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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姑父贾士章拿着众人的号牌去办理登船手续。 这个忙碌的男人很少现真身,不是忙着交际就是忙着做生意。 姑姑欣慰地看过来:“谢谢你能来。” “不知道姑父会不会习惯海外的生活?” “总会习惯的。” “可是国内这么大的根基,说断就断了,怪可惜,真的不能东山再起?”秦羽织学会理性分析。 “也是没有办法,好了,姑姑使眼色,”他回来了,别再说了。” 贾士章笑得和善,叫走小茉莉,好一个鞍前马后。 秦若琛忽然将一把钥匙塞进羽织手心,环扣系着吉祥如意的红绳,绳子的一端编织着精美的图腾。 “我有一艘船,买来后也未出过海,此去不知多久再回来,劳你帮我打理。” 她眼神儿温柔,说不好是留恋故土,还是舍不得故人,理应都有。羽织一下子伤感起来,顾左右而言他:“船舱都有什么?我能出海吗?” “几张旧帆而已,偶尔取出晾晒,当然可以出海,不过要请可靠的人。” “好,好。”她无心地应喝着。 秦老爷回来了,他道:“交给她,能放心吗?何不拿去变卖。” 沈贺文道:“羽织,收了长辈的礼物,要记得道谢。” 秦老爷不满。 姑侄并肩倚靠着栏杆,好像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同。 想象中的离别场面没有发生,面对即将相隔万里的人,彼此都是平静且麻木的。 人是t?迟钝的动物。 风照常吹拂,只是比城市街道上的风更骤烈。 阳光照常温暖,风光中夹杂船鸣,那便是姑姑他们即将踏上的轮渡。 两人都穿着齐小腿的长裙,大大的沿帽,一齐低下头时,宛若姐妹,奔跑着的外国水手一边拉缰绳一边朝她们吹口哨。 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回去的路上出奇沉默,应该说是秦羽织沉默,沈贺文不来打搅,荣叔专心开车,距离海岸线越来越远。 现在,羽织打心眼儿里感谢沈贺文,他在替她的将来铺路。 多年后,她当会庆幸今日的体面。 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人去楼空的事实,此刻开始,秦家仅剩下她一人。 幸在,有沈贺文。 他很少加班,不管公司的事务有没有忙完,夜里七点一准到家,他担心秦羽织寂寞。 之后便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过去,她深信看透了这座城,竟不知,它尚有许多面是不曾识的,疾苦的,繁华的,璀璨的,萧条的,纷乱的,井然的,到了深夜,会看的愈发清楚。 车子开过跨江大桥,乌云遮月,醉酒佳人妆容精致,肆意游荡,到了白天回到素面朝天,她就会想起那本压箱底的《聊斋志异》,“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待得子时,幻化人形,春宵苦短…” 她们为何放纵?为何克制? 沈贺文问,为什么表情那么古怪,想到什么,羽织答:“又有书生要跌进网里。” 他将视线投向窗外,半晌目光流转:“你岂知那书生不知她的真身,又怎知他不是用情至深而自愿沉沦?” 他的眼睛像是口深潭古井,望不到底,她被吸进去,退出来,笑道:“说远了不是?” 第七章 这天,沈贺文带她到启新百货购物,欣然出发,不过几天下来早已经把同样的商品逛了无数遍,再琳琅满目,也兴味索然。 最终两个人干脆散步到附近的饭店用餐。 这是她们经常光顾的一个地方,装潢优雅不轻佻,安静而隐秘,是许多不想被打扰的达官贵人的首选。 侍应生开门时,沈贺文稍有迟疑:“我们可能要换一家。” “怎么了?”秦羽织问。 “嗨,瞧瞧这是谁?贺文,几时回国的,怎么招呼都不打?” 不等他们离开,舞池中央的一双男女翩翩而来。 沈贺文只好上前问好,拍了男人的肩,女人把位置让出来,站在男人身后。男人长着一张斯文的面孔,朝这边看来,露齿微笑,秦羽织回以微笑,这人好像认定她会听沈贺文的一般,对贺文道:“留下来吧,还有两个朋友,人我可以替你送回。”这就替秦羽织做了决定。 沈贺文要走的态度很坚决。 男人这才又看向羽织,目光已明显不同,诧异而探究,不过被掩饰得很好。 他身旁的女子巧笑上前,非常熟络地站到羽织跟前,把头一歪,笑着说:“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文熙,你偏会给人出难题,怎么,还叫人家姑娘让着你?” 秦羽织赶紧道:“不会,你们请便。” “是我想的不周全,抱歉。”叫文熙的男人赔礼。 女人道:“难道你的聚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姑娘听不得?非把人家赶走?” 她巧妙地缓解了尴尬,陆文熙歉意连连:“并没有这个意思,方才是我失礼了。”说着,来邀羽织。 “下次。”沈贺文淡道,口吻没有回旋的余地。 陆文熙有些气恼:“沈贺文,你到底拿不拿我当朋友。” 说得是有些重了。 僵持着,倒真是终惊动了远处的“朋友”,他们朝这里张望,沈贺文肉眼可见叹息一声:“当朋友,所以才提醒,你大哥就是因为结交了不该结交的人,你家老爷子至今气未消,难道你哥可以回家了?”陆文熙脸上一僵。 一个年轻人迎面而来:“沈先生,好久不见,”他朝原本的位置指了指,那里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秦羽织在报纸头版上见过这张脸,是影响很大的人物。 今日一见,比照片上老许多,个子也小一号。不过谁又关心这个。 “徐先生很欣赏您,想与您认识一下,可否借步?” 经沈贺文这么一点,陆文熙始知险酿大错,反倒踟蹰了:“家明,下回吧。” 男人闻言,眼光一闪,笑道:“怎么?合着我们这样的人是瘟神,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沈贺文道:“走吧。” 已随他走远,留陆文熙原地懊悔。 接下来的时间,陆文熙和秦羽织站了个对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来回踱步,掩饰心中的局促。 他就像这城中无数的公子哥一样,自信而莽撞,他的女伴儿反比他从容许多,安慰他道: “放轻松,徐先生人很周到的,难不成会大庭广众招安不是?” 远处,沈贺文与人双手交握,相谈甚欢,也仅限于此,极短时间,回到羽织跟前,笑:“我们走吧。” “我以为会很久。” “君子不强人所难。”他说。 陆文熙上前:“贺文,今天是我欠考虑。” 沈贺文道:“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但今后你需事事谨慎,陆家能有今日不容易。”陆文熙正色。 依然散步回家,因为事发突然,改为回去吃黄妈做的饭,或是马路边的烤红薯。 黄妈一定会生气的,若知道自己的山珍海味已经拿来与红薯相提并论。 “那人是谁?” 秦羽织的问题没头没尾,沈贺文道:“陆文熙,读大学时低我两届。” “看样子很被红粉佳人欢迎。” 不是没有来由的结论,只是等待的那一刻钟里,陆文熙便接受着不知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的秋波,她们也看沈贺文,可沈贺文不似陆文熙笑嘻嘻的,气场太慑人 路灯昏黄的光晕替街道埋没着尽头,一直走下去不知会到哪里,沈贺文侧过头,眼睛定在她脸上一阵:“你想问的还有谁?” 还有你,是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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