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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24 本书名称: 堕落花旦 本书作者: 同消古 本书简介: 正文已完结 秦羽织的记忆从十八岁开始,十八岁之前,一片空白。 自记事起,沈贺文便陪在她身边,教她弹琴、跳舞,送她读书,挽着她的手,出入高档酒会。 人人都说,她是沈先生新养的金丝雀,比起以往,头一回见他这么爱重,这话在秦羽织听来,也并无不可, 毕竟沈贺文斯文、幽默、深不可测,没理由不爱。 大梦初醒,往事如潮水涌进脑海,秦羽织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未婚夫远渡重洋,她是沈贺文的求而不得。 面对他的欺骗,她有自尊,面对她的厌恶,他也有骄傲, 好,就此放手,永不相见。 再相见,秦羽织已是报纸上那个堕落的花旦,美丽,腐烂。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沉沦,走向毁灭,沈贺文喝尽杯中酒,便定了从日本到上海的船票。 他还是不能做到不管她。 第一章 认识沈贺文时,秦羽织十七岁,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那一年,她失去了记忆。 家人们说,她的父母也丧生于那场大火,却不肯提及有关父母的任何,秦羽织于是知道,他们说这话的目的,不过是反复重申,她是一个孤儿罢了。 说是孤儿,其实并不合乎法理,因彼时她有祖父,有姑姑姑父,且有两二位不喜欢她,却实实在在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姐妹。 然而令秦羽织倍感孤独的,也恰恰是他们。 祖父接她回家,是她在疗养院住了三十七天之后的事情。那日护士小姐没有像往常一样为秦羽织注射营养针,她将窗帘拉向一边,然后不徐不急地宣布:“秦羽织,你可以出院了,你的家人来接你。” “什么?我有家人?我不是孤儿?” “呵,孩子话。” 护士出去了,没有解释任何疑问,却留下了一句嘲弄。 秦羽织大概要花许多时间,才能让护士相信,这句话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只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毕竟,第三十七天,家人才肯露面,在她从病痛中醒来惶恐无知的无数夜晚,她并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 当你独自穿过荆棘,抵达坦途,‘伙伴’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一位比中年偏老一点的男子走进来,秦羽织小心道:“您是…祖父?”男子笑眯眯摇头:“我是司机,我替小姐拎东西。”随后,她在车里见到了祖父,一位不苟言笑的老人。 他朝秦羽织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询问病情,亦没有想象中认亲环节的激情恸容,而是很严肃冷静地批判道:“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心情打扮自己。” 她着实震到了,摸不着头脑,半晌后,上了车,透过车窗看自己映在其上的影子时,忽然懂了,临出病房,她换了妆容,令头发侧分,这样左侧分出来的鬓,可以遮住尚未痊愈的伤口,而裙子,则是为数不多衣裳里面最得体的一套。 被他理解为打扮,真是冤枉。 秦羽织未做辩解,怕他生气,就这么在一派沉默压抑气氛中,祖孙俩并坐了半个小时。 她的家,是这座城市中最繁华,最奢靡的建筑群里的一栋别墅,这是租界,但是住得大部分是华人,亦不乏外商、外交者、政客等。 祖父从花园走进一楼的会客厅,一路上经过许多佣人与园丁,他一言不发,他们好像也不敢问候。 这个家是极静的。 而当秦羽织走进客厅时,被一个冲出来将她抱住的女人吓了一跳,她一边哭一边忍,一边忍却又一边哭,哽咽地说:“小可怜儿,让姑姑看看。” 她是秦羽织的姑姑,秦若琛。火灾发生的时候,她尚在国外,噩耗飘洋过海,她当即回国,昨日才刚刚抵达。 秦羽织很抱歉,因为不记得,秦若琛抚摸她的脸道:“没关系,姑姑知道,没关系的。” 这时,祖父秦苍淮在一旁以拐杖击地,不悦道:“哭完没有!”姑姑熄声,仍旧搂着秦羽织。 又一个男人从里间走出来,他看上去不到四十岁,衣着讲究,连鬓角都修饰得一丝不苟,他道:“爸,客人都到了,就等您了。” 秦若琛道:“文三爷也来了吗?” “来了,”男人点头,“还有一人你绝对想不到。” “谁?” “沈贺文。” “哦?”这声疑问是老爷子发出来的,这还是自秦羽织见到他后他表现出的第一次情绪起伏,“他回国了?那沈老先生呢?” “就他自己,刚寒暄了两句,听说生意都在儿子手里。” 秦苍淮似笑非笑:“走,去会会。” 秦若琛不忘对秦羽织说:“羽织,让佣人带你去房间,我与你姑父、祖父还有事,晚点看你。” 温柔的姑姑。 会议结束,没人来看她,她也将约定忘了。 秦羽织的卧室在二楼,连通一个露台,这角度刚好能看到散去的客人穿过院子走向车子,十分钟,她以为人已走光,视野里却霎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只是一道背影,十分挺拔。 他似是感受到的目光,站定,倏尔回头,秦羽织不知怕什么,闪回屋中。 长夜难眠。 这时的她还不会忍耐孤独,冷眼,偏袒,不公,以至于让后来的日子,都变得如此难熬。 初次发现自己不被这个家欢迎,是在一个早上,秦羽织向一位尽可能看上去面善的佣人询问有关父母的往事,佣人表现得讳莫如深。 她于是只能自己行动,从卧室寻找线索,从阁楼寻找痕迹,去祖父的书房查探。 然后她第一次遭到了惩罚:不允许吃晚饭。 姑姑并不是时常回家住,她与姑父尚有一个小家要经营。他们的两个女儿会时常光顾。大一点的,今年二十岁,名叫贾茉,小一点的也有十六了,贾莉。 人称一对茉莉花,面对秦羽织,就成了霸王花,食人花。 小茉莉数次爬到院子里那颗枣树上撒野,安然无恙,而秦羽织仅仅做出攀爬的尝试,即被祖父责骂。每当这时,小茉莉隔岸观火,双眼放出得逞的光。 大茉莉的手段往往温和许多,得到的结果却总能比小茉莉的激烈,秦羽织受到的惩罚也就更严重,譬如干脆被关起来。 祖父不想看到她,大小茉莉也不想看到她。 秦羽织有时能从祖父身上体察到一种深刻的、近乎自我折磨的矛盾点:他既想抹去父母的痕迹,又在日复一日地怀念着亡人,而秦羽织,是无法抹去之父母唯一的遗物,所以他恨她,不想看到她。 渐渐地,她学会了自己与自己相处,那就是躲在衣柜中,一待一整天,有时候天光耗尽了,也浑不在意,有时候她在别人将她关起来之前就把自己关起来,令他人无计可施。 起先,到了用餐时间,下面的人还会视心情派佣人上楼一观,后来次数多了,干脆放任。 这天,秦羽织又独自在卧室。 女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房门即推门而入,门被打开的瞬间,舞乐声如潮水涌了进来,激昂、躁动,关门,又骤然安静。 女佣把一角奶油蛋糕放在书桌上,秦羽织淡淡地看了一眼,问:“今天是谁的生日?” “小姐,你应该记得,”女佣面无表情说,“老爷说你不必下楼。” 不是不必,是不能。今天是祖父秦苍淮的六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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