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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转,在余清窈脸上打了几个转。 余清窈的心霎时就紧了紧, 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起,余清窈就觉得这位齐王殿下好像不太好相处。 果不其然,齐王再次口出狂言:“这么一个小美人,你又不是带来送给我,故意炫耀还是做什么?” 余清窈:“!!!” “殿下可真是会说笑……呵呵呵……”老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弓腰小声道:“秦王殿下见谅,我们殿下一向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王妃娘娘也请见谅,殿下看了美人都是这样……哎呀这太阳可真大啊,不如都到殿内,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等着殿下来了开宴呢!” 齐王这时候也想到自己大中午还没吃饭,顿时捂住自己肚子道:“正是,让我白白等了这么久,饭都还没吃。” 说罢他一甩袖子,径自提步走进大殿,留下一句不耐烦的话:“快进来,别磨蹭了!” 李策也不和他计较,带着余清窈走了进去。 福安等人就被王府的奴仆引去了别的地方休息。 余清窈本来还以为齐王不喜欢自己这位兄长,但看他招待的这一桌子菜却十分丰盛,大有把山珍海味都塞进这餐饭里。 他还自谦道:“随便吃,我们齐州的物产虽然不如秦州的丰富,但是胜在每样都能吃。” 余清窈尝试吃了口摆在眼前的一碟绿色的小菜,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清脆爽口,意外的好吃。 “怎么了?”李策看她持着筷子待着不动,还以为有什么不对。 余清窈转过头,两眼都亮了,轻声道:“殿下这个好好吃……” 她又转过头,正想对齐王也夸上一句,谁知道刚好就抓住齐王手扶着桌子,努力想把耳朵凑过来的模样。 好像刚刚在尝试偷听她和李策讲话。 看见她眼神狐疑地落在自己身上,齐王手忙脚乱地把脑袋收回去,一拍桌子就对身边人呵道:“怎么还没倒酒!” 旁边的侍从看了一眼他满杯的酒液,也见怪不怪地拿了起来,往旁边一泼,然而又拎起玉壶给他蓄满。 余清窈:“……” 齐王殿下真的很不好相处。 酒过三巡,安静不了多久的齐王又开始挑事,这次他直冲着李策道:“你要借道,本王自是会借你,但是你空手前来就不太好了吧?” 余清窈嘴里刚含了口菜,目光在兄弟两身上来回瞟了瞟。 李策微微一笑,“我当然不是空手而来,知道你喜欢马,特意在襄城精挑细选了二十来匹好马带给你。” 李祥一愣,随后又一喜,问道:“当真?” 齐王太后不喜欢他玩马,总是拘着他不许买,明明他有大把的钱,却只能看着画册干叹气。 “我几时骗过你。”李策自信地望向他,放下筷子又真诚道:“只不过你也知道秦州出了事,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所以这个马的钱你要自己付。” 李祥和余清窈同时愣住了。 “我、我是听说个秦州受灾的面积不小,父皇特意让你来监察赈灾的事情……”正儿八经没说几句,李祥又皱着眉头,撇下嘴,不高兴道:“你就这么缺钱么?” “缺。”李策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你也知道我从东宫出来时急,没有带什么出来。” 李祥那时候还在宫里,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只能气鼓鼓地把手环住胸,没法把气往外发。 过了老半晌才道:“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让人高兴太久!” 李策把自己桌案前的小菜递到余清窈的桌案上,让她继续吃。 余清窈这才如梦初醒,咀嚼着嘴里的菜。 “好在我就是什么都缺也不缺钱。”李祥自我开解了一番,动了动手指就把老管家指过去,让他去跟秦王要个帐目数。 李策把马匹的情况报给他。 分别是大宛马五匹、青田马五匹……总共要价,他竖起了四根手指,“四千两。”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点头就道:“老奴待会就让人点了钱送到车上。” 李策办完这件大事,和颜悦色地对李祥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柳叶口最近会有盗匪出没,你可有留意。” 李祥正了正腰杆子:“这还用得着你说,本王早让官府的人去蹲着了,他们要是不去,年底考核的时候我写他个十本八本參死他!” 在藩地的藩王没有直接管事的权利,而是在朝廷的统一调控下,一分为二。 掌管兵权的按察司和掌管民事、财政的布政司。 藩王除了不直接管事之外,对这两个官司有着监察督促的权力。 李策颔首:“如此就好,围剿山匪也是大功绩,父皇少不了要夸你。” “谁稀罕被他夸了。”李祥把脸扭到一边,看也不看李策,嘴里还哼了哼。 一顿饭,李祥的心情是起起落落。 但是等到李策提出休整好了,要重新出发之时,李祥忽然一拍手问道:“慢着!钱我给了,那我的马呢?” “借用了一下,过几日就还你。”李策意外他居然花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件事。 “借用?借去哪了?”李祥吃惊道。 他微微一笑,报出了个让人意外的地名:“柳叶口。” 第73章 阿耶 柳叶口因山口狭小犹如一片柳叶而闻名。 虽然地势平坦,但近几年,当地人往来货运都不太爱往这里走,就因为旁边不远的山头盘踞着臭名昭著的黑风寨。 那是一帮穷凶极恶、逞凶肆虐的恶徒,专门逮着来往的商队烧杀抢掠,从山寨往外方圆百里范围都是他们活动的区域。 又因为柳叶口夹在秦州、齐州以及章州之间,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带,没有哪一边的官府想要去啃这块又臭又硬的骨头,生怕折了夫人又赔兵,吃力不讨好。 黑风寨就以此为根据地发展壮大,收纳了越来越多的亡命之徒。 应峥站在一处陡坡上往下看着柳叶口。 风呼呼吹过,在山峡里挤出一阵急促而尖锐的风声,好似在催人急行。 奈何不宽敞的山路只能容纳一辆马车和两边各一路的护卫同行。 打头阵的百来个护卫已经走入了山匪的射箭范围,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软甲,腰间配着大刀,后背还背着弓箭。 在他们身后就是负重前行的马车。 两匹马拉着车厢,车轮在松软的泥土上碾压出深深的痕迹,显示里头装得东西颇为沉重。 黑风寨的大当家兴奋不已地搓着手:“果然是头大肥羊!看这车沉的,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放心,你报来的消息确实无误,我们黑风寨也不会亏待你,等干完这一票,到时候山上设宴,定要好好招待!” 大当家不忘对身边的应峥豪迈地拍着胸口,很义气道:“到时候定然会分你一箱!” 应峥暗暗嗤了一声‘蠢货’。 这些银子只要他们抢下来,就断不会属于他们。 两人说话的时候,底下的马车已经走进了七、八辆,黑风寨的弟兄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想拔得头筹,多杀几个人。 到时候按功领赏还能分到更多的钱! “这些马车怎得间隔如此之远,走了这么久还没完?”一名长得就很粗犷高大的山匪都不耐烦了,手里的弓握了又握。 “三当家,耐心些吧,想想这里可是有二十万两白银,还有什么不能等的!” “嗐!我就是觉得这些马车的间距也太远了些,足足错了有一个半的马身,这等着他们完全走进去要猴年马月啊!” 经那三当家这一说,众人也纷纷注意到了下面的马车似乎有些不寻常。 照常理来说走在这样的狭隘之地,应当会想要越快同行越好,可下面的车队却反其道而行之,马车的间隔远不说,甚至车速都放慢了。 就在山匪们都等得昏昏欲睡之时,忽然间下面发生了异动。 吁—— 接连十几道声音勒停下了还在行进的马车,紧接着正坐在马车前的车夫抽出大刀猛地砍断车辕处的绳索,解开了两匹马的同时跃上马背,扯起缰绳就往外跑,徒留下几十个马车车厢停在原地。 “这?——”在山上正拉着弓箭的山匪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这人都跑了,还该不该放箭? “难道是走漏了风声,他们竟然这般没胆,弃车而逃了?!” “是啊是啊,从没见过这般担心的!” 他们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对方就好像未卜先知般逃命去了。 就在黑风寨的山匪摸不着头脑之际,忽听见有人在身后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不好了!我们寨子着火了!” 大当家和三当家齐齐往后头一看,果不其然看见山寨的方向正冒出滚滚黑烟,林子里的鸟都叽喳乱飞,疯一般逃了出来。 “狗日的!居然被暗算!”大当家登时就两眼赤红,手握着大刀正要回头找那个银面男子算账,却早已寻不到对方的身影。 山匪们又急又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山下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原本埋伏在下面的二当家似是与什么人交上了手。 有个小喽啰眼尖,又扯起嗓子喊:“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也来了!” 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的山匪们顿时胆丧魂惊,居然露出了怯意。 官兵怎么会来?官兵可从来都不敢和他们正面冲突,除非有了极大的把握! 大当家见着身边的弟兄们被煽动了退意,一生气就直接把小喽啰一脚踹了下去,不顾那惨叫的声音,大手一挥就吆喝着弟兄们:“大家伙不要害怕!官兵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群!走!看见下面的白花花的银子了吗?随老子下去救你们二当家的重重有赏!” 峡谷下面早被跑马掠起了一片黄沙,哪里还能看见马车里装的究竟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白花花的石子,但是山匪们听见了银子还是重振了精神,纷纷响应了大当家的号召。 在柳叶口官匪酣战了数个时辰,到处一片狼藉。 黑烟滚滚往天穹升起,地上的血蜿蜒成了红河。 最后齐州的官兵大获全胜,不但斩杀了黑风寨的大当家,还缉拿了数千名山匪,其中不乏许多正在被各州追捕的凶犯。 一日后。 余清窈就随着车队赶到柳叶口附近。 当地的百姓还在津津乐道这件轰动一时的大事。 有人高兴拍掌称快:“这可太好了,总算有官府肯为我们做主,拔除了这一个大祸害!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绕路去别的地方了!” 也有人仍有顾虑,担心起来:“虽说烧了山寨,杀了大当家,可我怎么听说那二当家和三当家都跑了,那黑风寨都是些心胸狭隘、有仇必报的人,也不知道会去找何人寻仇!” 刚刚高兴的人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嘴巴,东张西望:“反、反正也不是我剿灭的他们山寨,也寻不到我头上吧?” 两人与马车渐行渐远,声音就渐渐听不真切了。 余清窈听见了他们的议论,不由看了眼李策。 她知道这件事和秦王殿下有着莫大的关系。 似乎都不是从他们去襄城买马开始,而是早在设定下路线起,他就已经在计划利用柳叶口这个天然适合伏击地,设置自己的陷阱。 因为他说过。 这是一个陷阱,对双方来说,都是。 真正的猎手却伪装成了猎物,从而一击就中。 余清窈更加钦佩秦王殿下的脑子了,若她肯定没法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想到了后面这些事。 护卫从后方赶过来,是来禀告这两天的情况,余清窈听出居然是载阳的声音,不由朝外看了去。 “王 妃安好。”载阳好似比上一回见他更黑、也更瘦了,但咧开嘴笑的时候,模样还是十分英朗。 余清窈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载阳打过招呼后,语气重归凝重,正色道:“殿下,虽然抓获了不少山匪,还有一些是龙骧军的残部,里面也有人肯出来指认是楚王提供给他们线索,包括车队的路线和护卫情报,但无人能拿出确实的证据来,既无书信、也没有信物,如此口说无凭,也无法交给陛下处置,反倒可能会被利用当做是殿下栽赃楚王的证据。” “竟没有一个他的人?”李策眸光微沉,也有些意外这个结果。 余清窈在一旁听见楚王二字,也已呆了。 不过她早该想到的,上一世自己都是被楚王的人所杀,这一世他也未见的会放过她。 载阳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听说有一个脸带着半张银面具的男子曾经随着山匪到了此地,那人就是楚王的人,可我们的人谁也没瞧见他,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他跑了!” “我知道他。”李策一听他的描述,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具体的模样,道:“他叫应峥,他的阿耶曾经是虎贲营的一名逃将。” “虎贲营?”余清窈耳朵竖了起来,一听见跟自己阿耶有关系的事,她总是会更在意一些。 李策就回过头,对她解释起来道:“你阿耶将他亲自斩落马下,如此才重振了军心,赢了那场以少胜多的战役,捷报传回金陵城,陛下高兴,按功行赏就封了他为明威将军。” 余清窈眨了下眼睛,轻轻‘啊’了一声。 她阿耶被封明威将军,是三年前的事情。 载阳又继续道:“不管怎么说,能重创黑风寨还是一件好事,只是殿下将这个功劳都让给了齐王殿下就……“他搔了搔脑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这种事也是能给藩王增添不少功绩,多少人都抢着要,偏偏殿下还往外送。 “就是叫上秦州的府兵也好啊……”那还毕竟是殿下的封地,能跟着一块分功。 载阳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这次若不是殿下把自己精锐留下了一千,帮助齐州的府兵一起围剿山匪,只怕还没有这么顺利能赢。 这样出了主意也出了力,功劳却全是别人的,载阳都为殿下感到不平。 “倒也不是白白让的,他给了我一千两。” 余清窈似从这一千两里听出了一点笑意,又联想起齐王给钱那爽快劲,在心里对齐王也有了些改观。 殿下的兄弟也不像是个坏人。 李策将手里刚写好的信封袋盖章,又轻轻道:“至于秦州……他们将赈灾弄成这样,他们也配?” 载阳浑身一个激灵。 听出殿下这个语气,是已经对秦州上下的官府起了不好的心思。 别说领什么功劳了,只怕后面有大大的苦头等着他们! 载阳毕恭毕敬地接过信,再不敢提分功劳的事。 “对了,殿下昨日不但齐州的府兵到了,我后头还得知章州的知府大人带着一队人马鬼鬼祟祟在旁边徘徊,有人问他,他还支支吾吾说是例行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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