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大小姐的恋爱手记(np) > 第30章

第30章

让他好回去交差。” 李珵听见余清窈居然肯帮他说话,顿时心生好感,高兴点头道:“四嫂果然义气,不枉我为你在兰阳表姐面前说话!” 李策听到李珵提起兰阳郡主,又想到了皇太后寿宴上余清窈吃了亏,便又扫了一眼李珵,才放下话来: “进来吧。” 余清窈还怕李策会怪她多事,眼见他松了口,连忙对李珵使了眼色,李珵马上兴高采烈地跟了过去, YH 觉得自己的功课有了着落,这一趟就没有白来! 几人一同进了正院,福吉为十皇子搬来一个绣凳供他坐在银杏树下的桌前,却见余清窈还站在一旁,好似没打算离开,不由奇怪:“王妃这是?” 十皇子坐这里是为功课而烦恼,而余清窈站这里难道也想做功课? 李策也抬眼望来,眸光柔和,“你也想一起听?” 余清窈有几分紧张地点点头,低着嗓音道:“臣妾能一起听吗?” “四嫂为何要听这些?”李珵很是惊讶,他还很羡慕地看着余清窈道:“我若是个女儿家就好了,也就不用学这些了。” 他想到华昌公主、兰阳郡主,这两个皇族里仅存的宝贝疙瘩,都不用烦恼做功课的事,每日要不喝茶插花、要不弹琴作画,何等悠闲自在。 福吉瞥了眼十皇子。 这位殿下可真是不思上进到了连性别都想更改的地步。 “臣妾是觉得殿下刚刚的那句话‘可以无为,不可无知’很有道理,臣妾不想一直做个愚钝之人。”余清窈纤细的身子站在树荫之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她身上蹁跹飞舞,她白净的脸上难得浮现了坚持的神色,虽然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所以又低声地加了一句:“殿下,我可以留下吗?” 她从前是不明白,重活一世也就想明白了。 与其为人劳心劳力,不如为自己多想想。 李策先前说过,不应该是别人告诉她应当去做什么,而是要她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 一世糊糊涂涂活着,又糊糊涂涂死了。 既然上天恩泽,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更要珍惜。 李策眉目舒朗,凤目含笑, 吩咐一旁:“福吉,去给王妃搬把椅子来。” 李珵眼珠子转了转,将他四哥和四嫂连连看了好几眼,不由感叹道:“难怪都说娶了媳妇的人不一样,连四哥都变得这样温柔了,臣弟还真有些不习惯。” 李策抬指在李珵那一手鸡爪扒过的字上叩了叩,“少东拉西扯。” 李珵立刻正襟危坐,把眼睛瞪得圆溜溜,大气也不敢出,比见了太傅还要老实几分。 余清窈曾经说他是老鼠见了猫,也有几分道理,李珵对他这位四哥是又敬又怕。 余清窈就坐在李策身边,离着只有半臂的距离,一时间觉得心里都砰砰乱跳了起来。 李策温目看了她一眼,用玉麒麟镇纸压住一张生宣纸,提笔就写下吏、户、礼、工、兵、刑六个字。 这是要从头讲六部的职能起。 李珵虽然早也学过了,但这会也听得格外认真。 毕竟曾经的太子那可是都能代理国政的人物,那还不是把六部摸了个一清二楚。 余清窈在一边听着,虽也尽力想记下李策所说,可是这显然对她而言还是太难了,一时间全涌了进来,她是听得头昏脑涨。 她约莫还是高估自己了,她连普通的书都念不好,这样庞杂的信息根本记不住,理不清,也想不明白。 可那边李珵已经连连点头,显示自己已经明白。 “是不是我讲的太快了?”李策注意到余清窈面露难色,便停下来问她。 “殿下讲得很好,都是臣妾太过愚笨。”余清窈本就是来旁听的,怎么好意思耽搁李珵的功课进展,她只是惭愧自己怎么就听不明白,“殿下也不用考虑臣妾,还是紧着十殿下的功课来吧。” 她手齐齐搁在膝上,颇有些泄气地垂着眼睫,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都没了精气神。 “没关系,你从前没有接触过这些,第一次听只怕记不住什么,日后我慢慢再教你就是。”李策没有半分不耐烦,反而安慰道:“不用着急,有我在。” 他的声音总是恰到好处地落下,轻柔地像是一阵清风,吹走那些扰人的浮尘。 单单三个字‘有我在’,余清窈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再没有那些浮躁的情绪。 是啊,有李策在。 天大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他好像总是那个强大的存在,就像天上光芒万丈的灿阳,虽然会被乌云遮掩一时,但是存在是永不会被抹去。 也永远温暖。 “臣妾知道了。”余清窈嫣然一笑,终于不再愁眉不展。 李策不由随她而笑,朗目清眉,神情是少见的温和。 至少在李珵看来,是绝对的新奇。 他不由抬起脑袋,认认真真审视了一下他这位四嫂,看来他以后得叫她仙子嫂嫂了,只有神仙才能把他那谁也降服不住的四哥降住吧? 这一下午,李珵写废了数张纸,总算写出了能让李策点头的功课。 余清窈把早已经累得手快断了的小皇子一路送走,十皇子因为余清窈先前帮他说了话,现在对她十分亲近,所以也愿意给她透露一二,踮着脚道:“我听说之前兰阳表姐来过閬园,受了好大的气,就跑到皇祖母哪里大哭一场。” “……”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李珵奇怪地问,“还以为你多少会担心一下呢!” “有殿下在,我不担心。”余清窈微微一笑。 “那倒是。”李珵嘀咕道:“虽然皇祖母不喜欢四哥,可是却也很少管四哥的事……” 余清窈又听见了一件不知道的事,好奇问道:“为什么太后娘娘不喜欢殿下?” “嗐!还不是因为陈皇后……”李珵一时嘴快,就把实话讲了出来,话才脱口,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把嘴巴捂住,见余清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显然刚刚那句话已经被她听了去。 “……你可别说是我跟你说的,本皇子也是听别人说的,好似说陈皇后进宫前嫁过人……” 余清窈愕然睁大双眼。 “所以,就是有人说四哥可能不是我父皇的孩子。”李珵耸了耸肩,“不过那些话肯定都是无稽之谈啦,父皇对他那样好,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李珵说得轻巧,余清窈却听了心惊。 原来生来尊贵的他,也有难言苦楚。 第37章 生病 送走了李珵,余清窈踱步回到正院。 李策还坐在圈椅上,只不过他的手指撑在鬓角,眉心微蹙,眼睫半落,似乎有些疲累。 “殿下是不是乏了,要不回屋歇息一下?”她提裙走近,为之担忧。 他辅导李珵做功课,是耗费了不少精力。 别说他乏累了,就是余清窈也听累了。 可李策没有午睡的习惯,他只笑着摊开手边的纸:“无妨,我想刚刚你还有很多没有听明白的地方,所以趁你去送小十的时候我详略写了一些,你过来看看。” 余清窈不想李策如此认真想要教会她,也不敢怠慢,连忙坐到原位,去看李策给她写的东西。 “其实也无需想的太过复杂,只消把户部当作钱袋子、工部想作工匠、礼部管仪典大事、吏部管官员升迁调遣、兵部、刑部你想必也清楚。”李策还在一边解释,加深她的印象。 余清窈点点头,在脑海里又记了一遍,才感慨道: “仅仅用六个部门已经涵盖了所有职能,当真厉害。” “六部其实算不得什么,上面还有内阁与司礼监。”李策提笔又写下两组词,一左一右分开而立,像是两个制衡在天平上的砝码。 “内阁就是张阁老与余伯父所在,司礼监是赵掌印,对不对?”余清窈庆幸自己还知道这两个。 李策笑着颔首,毫不吝啬地夸道:“说的不错。” 余清窈脸颊微红,“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你能知道这些已经很好了。”李策赞许地转过头,就见着余清窈两眸清亮地望着他。 银杏树随着微风轻摆,树叶在两人头顶簌簌摇晃,光与影纠缠在一起,仿佛是缠.绵的黑白蝴蝶在共舞,舞在少女雪白透粉的肌肤上,越发灵动。 两人明明已经离得很近了,略微超出了该克制的距离,但是他的身子还在缓缓倾向于她,就像是追逐着花蜜的蜂蝶,总是知道自己该飞往哪里去一样。 余清窈的眼睛朝着他不解地眨了眨,黑凌凌的瞳仁倒映出他的脸,却想看不明白他似的。 李策霎时顿住,随即旁若无事地转开视线,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发凉的茶水顺着咽喉往下,好似也带走了一些莫名的浮躁,才继续说道:“凡六部所递奏章、地方官员送的奏报皆需内阁票拟,也就是由内阁先提出处理的意见,而后才呈于皇帝裁决,不过父皇这几年不太愿意处理朝政,大多时候是我来批红。” 余清窈点点头,又问道:“那现在殿下不批红了,是交还给陛下了吗?” “不。”李策又用笔在司礼监上画了一个圈,“还有司礼监代行。” 余清窈看着内阁、司礼监两个圈,再看自己手上写着的六部,眉头紧锁。 还是好复杂啊。 “这样司礼监的权利会不会太大了?” 能代天子批红,国家大事都在他们笔下,岂不是可以只手遮天。 虽然与赵掌印有过一面之缘,且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但是民间将他们却说得可怖,什么坑害忠良、阻断谏路、蒙蔽圣听,所以在此之前余清窈对十二监的印象并不好。 李策唇角轻扬,笑了起来,但明显声音是低沉了下去,他望着投影在纸上的光斑,慢慢道:“他们权利再大,也无人能越 得过皇帝,更何况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权来自哪里,也明白哪些底线不能触,只要还有一条锁链拴在脖颈上,这天下还翻不了。” 余清窈听着李策的话语,愣愣望向他的侧脸,见他的眉心之间浮有浅浅的皱痕。 一国太子,在位二十来年,身后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理应是很难撼动,可是再硬的背景,再多的支持,也抵不过皇帝一道旨意。 太子如此聪慧,应当知晓皇帝的底线,又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不等她再多想,从抄手回廊上走来一道身影,同时映入两人眼帘。 “殿下。”福安两手捧着只红木匣子走了过来,声音压着,有些低沉:“是从齐州送来的东西。” 李策放下紫豪笔,缓缓抬眸。 福安重重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道:“是……齐王太后派人送来,给殿下的信和贺礼。” 余清窈迟钝了几拍,才反应过来所谓的齐王太后是什么人。 那就是被废黜的陈皇后,因随齐王去了封地,皇帝给封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封号。 也难怪十皇子会说,皇太后因为陈皇后而不喜废太子。 在皇帝还未驾崩,就立有太后,使之一朝之内两代太后并行,实有不敬之意。 也可见得皇帝对陈皇后的宽容纵容到了一种难解的地步,他既废了后,却又给了她另一份尊荣。 李策伸手,福安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案上,先把信交到李策手上。 余清窈再迟钝,也察觉此刻自己不应该坐在一旁,便起身想走。 李策虽没有看她,却捕捉到了她的动作,淡淡道:“没什么,不用你回避。” 说完他用桌上的裁刀挑开了泥印压住的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笺。 薄薄一张纸,被他两根指头夹着,瞧着毫无分量,比起余清窈满满当当写了四页的家书,这一封家书真的过于简短。 余清窈因为坐得近,所以只消抬起眼就能看见信上的字。 齐王太后给李策的这一页家书上只有寥寥几句话,余清窈没经允许也不敢多瞧,只是眼光不留意就扫到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①,她心里砰砰直跳。 这句话显然是在指齐王,因为他与秦王才是真正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何齐王太后会专门写信过来和李策说这样的话? 是在指李策欲想除掉他的亲弟弟齐王? 福安站在对面,并不能看见家书上的内容,可是他却是知道内里详情的人,因而看着李策的脸色,小心翼翼开了口:“齐王太后是否还是误将那次的事情当作是殿下所为?” 余清窈不敢作声,却默默将福安的话认真听了去。 “他们也算是我的人,所以她要这么想,也无可非议。”李策松开手指,将信笺漏了下去,薄纸轻盈,转瞬就飘至桌面上,静静躺着。 福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余清窈,似乎有些犹豫,余清窈自己也是坐立难安,可是李策让她不用回避,她又不好再起身离开。 “殿下应当给娘娘回信,解释一二,那件事实则是一件误会,殿下为了他,将自己身边的人尽数派了去,就是不想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殿下不说,娘娘又怎会知道在您最艰难的时候,身边竟没有一个得力的护卫。” 福安眉头紧蹙,语气已然带着愤慨。 李策却没有回答,而是把福安捧过来的另一只匣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凤钗,便将盒子拿到了余清窈面前,声音依旧温和。 “这是太后给你的。” 余清窈低头看了一眼,这只九攒凤钗足有一掌长,通体为金,其上镶嵌着宝石、珍珠,雍容华贵,像是皇后才能用的上规格,并不适合她佩戴,不过既然是陈皇后所赐,她也不好拒绝,阖上匣子,“多谢殿下。” 趁此机会,她又站了起来,捧起匣子就道:“这只凤钗如此贵重,臣妾回屋妥善放置一下。” 这次李策没有再阻拦她,只颔首同意。 余清窈松了口气,转身提步往清凉殿回去,走了七八步,她的身后依然一片寂静。 李策与福安两人再无谈话,静悄悄的。 她还是有些不安地回了头,只见着树下倚在圈椅上的李策又重新拿起了那张信笺,阴影罩在他身上,好像越发的晦暗。 拢共没有多少行字的书信,好像突然变得冗长而难懂,他静静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 白昼越来越长,夜幕姗姗来迟。 余清窈再次失去了睡意。 今夜的她没有心思想着如何早点入睡,而是一直在记挂为什么李策还没回来。 虽然书房里也有睡塌,可是无论多晚,李策都会回清凉殿。 从大婚至今,两人都是相安无事地躺在一张床上,从未有过例外。 今夜总不会还有张阁老在前殿等着他吧? 余清窈睡得头脑发胀,辗转几十次后忍不住坐起

相关推荐: 一梦三四年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作恶(1V2)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   外婆的援交   危险情人   迷踪(年下1v1)   莫求仙缘   我的美女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