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为女去装B[ABO]_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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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恐怖剑气，轻易就震慑星域之中，所有试图靠近她的娲皇殿护卫，让他们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姬无双拖着一众圣阶，如入无人之境般，不断逼近娲皇殿。随着越来越多的娲皇殿人现身，人群之中终于能传来这么一两声反抗的音调。 “你、你到底是谁？” “还不速速停下！” “你再往前一步，我娲皇殿定要取你性命！” “停下！” …… 姬无双当然不会停下脚步，她一路将剑气外放倾轧，直至最终到了主殿之前，也看到了九位手持权杖站在大殿正前方的老者。正中央那人，面覆缎带般的半截面纱，但露在外面的下颌显得非常苍老。嘴唇下陷，似乎连牙齿都已全部脱落，她握着权杖的手轻宛若枯槁的树皮，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那人缓缓抬头，与姬无双隔空对望。姬无双对上了一双空洞枯竭的双眼，深深凹陷，毫无光亮，仿佛一具行走的尸体…… “你、来了……”对方缓缓开口，嗓音粗嘎沙哑，“老身……早就知道你会来……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姬无双松开那群“死狗”，缓缓从背后抽出蒙鸿，淡淡道：“把炼制天道锁的人和老司命的尸体交出来，否则姬家就是你们的下场……” 关于姬家瞬间覆灭一事，寰宇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到底是谁歼灭了姬家，人们众说纷纭。而今看来，动手的是眼前的小丫头。 “放肆！！！” 站在老妪身边的众人无不震怒，浩瀚无垠的威压凝成骇浪，瞬间朝姬无双扑来，却被她轻而易举的一剑斩碎…… “轰隆！” 剑气不仅斩碎了众人的威压，还一路斩裂大殿，直直传递到大殿后方的禁制上，震荡天地。 “轰隆隆隆……” “轰隆隆隆……” 若不是那禁制强悍，说不定这整个娲皇殿都会因姬无双的一剑崩塌。众人看到如此恐怖的、宛若怪物般的姬无双，连呼吸都完了。也难怪这些圣阶护法们都有去无回…… 这……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众人无不久久惊骇，无法动弹，只有那老妪忍不住笑了，笑声低沉沙哑，“剑尊大人果然……实力不减当年……” 姬无双不再废话，手掐虚空印，瞬间到了老妪的身边，一手握住剑抵住她的喉咙，一手掐住她的颅顶，眼神冰冷刺骨。 “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小姐并不在意。” 只要搜魂。一切都会清晰。老妪身边的众人见状，纷纷惊恐大喊。 “你快住手！” “大人经不起搜魂术！” “住手！” 姬无双哪里会理会他们，搜魂术瞬间施展，却在她的魂魄中看到了一双满是哀怜和慈悲的双眸……它们犹如爆裂的星辰，巨大且震撼，姬无双对上那双眼的瞬间，心头一颤，口吐鲜血被狠狠弹飞。她一个翻身落地，用蒙鸿刺入大地之中，在殿宇中画出长长一道痕迹，这才艰难稳住了身躯。诛颜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姬无双的眼里战意浓浓，他不得不迫使自己停下脚步。但见姬无双缓缓站起，用手背随便擦拭嘴角血迹，眉梢微挑，嘲讽道：“呵呵，老东西，没想到你身上还有古神庇佑啊……没关系，本小姐最擅长弑神……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将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送去和你们的神明为伴吧，如何？” “弑神”二字让老妪身躯微微颤抖，她艰难抬眸看向姬无双，许久后才道：“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不灭剑尊的死亡，是命中注定……是为了苍生，为了大义……” “去你娘的大义。” 姬无双再次出击，一剑横扫六合，将试图阻拦她的人统统掀飞，紧接着大殿上刮起了灭世之风，瞬间形成了直冲天地寰宇的壁垒，将所有人都阻挡在风墙之外。众人竭尽全力也无法突破这风墙，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风，而是……天地本源之风！ “老天爷……这……” “这小贼人为何能有用本源之风？！” “可恶，我们强行突破看看！” 众人正准备强行闯入，风墙上突然燃起了斑斓之火焰，恐怖的高温，顷刻让天地都成了焚化炉。 “啊啊啊……” “退下！” “快退下！” 只要沾染上了这火焰，它就像跗骨之毒般，能不断灼烧，直至让人付出性命的代价…… 为了求生，众人只能砍断臂求生，甚至不得不远离火焰风墙，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死死攥紧他们的灵魂，而他们只能死死盯着那缓缓合拢的恐怖囚笼，心急如焚。 “怎么办……” “长老们还在里面呢……” “求救！” “向谁求救啊？” “废话，当然是轩辕、昊天、东皇、天契和帝喾血脉！” “是！” …… 火焰风墙之中，除了那老妪之外，其他九人都被姬无双用剑气钉在了立柱上扬，他们虽然早已料到自己不是姬无双的对手，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窝囊愤怒。姬无双再次走向那老妪，屡次尝试摄魂术，都被那双“神之眼”反弹回来，姬无双索性也不纠结了，随手揪起其中一人，将他对着老妪晃了晃。 “说，否则他会为了你无聊的坚持，而丧命。” 老妪一瞬不瞬盯着姬无双，凹陷的唇瓣动了动，可话还没出口，那被姬无双捏住喉咙的长老便破口大骂。 “果然，你们这种东西是不会有心的……你们就该死……” “喇沙！住嘴！！！” 老妪大声打断了那长老的话，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姬无双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东西？你们说……我？” 老妪张了张嘴，但对上姬无双幽深的眸子后，千言万语都沉在了喉咙里。姬无双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光怪陆离的画面，关于曾经的不灭剑尊，关于姬家那永不停歇的恐怖非人性实验，关于那些血色和斑驳，关于人造归墟石，关于墨兰衣，关于戴芽，关于华岁岁、关于阎苍兰、关于君月辉，等等等等…… 姬无双眼神阴沉，牙龈也忍不住咬得嘎吱作响。 “你是说，我和君月辉一样……都是被植入后诞生的东西？” 老妪沉默，而姬无双已经高高举起了她。 “回答我。” 老妪挣扎了片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最终只能苦笑道：“对……” 姬无双：“……” 第940章冥灵世界显圣姬无双心中有一块朦胧之地缓缓坍塌，终于露出了它本应该有的、赤裸裸且血腥残暴的底色…… 多少年来的不解和困惑，或许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为什么姬家的人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自己再努力，他们看自己依旧是如此冷酷且讥讽？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如此特殊，明明是肉体凡胎，却可以一路突破，毫无压力的抵达半圣之境界？为什么那些人可以毫不留情，毫无愧地，将“不灭剑尊”分而食之…… 原来她和那些人造的怪物一样，也是本不应该出现的存在。又或者说，他们一开始培养自己，就是和培养“人造归墟石”一样，是作为工具…… 可他们没想到。这工具有一天会不听从他们的指令，会不遵守他们的差遣，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想要自由，会想看湛蓝深邃的天空…… 若是从前的姬无双，听到这等真相说不定会崩溃，会痛苦，会茫然，会痛恨一切…… 可现在，一双手轻轻从后方拥抱了姬无双，将她小心翼翼纳入了怀中。男子低沉悦耳的嗓音，正一遍遍说着什么。姬无双仔细听去，诛颜说着天演，说着太虚，说着蒙鸿，说着凤荧，说着魏果，说着明瞳，说着几位师父们，说着小白泽，还有小凤炼它们，还说着花梵音，说着东方岱鸢，说着牧辙，说着万巽，说着乔木，说着龙族的大家，说着天澜大陆的同门们，说着坤灵大陆的众生…… 等等等等。他轻声说着的，都是姬无双的真正所经历的，真实的、鲜活的人生。他还说起自己。说着他对她的爱慕…… 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从冥海之畔，从他和她对视的第一眼开始…… “你的人生，你的血肉，你的灵魂……这些不是被创造的，这些都是真切的，是你和世界的联系，是你和我的联系……是我们的牵绊，也是你和众生，和命运，和世界的牵绊……” “无双……” “别怕……” “无双……” …… 姬无双被诛颜念叨得耳廓发红，突然用后脑勺重重撞击了他一下，她经过各种各样的淬体，身体早就强大得不像话了，这一撞，饶是诛颜都不得不捂着鼻子眉头紧锁。姬无双回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又不是什么脆弱的泥娃娃。” 就算姬无双上一世是被改造出来的、不应该存在的存在，那又如何？她现在根本不介意。不，又或者说，从前的她也不介意。若是介意，她就不会接纳人造“遗族”，无论是从天魔界中救出来的遗族，还是在雾星斗兽场里救出来的遗族，她都一视同仁。她从来不惧怕。她也不会退缩。姬无双握紧蒙鸿，再次一把扣住了老妪的喉咙，道：“我不在意我是谁，我只要我的仇人死，那锻造天道锁的人在哪？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整个娲皇传承都砍得稀巴烂……哦不对，什么娲皇传承，我并未从里这里感应到一丝一毫的娲皇气息，你们……该不是被娲皇所遗弃了，却死死抱着过往的荣光，以为这样就能重回巅峰，重塑荣耀吧？嗯？” 老妪原本枯槁的眼瞳颤了颤，本来如同死水一样的眼底，终于漾起了一丝怒意。 “你、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姬无双唇角冷冷一勾，“这么说……我说对了？你们真的被自己的神明遗弃了？你们做了什么亵渎之事？竟然被娲皇遗弃……我想想，是你们的贪婪和欲望太丑陋了，是你们想要把控全力的模样太狰狞了，所以你们的神明舍弃了你们……对吗？” “住嘴！” “住嘴！” “你住嘴！！！” 老妪终于开始反击，只是她的攻击对姬无双而言根本不痛不痒。她就像是一直狼狈的、苍老的野狗，没有了牙齿，只能可怜巴巴地挣扎…… 姬无双嘲讽一笑，突然拖着老妪朝大殿后方走去。老妪竭力挣扎，却毫无作用。方才姬无双的剑气触碰到了后方的禁制，连她的剑都无法砍穿的禁制，里面一定有着娲皇殿的秘密。她大步朝后方走去，四周的长老们不断发出刺耳的警告。 “蝼蚁……蝼蚁……你没资格靠近我们的圣地！！！” “停下！停下！！！” “小蝼蚁……” …… 姬无双一剑挥出，剑气如同有眼睛一样，齐刷刷割掉了几人的舌头。不致命。却足够让他们颤抖崩溃。果不其然，那些咒骂只剩下破碎的低吟…… “啊啊啊……” “啊啊啊……” 宛若恶鬼扭曲的颤动，叫此间天地都染上了灰暗。 …… 姬无双拽着老妪站在一道遮天蔽日的壁垒前，无数道剑气迸去，却终究无法在留下一点点痕迹。老妪见状，努力瞪大枯槁的双眼，沙哑大笑。 “哈哈哈哈……放弃吧……你做不到的……” “哪怕你手里握的是蒙鸿至宝……你也破不了上古娲皇留下的禁制……” “姬无双……没想到你的灵魂竟然保留了下来……” “如此强悍的灵魂，当时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为我们所有，那该多好啊……” …… 姬无双一路奋力砍去，直到最后，连蒙鸿都发出了不甘的鸣动。无奈之下，姬无双只能收起蒙鸿，转而对诛颜伸出了手。 “走吧，一起进去看看。” 诛颜上前握住姬无双的手，和她五指相扣，下一瞬间，无系之力就慢慢包裹了三人…… 老妪愣在原地，不解自己为何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下一刻就被姬无双拖着，大摇大摆入了禁制。老妪：“！！！！” 老妪难以置信瞪大双眼，可眼前的画面骗不了人，那纵横交错的血肉经络，以及那在不远处汩汩涌动的鲜血……无不告诉她，姬无双真的穿过了那永远不可能有人穿过的禁制。抵达了……娲皇族的禁地！ “啊啊啊啊……别看！不准看！你们不准看！！！” 她歇斯底里地呐喊，她以为这样就能唤醒远处沉睡的人，可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样，安安静静沉睡着。姬无双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是个半人半蛇的女子。女子的容貌非常温柔秀美，和姬无双使用摄魂术，从娲皇殿圣阶护法们的灵魂中看到的一样，完美无瑕。姬无双暗暗惊叹，难怪她从记忆中只看到了她的容貌和上半身，感情是下半身根本不存在啊。此时，女子的身躯深深镶嵌在肉墙上，无数触手脉络连接着她和肉墙，正咕噜噜汲取着天地间的灵气。那些触手…… 原来如此啊。姬无双双眸微敛，还好心地回头看了老妪一眼，淡淡道：“别喊了，你喊破喉咙，她也听不到的。” 老妪终于慌乱了。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姬无双！你别动她！你若是不动她！我们可以接纳你进入娲皇殿……你要知道，像你这种身上流淌着肮脏血液的人，这是你扭转命运唯一的机会……” 姬无双嗤笑道：“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吵吗？” 诛颜立刻出手，一把扣住了女子的喉咙，让她无法再咆哮。姬无双又一次抽出蒙鸿，悄悄将小世界用无系之力包裹着显圣，就在小世界充斥整个大殿的瞬间，果断上前，一剑砍掉那触手。浓稠的瞬间喷涌，伴随着触手们刺耳尖锐的惨叫。 “叽叽叽——” 须臾之间，触手就想要抛弃一切逃走，但姬无双曾经让它跑过一次，怎么让它们跑第二次？！她徒手一握，冥灵世界显圣，牢牢囚困天地！那触手发现无法逃跑，终于露出了本体——恐怖蜿蜒的归墟骷髅藤蔓。姬无双一手握剑，一手捏着太虚真火，大步朝它靠近。 “又见面了，小东西……” 第941章来啊，互相倾轧啊，谁先认输谁是小狗！骷髅藤疯狂挣扎，想要沟通归墟逃离出去，但这次姬无双完全占据了先机，彻底遮蔽了一切天机，骷髅藤无处可逃，索性开始发疯。此间大陆并非普通的大陆，而是当年娲皇陨落之后的血肉铸就而成。娲皇和蛟祖一样，陨落未星落，故而娲皇之力并未全部入循环，而是在此间天地中盘踞萦绕。骷髅藤深知这点，便疯狂吸收大地中娲皇留下的血脉之力，还张大了树洞，欲将那半人半蛇的女子一并吞噬。 “不！！！”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叫老妪睚眦欲裂。好在树洞咬下的瞬间，姬无双用蒙鸿强行撬开它，并且伸手将那半人半蛇的东西狠狠拽出—— 她下半身的蛇躯被撕裂，鲜血如注，一双闭合的双眸轻轻颤抖，处于将苏醒而又未苏醒的边缘。姬无双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把将她犹如丢垃圾般丢给老妪，将太虚真火潜入里大地灵气之中，顺着法则的脉络入侵骷髅藤。烈焰瞬爆！骷髅藤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呷呷呷——” “呷呷呷——” “入微式，剑尘！” 四周尘埃化剑，如同精准的仪器般，在太虚涌入骷髅藤的身躯后，瞬间砍断了它和大地连接的每一条根茎，让太虚真火来回灼烧它的身躯。 “呷呷呷——” 姬无双一跃而起，眼底浮起道文，精准判断出力量最浓烈的位置，双手握剑狠狠刺下。 “噗嗤！” 剑锋一路向下，像是破开果冻般，轻易将骷髅藤一分为二。姬无双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如同虚空怪星核这样的东西，但在其中跳动着的，竟然是一团特殊的能量石头。它周身散发着盈盈光辉，像是从漫天璀璨的星河中诞生的，最最纯粹强悍的晶体。姬无双眼瞳一颤，喃喃道：“归……墟石？！” 不同于人造归墟石，眼前这块同当初饕餮、狐妩赠与姬无双的，能帮助姬无双修炼的归墟石一样，是真正的归墟石。真正的归墟石是一种灵物，没有属性，却能阻挡一切进攻，宛若莫测神秘的无尽归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姬无双突然想起早些时候自己的推测……骷髅藤养育建木、腐化建木，是为了能取代建木，成为寰宇的支柱……将来打开归墟。对！打开归墟！所以……打开归墟的关键，其实是归墟石？！骷髅藤察觉姬无双对归墟石的情绪波动，立刻努力合拢自己，想要保护归墟石，但姬无双根本不会给它机会，她将蒙鸿横据卡在藤核深处，一手迅速握住了归墟石，想要将它连根拔起…… 但姬无双是“无”。同样的，归墟石也是。就在姬无双手握归墟石的瞬间，归墟石突然苏醒，仿佛有了自己意识般，和姬无双之间开启了一场极尽的拉扯。姬无双的力量被疯狂吸入归墟石，瞬间干涸，差点没让她当场脚软下跪。亏得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