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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驮着她上天入地奔驰。 余清窈本来还牢牢记在脑海里的要点,也早摇了出去。 李策只教了她要记得感受马匹奔跑发力时的要领,可没有教她倘若骑手体力不如马儿时,跟不上了只能被晃得颠来倒去怎么办? 何况不是这马鞍会拴着人,只怕她早就被马儿摔了下去。 “我不骑马了……”半晌,余清窈终于呜咽一声,声娇气喘。 李策望着她,轻声笑道:“嗯?不想骑胭脂小马了么?” 余清窈努力在颠簸的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那匹漂亮的胭脂小马,那矫健而优美的身躯,纤长而笔直的马腿,漂亮的鬃毛和尾巴,大大的眼睛和鼻子。 想。 殿下太知道用什么诱她了。 就 好似挂在前面的一个胡萝卜,能让倔强的小驴义无反顾地往前。 “殿下真会勾人,呜呜呜……” 李策又笑了,湿着脸就贴过来吻她的唇角,“就勾窈窈还不行么,就想时时刻刻勾你……” 声音渐隐在吻中。 余清窈听了李策的话,总觉得他的勾好似和自己的不一样,不过此刻她已经没空去分辨细究。 脑子虽是空了,身心却都是满满的。 翌日。 一大早,秦王府准备出行的车队已经整装待发。 余清窈又坐上了马车,本来李策打算带她骑马的,不过昨夜的练习太厉害了,她今日明日后日都不一定能骑上马。 好在有胭脂小马绑在马车旁边,随着他们一道去安县。 余清窈觉得闷的时候,就趴在窗户口,把新鲜的胡萝卜喂给小马。 胭脂小马如今才两岁半。 据说两岁时候就开始训练了,已经可以驮人慢跑了,不过李策还是不放心,所以还要让人多调.教一段时间。 胭脂马性情温顺,虽然一开始有些谨慎怕人,但是经过余清窈的几根胡萝卜投喂,就成功收获了胭脂马的心,慢慢变得愿意亲近她了。 亲近的结果是胭脂马有点儿恃宠而骄了,不但要吃胡萝卜,还要余清窈得挑着大的胡萝卜才会高兴得咴儿咴儿叫。 余清窈看了眼脚边的筐子,捏出一根她精挑细选的小萝卜忧愁道:“难道小胡萝卜不可爱么?” 春桃和知蓝正在车上打着哈欠还在整理收拾着出行的衣物。 闻声,春桃就帮胭脂马说理,“可是大胡萝卜能喂饱啊。” 余清窈‘吧嗒’一下,手里的小胡萝卜掉了。 春桃、知蓝都给吓醒了。 还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余清窈就‘呼’得一下把脑袋埋在手臂里,半天都不动。 只有从头发丝里支棱出耳尖红了。 ……殿下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第82章 噩梦 赶了一日多的路。 午后,车队就来到了安县。 比他们早来数日的裴院判亲自在路口迎了他们。 裴知岐与李策并驾同行,正好讲起安县的情况。 “倒也不是瘟疫,只是陆续发病的人多了,看起来一大片,像是瘟疫一样,但据我连日观察,这病也不会传染人,要不然我早把华昌……”他轻咳了一声,把‘公主’二字隐下,“我早把她送到中都去了。” 李策点了点头。 “她没事就行。” 裴知岐欲言又止,好似经过深思熟虑后又开口道:“你待会见了她也不要太过苛责,这一路上我已经说了她不少了……” 其实早上两人才大吵了一架,公主坐在门槛上掉了一上午的眼泪。 裴知岐虽然也生气华昌公主的胆大妄为,可把小姑娘惹哭了还是让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这才在秦王殿下面前给她求了情。 “不会。”李策道:“她也不是小孩,自己负责。” 私自跑出金陵城,回去明淳帝肯定会狠狠责罚她,这一点李策毋庸置疑。 他虽为兄长,可眼下也没有空闲去过问她的事情。 两人又聊起了安县的其他事,没过多久就快到县城。 安县每年能缴纳粮食六万石,属于较大的县城,县城里共有人口一万,都是一些商户、官吏以及乡绅富豪,城外还有数个村落。 这次决口的堤坝正好就位于安县的上方,大水贴着城墙边冲过,垮了数段城墙,淹毁了不少铺子、宅子,收到现在还里头还是狼藉一片。 连县城都如此,更别说县城外的村落。 “县城里不方便,我就借住在一乡绅在县城外边的庄子里,搭了一些帐子,收治了一些无家可归又没钱看病的灾民。”裴知岐指了一个方向给他。 “如此也好,你带王妃先过去,我要去安排一些事宜。”李策同裴知岐说完,就调转马头,回到马车边上。 胭脂小马巴巴凑过来,好似还想和踏雪乌骓一块。 踏雪乌骓神气地昂着头,并不想搭理它。 余清窈笑意盈盈地望着李策。 “殿下。” “待会裴院判会带你去一处庄子,华昌也在那里,我去县城里和知县交代些事宜,晚些就过来。”李策笑着给她详细解释了一番,又询问道:“可以么?” 余清窈不敢打扰他的公事,乖巧道:“嗯,那我去庄子等你。”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来,可是实在不愿意与他分开,这才非央着来了。 所以李策如何安排,只要知道他会回来,她都毫无意见。 两支队伍就在路口分开了,裴知岐怕余清窈无聊,一路还在介绍庄子的情况。 这处庄子正好在安县的北边,城墙挡住,黄河水就没有冲上来。 不但宅院保存完整,就连庄子后面的那片樱桃林也安然无恙。 虽已是结果子的季节,但果实被周围的百姓摘得七七八八了,若是运气好,兴许还能找到几颗刚成熟的。 裴知岐总结道:“安县的条件不好,要委屈王妃了。” “无妨的,我能适应。”余清窈笑了笑。 她从不担心外面条件不好,毕竟从金陵赶来这一路,也曾风餐露宿过。 可只要在李策身边,她甘之若饴。 到了别庄,众人下了马车。 李策带走了两百名护卫,剩余的两百护卫只能在庄子外先找空地扎营。 为了救治流民,裴知岐专门选了一处周边空旷的庄子,不曾想这两百护卫一扎营,真的再多的空地都没有了。 余清窈带着知蓝、春桃进了庄子,跨进几重院门,就看见院子里一位头上翠羽明珠、身上锦缎绫罗的姑娘弯着腰,不知道在角落里做什么。 还没等她分辨出是何人,裴知岐已经一个健步跨了过去,抢过了那姑娘手里的大簸箕,张口就道:“公主,这些药材不用经常翻动,你若是无事,就让宝瓶带你去后山逛逛……” 华昌公主闻言回过头就怒道:“本公主才没有乱翻!裴知岐你看都没有看,是屋檐漏水,本公主是准备帮你移开这簸箕。” 一旁的宝瓶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正努力撑住屋檐上一块外翻的瓦片。前日下过雨,屋檐上的积水还没干透,不知道怎么被飞鸟撞了,那些没有蒸发的积水就淌了下来。 “是啊,裴大人,公主真的很听你的话,没有乱翻你的药材。”宝瓶连连点头。 裴知岐捧着簸箕,愣了愣,眼睛看向气愤不已的华昌公主。 华昌公主又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后面的那片山上有山匪出没,你让本公主去后山玩,是不是准备让人把本公主绑走,好让你轻松如意?” 裴知岐叹声道:“公主,在下绝非此意。公主是金枝玉叶,养尊处优,可安县又非好玩有趣之地,你穿着的华服、带着的珠钗,都还不如手里的这些能救人的药有用。” 他颠了颠簸箕。 “正好秦王殿下已经到了安县,由他的人护送公主回金陵,在下也能放心。” 华昌公主猛得一扭头,就看见‘躲’在一旁的余清窈主仆三人。 她顿时又指着余清窈道:“四哥都能带着她到处走,你凭什么要赶走我?” 余清窈刚刚张开嘴,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华昌公主就抹着眼泪钻进了一间屋子,把门‘哐当’一声甩上。 余清窈三人扭头看向裴知岐。 裴知岐有些尴尬地一手抱着簸箕,一手指着正中的屋子道:“知道殿下要来,这处就空了下来留给殿下,这庄子也不大,其余的地方都安置满了一些伤员,也不太方便,只能委屈殿下和王妃在这里……” 正说着话,华昌公主又打开门从屋子里出来,手里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就召唤着宝瓶,“宝瓶跟我走!” 宝瓶连忙放下手里的竹竿,瓦片垂落,一捧水就‘哗啦’一下浇了裴知岐半身。 裴知岐:“……” “……多、多谢裴大人。”余清窈被这二人的激.烈争吵弄得不知所措,眼见华昌公主带着宝瓶已经跨出院子去了,又担忧道:“公主就带着一人,不会有问题么?” 听说附近还有盗匪,余清窈不由操心起来。 裴知岐把晾着草药的簸箕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扭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迹,口里无奈道:“无妨的,我带来的护卫会跟着她,不会让她出事。” 好似这样的事不止发生一次,他都见怪不怪了。 既然裴知岐都这样说了,余清窈也不好再问,带着 知蓝春桃进去把屋子收拾一下。 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这处乡绅的庄子还是比她路上住的那些驿站好多了,至少看起来用料都很扎实,家具也很新。 只是把床铺垫了一下,又在桌子上放了两人惯常用的杯子、茶壶等物。 收拾完毕,余清窈换了件方便行动的琵琶束袖的衣裙,便出门了。 裴知岐正带着几个小和尚在院子里捡药。 几个小和尚忽然见了陌生女客,还是这样仙姿玉貌的姑娘,颇为局促。 裴知岐连忙给余清窈解释起来,“这几位是壶中寺的小师父,是跟着他们师父来的。他们的师父是寺里的主持,恰好在路上车坏了,被我碰到了。听闻安县、平县伤患多,就主动要随我们过来,一起在这里给人看诊。” 他又给小和尚们介绍,“这位是贵人的夫人。” 小和尚们都两手合十,异口同声:“见过女施主,小僧有礼了。” 余清窈回了礼,好奇地走上前,看了看地上摆着的簸箕,里面晒着各式各样的药材。 “华昌……这些时日都是在这帮裴院判么?” 刚刚听见裴知岐隐去了她的身份,余清窈也默默将公主隐了去,这里人多眼杂,华昌公主离宫出走的事还是藏着些好。 裴知岐谈起华昌公主总有一种头疼的感觉。 “是,前几日下雨,药材有些受潮,今日正好太阳正好,她就帮忙拿出来晒了。” 让金枝玉叶的公主做这些总是让他感到不安。 小和尚们每人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是刚刚捡好的草药。 “裴施主,我们这就拿去给师父了。” 裴知岐点点头,又转头对余清窈道:“夫人若是想随意走走,可以跟着这几位小师父一道去药房那处瞧瞧,那后边就是一片樱桃林,景致还算别致。” 边说着,裴院判还时不时朝门口张望,像是还在等什么人般。 余清窈瞧出他好似不愿意她在这个院子里久待着,故而要支开她。 她不想让人感到为难,就点头应道:“好。” 小和尚们合十手掌,对裴知岐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余清窈带着两人就跟着小和尚身后一起去药房。 小和尚们都是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灰色短褂僧衣,费力提起有小腿高的竹篮子。 知蓝走过去,想帮那个最小的和尚,就道:“小师父,我帮你吧?” 小和尚却一本正经地拒绝:“师父说,世间苦事,需得亲历,方能顿悟,得成大道。” 亲历苦事,方能顿悟。 闻言,余清窈就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 的确,很多事不是自己经历过,是无法能明白醒悟,而人一生何尝不是在不同的选择里,走向不同的方向。 若是她未曾经过上一世的苦,也就不会改变这一世的选择。 三人随着小和尚们穿过竹林小道走进了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靠外,因而能听见周围院子里一些病人呻.吟的声音。 春桃从前待在金陵城里,哪遇过这些,光听声音,脸都吓白了。 余清窈和知蓝却不见怪。 每一次收兵休整,遥城里都会冒出不少伤兵,有些身上血淋淋地被人搀着,有些连路都走 不成,只能被人抬着,都十分惨烈。 “师父,我们回来了。”小和尚提着药篮子呼喊了声。 从屋子里面就走出了一位老和尚,他身形干瘦,白眉耷耸,颇有福相的长耳垂在脸侧,看起来慈眉善目。 余清窈带着两婢向他施礼。 小和尚已经围着老和尚叽里咕噜把她介绍了一番。 “女施主有礼了,贫僧法号缘来。”老和尚两手合十,笑眯眯道:“早上听过裴施主念叨要去接一位贵人,女施主果然不凡。” “大师有礼了。裴大人说的应是我的夫君,小女只是随行之人。”余清窈谈及李策,脸上都是温情软意,让她本就柔美的面容更加韶秀动人。 “缘来大师是从齐州而来的么。” 听到壶中寺,余清窈自然而然想起在齐州的时候,就听闻太后是去听从壶中寺来的高僧讲禅。 而裴院判路上恰好又在附近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壶中寺的高僧。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边捡选着药材边道:“看来女施主确实贵不可言。” 余清窈面露不解。 小和尚们就七嘴八舌道:“师父在齐州的事甚少人知情。” “但齐王府的人知道……” 余清窈没料到自己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身份抖了个干净。 能与齐王关系匪浅又是外地来贵人,近来只有秦王一行人。 缘来大师猜出带她而来的那‘夫君’是何人,故而感慨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有了主事之人,想必三县的水祸灾事很快就能平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也识得我夫君么?”余清窈见缘来大师都如此相信李策,难免怀疑他是不是认识他。 缘来大师摇摇头。 “阿弥陀佛,恶土开恶花,善缘结善心,女施主和裴施主对那位贵人都是信赖至极,贫僧自当信任。” 院子里几个药罐子一字排开,小和尚们手持蒲扇正在看火。 浓重的药味几乎要把人头发丝都浸苦了,知蓝和春桃在樱桃林找到了十几颗刚红的樱桃,喜滋滋捧了过来,洗干净给余清窈吃。 余清窈拿了两个,剩余的就让她们分给了小师父们。 缘来大师一边配着药,还一边跟弟子们讲佛理,偶尔也会讲一些故事传闻。 余清窈虽然都听明白,但也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一排排的药罐咕噜咕噜冲着热气,煮一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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