些供奉许久的神像,确实会在日常供奉中沾染了灵性,有了生命力。 即便如今大道倾颓,连神明都早已经消失不见,留给神像的力量就更加稀少。但是,单纯的移动个位置这么简单的事情,神像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供奉神佛的家中,时常会发现佛龛或神台上的东西移了位,或是少了东西。 ――在科学之外的世界,还有很多亟待科学探索解释的空间。 而香客既然能够几次三番的跑来海云观,打听神像的事情,说明她本身就认为那神像会带来不好的事情,甚至会危及她家孩子。 所以,那神像到底是从哪里拿回来的? 马道长目光沉沉的看向年轻人。 他与宋一道长并非相同的性格,与常年不苟言笑的宋一道长相比,马道长这样平日里总是笑呵呵好说话的人,生起气来要更加恐怖。 年轻人的头越来越低,很快就抵抗不住来自马道长目光带来的压力,率先服了软。 “我就是……和同学们旅游的时候,看到这东西以为挺值钱的,就拿了回来。” 年轻人声如蚊呐,如果不是马道长本身就是修道之人耳聪目明,还真不一定能听得到。 “但谁知道,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年轻人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脸上浮现出真切的惊恐和厌恶。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后面的话也就顺畅了。 香客见自家孩子已经把事情说了出来,再加上现在神像丢失的事也让她心中惶惶,害怕真的发生些什么。 所以她一咬牙,也不再隐瞒,将事情全部如实相告。 大概半年前,年轻人和几个同学相约一起出门旅游,因为口袋里没有钱,就说好找攻略去不收门票的景点,爬爬山,看看当地特色的石雕大佛之类的。 他们去了西南地区,在从一处没有收费的野山爬下来之后,见到了一处荒村。 在村子后面的半山腰上,还有破败早已经废弃的神庙。 屋顶坍塌,砖石散乱一地,杂草青苔覆盖了褪色的红漆柱。 几个人年轻,胆子大,追求刺激,天不怕地不怕。当即就提议去神庙里看看,觉得说不定还能看到些金银器皿之类的。 就算什么都没有,也足够好玩了。 扒开神庙坍塌成一堆的砖石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已经风化的枯骨。 那骸骨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早就没有了血肉,只剩下一层皮紧紧的裹在骨头上,在风雨中变作了酱色。 但在骸骨的怀中和身下,却牢牢的护着些什么。 骸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他们,杂草从眼眶中生长伸出,随风微微摇晃,诡异渗人。 几人虽然被吓到,到却强撑着不想在朋友眼前认怂,想要展现出自己勇敢无畏的那一面。 再加上他们也确实好奇于被骸骨护在身下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架势看起来很像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大着胆子将骸骨从神庙里扔了出去,露出了下面被保护的东西。 几人先是惊愕,随即兴奋激动的喊叫了起来。 他们最开始的设想,竟然歪打正着的达成了! ――那都是神庙以往使用过的供奉祭祀的器皿。 虽然有些已经被泥土埋在下面,污脏不堪,但却依旧能从边缘看出来金银的颜色。 几人嘻嘻哈哈的在废墟里好一顿翻找,就算不是为了钱财,这种寻宝的游戏也让他们觉得兴奋。 年轻人也在其中。 不过,他并没有去拿那些祭祀器皿,反而被废墟中的一个小小神像吸引住了。 年轻人看到那神像的时候,它已经被泥土半埋在其中,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漆黑的头颅几乎与泥土融为一体。 但那神像面目狰狞锋利,充满了古老诡异的神秘感,完美符合了年轻人心目中“酷”的定义,因此深深吸引了他。 他将神像挖了出来,带回家中,就遗忘在书包里,一假期都沉迷于游戏,几乎忘了这件事。 然而在开学的时候,年轻人傻眼了。 ――其他人告诉他,学校好几个人都出事了。 年轻人一一认过去,却发现出事的,都是之前和他一起出门旅游的朋友。 无一例外。 拿了金烛台的人,在楼梯上摔下来,正好被邻居放在楼道里的拖把杆子刺穿了喉咙,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 敛尸的时候,殡仪馆的人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把他的眼睛合上。 拿了金鼎的人,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脑浆涂抹满地,红红白白顺着铺路砖的缝隙流淌,高空抛物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那人的整个头颅都被砸烂了,脖子以上完全无法修复,传统的家人几乎哭昏过去,却也只能找了木匠雕刻了脑袋摆在上面,想要完完整整的送他走。 结果在告别厅里,家人守灵一夜,第二天早上,木头脑袋却不翼而飞,棺材里只有一具无头尸。 脑袋在水缸里被找到。 像是被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鼎里,神色安详带笑。 拿了银酒壶的人,吃饭时淹死在了自己的饭碗里。 他母亲只是回身去厨房端个菜的功夫,回来便发现儿子的头埋在饭碗里,不动了。 明明饭碗里只有米,他的脸上也沾满了米粒,但是偏偏口鼻和肺部胃里,全都是水。 因为死的蹊跷,法医开膛验尸,却发现那肺部的积水里,有只适合生存于湖里的浮游生物。 淹死他的,不是家中水管里的自来水。 而是不知哪里来的湖水。 几家人都悲痛万分,却因为几人出门游玩时并没有告知家长,而是从学校离校后玩了几天后回家,所以家长们不知道他们出去旅游过的事,也不知道他们去过哪里。 因为是在假期,所以下葬时,家长们也没有联系他们的同学,只告知了本地的朋友。 于是,直到开学的时候,年轻人才猛地发现―― 他竟然…… 成了这次旅游中,唯一的幸存者。 年轻人慌了神,赶紧跑回家,拼命的想要翻找带回来的神像。 母亲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絮絮叨叨的和他说着辅导员打来的电话里的内容,一边感叹那些孩子死的可怜,一边叮嘱他,让他注意安全。 年轻人却在卧室中被惊骇到不敢动,仿佛自己的房间变成了阴森的停尸房,到处都开着足足的冷气,就连光线都瞬间暗了下来,让他在大夏天三十几度的高温中,只觉得整个人都冻成了冰块,脊背发凉。 那个被他遗忘在书包里的神像…… 自己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 神像通体乌黑,外皮上还带着没有清洗的泥土,显得古旧。 却更加古老阴森。 年轻人辨认不出这到底雕刻的是哪一位神佛。 但是以他对传统神学的浅薄认识,却也知道神佛大抵该是慈祥的,即便怒目也该有正气在身。 可是,这神像却统统没有。 污脏成一团的面部线条凌厉锋利,眉眼虽由刀刻,却比刀更锋利,是看一眼都会被惊骇的程度。 年轻人不由得吓得失神大喊,大脑一片空白,视野里只剩下神像黑色的脸。 母亲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 而年轻人在惊慌失措下,哭着向母亲说出了全部的原委。 母亲错愕,随即便有种侥幸逃生的庆幸之感。 虽然知道这么想不好,但是她很高兴死的是其他孩子,而不是她的孩子。 其余那几个人的死法惊到了母亲,她坐立不安,然后决定将这烫手的山芋甩给道观。 这样一来,就算神像真的会导致祸事,也只会波及到那些道长们,就和她儿子没关系了。 她只想让自己儿子活,至于其他人死不死,她不在乎。 而且不是说海云观很厉害吗?那些道长既然是道长,那就应该保护他们这些普通人吧? 不是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他们母子两个只是可怜弱势的普通人,那些道长应该帮他们的,就算因此而死了,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谁让他们是厉害的海云观道长呢? 母亲这么想着,带着儿子上了海云观。 因为担心海云观知道了真相后拒绝接收神像,所以母亲只谎称这神像是老家传下来的,是以前老人供奉的。 现在老人不在了,她们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也不想继续供奉,又怕出问题,所以才交还道观,想要道观来帮他们处理。 被母亲拜托的那位道长,当时刚好急着要出门救人。 于是在听完大概之后,道长也没有多想也没有细看,就匆匆收下了神像。 他还安慰母子两个不要多想,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后就会解决。 从那之后,道长一直在外奔波忙碌,又被家子坟村绊住了脚,直到现在才回来,想起那个被自己遗忘的神像。 却没想到,这对母子两个,竟然会被马道长的怒目冷脸,惊出这样恐怖骇人的真相。 “你,你,你……” 那道长抖着手指着母亲,嘴唇剧烈颤抖,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柔弱可怜需要帮助的母子两个,竟然是这样的! “道长,这也不怪孩子!他还小,他懂什么呢?” 母亲泪流满面,哭着道:“还不是那个什么破庙,都拆迁了为什么没人去管理那些东西!我家孩子当然以为是没人要的垃圾,看着好看就捡回来,当是废物利用还是做好事呢。” 道长气得快厥过去了,但良好的涵养却让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抖得快要昏过去了。 那可是神庙啊!还是西南地区偏僻村落的神庙! 道长简直想要破口大骂。 越是往深山里走,科学渗透的就越少,而神性留存的就越多。 那里的人们相信有神存在,也因此而虔诚供奉。因此,即便如今大道倾倒,但那些古旧神庙里长年接受供奉香火的神像,大多还留有些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村子整个荒废,神庙中却连神像都没有被恭敬请到新址,金银器皿也都扔在那里,几乎可以想到那里必定发生过什么,才让虔诚供奉的村民们顾不上神庙。 就算那里再荒废再破旧,却也还是神庙! 从神明眼前夺走?k的东西,甚至毫不恭敬的将神像也带离原址……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神像魂灵,也会忍不住动怒。 更何况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神像。 要是正神,那还好说。 就像是官方人员一样,就算生气,行事也会在正常的限度内。想要去请正神息怒,也有迹可循,还能在上香供奉的时候多说几位海云观祖上出过的天师姓名,说不定哪位祖师爷就和那位正神有交情,看在这份上,也能原谅冒犯之处。 但如果不是…… 道长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凉了。 好在马道长经常和张无病的节目组打交道,对这种诡异危险的事情经验丰富,因此在错愕之后迅速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冷静。 马道长皱眉问那年轻人:“别人都拿金银,为什么你不拿,反而拿了神像?” 年轻人悻悻道:“我觉得那神像挺朋克的,觉得很酷很暗黑,特别有个性。就,就拿了回来,想做个装饰品。” 马道长:“…………” 那可太福生无量天尊的有个性了! 道长站在旁边,笨拙的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什么是彭科?” 马道长:“是朋友的朋,克星的克……你就当是现在孩子们的新审美。” 道长:“哦哦哦,马道友经常和那边合作,都打入年轻人的圈子了呢,真厉害。” 马道长无语的看向紧张抱成一团的母子,道:“你倒真是朋友克星,也算是一种朋克了。” 年轻人茫然:“啊?” 马道长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年轻人。 “就算不信鬼神,也当敬而远之,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呢?别半点忌讳都没有,什么都去拿。” 马道长叹了口气:“你要是早点说,早点发现这件事,或许,你的那几个朋友还能来得及救……等轮到你了你才说。不对,要不是我们发现不对劲,你连这都不说。” 也是那道长幸运。 要不是他恰好忙于家子坟村的事,就会处理那神像。 但并不知道这神像背后的这段故事,也被蒙蔽了神像真正来源的道长,只会按照正常的流程来做法事,将神像当做普通的供奉品来对待。 可问题是,按照之前那几人的死法,这神像……有邪性。 如果道长真的没有防备,按照正常的法事做了,恐怕会被神像反噬,暴毙而亡。 这样一想,倒是家子坟村帮助道长逃过了一劫。 想到这里,那道长冷汗津津,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愤怒。 “你们这是,这是真的想让我死啊。” 道长摇了摇头,忍不出朝马道长说:“等有机会,我真的要见见燕道长,他这是救了我一命啊!” 马道长朝年轻人伸出手,做出讨要的手势:“你既然说那神像很酷,那应该有拍过照片分享出去吧?不然你酷给谁看?照片呢,给我。” 年轻人犹豫不安,磨磨蹭蹭不太情愿。 香客也忍不住维护自家孩子:“道长,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他还小,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本就把他吓得不轻,你别再吓着他……” “今年二十一了吧。” 马道长冷笑,往年轻人身上一打眼,随手掐算,便道:“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哪来的这么大的孩子?我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就已经在野狼峰处理焦尸了,邪祟可没说我还是个“孩子”就放过我。” “动别的都不至于问题这么大,但是你家这个还小的孩子,他偏偏拿走了神像。” 马道长的声音很冷,面容上半点笑意都没有,令人见之生畏。 “这位香客,你怎么不去问问其他几家死了孩子的,看看他们的孩子有没有被吓到?” 马道长看向那母亲,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凡你们早一点站出来,早一点发现不对,早一点说出来!或许也能抢回来一条性命。” 香客来了海云观好几次,每次见到的道长都一副笑模样,时间长了就真的当道长都是好脾气,却没想到这次遇到的是马道长这样的性格。 她一时被马道长严厉的话语吓到了,站在那里不吭声。 年轻人见母亲不保护自己,顿时也没了底气,乖乖的掏出手机递给了马道长。 “我,我确实拍了几张照片,发在了社交账号上。” 在神像不翼而飞的现在,马道长只能依靠之前拍下来的照片,来确认那到底是哪一位的神像。 但是点开照片后,马道长辨认了许久,却越看越眉头紧锁,神情阴沉。 雕刻神像的刀锋极为锐利,不过一手长的神像,通体乌黑发亮,虽然有泥土覆盖,却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下面雕刻精妙的衣褶和珠串装饰,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很细致,可见是老道的匠人才能达到的精湛技艺。 可偏偏就是所有细节都如此精致的神像,浑身却连一处圆滑的线条都没有。 尤其是神像主体和面部,所有的线条都直上直下,像是匠人满心怒意之下落刀极重的作品,却使得神像看起来更加具有威慑力,令人见之胆寒畏惧。 “这个材质……” 另外一位道长也凑过来看,歪了歪头冥思苦想,总觉得神像的材质是他可以分辨出来的。 与擅长阵法的马道长不同,这位道长擅长风水堪舆,寻常富贾权贵也都喜欢找他来制作镇宅之物,重新布局家中风水。 那道长想了半晌,忽然错愕的意识到了什么,连声调都扬了起来:“乌木!” “是可以镇一切邪祟的乌木!” 道长一时顾不上其他,赶紧靠过来从马道长手里抢走手机,放大了图片细看。 “没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能理解神像的造型为何会做成这样。” 道长一项项指给马道长看:“批鳞挂甲,手握佩刀,怒目而视,腰中戴龙,再加上这样锋利的线条和乌木的材质……这是镇物啊!” 马道长也渐渐反应了过来。 谁家正常供奉的神像会雕刻成这样? 如果不是匠人和主家有仇,那就说明供奉这尊神像的地方,曾经出现过不少鬼怪作祟之事,所以才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镇压邪祟,想要当地重获安宁。 这样一来,马道长也明白了,为何除了年轻人以外的那几个朋友,全都死于非命。 ――年轻人拿走了镇物,所以原本被镇压的邪祟,开始反噬。 而那几个手里拿着残留有鬼气的祭祀器皿的人,就是它们最开始找到的目标。 虽然马道长不知道它最开始具体是用来镇压什么的,也不知道当地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他却很清楚,镇物离开原地,不仅会让当地乱做一团,镇物本身的力量也会在脱离了应该镇压的范畴之后,渐渐衰弱下去。 到最后,不仅当地鬼怪四起兴风作浪,就连镇物也会被反噬报复。 那时,拿着乌木神像的年轻人,就会落得个比他所有朋友都惨烈恐怖的下场。 “真是朋友的克星啊。” 马道长连连摇头叹气。 那母亲在听到了全部真相后,崩溃的冲过来挥拳打着马道长,哭喊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不准诅咒我儿子!他什么事都不会有,不许你乱说!” 旁边的道长赶紧拉开那母亲,马道长眉头跳了跳,却还是看在母亲担忧儿子的份上而没有说什么。 他严厉的向年轻人问道:“你们当时去的地方,具体地址是哪里?神庙是在哪座山发现的,村子呢?” 年轻人被眼前母亲哭嚎的混乱场面吓傻了,哆哆嗦嗦的上下牙磕在一起发出声响,好半天才硬着头皮道:“具体我也记不清……就,就是西南地区。” “我们是学生,没有钱,所以没去要门票的地方,爬的是野山。光知道上山的地方是哪,但等翻过山之后,也不清楚是从哪里下的山了。” 在马道长的怒目瞪视下,年轻人不得不努力回想。 他带着哭腔道:“除了山以外,我记得还有个湖。那个湖形状很特殊,外面很圆,中间有个岛,像是扣了个四方形的洞,所以我还有印象。” 马道长紧皱的眉头慢慢展开。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另一位道长。 那位道长同样有了印象,错愕的脱口而出:“白纸湖?” 关于白纸湖这个名称的由来,有很多说法。 有的说,是因为住在白纸湖周围的人都死了,洒的纸钱落满了整个湖面。 但也有的是说,是因为湖的形状如同纸钱,由此得名。 像年轻人描述的形状,加上这个地区……两位道长能够想到的,只有白纸湖。 “你们一定得救救我儿子啊道长!求求你们了,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们就是杀人犯!” 母亲哭嚎,指着两位道长又是求又是骂。 年轻人也忍不出冲过去抱住母亲哭喊道:“妈,妈我不会有事吧?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母子抱头痛哭。 声音之大,吸引来了很多其他道长和小道童。 毕竟这后面不是前面供游客游览上香的地方,很多道长在此清修学习,很少有这么吵闹的时候。 所以很多人听到声音后,都出来查看情况。 马道长被哭声哭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忍不住抬手揉着太阳穴,心里还想着白纸湖的事。 他暗道,幸好这次张无病导演他们去的是津港地区,总算是躲过一次危机,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马道长心中盘算着立刻前往白纸湖,毕竟不清楚那边的情况,越是拖延就越可能出事。 旁边的道长赶忙道:“我和你一起。” “不必,你留在这看顾着这对母子,别让他们出事。” 马道长叹了口气:“我先和官方负责人说一声,让他有事的话去找别人,毕竟张导演他们还在外面拍摄,津港地区虽然平安,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马道长刚把信息给官方负责人发过去,另一边就传来了王道长的声音。 “马道友,你该不会是个渣男吧?” 马道长:“……?” 他满头问号的循声望去,结果王道长比他还震惊。 王道长指了指那对哭得凄惨的母子,惊骇道:“你家的?” 马道长眼神死:“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我单身,单身,单身!从生下来就一直单身!” 周围人:“啊……” 好的道长,知道了道长,倒也不必说的这么大声,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单身了。 甚至还有人向马道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辛苦你了马道长,为了自证清白,连自己的伤疤都要主动揭出来,竟然单身了一辈子……太惨了。 王道长这才收回手,不好意思的道了歉:“?悖?你们怎么就不能争气点,像燕师弟一样找个老婆呢?看看你们一个个单身的,我说起来就来气。” 马道长被气得翻白眼,刚想要反驳,却因为相似的对话内容而触动了记忆中的场景。 ……他记得,他之前和宋一道长说起过燕师弟结婚的事。 当时他和宋一道长似乎是站在某一间厢房门口,透过玻璃,他隐约看到了厢房中摆放的漆黑神像。 马道长面容上的表情渐渐回落,逐渐严肃。 他意识到,之前他看到的那尊神像,就是香客隐瞒事实送来的那一尊,也是白纸湖丢失的镇物。 恰在这时,官方负责人也给他回了消息。 [马道长你在说什么?张导和燕先生他们没去津港地区啊,一开始报备的虽然是津港地区,但后来张导改了主意,他们去了白纸湖,要参观那里的皮影。] 白纸湖! 马道长一惊,觉得心脏都坠入了冰冷的湖中。 丢失了镇物的白纸湖,再加上一个运气差到极点的张导…… 马道长心中只剩下两个大字。 完了。 “马道友?马道友?” 王道长有些奇怪的走过来,目光自然而然的瞥向被马道长拿在手里的手机。 这雕像,有点眼熟啊。 王道长心中沉吟。 但不等他看清楚,就被马道长一把拽住往外跑。 “你是不是不忙?走,去白纸湖!” 马道长足下一使力,跃身上了房顶,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带着王道长踏着屋顶下山。 目睹了这一切的年轻人:……轻功? 第243章 晋江 官方负责人在收到马道长的消息后,心中还觉得奇怪,怎么马道长像是不知道这次拍摄地点一样? 在他疑惑的时候,马道长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询问他是否知道半年前的学生死亡案件。 看到马道长对那几起死亡案件的描述,官方负责人的眉头也逐渐皱紧了起来。 如果只是分开看这每一起死亡案件,都会在觉得诡异荒诞的同时,却也更多只会觉得人生无常,是偶然发生的惨剧。 毕竟摔倒,抛物,窒息……都是小概率的偶然事件。 只能说这几人运气太差,连如此小概率的事件都能遇得上。 但是,如果把这几起案件放在一起看,它们在同一时期内自然接连发生的可能性,却低到几乎无法被提及。 低到这种程度的概率,反而不再是偶然。 而是某种存在导致的必然。 官方负责人意识到,马道长必然是遇到了那个存在,所以才会反推回之前几起案件上。 因为那几起死亡都发生在放假期间,并且几名学生都是在家或家楼下发生的意外,他们离开学校后,就分散在了各个地区,看起来并不具有相连性。 也没有人会想到,他们的死亡会与非科学的存在有关。 因此,最开始的时候虽然还有疑惑,却也没有过多怀疑,就此结束,让逝者尽快得以下葬。 案件也因此没有进入特殊部门的视野。 但此时却不再相同了。 死亡的几人指向了同一个可能性。 官方负责人沉思着,钢笔在手指间缓缓转着圈。 随即,他回拨给了马道长,询问他提及这几起死亡的原因。 官方负责人得知了神像的事情。 “乌木神像?” 他诧异的提高了声调,半晌才回过神来,又追着询问道:“你是说,曾经供奉在白纸湖附近神庙里的镇物,被带离了白纸湖地区?” “我不确定镇物本身是要镇守什么的,但如果白纸湖真的有需要乌木神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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